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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冲道:“他志在那相经箱,我想他总不至于再去胡闹吧!”
柳剑雄点点头,他内心十分慌乱,也不知怎么说才好。
赵冲问:“你现在要到那里去了?”
柳剑雄道:“侄儿想去武当山,然后再上一趟黑龙关,阻止牟昆那狗贼搞什么论剑。”
赵冲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有广惠师祖之命在身,不然,我也要跟着去跑跑龙套。”
柳剑雄没有说什么,仰头看了看天色,突然向赵冲躬身一揖,道:“侄儿先走一步,待黑龙关事了之后,再去看您老人家,顺便叩候广惠师兄的金安。”
话落动身,赵冲叮嘱几句,在双僧恭送之下,辞别就道。
三人上了嵩山,柳剑雄则顺着山道走去。
走了一程,他猛的想起什么,停卡自语道:“那人准是气死神判无疑,但他失足跌坠这后,怎会未落到那翠岭之上,此刻又去了那里?”
他本是生性挚拗之人,摆在眼前的问题得不到解答,难免心中有些惴惴难安,念头一动,立即折程对着那座雾陷的奇峰走去。
心中惦记着一件,步履走来也就快速十分,没有多久,就登上了灵隐峰,想是时近午刻,云开雾散,触眼青峰奇秀,翠岭清幽。
他走到那几棵虬舞的盘松下,揣度了一下,找了那青衣蒙面人失足之处,伸头赂下细察,翠岭烟溪,风景优美安静得可爱已极。
飞崖下面,长短不等的垂吊着十数根古藤,最长的约莫二三十丈,碗口般粗细,其余那些,十丈出头,丁零悬吊,随风飘摆。
这些悬吊的古藤甫一目,柳剑雄立时面上一动,望着古藤忖道:“是了!那蒙面青衫怪客,定然是气死神判,当时他失足坠落下崖,中途碰到古藤,一把挽住,将下落的势子稳住,之后,可能是那条古藤短了些,且又浓雾如幕,使他看不清脚底下的翠岭,不敢贸然跃下去!直到云消雾散……”
这一恍然领悟,确定了那人是气死神判之后,反而心中一宽,思忖道:“如果那部真经果真是被他夺去,黑龙关事了之后,只须与风妹走越天山,不愁那经书不会完璧归赵……”
方想至处,猛的蹙紧剑眉自语道:“假若那经……中途又被牟昆夺了回去,岂不又是桩惹厌之事?”
事已至此,苦恼亦是徒然,明知牟昆进了后山,但气死神判的去向倒是难得猜测,柳剑雄想了想,转身向后山走去。
离开少林寺之时,有人为他准备了些素食,走了个把时辰,找处流泉青石坐了下来,进些素食,掬了几捧泉水,喝下之后,甘森清冽,美不可言,顿觉神清气爽,舒适已极。
听流泉,看白云,真乃人间一大乐事,他吃饱喝足了之后,一时兴起,就坐青石之上,调元运气,做起吐纳功夫来了。
真力在体内运行了几周天,醒来之后,但觉胸臆之中有股蓬勃的先天真气,上冲顶门,下达四肢,灵智随之而起,脑中澄澈如镜。
柳剑雄猛的想到什么,自怀内将那本大罗金刚宝录掏了出来,就在日晒当空之下,将大罗剑法逐图逐图翻览下去。
这些图,前在关外野参坪上,他虽是翻过几遍,但因那时的灵智禅功都未达登峰造极之境,此番在嵩山这上,掌门人觉智禅师将研参大罗一百零八式的心得,解说给他听,心领神会,立将有关禅理部分牢记于心,此刻看来,那些图式,觉得十分眼熟,不大费事,片刻功夫,就能参透一式。
像他这种武林之中的拔尖高手,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一窍通,百窍通,只须心沉如镜的去摸索,自是很易悟透。
这一天,他就傍着流泉清石,一口气悟透了十式。
第二天,第三天……五天之后,你仍是在这块青石上,心境澄如秋泓,一气呵成的悟透了这套绝世剑法。
这真是件旷古奇闻,在武林史上写下了辉煌的一页,他在悟彻剑势之后,爽性寸步不离这流泉清石,又花了十数天功夫,苦研苦练,将这套剑招化成掌式,这真是件吃力至极的事。
天地之间的事,说来真是巧到了极点,柳剑雄在深山飞堑下面的泉畔练掌,而在这座奇峰的背阴之面,一块五丈方圆的松坪上,也正有一个狼眼苍须的老人,日以继夜的在舞着一团银色光华,苦练一种剑术。
这人非他,正是当世之中,黑道内的天字第一号火魔头,紫电无影牟昆,牟昆自与赵冲及柳剑雄苦战了两场之后发觉自己的剑术仍未能发挥强大的威力,没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暗中打定主意,要将剑法练得神意相通。
两人这般巧合,全在嵩山之上勤练不休。
※ ※ ※ ※ ※
在嵩山练功的两人,柳剑雄因为急着要到武当山会齐众人,然后再西上黑龙,故早离开些日,牟昆呢他也为着应付重九黑龙关的论剑,在柳剑雄走后没有几天,也就跟着离去。
嵩山之上,有此两大高手在练旷世绝学,武林之间,竟无一人知道,就是他们彼此之间,也不知会恁般巧事。
且说柳剑雄离开嵩山之后,径奔襄阳,他想着多时睽违的慈母,是以他不忙着先上武当山,却取道奔了襄阳翠柏庄。
柳老太太像是早知他要在今天回来似的,在庄门外的那座清石小桥上扶杖椅栏而待,望眼欲,她这种倚门悬盼,似乎是成了每日例行的功课,事实上,柳老夫人快近七士,丈夫终日忙着上武当山,近来又因与亲家公段圭大打一场,伤得不轻,养疴后堂。子媳同孙儿女,一个个八脚蟹,走了个没影。
最为使她悬念之人,莫过于爱子柳剑雄。
老年之人,最怕就是寂寞,难怪她要倚门悬望了。
柳剑雄自一走进柏荫浓盖的青石庄道,老远就看到慈白发皤皤,一副龙钟老态,泪眼巴巴的扶杖望着石道尽头处。
柳剑雄十分激动,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不敢再老远的就出声叫喊,连忙脚下加力,一晃身飘到柳老太太身前。
他一把扶着老太太,热泪盈眶的叫了声:“娘!”
