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话未说完,老怪陡然“啊”的一声惊呼,拔腿飞奔,差强只有由“忘命”两字可形容他那副狼狈劲。
赵斌反而愕然不解,疾的回头一看,不由喜了一声“柳兄弟”。一步跃了过去,执着双目瞪着老怪背影的柳剑雄,欣声道:“兄弟,总算老哥哥找到你了!”激动之情,感人腑肺,滚落两滴老泪。
柳剑雄拱手一揖,才待开口,猛的为“劈啪”之声惊骇住,登时一扯赵斌道:“老哥哥,快!救火!”
一言提醒赵斌,旋即双双一跃,四掌相连,朝浓烟之处拍去。
俄倾之间,火势已灭,两人畅叙高情。
何以柳剑雄未遭灼伤,原本火折是对准他身外之柴草抛去,临到中途,得赵斌一掌劈向下风,风干天燥,遍地是断草残枝,火招一落,立时燎原,浓烟四冒。是以他四周的柴草反而纹风不动,因处上风,未被引燃,怎会灼着他呢?恰在此时,他调元忆完,睁眼一眼四周景象,打斗、火焚、赵斌、老怪,自己四周偏又堆了这多柴草,怎不叫他愕然。
两人将火扑灭后,柳剑雄将两人离开之后的事说了个大概,赵斌已将他投奔襄阳,及南下三湘寻他之事诉说了一番。
赵斌在两人叙过离情之后,一皱眉头,说道:“兄弟,你追的那人已逃,大乘寺的主持已死,再追下去也没有用,你不如回襄阳一趟。”
柳剑雄摇了下头说道:“天涯海角,我一定要将师门失经追回来。”
赵斌慨叹了一声之后,陡然豪气顿壮的道:“好!兄弟!为兄陪你走一趟。
柳剑雄沉声婉拒道:“不!老哥哥这番好意,愚弟心领,但有件更为重要的事,想烦老哥哥代劳。”
赵斌握紧他的手,义形于色的道:“兄弟,你这样说,似乎太见外了!赴汤蹈火,只要兄弟你说上一声,老哥哥万死不辞。”
柳剑雄微笑道:“我也不给大哥客气,事实上,这一趟烦动大哥的事太多了。”
赵斌直截了当的说道:“兄弟,说罢!要为兄做什么?”
柳剑雄一手一拱,道:“第一,上次小弟在嵩山之上,曾询及掌门,探查我师父赵冲的下落,半年以来,他老人家仍是音讯两查,小弟甚为怀念,请转告家父及嵩山之人,着意访察我赵伯父踪迹。第二,请将南岳之事管小弟回禀少林掌门。第三,我两位拜兄下落何处?请探明之后,通知他们来三湘接应我。第四,相烦大哥告知我二弟柳锦虹,叫他立刻去探访紫电无影牟昆的下落。”
赵斌一面听,一面将头连点,柳剑雄话一落,他稍为沉思了下,又追问了声:“兄弟,还有什么事?”
柳剑雄惊愕的“哦”了一声道:“大哥,不知三湘地面之中,何处有个紫燕谷?”
赵斌沉思了下,像是搜尽枯肠,倏的摇摇头道:“为兄从没有听说过三湘地面有这样一个谷,便是南北之间,愚兄跑过之处,从未有如是一个山谷。”
柳剑雄颇为失望,但他仍不死心,接问道:“大哥,你知三湘之中还有什么高人?”
赵斌毫不思索的道:“三湘自古多隐士,高人不胜数,但较为有名气的人,首数大乘寺的和尚,与几十年前归隐的南灵神君段圭……”
柳剑雄神目一亮,接声道:“他不是早年武林之中的三大奇人?”
赵斌点点头道:“正是他……”
稍顿,他猛然哦的一声,说道:“上次在砀山与你赌命的段玉芝,正是他的独生女。”
柳剑雄疾问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赵斌道:“她就住在巫水之滨,雪峰山之麓的玉泉谷。”
柳剑雄又重问了一句道:“不是紫燕谷?”
赵斌摇了摇头,笑说道:“兄弟,三湘之中还隐着不少外人不知的绝世高人,你不妨再探探。”
柳剑雄点了下头道:“我不愿再见段玉芝,但愿段玉芝不是我要寻之人。”
赵斌的神情一紧,大嘴翕合了两下,欲言又止。
柳剑雄看在眼里,不由好奇的道:“大哥,你怎么啦?”
赵斌不由沉叹了一声道:“为兄只担心你,师门失经事小,别说不致……”他稍一顿又说道:“暖!使真是失落在玉泉谷,你也犯不着去与她女儿碰,你知道她有个誓言……”
柳剑雄点点头,赧然的接着:“谁看到她的真面目,就要爱她一生。”
赵斌苦笑着摇了下头,道:“兄弟,事实两难,你既不能真个去爱她一生,更不能对不起凤女侠。”
柳剑雄凄然的低下头道:“兄弟愧对我二哥,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她,绝不去玉泉谷。”
赵斌点了点头,似感安慰的道:“你这么说,愚兄放心不少。好!我们走吧!先出了山区,再分手吧!”
