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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杂志没收。”说着话,便上前作势欲抢。
“那还给你,反正里面的东西我都快背得出来。”
“你真无赖呀。不与你说笑了,是真的,愿不愿来?”
我点点头。刘老师为何不直接把杂志给我?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是拿着这篇
文章做为与文学社讨价还价的东西?也不可能呀,一篇文章怕也是没这么大能耐?
但不管如何说,我应去找他,最起码得表示下感谢。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明天有空吗?几个编辑碰碰头,商量一下。”
周袖走远了。那一身白裙恍若云朵飘去。为何原来没有发现她是这样动人?头
很痛。杂志还在手上像块铁般重。我得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轻轻叩响房门。默默地数着自己的心跳声。门开了,刘老师看着我,显然甚
是高兴。“陈珠,来了,进房进房,这么久都没来,是不是把老师给忘了。”
心中微微一动,是都快半个月没来了,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刘老师,看你说的,这不就来了吗?”
有点奇怪,屋子里的每件东西仍然是各就其位,但似乎没有原来那样清爽整洁
入眼,总有点说不上的凌乱感。我在刘老师反身关门的那一刹那,指尖伸出,有意
无意地在椅背上悄悄一点,清晰的指印迅速凸现。刘老师是怎么了?不大对味呀。
“陈珠,恭喜你。稿子发了,稿费也有点儿,不是很多,就百来块。他们直接
寄给了我。来。拿着。”
我忙不迭地站起来。“刘老师,我可是不敢收受。杂志我看了,那篇解析十有
八九倒是你的手笔,却只署上我一人的名字,都让我惭愧死了。”
刘老师笑了笑。“你提出的是原创性的见解,眼光颇有独到处,虽说论证分析
不是很严谨,但这发前人之所未思,却真是难得。我只是注释了番,做的仅是力气
活,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思想。钱,你还是拿着。否则老师不高兴了。
对了,杂志现是在你手上。昨天周袖硬要留下来,说来好好拜读拜读。我也就给了
她。”
刘老师没提校报编辑之事。我又是否有必要开口?算了,不管那是谁的主意,
反正这两个人我都要感谢。凡事并不是说都要有个水落石出才好。人至察则无徒,
水至清则无鱼。说不定那或是上天赐于我的机缘。更何况,我以为那是好事,在他
人眼里也许是糟糕得紧。
刘老师脸上现出点犹豫之色。“陈珠,有句话,想对你说。不知该不该讲。”
“刘老师,你不是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吗?又有……”我没继续说下去,嘻嘻
地笑出声。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有什么事情是不好说出来的?莫非是说
我与任鸟飞?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再说我与小任确也没啥事可以值得这样一
本正经呀?莫非……心迅速地蹦了起来,我低下头,不想让刘老师看见我脸上的神
态。却在低头一瞥间,发现刘老师眼里忽闪过一道奇异的光。那刚要从里面伸出像
小手样的视线又很快不见了。
“是这样的。你文笔很好,思考角度也是新颖。但以此研究那已被前人咀嚼过
无数次的口香糖,却也没多大意思。这样很容易掉进死胡同钻牛角尖。对以后不好。
学问要做,但学问并不仅是指国学。而且做学问首先最重要的就是掌握方法,急于
提出观点,不是说不好,但易失之于偏激,缺乏说服力。你在国学中似乎浸淫太久
了点,文章有点灰尘气。你可多研究西方的理论分析模型结构实证方法等等,这些
东西对你大有好处,也能让你容易有个全新的视野。”刘老师停顿了一下,似乎想
起什么,嘿嘿地笑了声。“说实话,我情愿你现在多去研究下MBA 各种商战实例,
经济管理财务会计金融市场计算机等等那些方面的东西。学这个没多大意思。”
心里咯噔声放下块大石头,不是说那个就好。我抬起头:“我也觉得自己的文
章不大具有归纳演绎推理的理性思维,多也是感性上的浮光掠影。谢谢,刘老师,
我会注意这点。你说的那些方面的书,我也在看,下次拿点那方面的文章给你看看。
我以为你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隐隐约约觉得刘老师开始那句不知该不该说的话,不应该
是刚才说的那些。他的神态有点不自然,手指也老是在无意识中微微颤抖。不能再
想下去了,这样的事不能多想。有些东西虽然只是张纸,但把它捅破,就更不知道
如何相处了。只是为何他忽然就对我感起兴趣来呢?才一个月零几天呀?我怎么又
想这个了?真是该打。
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下。一只鸟儿不知从何处飞来,忽然就落在前面那树枝
上。它呆呆地看着我。我从树下慢慢走过。
十月三日
上午到网吧去,一个人去的,有点烦。与陌生人无拘无束地说话应该会让自己
好过点。在各个聊天室漫无目的地逛了回,感觉更是糟糕。几乎每个聊天室都有人
口出秽语,大言不惭。也不知那些网管上哪儿去了?不过平心而论,网管也难做。
听人说,若把某人踢出去,换个名字他照样登陆;封他的IP,他再换个机子。惹恼
他们了,这矛头也就对你来了。直骂得你踢不胜踢,封的手软也不济事。一句话,
总有法子来让你趴下。让人对他们这种百折不挠,越战越勇的毅力却也只能是佩服
得无话可说。中国人的嘴巴确实太了不起了。我想在语言智慧上怕是没哪个民族比
得上。一个成语“舌绽莲花”让多少洋鬼子想破头也弄不明白。也许是大家太有闲,
闲得发慌,只好在这里磨磨嘴皮。反正网上总不乏对手。你说的废话就是再没任何
意思,也总还有比你更没劲的废话出来。某聊天室一个叫玫瑰雨的,整整十来分钟
都不断地说“你好”“吃过了吗?”“你是哪里的”……也不知他是否会手酸?我
想他或是一只手拿着面包,一张嘴正打着哈欠,另一只手则随意地在键盘上弹来弹
去。否则,哪会有这么好的耐心来折磨别人?