老太太只觉眼前人影一花,尚在错愕之际,那声甜慰舒贴的亲切声音,是那么熟习的钻进耳鼓,登时老泪夺眶而出,簌簌泣啜着叫了声:“雄儿!”
娘儿俩不自觉的痛哭失声,相拥而泣,良久,柳剑雄方扶着慈母向内走去。
畅诉离情,柳剑雄跟着追问了声:“爹呢?”
老夫人抹了把眼泪,接着将柳彤在武当山受伤之事一说。
柳剑雄听得大惊失色,展慌忙走进后堂,探视卧病的父亲。
柳彤与段圭在武当山上,因抢夺爱孙柳世杰,一场互殴,两败俱伤,内伤甚重,柳剑雄本是十分孝顺之人,乍听老父卧病,慌忙奔进后堂。
他掀帘一看,老父面如金纸,父子相见,柳彤多少有些激动。
柳剑雄施展大罗金刚禅功,为老父先疗了阵子伤,以他的绝世禅功,柳彤的伤虽重,经他一疗,也就大见好转。
柳剑雄突然想起什么事,问柳彤道:“爹!世杰那孩子与他两们母亲到了武当不知回过家没有?”
柳彤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神色之间,有些惊奇,须知,爱孙与两位子媳真个到了武当,他们虽不回家来,但自己总可以探出一点消息来啊?奇怪的是竟没有一点间讯?
不但是柳彤觉得奇怪,便是连柳剑雄也惊奇不止。
柳彤看他难过,安慰他道:“看来她们是刚到没有几天,或许你师祖正筹划着上黑龙关之事,不使他们回襄阳,怕我听到难过。”
柳剑雄一想也对,反而安慰老父几句。
柳彤与他谈了一阵之后,指指墙上挂着的那七弦古琴道:“你大概还记得,那是当年你师伯祖在武当后灵霞崖上交给为父,要我找个此道能手,以之相赠,可惜,这么多年,为父竟然没有了却师伯他老人家的心愿,现在唯有将它交给你,去吧!碰着适当的人,就送给他!”
柳剑雄恭诺一声,取下古琴,搂指轻拨,琴韵铮铮,高亢震耳,他虽不懂琴,但他知道这是把上品古琴,一拨之后,凝目望着琴弦,自语道:“普天之下,有缘之人恐怕极少,皆因此琴格调清雅,非有绝世武功之人,奏来不能发挥琴韵之神髓于巅峰,遍数宇内高手,谁有此缘,谁是此中翘楚?”
柳彤点点头道:“但你师伯祖胸罗万有,玄机通天,你去碰碰看吧!……呃!还有!你二弟须你去解救,武林劫运也全靠你与杰儿了,去吧!早点上武当,大家相见一下,先交换一下意见,到时为了神道伏魔令,你师伯妙一定会陪你走一趟的。”
一提到神道伏魔令,柳剑雄可有些作了难,如果师伯妙清也随着上黑龙关,在夺得神道伏魔令之后,那时候自己应该呈给师伯呢?还是奉回师门会呈给少林掌门人觉智上人来得妥当呢?
这个难题,柳剑雄暗暗的埋在心底,他真不敢提出来请示父亲该如何做才好?
柳剑雄就在这天,拜别父母,背着那张七弦古琴,向武当山而去。
柳老夫人乍见爱子,母子俩尚未畅叙天伦,又被太夫支使开去,心中多少有些难过,暗中抱怨老伴,但有一点她很是开心,柳彤本已卧病在床了好几个月,经爱子这么按几下,竟然好了大半。
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在亦悲亦喜的情景下,只好任由爱子离家。
柳剑雄背着七弦琴上了武当,武当山盛况空前,狂道、刘银龙、玉凤、段玉芝与华燕玲同弟妇柳慧娟全在,相见之下,全都喜不自胜,但是众人之中,惟独少了个柳世杰。
柳剑雄拜见过灵修道长与妙清、妙玄两位师伯之后,将玉凤与段玉芝叫到一旁,问道:“你们怎的恁般胡来,到了武当山上,难道没有听说过父亲伤热觉沉重……”
玉凤白了他一眼,不待他说,抢着说道:“什么胡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我们在途中碰到刘师叔,硬说是灵修祖师要我们直上武当,不准去襄阳,怕公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