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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侠,哼哼!我不信能强过我们兄妹六人?”
娇媚女郎刚刚了一声:“师兄。”柳剑雄已俊脸色变,面孔板的冷冰冰的,挑眉一声冷哼。
娇媚女郎赶紧接下去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兄,你真是井底之蛙,天下好手,胜过我们兄妹六人的,多如恒河沙数,你怎可这般……”
粗眉壮汉不待她向下数说,耐不住截断她的话道:“你少说点,你忘记师父说过的话,本门的‘二梅开福’,奇绝武林,你我兄妹功力大成之后,准可技盖其他剑盟六门。”
娇媚女郎来不及辩驳,柳剑雄已冷然一声长哼,面泛薄怒,豪气冲霄的道:“好个技压其他剑盟六门,今天是有幸,在下不才,真想见识一番。”
粗眉壮汉哈哈一笑,语意鄙薄的道:“小子,凭你也配,只须我伍龙一人,就可揍扁你,你是何人的弟子?姓什么?叫什么!亮个万几让大爷划量一下,停会好侍候你。”
柳剑雄嫌他语气过狂,若不顾念他薄有侠义之名,否则准要给他一手金刚指。心中千四百转,压下无名火气,淡然一笑道:“伍大侠名满秦陇,犯不上下问我这无名小卒,果真伍大侠有兴,先领教你几手绝学也好。”
双方都说得太满,旁立的五人都均未便嘴,任这两人拌嘴闹下去。
伍龙哈哈一声狂笑道:“好哇够爽快!在这儿吗?还是另找个地方?”
柳剑雄微笑道:“此地不太方便,动起手来,搅拢四邻,没有惊世骇俗,依在下之见,城外旷野无人,不愁将天闭塌。”
壮汉一声叫好,回头一扫五个师弟妹,租声豪气的道:“走!城外就城外。”走字一出,肩膀一晃,双足一盘,领先跃离客店。
柳剑雄朝其余四人一笑,不敢怠慢,振袂疾追。
七人如串珍珠,忽起忽落,但见黑影滚滚,眨眼之间,纵出城外。
伍龙虽确是武林中上选之材,跑得也还快,但比起柳剑雄,那就瞠乎其后,不知几几!柳剑雄却耐着性子,压低步速,与他跑了先后脚。
凡人跃落一道难浮沙的小岗上,伍龙力沉势猛,猛然冲落,双足踏实,浮沙竟掩没脚胫,连脚都深埋在沙内。
其余几人也踩了个满脚印。
娇媚女郎突然一声惊噫,俏目直视柳剑雄落脚地的双足,五子也跟目看去,但见柳剑雄双目虽踏实在在浮沙上,但雪白的靴底,依然露在沙面上,未下陷分厘。
五子一梅算是时下武林中佼佼者,人家这份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使各人心既惊且疑,暗自连声呼怪,心口相问道:“为什么在一路上,不见他有快速出奇之处,而此刻竟显露出这手上乘轻功,莫非……”
五子一梅暗想柳剑雄可能有意炫技,伍龙想法不同,接念道:“莫非这小子落在浮沙的凝硬处?”
想到此处,他似找到答案似的,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双足一腾,将陷中沙中的双足拔了出来,哈哈一笑道:“我们如何比法?”
柳剑雄本是无心,习惯成了自然,每一跃落,必定提气飘身,是以双足虽踏在浮沙上,而无一丝痕印,不想今天无意之中,惊骇住四子一梅,他心中一动,淡笑说道:“我们彼此素无怨无尤,伤了和气未免有点不值,这样罢,我们也不必动刀动枪的,就在这沙上各走一圈,足印深的算输,在下输了,任凭伍大侠再出题目,如果侥幸在下获胜,那就请六位将昆仑秘技见示。”
伍龙在三十开外,似是五子之首,闻言之后,丝毫不征询其余四子的意见,豪壮的一笑,一口许诺道:“好法子,就这么办。”
他在五子中,功力最深厚,轻功也出人头地。本是毫心机之人,此刻听柳剑雄要较量轻功,正中下怀,猛的提气,双足悠然拔升,平稳的踏雪无痕的轻功,着实令人暗赞,心中喝了阵彩。
伍龙毫壮的一笑,大声叫道:“走!他走字出口,又是领先跃步,绕着沙岗走了一匝。
回至原地,回头看了自己走过的足踪一眼,颇为满意的哈哈大笑。
他走过之处,银月深照之下,浮沙之上只隐隐的露出分许的足印痕迹,柳剑雄看了也暗自点头,赞叹不已。
伍龙一笑之后,意得志满的道:“小子!轮到你啦!
柳剑雄强忍下他这声戏侮的喝叱。欠了下身,朝六人淡一笑道:“献丑啦!”嘴在说,暗中展开大罗金刚禅功,运足十成功力,用了空字诀,昂头迈步,衫展轻功,绕着沙堆也游走了一圈。
人未回到原处,一声娇音高呼道:“好俊的轻功,真可说是盖世无双,差强以到了凌空虚渡的地步了!俏呼之声一落,五子脸色齐惊。五人一个动作,跃到柳剑雄走过之处,低头默察,半晌不语。
只见他走过之处,若不细心疑看,真是看不出来。如削的沙面上只隐有一丝风力擦过的痕迹。可是任你如何看,就是找不出那是个足印。
自一起步,步步如此,不轻不重,这使伍龙脸红耳赤。
蓦的五子中,一个年约三十许,俊面朗目,剑眉斜插入鬓的少年,一步趋到柳剑雄身前,双手一拱,豪声的道:“兄台是剑林四龙之中那一位?”
