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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剑雄蓦的仰头凝望苍穹,虎目中涔涔淌出两行清泪,哀声道:“天涯海角,纵是受尽任何磨折,为兄非找到凤姐不可。”
柳锦虹此时也深为柳剑雄的挚情感动,慢慢的道:“小弟陪大哥先往华山走一趟。”
柳剑雄向他投了感激的一瞥。柳锦虹又将燕然山搏杀哈萨骥师徒之事,叙述了一遍。”
数日之后,两人连辔并骑,出现在甘凉道上。西北边寒,民风淳相,生活苦寒,柳氏兄弟两人,以哈萨骥毕生搜刮之不义资财,一路赈济贫寒,自一入玉门关起,直散到陕西华阴,受惠之人,何止万千,解倒悬,济急困,有口皆碑,柳氏双侠声名大噪,抵达华阴的第二天,两人径上华山,柳锦虹童年遭遇坎坷,三五岁上就在华山,此刻重返自己成长之地,说不出的感慨,内心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旧地重游,轻车熟路,半日时辰,就来到陆筠芳清修之所。
柴门紧阖,叫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出应,柳剑雄点足跃进竹篱,探首张望,院中静悄悄不见人影,柳锦虹随在身后跃将进来,领先走到三间茅屋窗下,朝屋内一望,屋中井然有序,只是尘封网结,看来已多时无人居住了!
两人见此情形,知陆筠芳与玉凤均不在山。
空扑了一趟,乃排然下山,返到华阴之时,弟兄俩互一磋商,柳锦虹南返襄阳,柳剑雄则北上天山。
翌日各奔前程,按下柳锦虹不表,且说柳剑雄沿安西,出星星峡,过哈密,人吐鲁番直上天山。
天山巍峨雄伟,万峰重叠,峰峰粉妆玉琢,云蒸霞蔚,隐秘而幽玄的雪峰云海,一片苍茫。
天山神君戚玄龄,在天山绝顶的西王母瑶池畔避地清修。瑶池地处天山绝峰,奇寒难耐,但天池水澈色晶,除浮着些碎冰块外,终年不冻,可谓神奇。
柳剑雄从玉凤口中得知天山神君潜修处在天山,天池几乎是武林中人众口交赞的一大武学驿地,凡是武林健者,虽未到过天山,但对天池,多熟知能详,只要提及,均能泽泽道出。乃一代高手,自不例外,他虽未到过天池,但上天池的路,早有个耳闻。
天山地广千里,缥缈不见人烟。柳剑雄身手绝世,连走了两天,方来到天池下面。方庆已到地头。不久即可得见二哥玉凤,蓦的两声响彻群山的厉啸过处,自百丈绝壁间如星丸泻空,下坠两道黑影,黑影如豆,只依稀辨出那是两道人影。
影子渐大渐明,已可看出那是两个白须苍苍的老人,前奔之人,身影如电,较后追之人为快,飘门之间,已脱出后追之人一大节。
两人极是眼熟,柳剑雄神目如电,定睛细看,霍然前奔之人正是早些天从自己手内滑脱的紫电无影牟昆,后追老者,除了天池主人,天山神君外,再无别人。
柳剑雄剑眉一皱,心中暗忖:“这魔头怎会跑上天山,他来天山又为了何事?”
他心念未完,下落之人,已疾如风飘,眨眼已自泻落峭壁,柳剑雄神情一荡,又念道:“牟昆老贼奸诈狡猾,江湖闻名,将他截下,一可相帮岳父,二可趁机夺还武当奇书。
他他是一代大侠,行事不愿予人话柄,落个乘人之危的恶名,疾的随手挽剑,扬声大叫道:“岳父,牟昆这狗贼是否是上天池闹事?小婿替你老人家把他拦下如何?”
这三人全是武林之中的顶尖高手,前有死敌,后有追兵,柳剑雄一现身,牟昆吓得面色苍白,果然的慢了一步。
天山神君戚玄龄看清现的是柳剑雄之后,恨得怒挫了下牙,不追牟昆,反狂吼一声道:“柳剑雄你这小贼气煞人,老天有眼,鬼使神差的让你摸上天山来,老夫要啖你之肉,寝你之皮,方消心间大恨。”
行好不得好报,真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旁的牟昆是何等心机之人,鹰目一转,暗叫了声侥幸,跃落柳剑雄身侧,微一拱手,淡笑道:“柳大侠,令岳正在气头上,一句好话三春暖,翁婿之间,没有解不开的结,只要善言两句,何怨不消。”
柳剑雄为天山神君戚玄龄一顿斥责,弄得一头玄雾,怔愣当场,牟昆这一出声开飘,心中暗自点头,打点善言恳求,应付戚玄龄,不由忘了阻截,牟昆真像电闪一样,导身划过柳剑雄身侧,如飞奔逃。
此来目的本来寻二哥玉凤,他本是死心眼之人,虽受斥责,仍想弄明白戚玄龄发气之由;及至牟昆侧身飘过,顿时忆及牟昆怀着武当奇书,一时之间,难于取决,是追牟昆,还是向天山神君说几句谦恭的话。
稍一犹豫,牟昆已出去了十几丈,呼的一声,天山神君已狠力劈来一掌,口中暴喝道:“不义之徒,你居然有脸,还敢上我天山,你快给我滚,别惹老夫生气,否则?老夫敲碎你的狗骨头。”
柳剑雄一闪身,双脚一错,暗踏宫卦,脱出天山神君的掌风,躬身一个长揖,昂然说道:“岳父请息怒,高抬贵手,暂耐片刻,小婿有下情上陈,话完之后,任赁你老人家裁处。”
天山神君戚玄龄霜眉一扬,厉声叱道:“说!快说!”
