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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爱恨生死一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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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展不看我,他始终低头。 
 
雷煌看我眼神始终不改,嚣张跋扈隐隐受挫。 
 
他始终不能忍的无非就是我视他如无物。 
 
“但当这里面最关键的一步棋,那个胎儿,不是他的,他该怎么办?” 
 
雷煌的问惊得我目瞪口呆,我的妹妹!她不会她怎会?秦展,你当然不能忍受这种屈辱……但那个孩子,仍旧是我欧阳家的血脉。 
 
我们该合力撑住我的家族。 
 
欧阳萃,你都做了什么! 
 
沉默,坐在地上,不语,好象伏首认罪,是我明白自己这次真的完蛋。 
 
但有人就是受不了我沉默,好象我不会开口说话的脑袋里盘算的只是对付他的阴谋诡计,我承受我是的。当这个人不踩我的心,转而提着我脑袋时,我几乎能清楚看见我的下场,果然惨烈。 
 
我沉默看他。打了,踩了,笑了,伤了,就差最后那点杀了。 
 
此时他应该贯彻最后那点杀,但他伸出一根食指,不像是要抠瞎我眼睛,而是慢慢点上我的睫毛,从左到右,冰凉的温度,微微弹着;近距离的男性面孔,不用逼视,也能清楚瞧见那是怎样的一副皮相,是人都过目不忘,是人都害怕不已,是我更是逃之不即。 
 
瞬间,连睫毛也会战栗直竖,向他森严戒备吧。 
 
他眼里,那幽幽的蓝里,有一瞬的心慈手软,但在我坚决闭起眼睛拒绝接受眼里有他的那刻,他更恼于那片刻的良善——什么良善!对我和他,只有弱肉强食。 
 
“欧阳念,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他对我耳语,微热鼻息,低沉又暧昧,话音还未落,竟迅速一掌补来,打得我立时头偏一旁,半边脸上只剩火辣辣疼得厉害,我坚决挺着身体,不再倒下。 
 
他何时竟已撤下所有部众,甚至连秦展也不在旁边看我好戏? 
 
这才是我最怕。 
 
疲倦、疼痛、什么希望都没了,我几乎就愿当丧家之犬,匍匐叩拜于地了。 
 
我晃晃头,想让自己再多清明一刻,为什么不呢?我也想测测自己忍耐痛苦的底线到底是多少?是流多少血才够,是废几条胳膊几条腿才够,是必须得看这个人多少眼才够! 
 
我连啐他的力气都不够。 
 
他就那样看着我,笑痕如果是种武器,他早已刺得我前疮百孔,在他弯起的嘴角上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杀戮和欲望,尖锐的、冷冰冰的东西从他的眼里扎进我的身体,毫无例外,我跟所有人一样,我情愿低头,但他扣着我脑袋,我实在动弹不得,对表演臣服无能为力。 
 
我疲倦。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我缓过神来:原来希望是个大笑话。 
 
我终于被他的凝视和掌控逼急,我向疯狗一样发狠,我冲他大叫大嚷,激动沙哑:“我只后悔!我后悔我是睁眼瞎,竟会把坠子扔给你,我根本就该看你去死,我根本就不该把手伸给你,我根本就不该跟你说那些我一点都记不得的鬼话!” 
 
距离如此接近,彼此的喜怒哀乐虚情假意都无法隐瞒,但在这个取代各个豪门旺族、一统黑道群雄的新霸主身上,谁又有能耐看出一点深不见底的波动!我觉悟,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活在这个黑暗的世界,我差他何止十万八千里。 
 
他尖锐、冷冰冰看我,这是他近年来看我的惟一方式。看我怎样在他步步进逼面前,一点点剥了外壳,淌血淌了一地,也没人肯管。 
 
他慢慢开口,我料想他又要故意气我辱我: 
 
“你说:把手给我,我们会离天空最近。” 
 
沉默。 
 
他说完后,竟哈哈大笑,就像刚才是自己给自己说了个笑话听。 
 
我胸闷,只有大口喘气。 
 
“萃嫁给你,我们就是最强的联姻,是你自己毁了一切。”当年种种一一闪过,再也不能回头,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就算万劫不复也只能坚持自己没错:“你竟敢婚礼当场撒手走人!我们欧阳家、让我妹妹全都颜面无存,我父亲他——他——”我全身都在哆嗦,无法继续我的愤怒和仇恨。 
 
他明显忆起往事,挑起了不堪伤疤,扯我脑袋的力道愈发恨辣,颜面无存的岂止我们一家? 
 
我脑袋嗡嗡响,但看到他眼底隐晦怒意,反而助我片刻清醒镇定,学他哈哈大笑,猖狂自得: 
 
“像你这样妓女生的杂种,也只配娶妓女。” 
 
我嫌他怒火还燃得不够,挑他最在意的尽量伤他,这才能让我心里有片刻好过。 
 
他此时应该扑上来,死命踹我几脚,或揍我几拳,或干脆拔枪干掉我好了,看他怒极反倒一脸平静无恙,好似谁都伤不了他寸许,我想他此刻确实也有此意。 
 
我只需缩头等死,我缩了缩头,但我的心此时如同断了那悬命的一线,痛极! 
 
我面色已经不如死灰,而是当即恨不得就死,汗水密密渗出一身,只血已干涸的额头复又“滴答”血流如注,那种疼,就如同把四肢百骸的筋骨都一层层一根根抽调出来,还要剐开多少皮肉才能见底。 
 
雷煌看我突然滚在地上,身体抖摆如秋风扫落叶,也似一愣,我宁愿出乎他意料,省下他等会再费力弄死我。 
 
我捣着心口,拼命捣,但无法松弛,心还是堵着,我张着口,却疼到呼吸不进空气! 
 
