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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不从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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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若眼眶泛热,哽咽道:“似锦,过了年,你便16了。长大了,就不能再动不动哭鼻子了。招人笑话,以后找不到老婆。”
  “我……不要娶老婆,那会像少爷一样的!”
  小棠闻言,忍不住弯了唇角,“不会的!你……和你家少爷不同!”
  他没有那个少年一样沉重的黑眸,也没有那个少年一般倾城的笑容。他和他,有那么多不同,怎么会一样。
  
  朱善兆不在了,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她解脱了,自由了,她不是陆芸娘,她是不知爹爹名姓的小棠。
  可是,他不知道——
  “小姐!”秋若捂着唇,震惊的看着小棠。
  “怎么了?”她扬起唇角,眼前已经模糊一片。早已被遗忘的泪水,冲垮了最后的堤坝,在脸上肆意奔流。
  不明白这么多的眼泪,究竟从何而来。
  
  夜凉如水,惨白的月色落在祠堂里,似是结了一层寒霜。几个穿着素服守灵的侍女小声交谈着。
  “少爷这样,也是解脱了!”
  “是啊!不知少夫人何时走的?”
  “午膳没用就被老爷赶走了。”
  “前段日子,朱府还很热闹。这下,少爷走了,便是什么都没了!”一句话,引来无数唏嘘。
  “说起来,那红豆姑娘走的才叫诡异,竟是招呼都不打,人就不见了。”
  “神医和谢公子也都是如此,委实奇怪。”
  “莫不是——什么神神鬼鬼吧?”有人起了话头,越发诡异,“听说,昨夜里少爷诈尸了?”
  “呸,什么诈尸,那叫还魂!”
  “还魂?”
  身边突然掠过阵阵阴风,长明灯火光跳跃,将当中一口棺木拉出诡异的阴影。
  其中年纪较大的侍女沉了声喝止:“快别说了!仔细惊了少爷和朱府先人安眠!”
  “是!”年幼的侍女垂了首,纷纷噤声。
  
  不远处的小巷,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迷离月色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师兄!你说过,朱善兆不会死的!那为何?”身后,红豆泪眼滂沱的看着他。
  “我没说过!”他侧眸望去,眼中似是笼住了月色的无限芳华,熠熠生辉。原本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带了淡淡的笑意,“我只是说,他会回来。”
  他,会回来!
  红豆闻言微怔,续而,敛了眉不再说话,转而去望当空的明月。
  
  同一片夜空下,在沿路客栈过夜的小棠仰望着那孤冷的满月,凭空伸手,合拢的指尖只有清冷的空气。从袖中抽出一张宣纸,借着月光,看到上面有两句诗:只道花随风落去,未闻伊伴香归来。
  这是朱善兆病重时分留下的笔墨。她是不是应该找个师傅裱起来,从今后,可是绝迹了!不知从何来的夜风,穿堂入室,带走了好不容易聚起的暖意,也吹走了小棠手里的纸张。
  “啊!”她急着要爬窗去捡,被秋若一把扯住。
  “小姐,你疯了,这可是二楼,你又不会武,掉下去可怎么办?”
  “可是……”她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解释自己此刻的心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轻薄的纸张乘风归去。
  
  夜风继续鼓吹着小棠散在肩上的黑发,突然忆起,从这日起她便不用再挽发了。一切都回归原来,她是没钱没势没爹爹的小棠。
  这样,就要回月香楼了。可是,初初出来的时候说好要赚一大票银子回去的,眼下这样,她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
  一边想着,一边道:“秋若,你自己回去吧!”
  “啊?”
  “我是说,你自己先回盐蔓陆府吧!我——暂时不回盐蔓!”
  “为何?”
  摸了摸头,她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的银子,都埋在朱府祠堂树下了……”
  “难道你还要回去挖银子?”秋若闻言惊诧莫名。
  都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想来,这小棠也是狗改不了□的性子。
  小棠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转而去望那轮满月,今夜,本是正月十五。人月两团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可惜,都是骗人的。
  
  眼下,只余生死两茫茫。
  朱善兆——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卷一完了!
我好悲催啊!




神龙不见首

  遥远的天际,一轮红日沿着地平线喷薄而出,霎时,便形成滚圆的火轮,高高升起。微黄的光辐如利剑般撕开了清晨的薄雾,给万物罩上一层灿烂的霞辉。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始于春。
  司佑二十四年,三月初三。
  
  尹固京都咸宁,天子脚下,帝君领地,繁华鼎盛自然不同别处。连街边要饭的丐帮弟子都带了丝莫名的倨傲,有人经过赏下一两个铜板,他们连眼皮都不抬,犹自晒着太阳捉虱子。
  小棠背着个包袱,束发裹胸,穿了一袭鸡屎黄的短衫,优哉游哉的走在集市中。东瞅瞅,西望望,那一副土包子进城的表现,立时被一个偷儿盯上了。
  随着人流,她走到了热闹的东大街,看到一幢雕梁画栋的三层小楼;和隔邻店家低矮的瓦房相比,自是气派豪华非常。楼下设一道小门,门上挂了副对联,上书:宝塔镇河妖,天王盖地虎;横批:欺善霸恶。
  盯着那外表雅致如同绣阁一般精巧的小楼,心下觉得委实怪异。此地,就是那赫赫有名的遥织坊。可看着门上这幅嚣张欠扁的对联,只会叫人想起江湖帮派的分舵或是镖局这类刀口上讨生活的行当,决计是想不到那精致繁复的丝织,衣物上去的。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当口,跟了三条街的偷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伸向她的包袱。
  