柳剑雄欠身又复一礼,柔声道:“牟昆不知上天山做了什么事?惹得你老人家发脾气,是不是要小婿将他追回,……”
“住嘴!”戚玄龄一声厉叱,响遏行云地大声喝道:“你少藉遁词,他不过上天池想盗老夫五百年结果一次的雪莲实,凭这狗贼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盗走老夫天山至宝,岂非亡想。你还有什么事?快说!”
柳剑雄碰了个硬钉子,讷讷了半天,方接说道:“小婿上天池一则给岳父岳母叩候金安,二则来请我凤姐姐返襄阳团圆。”
“呸!”戚玄龄两眼血红,瞪得像铜铃般大,向柳剑雄脸上吐了口唾沫,须发俱张的道:“哈哈!好一个黄鹤三雄,你既然与凤儿订亲于前,又复同段圭那狗贼的闺女勾搭成奸,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可得还老夫一个公道,老夫念在凤儿的情份上,饶你不死,但此生此世,你休想再见她!”
略为一顿,喘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道:“你如果敢碰她一根头发,老夫敲断你的脚胫。”
天山神君内力修为已到炉火纯青之境,蕴怒一吐气,劲道非凡,只觉得强劲如刃刺面,但不受也不行,只好强运禅功护面,硬受戚玄龄唾口一叱。
如是一般武林人物,心被吐得满脸开花,便是柳剑雄这等高手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生痛。
天山神君一副声严色厉之态,看得柳剑雄打了个冷噤,呐呐的拱手道:“此中有隐情,非是小婿忘恩负义,当时小婿被困在紫燕谷中段老前辈所布的花阵内,已迷失理性,幸得段姑娘舍身相救,请岳父明察。”
戚玄龄冷声一哼道:“事后你可想及如何善后,何以安置凤儿!”
柳剑雄一听他口气缓和,恭言揖身答道:“凤姐与小婿非但有八拜之情,且经我大哥作伐,明媒行聘,小婿自是不敢忘此大义
戚玄龄厉声大叱道:“你说了半天,尽是废话,究竟作何打算?”
柳剑雄朗目如电,俊眉斜挑,豪气冲霄的道:“小婿想再见我凤姐一面,如凤姐肯原谅我,相偕返襄阳团园。如她不予见谅,小婿当自于她面前,以她对小婿的思情。”
戚玄龄吩哈哈大笑道:“好豪壮的口气!老夫问你,前在灵崖山麓为何不引颈自裁,还相段丫头欺侮凤儿?”
一句话剖识问得柳剑雄为之语塞,不由俊面泛红,唉叹了一声,道:“百口莫辩,便是小婿说出几里话,你老人家也不会相信。”
戚玄龄嘿嘿一声冷笑道:“图穹匕首见,你虽狡口利舌,怎能见信老夫,今天看在凤儿的份上,不为难你,来年武当同山论剑之时,老夫要见于柳彤与朱纯飞,要将此事求个公平了断。”
柳剑雄听得脸色大变,急心道:“此事由小婿而起,小姐一人承担,论剑仍是团结中原武林的一大壮举,请你老人家别把些事扯入门派,否则,小姐将成为千古罪人了。”
戚玄龄又是一阵冷笑,不屑的道:“那么此事如何了结?”
柳剑雄剑眉斜飞,扬声道:“小婿求见我凤姐一面跪地自裁。”
戚玄龄冷然一哼,摇头道:“凤几天性淳厚,你知她见了你,必不容你死,这条便宜路,告诉你死了这一条心,你且走!”
柳剑雄走头无路,心火直冒,豁出去不管戚玄龄见不见怪,反正自己不远千里跋涉,受尽艰辛,为的只是要见风姐一面,情之一字,惊天地,动鬼神,自古以来,多少痴情男女,甘为情死!柳剑雄与玉凤之间的攀爱,海枯石烂,两相难忘,此刻来到天池,不容他见一面,真是死不心甘,不由使上个性子,扬声道:“不管你老人家见谅于否,小婿今天非见上我凤姐不可!”
戚玄龄气得萧萧白发飞抖,扬掌劈出一股罡风,厉声狂吼道:“常人擅间我天池禁地,已是罪不容诛,老夫念你于民儿有人拜之情,方不予降罪,只逐出天山。嘿嘿!你今天公然不把老夫放在眼内,要霸王硬上引向老夫使横!哈哈!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柳剑雄心气早已浮动,那还管戚玄龄是泰山还泰水,一看掌风迎面劈到,忙气纳丹田,功纳右臂,怆声悲啸,运足真气,还劈回去。
“哟”的一声震天暴响,有如平地打了焦雷,两人都在气头上,全使出了十成真力,一招接下,半斤八两,功力不相上下,各被震退三步。
两人在嵩山之上就已较过技,那一场,若非栖霞姥姥现身相救,两人准要两败具伤。戚玄龄一见柳剑雄真的敢接他的掌,翁婿之情已破,气得面泛紫色,喘了两口大气,怒喝道:“小贼!、你这等目无长上,好哇!那丫头真的瞎了眼。”
两人各走极端,戚玄龄一喝,柳剑雄方知做错了事,悔已无及。心知戚玄龄动了真火,任由他喝叱,不敢还嘴,只是暗中防备,准备接戚玄龄一阵猛攻。
果不然天山神君一阵喝叱之后,欺身进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