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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歌-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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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朝的官服宽袍广袖、高冠博带,庄重下不失风雅,衬得孟珏神清散朗,高蹈出尘。
  久闻孟珏大名,却苦于无缘一见的闺阁千金不少,此时不少人都在偷着打量孟珏。连云歌身旁的抹茶也是看得出神,暗思,原来这就是那个不惧霍氏的男子,这般温润如玉的容貌下竟是铮铮铁骨。跪拜完毕,借着起身间,孟珏侧眸。
  他似早知云歌在哪里,千百人中,视线不偏不倚,丝毫不差地落在了云歌身上。
  云歌不及回避,撞了个正着,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还是一阵阵地酸楚。
  已经那么努力地遗忘了,怎么还会难过?
  脑中茫然,根本没有留意到众人都已经站起,只她还呆呆地跪在地上。
  抹茶一时大意,已经站起,不好再弯身相拽,急得来不及深想,在裙下踢了云歌一脚,云歌这才惊醒,急匆匆站起。孟珏眸内浓重的墨色淡了几分,竟显得有几分欣悦。
  冗长的礼仪快要结束,夜宴就要开始,众人要再行一次跪拜后,按照各自的身份进入宴席。
  抹茶这次再不敢大意,盯着云歌,一个动作一个提点。想到自己竟然敢踢云歌,抹茶只觉得自己活腻了。可云歌身上有一种魔力,让跟她相处的人,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做事不自觉地就随本心而做。男宾女宾分席而坐,各自在宦官、宫女的领路下一一入座。
  云歌经过刚才的事情,精神有些萎靡,直想回去休息,无意瞅到百官末尾的刘病已,才又生了兴头。刘病已遥遥朝她笑着点了点头,云歌也是甜甜一笑,悄悄问抹茶,“是不是只要官员来了,他们的夫人也会来?”“一般是如此。不过除了皇室亲眷,只有官员的正室才有资格列席此宴。”
  抹茶刚说完,就想咬掉自己舌头。
  幸亏云歌忙着探头探脑地寻许平君,根本未留意抹茶后半句说什么。
  云歌看到许平君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周围没有任何人搭理她。
  她因为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唯恐出了差错,给她和刘病已本就多艰的命运再添乱子,所以十分紧张,时刻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一个动作不敢多做,也一个动作不敢少做。她身旁不少贵妇看出了许平君的寒酸气,都是掩嘴窃笑,故意使坏地做一些毫无意义的动作。
  本该走,她们却故意停,引得许平君急匆匆停步,被身后的女子怨骂。
  本该坐,她们却故意展了展腰肢,似乎想站起来,引得许平君以为自己坐错了,赶紧站起,不料她们却仍坐着。她们彼此交换眼色,乐不可支。
  许平君竟成了她们这场宴席上的消遣娱乐。
  云歌本来只想和许平君遥遥打个招呼。
  以前许平君还曾很羡慕那些坐于官宴上的小姐夫人,云歌想看看许平君今日从羡慕她人者,变成了被羡慕者,是否心情愉悦?却不料看到的是这么一幕。
  强按下心内的气,对抹茶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要么让我坐到许姐姐那边去,要么让许姐姐坐过来,否则我会自己去找许姐姐。”抹茶见云歌态度坚决,知道此事绝无回旋余地,只得悄悄叫来六顺,嘀嘀咕咕说了一番。
  六顺跟在于安身边,大风大浪见得多亦,在抹茶眼内为难的事情,在他眼中还算不上什么,笑道:“我还当什么事情,原来就这么点子事!我去办,你先在云姑娘身旁添张坐榻。”六顺果然动作利落,也不知道他如何给礼部的人说的,反正不一会,就见一个小太监领着许平君过来。许平君是个聪明的人,早感觉出周围的夫人小姐在戏弄她,可是又没有办法,谁叫她出身贫家,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见识过呢?提心吊胆了一晚上,见到云歌,鼻头一涩,险些就要落泪,可提着的心、吊着的胆都立即回到了原处。云歌将好吃的东西捡了满满一碟子,笑递给许平君,“我看姐姐好似一口东西都还未吃,先吃些东西。”许平君点了下头,立即吃了起来,吃了几筷子,又突然停住,“云歌,我这样吃对吗?你吃几筷子给我看。”云歌差点笑倒,“许姐姐,你……”
  许平君神色却很严肃,“我没和你开玩笑,病已现在给皇上办差,我看他极是喜欢,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未见他像现在这样认真。他既当了官,以后只怕免不了有各类宴席,我不想让别人因为我,耻笑了他去。云歌,你教教我。”云歌被许平君的一片苦心感动,忙敛了笑意,“大哥真正好福气。我一定仔细教姐姐,管保让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幸亏这段日子又看了不少书,身边还有个博学之人,否则……”云歌吐吐舌头,徐徐开讲,“礼字一道,源远流长,大到国典,小到祭祀祖宗,绝非一时间能讲授完,今日只能简单讲一点大概和基本的宴席礼仪。”许平君点点头,表示明白。