  背上突然一空,小棠立时惊叫:“抓小偷啊!”
  熙熙攘攘的市集上人声鼎沸,这正义的疾呼根本没几人听见。求人不如求己,她拔腿便追。那人似是一条泥鳅,在人流中左突右闪,小棠显是年岁大了,身体已经不适应这种变速奔跑的运动。追到最后早就气喘吁吁,两腿打颤。不得不撑着一边的青砖墙,对着小偷消失的地方破口大骂:“杀千刀的小贼,我咒你进屋撞鬼,出门掉坑,买鸡蛋永远没蛋黄!生儿子没小鸡鸡,生女儿没□,全家都去做军妓!”
  “噗!”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忍俊不禁的轻笑,她挑眉去看,入目的是一个少年。未及冠龄,长发只以布巾绑扎,身上一袭白色曲裾深衣,腰缠藕色锦带,下悬碧玉配饰,贵气天成。眉心一抹天生的朱砂红痣,像是神人无意间的一指,又像是精于红妆的人特意点绘,妖娆媚人。狭长的眼,瞳色是纯粹的墨黑,薄唇上勾出一道戏谑的弧度。
  败家子?!
  眼前少年那张犹带稚气的脸庞让她不经意的,忆起了珊瑚藤下向自己平展五指的少年。
  “起来!”
  声犹在耳,斯人已逝。
  
  一眨眼,三年的光阴匆匆漫过。
  若是,他还活着;今年,便是20了。
  当日和秋若在碧川未一别后,小棠去了很多地方。做过跑堂,当过说书的,干过帮厨。照例说,这一路辛苦的她应攒了很多银子。遗憾的是,那倒霉的破财运还是如影随形,这一回,便是又叫那偷儿将她半年的积攒偷了个精光。
  本是来遥织坊寻差事的,这下子,差事没寻到,反把银子给丢了。思及此,心下不由越发悲恸,小棠仰头长叹一声。
  
  这期间,她回月香楼的次数屈指可数,妙仙子现下俨然半个鸨母,这样赎不赎身也无关紧要了;只是小棠钟情攒钱的毛病还是未改,那妙仙子也知她是个没财运的,为此劝过几次,眼见收效甚微只得作罢;自小一起长大的环佩也说过,她那个命格,既是有金山银山也是守不住的,只盼能寻个压得住的良人。
  可惜,她这样的性子,这般的出身,便是有妙仙子那里万金的嫁妆,也是找不到人家要的。反倒是真正的陆芸娘,虽然顶着克夫的名头倒还是寻了个称心的上门女婿。连那日里她觉得近墨者黑的秋若,此时也成孩子他娘了。
  至于碧川未的朱府,那已经是一个和她无关的世界。摸不着,听不见,于是,也便淡忘了。三年,似乎什么都未曾改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沉浸在过去思绪中的小棠无法自拔,不再管身边的少年,举步往后走去。
  
  那少年见状也没多言语,径自往前,身旁亦步亦趋的跟了两个黑衣护卫。
  “殿下,请!”
  他抬了眸去看,知名堂三个洒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近两年江湖中新崛起的情报组织。只要有足够的银子,便是帝君后宫秘闻也能挖出来,凭着这种高、精、准的行事效率,逐渐成为同行业楚翘,。
  一般而言,这种专司窃听跟踪,侵害人隐私;破坏别人家庭和睦;挑拨兄弟情谊、姐妹情深,从而触发人间惨剧的机构很容易树敌。更有被人操着板砖砍刀寻仇,上门泼粪贴大字报的危险。奇怪的是,时至今日,知名堂并未受过任何责难,连那看门的一条狗走出去,其他同类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有人传言,这是因为知名堂受了帝君暗地里的庇佑;再加上堂主西域魔派的出身,黑白两道自是忌惮万分。至于那些被害者,只敢在背地里扎个稻草人私下泄愤,而不敢上门挑衅。不过无奈的是泄愤还找不到对象,因这知名堂堂主轻易不示人,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江湖上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极少,只知他号孤云公子,年方20,音色温婉,其余如身高长相便是个迷。
  
  少年在知名堂匾额下静静站了片刻,一撩白袍跨过门槛。堂内早有专人迎立,望见他入内,恭谨的垂首:“殿下!”
  “你们堂主呢?别是又避不见客吧!”
  少年眉一挑,浑然天成的霸气压得那人喉头有些发紧,“……堂主,不在城内!”
  “不在?你们堂主不是个喜欢出远门的性子吧!”少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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