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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他应变够快,到足落实地之是也是险之又险,巅巍巍的立在危崖边沿之上了。
脚底浓雾如墨,那声失魂惊呼,余音苍凉,清晰可闻,但有些奇怪,一呼之后,倏然中断。
柳剑雄俯视着脚底的深雾,低喟一声,擦擦额角的冷汗,仰头又吁了口长气,退后一大步,慨叹道:“唉!真是天意,这人也未免太死心了,贪心之人,果报不爽。”
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又慨叹道:“这样一位身手绝世之人跌坠下去,只怕也将落个有死无生,当真可惜之至!那部经典也不知有没有法子找回?”
他略想一下,向浓雾中转身走去。
他走了十来丈,在那人坠落处的崖岸另一端,找到了一条碗租古藤。望着古藤端想了一下,猛地攀藤而下。
临风飘荡,这藤好长,差不离有二十来丈,他援着藤一口气泻到藤尖处。
恰如云开现,下面景色十分幽雅,远山含烟,洞水如带,脚下十丈处一座小峰上,青松白杨,苍翠醒目。
柳剑雄攀着古藤,俯峰细察,看不出那青衫之人跌坠何处。要是那人跌死,这种临空俯视,以柳剑雄这种人的眼力,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那青葱的翠岭之上,静寂得有如一道死谷,根本了无踪迹可寻。
要说那人并未跌死,但也跑不了这么快;要说他躲在什么方,柳剑雄居高临下,那藏身之处,怎会逃得出他的视线去?
他有些不解,纵目搜了一会,感到很是失望。
人在失望之余,总喜欢自己编织一幅美丽的幻想来欺骗自己,柳剑雄当然也不会便外,吊在那条古藤之上,自觉自解的道:“我不信他成了神仙,会飞会遁!他要不是藏在这峰上,难道会上天不成?”
柳剑雄有副倔强不移的脾性,他想到什么,就非认定那样不可,只见他两手一松,人如一只大鸟,张开双臂,微微的打个盘旋,向脚底的翠岭之上,轻轻的落了下去。
像他这种轻功绝世之人,十丈高,算不了回什么事,只须用个空字诀,吊住丹田一口真气,轻易平稳的就落到峰顶上了。
脚甫踏落到一棵青松的横枝上,就开始纵目四搜,然后在松本间穿腾,将达岭上的每片枝叶搜遍,最后只落得叹上几声气,摇头连声呼怪不已。
鸿飞冥冥,那人真个尸骨无存,经箱更是连碎木屑都没有一片。
他有些失悔,暗怪自己行事迂腐,功败垂成,使眼看即将到手的经箱,转瞬间又落得个烟飞灰灭,毫无踪迹了。
这真是件匪夷所思之事,使人难以猜透,那夺宝之人究竟去了那里?柳剑雄聪明绝世,一时之间,也弄得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万般无奈之下,他搜遍了这座方圆有十丈夫的翠岭,在找不到那人之后,也就颓然地拖着疲累不堪的步伐,登山越涧,沿着狭谷去寻那恶斗中的几人。
到来斗场一看,划屑横飞,碎木裂石,遍地皆是,四人踪影皆无,他只好摇摇头,迤逦重返少林。
虽然找不到四人,但他极是自信,伯父加上少林双僧,牟昆无论如何奈何他们不了,因此,他也就不急着去探察他们的去向,但他深知,伯父赵冲与少林双僧绝不可能去了少林寺。
柳剑雄来到少林寺,掌门人早已闻讯候在寺前,相见之下,将追人之事一说,觉智上人也弄不清这人是谁?只念了两声佛号,安慰柳剑雄道:“师叔请不要介意这件事了,看业这是佛祖旨意,将来,这部经典总有个水落石出之日。”
柳剑雄能说什么?黯然的点点头,老和尚前头引中一脚跨进少林寺,穿殿越堂,来到方丈精舍,寒暄献茶之后,柳剑雄强笑着说道:“这次牟昆处心各虑,硬是要在黑龙关上胡闹一下,他新近得了部剑谱,已经练成,真可算得辛辣诡猾,武林少有,再加上……唉!说来真是丢人,拙荆手中的银阙剑,也已被他夺去,一剑在手,如虎添翼,只怕我无法胜得他了……”
老和尚闭目诵了声佛号,柳剑雄接着道:“当今之世,能胜他之人,除广惠师兄与我那灵真师伯祖外,委实找不出一个人。”
觉智上人慈目望着柳剑雄,道:“师叔神威英武,气盖九州,当今之世,除您之外,别无他人能与牟昆那孽障颉颃相抗之人,依弟子看,广惠师叔与灵真道长全都是参透天机的高人,他们不会再参与武林之中的争端。”
柳剑雄沉吟不语,老和尚合会接道:“弟子本不敢妄加揣测,但师叔一本我佛大慈大悲之旨,是否已订有奇谋良策。”
柳剑雄摇头笑说道:“长老谬赞了……”他间味深长的将尾音拖得很长,猛地剑眉斜飞,昂然念道:“有是有,可惜……”
他话到此一顿,将少了只拇指的右手抬抬。
觉智上人何等人物,已知柳剑雄所指何事,当下宣声佛号,道:“师叔的意思是有人练成大罗一百零八式神剑之后……但……本门之中,有谁能练呢?”
