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融之斜斜靠在了床后的软垫上,他歪着头,一双目光纠结在宝宝的脸蛋上,即是惆怅又有些温柔,既有些甜蜜又颇为哀伤,他舔了舔红润的嘴唇,菡萏一笑,“在我胸口的兜里,你且来取,我的手抬不动。”
官宝宝不疑有他,全然忘了傅融之刚刚是怎么将她锁在怀里的,喜滋滋上前粗鲁地拉开傅融之的衣襟,将手探进去四下搜寻着所谓的胸兜。手下的躯干全然不似傅融之的芙蓉颜色,精干有力,肌肉分明,并且弹性十足,她十分好摸地四下捏捏,如入无人之境,好奇且嚣张,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傅融之衣裳底下的颜色,可惜记忆却有些模糊,恨不能再度将傅融之的衣裳解开好瞧上一瞧。
便这么摸了许久,久到傅融之连脖子根部都忍不住红云飞起,甜蜜又折磨的青筋在耳后突了又突,官宝宝方才摸到了那个胸兜,她贼贼地笑了笑,又将那张欠条放进了自己兜里,这才满意。
抬头便见傅融之脸色诡异,神情荡漾,看得她心中咯噔一跳,莫不是这只狡猾的孔雀装醉?她试探地上前戳了一下傅融之,说道,“孔雀,你手上那个扳指不错,我很喜欢。”
傅融之迷蒙地眨了眨眼睛,二话不说取下了食指上的扳指,十分豪气地塞进了宝宝手中,道,“那便送你了!”
宝宝偷笑着擦一擦那枚碧绿碧绿的扳指,这可是好东西!她又偷偷瞧了瞧傅融之,暗想道果真是醉了。
人说趁乱打劫,落井下石着实有道理,宝宝兴奋的跑向了桌边,取出笔墨,亦效仿傅融之写了一份申请并茂的欠条,上书一万两的巨款,准备拿去叫傅融之签了。
傅融之流水一般扫一眼债条,竟痴痴笑了出来,“宝宝,区区一万两这算什么,我的全部身家都可以送你,不过呢,一定要再加上我这个人。”说罢爽快地签了字画了押,然后不顾宝宝的抗议将那张新签的债条远远抛在了一旁。
宝宝正预备去捡,傅融之却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揽了她的腰,俯下面孔便是沉沉一吻。
一番赤赤灼人的碾磨吮吸,青果酒气的醇香顿时沁鼻入肺长驱直入。
宝宝探出舌尖预备舔舔软麻的唇角,却被傅融之一个精准摄猎,倒勾了她的舌尖席卷而去。
刹那间,铺天盖地,五感尽失,天地间仿若只剩下勾魂摄魄的两片薄唇和撑在腰间的那双有力的手。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宝宝已被傅融之斜斜压在身下,她大呼不妙,也来不及挣扎便又是一阵狂风卷石,飞沙走兽。
这般你来我去、投桃报李一番,宝宝早已气喘吁吁,撑在宝宝两侧的傅融之却是好整以暇,双目更为湿润深邃。
“宝宝,其实别说我的身家,即便是要因此万劫不复想来我也是愿的。”傅融之贴着宝宝的耳朵一阵依偎磨蹭,引得宝宝颤了又颤。
官宝宝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矛盾异常,手脚也不听使唤,只留敏感的感官还在作祟,只觉一双大手邪气的钻进她的衣襟,比她刚刚的动作还要肆无忌惮、还要凶狠万分。她无助而又迷茫地望着帐子顶端,小声道,“融之哥哥……别……”
傅融之为之一顿,厮磨着趴在了宝宝身上,他抽出双手环抱着宝宝,喟叹道,“宝宝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其实,越是欢喜你便越怕轻薄了你……”
宝宝一怔,心中被什么隐隐一撞,总觉得比冬日里喝了一碗热汤还要好受,她扭了两下身子,讨娇道,“你这只色孔雀就只会耍嘴皮子,你怎么没有轻薄我?嘴上轻薄得还少么……喂,孔雀,孔雀!”宝宝连着摇晃了几下身上之人,那人皆没有动静,她别扭地扭过头一看,只见傅融之呼吸均匀,双目紧闭,脸上两朵红霞稍稍褪去了些许,恍若夏日水上的冰莲花,煞是动人。
她挣脱两下终是没有挣脱开,只能由着傅融之这么抱着她睡去。
待得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可人,便又是有意义的一天开始了。
早上醒来早已不见傅融之的影子,宝宝一惊急忙忙去找那张一万两的债条,果真在角落里翻到,顿时满心欢喜,满足非常。
她轻松愉悦地洗漱,绾发,走至月老像面前方才惊觉绣架上的那幅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不见了。这可真真是要命了!想必是那只肚量小的孔雀见不得她精湛的技艺,将之拿走了!
官宝宝赶忙推门而出欲取回绣品,抬头却见园中慕许坐在葡萄架下一手香茗、一手棋子,回首对宝宝浅浅一笑,“宝宝昨夜可还安好?”
宝宝退后两步,这人可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啊!难道他坐在此处是因为捉奸在床?!