两人越山翻岭,午时来到新桥,然后分手,互嘱珍重。
天底间的事,他不想见段玉芝,结果误打误撞的让他碰上,有若是上天早已安排就了的。顿时引起了一场天大的情海风波。
且说柳剑雄别过赵斌,循江而上,过金兰,奔邵阳,不日来到邵阳,找一家酒馆,临江而坐,浅斟薄饮。正当三杯落肠之时,相邻一桌的两个老者,指天说地的谈了一阵之后,一个干瘦老人突然说道:“怪事年年有,今年何其独多。”
另一个花白山羊胡的老头愕然不解的道:“你又听到什么新鲜事儿了?”干瘦老人咳了两声,淡笑道:“我们外甥阿狗,昨天自隆回归来,他说白马山出了神仙,往往在月白风清之夜,有人看见仙人在高峰之上吐飞剑。”
山羊胡子两眼睁得佝两只鸽蛋,“哦”了一声,说道:“有这种事?为什么没有人上去求神仙?”
干瘦老人一晃脑袋,说道:“我的天,别做梦,白马山高得伸在云雾之中,终年看不见峰顶,山势陡峭,无处可上,凡夫俗子谁个爬得上去,老哥哥,除了仙人之外,谁有此能!何况山口深处还插了块牌子。”
山羊胡子神情一愣,疾问道:“什么牌子。”
瘦老头道:“什么牌子,告诉你,是块招魂牌。”
山羊胡子笑道:“别开玩笑,仙人住的山,怎会是招魂?”
瘦老头哈哈冷笑道:“那块牌子写了‘紫燕谷,擅入者死’,几个字。”
“轰”的一声,有如一根钟锤在柳剑雄心弦上敲了一下,他神情一震,双手按桌,霍然站了起来”
那两个老人吓了一跳,不忙着说话,愕然的四日将柳剑雄扫了一下。
他猛的感到失态,立刻赧笑了一下,又复坐下,只管俊脸绯红的低头吃喝。
一面吃一面低头寻思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懒得再听下去,匆匆吃喝完之后,就取道隆回。凭他的脚程,天黑时分,已来到隆回。
隆回是个大城,三面环山,四野葱翠,不像初冬景象。
但绕城之山,以西南之峰独高,他吃过晚饭,拾缀了一下,看了看那座高峰,就出城朝那座奇高的突峰走去。
这晚夜明似镜,照的四外宛如镀上了层银,他提步朝山深处走去,渐走渐高,奇峰危崖,秀丽如绘。
他顺着一条深谷走了约莫半个更次,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五尺高的大石碑,一点不差,由大力金钢指之类功夫刻了那几个字。
柳剑雄心情一阵激荡,望着石牌出了回神,略为踌躇,他提了下神,猛的一声清啸。拔步朝谷内走来。
紫燕谷宽不到五丈,两侧百丈峭壁插天,藤萝垂挂,苍松翠盖,冷月正从松枝叶缝中筛了下来,照得满谷凄冷。
石碑之处,谷底突然中断,被一堵高约十丈的峭壁堵住,远看,两峰挟峙,这堵十丈高壁虽是人迹不到,但想来壁后仍是一道深谷。
柳剑雄相度一下,提了口气,双足猛点,两个腾身,已自跃上了十丈危崖之上。停立崖上之后,放眼一看,景物大变,果不然崖壁之上,两山相挟,霍然仍是一道狭谷,但狭谷也只有二十来丈深,自谷口向内望去,豁然开朗,谷内必是世外仙境。
转身俯视隆回城,万家灯火,隐隐还听得见市嚣之声。
柳剑雄仰头看了看星斗,此时山下正飘来两声更鼓。
他吁了口长气,拔下青虹剑,左掌当胸,洒开阔步,昂首挺胸,向狭谷走去。
二十丈的狭谷,瞬目即过,一人开朗之境,景色登时一变,极目处,万梅如海,尊绿蕊红,极是醒目。远处一片绿梅挟杂其中,红绿辉映,风致盎然。
当道亩许大一池潋滟,四周全是洁白细砂,水软砂柔,加上一池睡态疏懒的醉莲,使人兴起一种出世之念,大有只愿终老此乡,不愿再与世争之感。
他感触万千的正奇怪何以入谷不见人影之时,梅林中突然起了一声清朗长笑,笑声一停,自林中款步踱出来一个身着月白软袍,神色清朗,偏又满头白发的长髯高大老者。
这身形,活脱脱的就是那被自己追失的高大黑影老者,那老人一现身,哈哈一声朗笑道:“柳大侠真个信人;我这山野之人已恭候多时了。”
柳剑雄暗自点了下头,付念道:“一点不错,正是那话儿。”
老人此时已自踱到他身前两丈,将柳剑雄细看了一下,笑意盈盈的微颔了下头。
柳剑雄冷哼了一声,忖道:“人说相自心生,此人一副清朗之相,但行事卑鄙,出手更是狠辣,大出常规范畴,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念头一落,他也拱手含笑道:“柳剑雄来得鲁莽,未经许可,擅闯紫燕谷,望长者先将柳某项上人头暂寄一刻,容柳某话完之后,再引颈领死。”
老人哈哈一笑,双手微拱道:“不敢!不敢!柳大侠一代高人,侠名煌赫,声威震九州,七朽未能倒履高迎,也是罪过。怎敢再当得大侠这般冲谦高谊,不怕太见外了吗?其实,老朽在谷口立那块碑之用意,只在阻止那些好奇多事的凡夫俗子。”
柳剑雄是个豪情爽意的人,见老人迎客甚诚,一时不好发作,只好双手一拱道:“柳剑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