  “汉高祖开国后,命相国萧何定律令,韩信定军法和度量衡,叔孙通定礼仪。本朝礼仪是在秦制基础上,结合儒家孔子的教化……”教者用心,学者用心。
  两个用心的人虽身处宴席内,却无意间暂时把自己隔在了宴席之外。
  小妹虽贵为皇后,可此次依旧未能与刘弗陵同席。
  皇帝一人独坐于上座,小妹的凤榻安放在了右首侧下方。
  霍禹不满地嘀咕:“以前一直说小妹年龄小,不足以凤仪天下。可现在小妹就要十四岁了,难道仍然连和他同席的资格都没有?还是他压根不想让小妹坐到他身旁,虚位等待着别人?爹究竟心里在想什么?一副毫不着急的样子。”霍云忙道:“人多耳杂,大哥少说两句,叔叔心中自有主意。”
  霍禹视线在席间扫过,见者莫不低头,即使丞相都会向他微笑示礼,可当他看到孟珏时,孟珏虽然微笑着拱手为礼,眼神却坦然平静,不卑不亢。霍禹动怒,冷笑了下,移开了视线。
  他虽然狂傲,却对霍光十分畏惧,心中再恼火,可还是不敢不顾霍光的嘱咐去动孟珏,只得把一口怒气压了回去,却是越想越憋闷,竟然是自小到大都没有过的窝囊感。偶然捕捉到孟珏的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女眷席,他问道:“那边的女子看着眼生,是谁家的千金?”霍山看了眼,也不知道,看向霍云。
  三人中城府最深的霍云道:“这就是皇上带进宫的女子,叫云歌。因为叔叔命我去查过她的来历,所以比两位哥哥知道得多一些。此女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在长安城内做菜为生,就是大名鼎鼎的‘雅厨’。她身旁的妇人叫许平君,是长安城内一个斗鸡**之徒的妻子,不过那人也不知道撞了什么运气,听说因为长得有点像皇上,合了皇上的眼缘,竟被皇上看中,封了个小官,就是如今跟着叔叔办事的刘病已。云歌和刘病已、许平君、孟珏的关系都不浅,他们大概是云歌唯一亲近的人了。这丫头和孟珏之间好像还颇有些说不清楚的事情。”霍禹第一次听闻此事,“成君知道吗?”
  霍云说:“大哥若留意看一下成君的表情就知道了,想来成君早知道这个女子。”
  霍禹看看孟珏,看看刘弗陵,望着云歌笑起来,“有意思。”
  霍禹看到霍成君面带浅笑,自斟自饮。
  可他是霍成君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又一向疼这个妹子,哪里看不出来霍成君笑容下的惨淡心情?不禁又是恨又是心疼地骂道:“没用的丫头,拿一个孤女都没有办法,真是枉生在霍家了!”霍云忙道:“大哥,此事不可乱来,否则叔叔知道了……”
  霍禹笑:“谁说我要乱来?”
  霍山会意地笑,“可我们也不可能阻止别人乱来。”
  霍云知道霍禹因为动不了孟珏,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迟早得炸,与其到时候不知道炸到了哪里不好控制,不如就炸到那个女子身上。孟珏将霍氏玩弄股掌间,他憋的气不比大哥少。
  更何况,霍禹是叔叔唯一的儿子,即使出了什么事不好收拾,有霍禹在,叔叔也不能真拿他们怎么样。霍云心中还在暗暗权衡,霍山道:“云弟,你琢磨那么多干吗?这丫头现在不过是个宫女,即使事情闹大了,也就是个宫女出了事,皇上还能为个宫女和我们霍氏翻脸?何况此事一举三得,真办好了,还替叔叔省了工夫。”霍禹不屑地冷笑一声。整个长安城的军力都在霍家手中,他还真没把刘弗陵当回事情。
  霍云觉得霍山的话十分在理,遂笑道:“那小弟就陪两位哥哥演场戏了。”
  霍禹对霍山仔细吩咐了一会,霍山起身离席,笑道:“你们慢吃,酒饮多了,我去更衣。”
  霍禹叫住他,低声说:“小心于安那厮手下的人。”
  霍山笑,“今天晚上的场合,匈奴、羌族、西域各国的使节都来了,于安和七喜这几个大太监肯定要全神贯注保护皇上,无暇他顾。何况我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将军,未央宫的禁军侍卫又都是我们的人,他若有张良计,我自有过墙梯,大哥,放心。”云歌和许平君粗略讲完汉朝礼仪的由来发展,宴席上器皿、筷箸的摆置,又向许平君示范了坐姿,敬酒、饮酒的姿态,夹菜的讲究……等她们大概说完,宴席上酒已是喝了好几轮。
  此时正有民间艺人上台献艺,还有各国使臣陆续上前拜见刘弗陵,送上恭贺和各国特产。
  抹茶接过小太监传来的一碟菜,摆到云歌面前,笑说:“云姑娘,这是皇上尝着好吃的菜,命于总管每样分了一些拿过来。”虽然说的是百官同庆,其实整个宴席不管坐席,还是菜式,甚至茶酒都是根据官阶分了三六九等。呈给皇帝的许多菜肴,都是云歌所坐席上没有的。云歌抬头看向刘弗陵。
  刘弗陵正在和大宛使臣说话。
  因为距离远,又隔着重重人影和喧闹的鼓乐,云歌其实看不分明刘弗陵的神情,但她知道他知道她在看他,甚至知道他此时眼内会有淡然温暖的笑意。那种感觉说不清楚,但就是心上的一点知道。因为这一点知道,两人竟似离得很近,并没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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