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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宝宝闻声瞪眼过去,你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她又想出声为自己正名,却又被门外传来的一声轻佻般的话语吸引了注意,“飞贼断然不会是这位姑娘。”
堂厅之外,立着一个月白清辉的人物,浅蓝色的长衫身姿挺拔,一张无可挑剔的脸仿若月中仙人,凛着一缕春光,落在人世间,却没有半丝柔媚之感,恰恰是刚到极处。
但见他对着坐在地上的官宝宝柔柔一笑,手中扇子悠悠一转,带着那一身清辉走至主位上的盟主身边,声音活泼却如清泉初醒,“林盟主,堂下这位姑娘虽然形容可疑、打扮古怪,一看就像是个女飞贼;但是刚刚那名盗取避风珠的飞贼,融之敢担保是个男人。至于这位姑娘,真相如何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说完犹自可惜地叹息一声,勾去了一屋子女子的魂魄,当然除了被狠狠打击到了的官宝宝。
殷勤多,马车错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官宝宝原本也沉浸在傅融之的风华之中,不想被傅融之一句“一看就是个飞贼”生生泼了盆冷文,从头到脚都清醒过来。再看向林盟主身边的傅融之,只觉得也不过尔尔。
她挪了挪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又见屋里众人对傅融之很是尊敬,便只在心中腹诽,不敢乱说话,只等着这个蓝衣公子给自己洗刷罪名。
林盟主听了傅融之的话,连忙起身拱手请教,“刚刚那名贼人来去速度奇快,傅贤侄瞧清楚了?”
傅融之微笑着一摆手,“没有。”说着在众人的疑惑声中指了指门外道,“我刚刚追去香山楼,那人虽然不见了踪影,但是围墙的一段残垣上留下了一方脚印。这脚印沾了盟主寿桌上的红泥,绝对是那飞贼留下的错不了。所以,晚辈从那脚印的大小形状上来判断,偷珠贼是个男人。”
这一段话说完,屋里赞叹声起,皆道傅公子心细如尘、明察秋毫之末。傅融之很是骄傲地抱手虚受两下,随即打开手中折扇边扇边道,“林盟主放心,抽丝堂的两名护法去追了,想必找回避风珠不成问题。”
“抽丝堂的护法?那找回避风珠,定然没有问题了。”林盟主闻言激动不已,但是笃定之余又有些遗憾,“老夫若是能在有生之年得见抽丝堂的主人一面,此生足矣。”
官宝宝也忍不住一阵唏嘘,她虽然出生商户,却也听说过有“天平”之称的抽丝堂,可谓是正义的代表。据说世上没有抽丝堂解决不了的案子,也没有抽丝堂找不出的真相。没想到一颗珠子能惊动抽丝堂,难怪这些人草木皆兵,把她裹成了粽子一般扔在这。
官宝宝扭动两下,想提醒这些人她还被绑着,如今知道是误会一场,是否该将她放了。
林盟主清了清嗓子,亲自走至官宝宝身边给她松了绑,抱歉道,“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
官宝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涎着脸认命般道,“盟主大人您客气了!我衣冠不整被人误认为贼人,自然是我的错。”
林盟主一听老脸有些挂不住,侧着脸努了努嘴巴,哼哼两声,最后很不情愿地喊道,“清儿,领这位姑娘去梳洗一下,好生招待。”
“是。”一名粉衣少女从主位边走出,伸手扶过了官宝宝,穿过内堂向里走去。
到了后院,显然是进了女子的闺房,那名少女将官宝宝扶进门内,恬然一笑道,“林盟主是我的祖父,我单名一个清字,姑娘怎么称呼?”
官宝宝在房内找了个凳子坐下,答道,“我姓官,名唤宝宝。”她见林清正亲自准备衣物脸盆,便问道,“恕我冒昧,不知林盟主是哪里的盟主?”
林清闻言嘿嘿一笑,“武林盟主啊!”倒是颇有武林江湖儿女的爽气。
官宝宝顿时忘记了自己所受的被绑之苦,亲热地挤过去问起了江湖上的事情。哪知林清并不回答,反倒叹息一声,羡慕地看着官宝宝道,“官姑娘可真是幸运,刚刚是傅大哥替你求情哎!”
官宝宝见林清在盆里倒好了水,便也不客气的上前清洗脸颊,又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傅大哥?刚刚那个小白脸么?”
林清娇嗔着一拍官宝宝的肩膀,将宝宝捧在手里的水打的溅了一地,她绞着手上的锦帕,江湖儿女的豪爽利落一扫而光,捏了一把腻人的嗓子道,“什么小白脸,傅大哥是全天下女子的梦中相公!他有大智慧大胸怀,若是可以天天对着他,便是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傅大哥……他全名叫什么?”
“嘿嘿,官姑娘,其实你也欢喜他吧?傅大哥全名傅融之,连名字都那么好听。听祖父说,他可是恒定王的独子,偏偏一点架子没有……”
官宝宝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一边的手巾将脸擦干,接过林清准备好的衣服,转进屏风里换上。
林清见官宝宝洗干净脸之后倒也是清秀可人,惊叹道,“官姑娘,你被绑进来之前受了很多苦吧?看你刚刚的脸花得、衣服破的,待会我就去好好教训那两个护院!”