“慕……慕大人……”
慕许又是一笑,温温道,“如何?今日缘何如此生分?我猜宝宝在此怕是无人作伴,便带了一壶青果子酒,以望减少宝宝的寂寥之感。”他说着从棋盘另一边拿出一壶酒放在了宝宝面前。
宝宝见慕许面露真诚,的确不像是兴师问罪的,便一身清爽地坐了过去。
靠近方才觉得慕许面色憔悴,眼中隐隐有着血丝,眼底似有一抹沉痛幻化成烟,凝结不去。她不禁关心道,“慕三哥,你昨日不曾睡好?”
慕许淡淡扯了扯嘴角,道,“一事挂怀,不知自己是对是错,一直在问自己要不要去阻止。”他说着拿起杯子给宝宝倒了一杯茶,“喝点茶水,清肺润肠。”
宝宝啜了一口,见慕许眉间忧色甚深,总觉得他是否知道些什么?然则这事她怕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抚了抚面前的青果子酒,想起昨晚傅融之也是满嘴的青果酒的香气,难道最近都喜欢上了爹爹的最爱?
正奇怪着,便听门外想起了官家爹爹哭丧的声音:“宝宝!宝宝啊!你不知道爹爹好心疼啊!爹爹精心酿了一窖子的青果子酒一夜之间全部没了!”
青果酒,慕家危
这青果子酒说来并不是什么宝贝,只不过它是官家爹爹的心头好,每年青梅盛结之时,官如山皆会摘上许多,榨汁发酵成酒,每每喝的欲罢不能,恨不能日日与之同眠方才叫他称心如意。
当然,官家爹爹的怪癖自然不是一件青果子酒,据说有三样东西碰不得:一是宝宝娘亲的遗物,二是这些地窖里的青果子酒,三就更加匪夷所思,是一个破旧不堪的雨蓑。几年前不知何人见这雨蓑又破又旧,肮脏不堪,便稍稍洗了一下,结果官老爷心疼得几日几夜没有好眠,生生将自己折腾病了方才罢休。
如此可见,这官老爷多么大惊小怪,多么不罢不休了。
官宝宝反应迅速,她望了一眼桌上的青果酒,询问似地望一眼慕许,却见慕许一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她管不上这酒到底出自哪里,连忙捧着跑向了葡萄藤下,用一株粗壮的藤条挡住。甫一回头,便见爹爹已然泪眼婆娑地立在桌边,他鼻子很尖地嗅了一嗅,郁闷道,“难不成是我太想念那一酒窖的青果子酒了?怎么觉得这处也有青果香气?”
宝宝尴尬地一清嗓子,“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我记得爹爹酿了许多呢。”
官如山面上一片混沌,拉过袖子抹了一把老泪,伤心道,“是啊,前几日我与贤弟对酌之时尚且还剩许多,今儿个一早便没了,连个坛子渣子都没见着。”他说着将面前杯里的茶水一饮而空,随后看了看身边的慕许,疑惑且微恼,“慕家小子,你怎生在此?你们二人怎能在成亲之前见面?”
慕许流觞般一笑,起身给官如山行了一个礼,云水般为官如山新取了一个杯子满上茶水,“昨夜星空浮动,隐有雷声,小侄担心官姑娘因此惊扰,故而在此为之值夜。”
宝宝闻言面上一红,什么星空浮动隐有雷声,昨夜傅融之抱着她睡得酣然,只不过此等忘恩负义之人,不感念她好心收留了他一晚上,还一早偷了她的绣面跑了个没影没踪。
官老爷哼哼两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心疼地拍了拍胸口,估摸着还没能够从失去一窖青果酒的打击之中爬出来。宝宝看得一阵心疼,生怕爹爹真的因此一病不起,便寻思着将葡萄藤后的那一壶酒拿给爹爹,也好叫他稍稍有个期盼。
宝宝一生出这番意思,便要转身去取,不想脚上被什么硬物一绊,竟像风中的落叶晃了两晃,堪堪便要掉落在一旁的青砖地上,幸而慕许伸手一捞,方才将宝宝拉的回转。
官宝宝一片茫然,转了两圈竟跌入了慕许的怀抱,随后重重坐在了他的腿上,两人靠得只有毫厘之距,而慕许眼中柔波流转,温润之至,细小的呼吸浮动她的汗毛,叫她出了好一会的神,连说话都变得不那么利索,“慕……慕三哥,对不住您了……我重么……”
慕许一怔,轻轻笑出声来,“不重,即便是坐上一百年也不重。”
两人本就关系特殊,如此一说更是叫人浮想联翩,官宝宝顾不上其他急急忙忙要起身站好,脚未落地,不妨听的身边茶杯崩裂的声音,两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官如山敲碎了一方茶碗,他颤抖着双手指着面前两人嚷道,“成何体统!这是成何体统!汝等二人如此这般不守规矩理当关起门来,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不速速进屋去!”
慕许扣了扣官宝宝的腰肢,双眉轻轻一挑,声音淡了一淡道,“官叔不要怪罪宝宝,想来是今早起床还未进食,宝宝的气血难免有点虚,故而才不慎要摔倒,并未刻意的肌肤之亲。”
官如山闻言清了清嗓子,了然道,“我懂,都懂,爹爹我也是过来人,这就不做白日的太阳了,留点空间给你们小夫妻。”说罢捏着嗓子叹一声“我的青果子酒”,便驼着背脊一步一摇头出院子去了。
宝宝掰开腰间有力的手,别扭地从慕许腿上起身站好,她尴尬地想要找件事情说说,便望了望院子口,问道,“对了,慕三哥有没有见到傅大人从院子里出去?”问完便后悔得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虽然她与傅融之并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