柳剑雄此时恰好绕回原处,拱手笑道:“能人慧眼,柳某献丑了!”
那个少年的不是已获得解答?少女又是失声一叫道:“能不成你是飞天玉龙!”一双俏眼,愕然注在他肩上斜插着的那柄银色灿烂的宝剑。
飞天玉龙柳剑雄,侠名遍播四海,五子一梅是时下年轻高手中,除剑林四龙与玉凤外,武林中的佼佼者,名震陇西兼及西凉秦川,与柳剑雄虽没谋过面,但仪已久,其中只伍龙,却压根对柳剑雄的声名有点不服,心中系个死结,非要找个机会,与这位名动神州的“飞天玉龙”较量一下不可。
名列昆仑一梅的向小梅,更是私心倾慕,将柳剑雄的音容年貌,及惯用兵器打听的清清楚楚牢记于心。
女子不但心细如发,心思也较男人多,今天下午五子一梅在甘森城外巧遇柳剑雄时,向小梅心中已微微动念,扬鞭一试,有意探探柳剑雄的底细,不想回眸一瞄,千真万确的,这副生形长像,不活脱脱的就是自己牢记芳心之中的人影,才有鞭落之际,抖手抽回之情意,但他芳心中涌起一个问号,暗问自己道:“他使的兵器不是青虹剑吗?怎的又换了柄款式别致的银色神剑?”
直到伍龙与柳剑雄起了冲突,她还无法解开自己心中的疑念,话语中虽是护着他,芳心深处,真还想让他两见下真章,看看这美少年是不是常系心底之人。
除非是像武林中传涌中的柳剑雄,在年轻的一代高手中,绝难有此轻身功夫。
尽管柳剑雄已道出自己姓柳,她心中也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深印心底的影子,但她还是望着他背上的银色剑一问。
向小梅话声甫落,柳剑雄已微笑颔首,抱拳谦逊道:“不敢,在下正是柳剑雄。”
此言一出,五子齐声失惊,朗明净面的那位少年忙一辑到地道:“这么说真是失敬了。”
伍龙一向踞傲群雄,事实上,昆仑弟子,无不自视甚高,他浓眉一动,心中有了主意,哈哈一笑道:“难得!难得!今天真叫我这傻人碰上高人,柳大侠,你一身轻功,确使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弟不才,想讨教你几乎绝学。”
柳剑雄原先气不头上,话已说满,要斗斗五子一梅的“梅开五福”,此刻见伍龙欲独斗自己,一时之间就作了难,伍龙是个耿直性情人,真的和他相斗,难题来了,赢既不便,输又不能。”
一时之间,他取决不下,究竟该不该答应下来,不由显得沉吟起来。
向小梅聪慧绝伦,眼珠一转,朝伍龙笑说道:“大师兄,君子之诺,强胜千金,柳大侠早已说过,他与你赛轻功之后,要独斗我们兄妹六人,难道你忘记了么?”
伍龙是直性之人,见柳剑雄尽不答自己的话,已是心中气愤愤的,认为柳剑雄看不起他,再经向小梅一点,误解更深,不由怒愤填胸的大声叱道:“好!柳大侠你既看不起我姓伍的,在下等只好以师门的一点薄技献丑啦,我们的话可说在先头,你可不能怪我们以多为胜。”
柳剑雄本想辩解两句,不想伍龙最后一句话伤了他的好胜心,也不由被激的带有三分气,面色一沉道:“自然!自然!”伍龙探臂一抄长剑,迎空一闪,划起一溜青光,虚空劈出一股剑风,朝五个师弟妹道:“还不亮兵器!别令柳大侠空待。”
刷刷数声,青光连间,五子各站一个方位,齐将柳剑雄围在核心。
向小梅一动不动,默立不语,也未亮兵刃。伍龙大声吼道:“师妹!为何不亮你的梅花夺?”
向小梅裣衽朝他一福,淡然一笑道:“下山之时,家父曾面告师兄,本门“梅开五福”绝学,不到危急及燃眉,救命保身之时,不可任意施出,师兄难道忘了家父之言?这套绝技,要留着他日论剑……”猛的说漏了嘴,忙将未说出之言咽了回去。
稍顿,又接着说道:“师兄与柳大侠之间既无深仇大恨,此刻又危及生命之事,小妹之见彼此算是以武会友,几个师兄与柳大侠走几招就算啦!何必要舍命相拼呢?”
柳剑雄神情激动,轩眉朝向小梅扫了一眼,心中忖思:“她真是为了要秘技自珍,真个他日论剑之时才炫露吗?”
心中千四百转,猛的昂然一笑,有了主意,探臂一挽,银剑带啸,抖手削出十数朵银梅,一时之间,青光梅影,冷流飞,漫天都是梅影剑气。他豪壮的一笑,欠身抱剑道:“向姑娘既看不起我这俗人,不肯以贵派秘学见示,柳某也不能厚颜相求,不揣愚昧,只好在五位高人剑下讨教几招。”
以他的气度、丰仪,加上随手挥出一招神无比的凌厉剑式,立将昆仑五子镇住。
伍龙竟是豪犷的性情,他依然不管这些,挽手挥剑,横空一划道:“秦剑走甲乙,义占丙丁,岑林游庚辛,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