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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娇啼,宛如一把锥子,连续不断的戳刺着段玉芝的心哭声扰得她无法静下心来调息。
两人功力原本不相上下,玉凤能静下心来调息,但段玉芝因爱子啼哭,无法静下神来,因之所耗真力,恢复的程度就比玉凤慢了点。
他虽一面调元,但人却分神注意爱子的哭声,迷茫之中爱子正一脸泪痕,步履蹒跚的摇晃着小身子,走向玉凤。
段玉芝吓得胆裂横飞。停止了调元,一步跃了起来,就勇扑向爱子面前。
“嘿嘿!”玉凤一声冷笑,玉掌高举,对正四尺外的小孩,冷冷的向段玉芝道:“站住!你是要小孩死,还是要小孩活?”
段玉芝焦急万分的哭叫道:“你要怎样,你说!孩子无辜,你要碰了孩子一根寒毛,雄弟返来会饶你?”
玉凤冷颤了一下,手掌仍是举得高高的,她只须一吐掌力,孩子就地幸理了。她为段玉芝的话震骇住,一颤之后,俏目一翻,冷冷的道:“要孩子的命,太简单不过了,残人,你手中握的是宝剑,你知道会如何处理自己,姑娘也不愿动手。”
段玉芝凄声道:“姐姐,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有办法?”
玉凤摇摇头,直截了当的补上一句道:“今天不是你就是我。”
段玉芝仰头娇呼了一声:“苍天”,接着声泪俱下的说道:“天可见怜,我的孩子,不过一岁多点,岂可无娘,再说他爹如果没有我,一生将没有恢复功力的希望!”
玉凤冷哼道:“你放心,孩子我替你抚养,他父亲的事,更是无稽之谈了。你放心死吧!此时此地,你对人世的留恋未免太多余了。”
段玉芝又慨叹了一声,哀声央求道:“小妹实在不是怕死,实在死了之后,对他父子二人的一生影响太大了。雄弟将会遭受一次惨重无比的打击。”
玉凤柳眉一挑,玉掌扬了下,对又走近了三步的孩子比了一下,冷哼道:“时候不多,你快决定!”
段玉芝急得双手抓头,咬了下嘴唇,又搓了阵手,猛的咬牙叫了声:“好!”说道:“我全依你,但我有个要求。”
玉凤俏目,瞪道:“什么要求?快说!”
段玉芝哀声的说道:“小妹第一想再见雄弟一面,第二想把孩子抱一抱。”
玉凤冷笑着一板面孔道:“你鬼心思不小,少费心机,告诉你,死这条心,两样都不行。”
段玉芝狂声怒吼道:“姐姐何其如此残忍,我母子生离死别四字都不能稍作表示?”
玉凤冷嗤道:“孩子到了你怀中后,你还想死。哈哈!你的鬼心思,只会骗骗三岁顽童。”
段玉芝狂声怆呼道:“苍天啊苍天!我段玉芝何惜一死?只是……在死之前,不见雄弟一面,教我死不瞑目……”
蓦地门外大叫了一声:“芝姐……”吼声一落,柳剑雄气急败坏的撞了进来,看清场中景象,愕然一愣,朝玉凤叫了声:“二哥!”将手中钓竿及鱼篓一丢,拔步就向玉凤扑去。
玉凤冷冷的愣了下,低喝了声:“站住!”右掌向快走近他的孩子一比,冷声说道:“你敢再走近一步,看我不把孩子劈成肉酱。”
柳剑雄吓得打颤,抖着又复叫了声:“二哥。”
段玉芝靠到他的身边,两个四只眼睛,齐瞪着一步一挨,涕泪滂沦的孩子。只要再挨两步,孩子就已挨到玉凤身上去了。
父子天性,特别是母子间的爱,至情至圣。柳剑雄心快从口腔跳了出来,他一手搂着段玉芝的腰,另一只拳头握得死牢牢的,汗珠从掌心中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空气死寂得窒人,恰当此时,玉凤又咬牙王掌一比,段玉芝尖叫道:“住手!我愿死,你饶了孩子。”她凄怆失声,惨不忍睹。
母子天性,段玉芝一声锥心惨号,引得孩子“哇”的一声娇啼,一声:“姆妈!”和身向玉凤怀内扑去。
玉凤仍跌坐就地,孩子一扑入她怀内之后,两只小手一搂,围定她的脖子,口中选声哭叫“姆妈!”小身子在她怀内一阵搓揉。
玉凤右掌仍是高举,脸上变化不定,但乍然看去,仍是冷得如冰窖中冻了经年似的。
柳剑雄与段玉之魂都惊出了窍,心如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孩子见玉凤不理他,气得号啕大哭,怆声呼妈,小脸向玉凤冰冷的脸上一阵挨擦。
渐渐的玉凤脸色睛阴不定,良久,良久,孩子哭的好不伤心,两只小手将玉凤的脖子抱得更紧。
不知什么时候,玉凤俏脸滚落两行泪珠,右手猛的向下一按,段玉芝双眼一闭,尖声狂叫。
稍后,柳剑雄一扯她,对着她的耳朵轻叫了声:“芝姐。”
段玉芝抬眼一看,不由惊得愕然,原来玉凤清泪簌簌,两只玉臂将怀中的孩子抱得死牢牢的。
两人松了口气,相对愕笑。
孩子本才一岁出头点,玉凤与玉芝两人一般的秀美,跌坐在地上,孩子一哭找娘,泪眼模糊中误把玉凤当母亲,不想事情变化虽大,固然是虚惊了一场,也正因为有孩子这番误投母怀,也才激发了玉凤潜在的母筒爱,而使事情有了极大的转机。
且说玉凤一哭,段玉芝含笑走了过去。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凤姐。”舒掌从玉凤怀内接过孩子。
柳剑雄连忙走过去,欠身一个落地揖,笑着叫了声:“二哥!”