“不用了,和他们无关。林姑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这个么,得我祖父说了算。不过官姑娘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林清虽然像个孩子似的话多,但是做起事情来倒也利落,给官宝宝换好衣服,梳洗完毕,见天色将暗,便带着官宝宝一路溜到了园子里。
“官姑娘,你且在这湖边等等,我去取些点心,权作晚饭吃了。顺便请示下祖父,然后派人送你回家。”两人走到了湖边,林清将官宝宝在湖边的石阶上安置了,自己便去了前厅。
官宝宝对这林府不熟悉,自然不敢乱走,坐在石阶上吹着微风,倒也惬意,伴着湖边密密麻麻的春花垂柳,醉人如梦。
“好妹妹,你骗我来这儿可不好。”官宝宝伴着阵阵花香和粼粼波光,正有些陶然欲醉之感,被这轻佻的声音一激,立时醒了个彻底。这……这不是那个“梦中相公”傅公子的声音么?
“融之哥哥,刚刚在前厅,你看了我无数眼,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另一个女声娇嗔妩媚。
官宝宝一听,心中顿时透亮——这是对痴男怨女,跑这里来幽会来了。只是她只能蹲在石阶的灌木丛下,只能隐隐瞧见两个影子,对于具体状况完全看不真切。
傅融之动人一笑,腻腻道,“好妹妹你真是了解我,哎,可惜这世上想你这样的解语花不多了……”
尾音清颤,似是回味无穷,却把躲在树后的官宝宝恶心得彻底,鸡皮疙瘩生了一阵又一阵。接下来那两人均未说话,只听得衣物摩挲,和女子的娇颤声,官宝宝很是了解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这个傅公子果真如林清所说是“大智慧大胸怀”,原来是这般的大智慧大胸怀啊!
她涨红了一张脸,蹲在石阶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犹豫不决之际,忽觉面前灌木被人从中间分开,抬头一看,只见一把扇子横在面前,而扇子的主人正是傅融之。
官宝宝仍旧捧着个大红脸,蹲在石阶上,看起来称得上形容猥琐,好像“幽会”的是她而不是傅融之。
傅融之原本只是好奇灌木丛后是个什么动物,呼吸突然急促又忽然减缓,这才分开灌木往里窥探,不想见到了这么个大姑娘,满脸通红,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看着他。他素来心软,心底见情况如此早已明白几分,连声安抚道,“本公子为人素来和蔼,姑娘不用偷偷在这看,我从不介意别人的目光。”
官宝宝一口气没吸完,被呛得连连咳嗽,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犹自美滋滋的傅融之,捏着嗓子问,“你做这种事情居然喜欢别人观看?”
傅融之不解地扇了扇折扇,回道,“什么叫做这种事情,姑娘你语气可真酸。我知道自己魅力无边,只是姑娘须知一切随缘,莫要强求啊!”
敢情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欢喜他了?官宝宝活动了一下蹲麻了的腿脚,起身望望那个与他“幽会”的姑娘,却全然不见其踪影,口中念叨,“你动作也太快了点……这么一小会便把人放走了……”
傅融之收起折扇敲了敲另一只手,决定不理会官宝宝的神神叨叨,他仔细看了看官宝宝的脸蛋,颇为疑惑的说,“这位姑娘有些面善,我们可是认识?不知姑娘芳名?”
说到这儿,官宝宝倒是一愣,这个人这么快便不认识她了,又这么快打听起她的名字来,果真是“大智慧大胸怀”。
“傅大哥,你也在这啊!”林清远远便见官宝宝傅融之两人隔着一排灌木站着,便连跑带跳地赶来。
傅融之见来人是林清,立刻漾开一个流觞的笑,伸手接过了林清手上的托盘,关怀道,“林家妹子好生着急,看你,跑得气喘嘘嘘的。”
林清自傅融之拿过托盘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又是羞又是喜,伶俐的口齿也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吞吞吐吐地指着官宝宝道,“这……这点心是拿给……官姑娘的……”
傅融之“哦”一声转脸便毫不温柔地将托盘甩给一边的官宝宝,他则携着羞怯的林清往前厅去了。
官宝宝默默看着手上的一盘糕点说不出话来,又将傅融之的背影仔细瞧了个遍,也没看出他的魅力所在,于是深深叹口气,按林清领她来的路返回林清的闺房之内。
不消多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有丫鬟进屋掌了灯,官宝宝也连着打了好几个瞌睡,才被林清从迷糊中摇醒。
但见林清双眼透亮,满脸兴奋,拉着塌上的宝宝便要起身,“官姑娘,抽丝堂的护法已经找到避风珠了!你啊!这下算是彻底洗清嫌疑了!”
官宝宝揉了揉眼睛,佯装生气道,“原来林姑娘刚刚是故意扣着我哪!”
“哪里哪里!是我祖父他们武断专横了,我可是半点没有怀疑你的!”
官宝宝恬然一笑,“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我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呢。”
“你不生气就好了!我已经备好马车在府门外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