虽然死都是一回事,但这种水鱼上旱岸的狰狞死法我已躲了二十多年,今日还是躲不过去? 
 
雷煌一旁睁睁看我挣扎,我终于达他心愿了!他的威胁终于实效了,我是痛苦得快死了。 
 
他一定要笑了。 
 
我等他笑完,我再去死,好在地底下咬牙切齿咒他。 
 
“那晚,你说的话有半分是真?”他纹丝不动,声音平静,清楚问我。 
 
那晚,那晚……此刻,他竟还记着那晚,我是要回他真还是假,他才赏我一条活路? 
 
有什么那晚,从来没有。 
 
但这痛,和这男人……都让我发疯。 
 
我终于耐不过,悲惨哽咽:“是真的。” 
 
这时候说的话,就是笨得像猪都知道是假! 
 
但眼前这个男人听完我的话,竟无比神奇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他握着它,牢牢握着,我盯着它,紧紧盯住——我的救命稻草!我的药! 
 
汗水打湿眼睛,我趴在地上,看药瓶盖子被一把旋开,雷煌并不看我,他沉沉眼里好象也只专注着这瓶药,是要赏我换我片刻残喘? 
 
他走到我身边,弯身,倒出一粒,托在手心,另一只手就要掐着我下巴好张开吞药,他把眉头慢慢簇起,是嫌我血污满面脏了他的手? 
 
我眨了下眼,掉下一粒暗红,聚集力气,我突然冷哼:“上个床你就什么都相信了,你当自己是纯情小处男吗?” 
 
雷煌松手,直身,拿着我的药,他走开,走到大厅正中的人工湖前,停下来。 
 
我实在忍不住紧盯他手上瓶子,大口喘气,蜷身如小虾米。 
 
雷煌最后看我一眼: 
 
“那你就去死吧。” 
 
他手倾,药丸瞬间挥洒,雪白如瀑,全沉水底。 
 
我的药,我的药,我鼻酸。壮士断腕的豪情我平素没有,此刻逞能,纯粹无聊无能,我不是青山,留得柴火又有何用? 
 
雷煌就走。 
 
他妈的什么男人?我昏茫茫的头脑里就想我早知道他不会救我。 
 
我第一次见秦展,就是个雪天。 
 
这么大的雪。风都刮进脖子里,像玻璃在划伤口一样,嘎吱嘎吱。 
 
我嚼着嘴里的棒棒,也是嘎吱嘎吱,甜蜜的彩虹糖果,我胡闹时最好的安抚工具,现在我心满意足地窝藏在自己的小羊毛毯里,非常暖和,雪白的软软的羔羊的脖子尖上的那簇毛织好的,藏在里面让我十分满足。 
 
“少爷,喝一口吧,就喝一口。” 
 
我的小仆人威威可怜巴巴看着我,“求求你了……”他脸憋红了,盯着我钳紧的嘴,越来越逼近,不依不饶,“就一口。” 
 
我瞄了他手上的白玉碗,蒸气在旋着绕,不依不饶。喝啊喝啊喝啊——成天就是喝啊喝啊喝啊——离了这些药我就不能活了? 
 
“我向爸爸要了新仆人。”我瞅他:“以后就用不着你喂我药了。” 
 
碗碎了,药洒了,十岁的威威瞪着九岁的欧阳念,开始嗅嗅鼻子,哆嗦两下,又使劲哽咽两声,终于跑了。 
 
暂时不用喝了。九岁,是个适合在白茫茫天地里大打雪仗的好时候,但欧阳家的大少爷得软趴趴倒在自己的小安乐窝里,哪也去不得。 
 
连雪飘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清,不准小孩子在我面前玩闹,不准打雪仗,不准欢蹦乱跳,准是板脸成瘾的戴总管下的新令,刺激到心脏薄弱的我,果真是可怕! 
 
我好象一只怪物。 
 
出生在黑道世家的我,已经能了解自己伸手可及的毫奢与富丽,全都不是正道得来,父亲掌握下所有企业都和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我们的的家族正因此才能鼎盛耀目。 
 
可见我是被保护得很好的乖孩子了,直到九岁还很安乐地欢蹦乱跳。 
 
后园里有很多花草,有高大的树木,我慢慢长高了的时候,妈妈已开始不准许我爬上越形高耸的树枝了,我长高每一寸,就能攀得更高,看得更远,我会慢慢爬到树顶上,我不心急。所以我瞒着妈妈,总有办法的,我等于是这巍峨世界的太子。 
 
我很喜欢坐在一棵榕树的枝杈上,离地不高,离天空也很远,却可以望件园子外、高墙下那些更多更绿的草地和鲜花,我们住的地方,总是只有我们,离群索居一般,四周从来没有住家,我的家族必须要持久的神秘,才会持久存在。 
 
“哥哥,我要上去,抱我上去。“ 
 
我那漂亮的小妹妹,偶尔也会溜进我的领土,招着她雪白粉嫩的手,要我抱她一起。才五岁的她,很现在有着那么强烈的不同,在记忆里,我总能看到那张仰起的小脸里满是渴望和新鲜的模样,让我滑下树,小心地抱起她,哄着她等她到了哥哥的年纪,就会带她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因为她还小,所以担心也着紧自己会把她摔下来,那根树枝对她而言,是致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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