出了聊天室到几个稍有名气的论坛转了下。还是那些老面孔。说的总是差不多
模样的陈词滥调。一个论坛有点像个小圈子,新面孔总是无人注意。我注意地看了
几个回复比较高的帖。不是几个人之间的你吹我捧;就是专门的骂帖在乱扔砖头。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种骂帖到最后几乎毫无例外地变成人身攻击。而那些真正是
在做学问的文章却多半是冷冷清清。不过话说回来,学问本来就应该是寂寞的。
下机的时候,无意间又瞥见班上那个最不爱说话的男生坐在一边,翘着腿,两
眼发光,满脸得意地正在某聊天室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QQ聊天室BBS 都是交流
的工具。我们在使用这种工具时所付出的真诚又会得到多少回报?网络在很大程度
上是个过滤器。每个ID名字后仅是某人的一方面。我们所了解的也只是对方凸现给
我们看的。真实的人性在网络中却也多是扭曲变形。是的,我们不能苛求。每人上
网之缘由皆是不同,而心情也时有反复。同一个人,这个ID名字是淑女君子,另一
个ID则是悍妇无赖,这样的事并不是说没有。如之奈何?只能是苦笑。
回来路上,意外地在家小商店里发现了我们县里产的那种保健茶。赶紧买了几
包。正为不知道如何去向刘老师表示感谢而犯愁。太贵的东西送不起,但你总不可
能去送个日记本或是衬衫领带。想来也好笑,为何要表示感谢就非得送东西呢?不
送还真不行,就连自己似乎也感觉说不过去。而且送什么,什么时候送都大有讲究。
要送得让人家舒舒服服地接下,却也真是门学问。
下午与周袖和几位校报编辑聚在一起。有点明白为何周袖要拉我进来的原因了。
那几位仁兄位置要占,但事情却干不了多少。不是说他们不行。这个是在忙着恋爱,
没过多久就嘻皮笑脸请假出去;那个更好,干脆带来本考研的书,眼睛盯着书本,
也不知耳朵塞上了没有,只见他“嗨嗨”地不断点头。你就是把他给卖了,他怕也
是要点头。而另一个老是坐立不安,这也难怪,听说是大四生了。校报编辑这么个
头衔对谈恋爱考研找工作有用吗?如果没用,那他们为何又要占着这个名额?似乎
每种资格都是种潜在的资本。能弄上手就先弄上手。也真服了周袖,就硬逼着这些
人在这十来天里竟干出这么多事。也许真正逼他们干活的也仅是站在周袖身后的周
副校长。再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总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
在心底笑了起来。这里会是我的舞台。周袖也一定得倚重于我。要好好把握。
十月八日
一直努力地干活看书上课,很忙。当然,并不是说忙得没时间来写这日记。再
忙,也得吃饭睡觉。真要做某事,还怕会挤不出空来?忙,很多时候只是借口。准
确说是没有多少心情来写。头晕晕的,有点像是踩不着实地的感觉。
本学期第一份星海文学报终于完工。可以这么说,50% 都是我的心血。选稿加
评语排版编辑印刷,除了美工没插上手,其他的活全都多多少少干过。征文活动还
在继续。但要到本学期末才会来评选。不禁暗笑自己当初那份激动。过些日子把些
还算是满意的文章再来修改番,也去参加。
劳动了,也就有相应的收获。虽然这种收获在别人眼里实在是不算什么。但多
少总算是明白一些事儿。报纸要送给各位校领导。周袖上其他领导那儿了。我因此
得以来到周副校长的办公室。很好,他对我印象不坏。看样子,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