玉凤仰起头,毫无表情的将二人看了一眼,倏的一挺腰,跃了起来,弯腰一抄银阙剑,满眼幽愤,咬牙恨声的道:“三弟!你好狠心。你不但做了玷污师门之事,还背叛我与大哥!哼,!金剑明珠,你慢得意,今天看在孩子份上饶过你,他日相见,还是那句话:‘不是你便是我。’”
话落,顿足如飞,几个起落,朝大门外冲去。
柳剑雄一听:“二哥!”拔步欲追。段玉芝一把将他拉住,颤声说道:“雄弟,我不恨你,孩子是你柳家骨血,你对孩子的责任岂能一走了之?”柳剑雄功力已失,被段玉芝一把拉住,闻言之后,只好沉叹了一声,仰首念道:“情海翻波,江湖险恶,芝姐,我厌倦啦!”段玉芝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抄着柳剑雄的蜂腰,柔声道:“雄弟,凤姐女中丈夫,将来你不该亏待她!”两人相拥,走向屋内。
夕阳残照,一场感人肺腑的情伤惨事已了,院中只剩下遍地的残枝断叶,与凋草碎花。
杀魔求道续第九章 功复旦顷
第九章 功复旦顷
时当黄昏,山道上踽踽漫步的是一位剑眉朗目的俊美少年,迎着天壁射下来的流晖,更显的他神采不凡。
一袭儒衫的强劲的晚风中摆拂,飒飒作响。他肩上露出截古色古香的剑柄,一看此人气度,就知道他武功必不凡。
不错,他确曾有过光照寰宇的一段往事,不过因他一身盖过群伦的武功失去,现下仅比一般武师稍强些许!这人正是名列剑林四龙之首的飞天玉龙柳剑雄。
柳剑雄自在苏州灵崖山麓,被玉凤大闹他与段玉芝潜隐在庄园,拂袖离去之后,当时想追蹑玉凤,有所解释,及至被段玉芝一把扯住,立时醒悟,忖念道:“一错岂能再错,我以无愧对二哥,怎能忘情芝姐!更何况我以为人之父,岂能不顾孩子,一走了之?自己虽然有罪,可不能让孩子无幸受累!”
此念一生,他望着玉凤消失的身影,慨叹一声,朗目中显层丝泪光,挽妻抱子踱进这重归沉寂的庭院。
三人有平平安安的过了半年,但人非草木,敦能忘情,柳剑雄自玉凤一闹离去,如同的心湖投下一颗巨石,泛波起澜,无以自遣,终日唉声叹气,因而也使段玉芝也替他担上万分的忧愁。
段玉芝性本贤慧,要说在砀山所表现的那些妒意,也无非是女孩子的天性,因见玉凤有了十分合意之伴侣,自己十分羡慕,妒念也就油然而生。
此刻她感到委实愧对玉凤,也看出丈夫心情苦闷之因,暗中流了几次眼泪。一天,她一手抱着孩子,倚傍着柳剑雄漫步在黄昏的小院中,她咬了咬牙,奋起勇气,强笑了笑,说道:“凤姐是位难得的好人,我很想念她,何不我们现在动身去找她?”
柳剑雄听了愕然的凝视着段玉芝,看出她一脸真挚神色,不由做了个苦笑,摇摇头,默然不语。
柳剑雄越是这样,段玉芝越是难过。稍为一顿。她柔声说道:“雄弟,我这是真心话,你姐姐向不巧言令色,虚伪掩饰,此时我已有了孩子,不怕你在找到玉凤弃我而去。我见你这般长吁短叹,失魂落魄的样子,姐姐心里实在片刻难安!”
柳剑雄低头沉声一叹,说道:“姐姐宏恩,小弟心领,当然,我二哥与以我八拜之交,现下我已负了她一片深情,但小弟对不起姐姐在先,岂能再情沉沦,迷溺不知?那真要论人万劫不复之深渊中了。”
段玉芝含笑摇头,淡笑软语道:“雄弟此话未免太迂了,这话在别人说来还可以,出自你口,未免就不顾身份了!”
柳剑雄愕然不解的促声相问:“为什么?”
段玉芝白了他一眼,缓缓的说:“以堂堂一代大侠的身分,你怎能做此负人一生的事?在你来说,一生中留下一件憾事,凤姐将痛苦一生,你如何向朱道爷交待?此事理亏在你,武林之中必定不谅,对你往日的侠名清言,必有所污染。雄弟,你不但要落个不义之名,便是我也一生无脸见人。”
段玉芝襟怀确够广达,与在砀山时的金剑明珠相较,真是前后判若两人!
为这件事,柳剑雄闻言俊脸色变,神情一惨,颤声道:“姐姐何以教我?”段玉芝微笑道:“极简单不过,我们赶快去找她,见了面之后,一家四人,再也不分开一步。”
柳剑雄摇头苦笑一下,羽毛自惜,最怕的是名言受污损,柳剑雄是以被段玉芝说话了心,但猛然想及坟凤任性狂妄的性情,不由心中一冷,只好摇头。
其实,女人的天生妒性,段玉芝虽算贤慧过人,又何尝愿意怂恿丈夫找一个分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