他想着练大罗金刚神剑不是一桩易事,但柳剑雄又因拇指被削,无法可练。
柳剑雄突然豪笑一声,道:“我想出一种练它之法来了,将剑式化成掌招,功效一样……”
觉智上人全身猛可一震,跳了起来,拍案叫道:“妙极啦!妙极啦!此番不但太乙真经可以寻它回来,连剑盟七门的令符亦必可能请……”
柳剑雄陡然昂眉答道:“为了光大本门,柳剑雄定将神道伏魔令请上嵩山。”
觉智上人慈眉舒展,合什拜了下去,他似乎已看到柳剑雄此刻手中捧着那枝宝光亮亮的令符了。
别看老和尚年岁高古,是禅门中有道高僧,一旦想到本门可执掌神道伏魔令符,喜得他不由得便有些忘形起来。
老和尚当下返身入门,自禅床下面搬出只密封的箱子,再从箱子之中捧出只用黄绫裹着的玉盒,双手呈给柳剑雄,十分恭敬的道:“请师步收下!”
掌门所赐,柳剑雄立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双手高举头顶,接过包袱,小心翼翼地将玉盒揣入怀内。
觉智老禅师慈笑着伸手搀扶,柳剑雄站了起来,老和尚遂慈笑道:“这本宝录,弟子近年参详了一下,虽不甚十分了语,但因它是一种佛门的最高禅机,却小有心得……”
老和尚将自己研参的心是告诉柳剑雄,柳剑雄也就拜别离山。
掌门人亲率三位长老与几位高僧,恭送他到下院,互道珍重。方才拜别。
且说柳剑雄怀着大罗金刚宝录离开下院,心中暗想,到什么僻静之地去练呢?
他一路寻思,一路信步拾级而下,走了一刻功夫,转过一道山嘴,蓦的远处一座建造在苍松间的凉亭内,坐着三人,那三人像是疲乏不堪,坐在亭内养神联腿。
柳剑雄一见到这三人,心中猛动,慌的纵步朝亭中走去。
他们似乎未发现柳剑雄走来,管自一个个垂眼养神,三人是两僧一俗,不用说,知是少林双僧与赵冲。
柳剑雄履轻逸的走到亭口,朝他们好三张倦色掩蒙的脸上扫视了良久,摇了摇头,低声一叹。
这一叹,三人登时惊醒过来,不约而的将目光落在柳剑雄的俊脸上,全都惊喜交集。土老儿赵冲一步跳了起来,道:“雄儿,可把我急坏了!”
少林双僧合什拜了下去,恭声道:“师祖侠驾无恙,佛祖保佑……”
柳剑雄朝双僧一拂,接着说道:“大师请不要多礼,请问大师,牟昆呢?”
赵冲咬牙恨声答道:“逃啦!”
柳剑雄没有说什么,赵冲往下接着说道:“弘仁师弟与弘惠师弟双双执杖出手之后,那狗贼见不是我三人的对手,虚扫了几剑,就蹑着你的踪影,顺着狭谷返去!我们三人紧跟着追上灵隐峰,大雾弥天,再未看到那狗贼的影子。
柳剑雄心中一惊,他知道赵冲所指的灵隐峰,就是自己曾攀登到峰顶的那座劲松盘虬的高峰,二时心中一动,接问道:“伯父可看见什么?”
赵冲摇摇头道:“雾隐千山,牟昆追丢了,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只好翻过那座峰,分途找你。”
柳剑雄歉意的一笑,弘仁大师接口道:“弟子未找到师祖,倒是在灵隐峰的后面,远远的看到一个青衫怪客。”
柳剑雄心中一动,接问道:“大师可知那人是谁?”他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那人可是个黑巾蒙面,身形瘦长之人?”
弘仁忖思一下,皱着眉头道:“那人确是身形瘦长,但却并未蒙面。”
赵冲抢问道:“你可看出来那人是谁?”
弘仁沉吟一下,说道:“,距离太远,看得不大真切,那人好像……”
赵冲听得凑上前来,急问道:“像谁?”
弘仁思索了良久,方缓缓地道:“有些像天山双怪的气死神判。”
一听是气死神判,柳剑雄乍然想到爱妻玉凤的一对宝贝师兄来,暗自念道:“莫非那经箱是他抢去?”此念一萌,猛地问弘仁道:“大师可见他背上有什么东西?”
弘仁答道:“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那人在一瞥之间,转头就失去影子。”
柳剑雄起了种疑念,但却不敢十分确定那夺经箱之人是他,但他心中有个念头,很肯定的想到气死神判来嵩山必定有其原因,那青衫与身形又十分巧合,而且也唯有他才有这份身手,能从牟昆背上将经箱抢去,无怪他要蒙着面,怕自己看出他的真面目。
但有一点令他着实不解,气死神判如何能坠岩不死,并且躲过自己的视线而不留一丝痕迹?
这事颇耐人寻味,他猛的周身颤栗了一下,想着牟昆追蹑他而去,万一那经箱落在牟昆手上,这件事就显得相当棘手了。
他面上的神色有些不对,赵冲关注的问道:“你怎么啦?”
柳剑雄怎能将心中所想之事说出来,闻言勉强的一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起那牟昆窜进山区,会不会再到上院滋事生非?”
赵冲道:“他志在那相经箱,我想他总不至于再去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