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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辉目爆寒芒:“我会应付!”
“好!”
玉凤没问怎么应会,家辉也不说怎么应付,母子俩似乎有某种默契。
“二叔,你准备怎么做?”月女幽幽地问。
“用非常手段!”家辉的声音沉凝。
“什么非常手段?”月女追问。
“等我做了你就会知道!”家辉笑笑,一逼故神其秘的样子。
“唉!”一声叹息隐约传来。
三人大惊变色而起。
密室是隔音的,外面的声音根本传不进来,除非利用传声的设备,但那设备轻易不用,会用的也只二、三人,这声音是怎么传进来的?
不仅如此,这叹息和以前的神秘声音完全—样,这是可怕的怪事。
三人面面相觑。
“家辉,搜!”二夫人玉凤颤声说。
“没用,这不是第一次。”家辉目中又现寒芒。
“那我们的谈话……”
“我们谈的算不上机密,准又是‘诛心人’在弄鬼,不必管他,我们沉住气照计划行事,阵脚不能乱。”
赵寡妇家里。
老小子和浪子三郎也是愁眉对苦脸,因为赵寡妇依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奇怪的是绑架者始终没有采取进—步的行动,也没表示任何态度,那绑人的目的何在呢?
“砰!”大门被撞开,一个拖着两条鼻涕的毛头小子冲了进来。
“是谁?”老小子问。
“是隔壁的小愣子!”浪子三郎转头望了—眼。
“白胡子公公!”小愣子走近老小子。
“什么事,小愣子?”
“喏,这个……”小愣子把一个纸卷递给老小子:“那个叔叔要我把这个给您,他给了我十文大钱,嘻嘻!”
老小子接过,打开来看了看,眉头微皱。
“小愣子,那个叔叔?”
“就是叔叔嘛,我娘说……碰见不长胡子的大小就叫叔叔,我也不认得,我要到村子口买叮叮糖……”
说完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老小子,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把字条向前—推。
浪子三郎拿起念道:“字达老小子,今夜,二更本人应江天尺之约于应家祖坟决战,尔为目下太原城有份量之第三者,特请拨驾准时前往作裁,望勿却。诛心人。”念完抬头,振奋地道:“江天尺约斗诛心人,太好了。”
“好个屁!”老小子翻白眼。
“什么意思?人家说你够份量,请你当裁判……”
“这是个陷阱,根本不会有这种事。”
“为什么不会有这种事?”浪子三郎瞪眼。
“江天尺凭什么约斗‘诛心人’?”
“咦!怪了,你不是江天尺,管人家凭什么?”咧咧嘴又道:“我早就想斗江天尺,证明—下谁是第一,这是绝佳的机会,你要是不敢去……我去。”
“谁说我老人家不敢去?”
“那不就结啦!”
“小子,你听好,你要斗江天尺我会替你安排,今晚到场的绝不是江天尺,我知道那老空伙的脾气,绝不会主动向人挑战,百分百有个陷阱,情况无法预测,说不定就与你赵大娘失踪有关……”
“那不更好么?”
“好?人家不是请我去赴席,是想要我的老命。”
“老小子.你我都是命大的人,不必过虑,凭你我要是应忖不了那可就是大笑话了,到时揭开实盒子,是单是双立见分晓,就算江天尺真的借用的幌子,‘诛心人’到场便回票价,你说怎么样?”
老小子皱起眉头想,看来他对此事相当慎重。
“小子,你以什么身份上场?”
“当然是你的徒弟浪子三郎。”
“不用浪子十三?”
“晤!你把压箱底的功夫传了我,当然要给你急个面子,不然说不过去,何况主要目的是为赵大娘!”
“好,你小子很够意思,现在时间还早,你去弄点菜,我们好好打个底,省得到时候没劲,快去!”
“好!”浪子三郎起身。
二更。
月亮升起。
应家坟台浸淫在凄冷的月光中。
境地寂静如死,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高耸入云的古柏像一尊尊排斑的巨灵之神巍巍可畏。
坟台一共三层,逐层升高,最上—层巨柏环拱如太师椅背,坟台向南偏东,月光正照,景物清明。
坟台正中央背立着一个黑袍老人,体型高大威猛,头顶恼挽了个高髻,手拄一根酒杯口粗细的乌藤杖。
他是谁?“江湖第一人”江天尺么?
老小子出现.层层登石级而上,到了黑袍才人身后立定,没吭声。
“来者何人?”黑袍老人开口,声如震耳洪钟。
“老小子!”
“来此则甚?”
“大红帖子邀请来当裁判的人?”
“何人所邀?”
“诛心人!”老小子干咳了一声道:“你问够了没有,我老人家一向是问人不喜欢被人盘问,你什么路道?”
“武林执法!”
“呵!好大的头衔,是谁把你嘀溜来的!”
“诛心人?”
“作什么的?”
“执法!”
“嗨!有意思,执谁之法?”
“江天尺!”
“噢!江天尺犯了法?”老小子怔了怔说。
“不错,武有武道,凡是武林人必须属遵毋违,违者将接受制裁,决不宽贷。”
“哈哈哈哈……”老小子大笑了一阵之后道:“江湖道上的鲜人鲜事着实不少,居然冒出了武林执法,‘诛心人’是老不小,看起来你们投胎的日子很接近,人不能混淆,他是老而不小,算中老,你就叫老不大吧,意思就是虽老仍中,不算真老,不然我老人家的排行便发生了问题。”
“老小子,少装疯卖傻,你不过老中之小子而已。”
“啊哈!错了,我老人家是真老,小子者犹言少年也,人老而能保持赤子之心,是谓之老小子也!”
“胡说八道!”
“老不大,你才是胡说八道,谁封你武林执法?”
“武林至尊!”
“哟呵!越说越有意思,又冒出个武林个至尊,老不大,这武林至尊又是啥玩艺儿,是土地公封的吧?”
“少打哈哈,老小子,‘诛心人’你也请来,这证明你还有那么一点份量,言归正传,等江天尺来到本执法将判他死刑,你有何意见?”
老小子心里转了几个念头:“江天尺犯的什么法?”
“杀人!”
“哦!他杀了谁?”
“玄武门掌门好好先生俞大中。”
“有证据么?”
“当然,有人证,也有物证。”
“证人呢?”
“江天尺来到之后,如若他肯俯首认罪,证人就可以不必出面,如若他狡赖,证人就会当面指证。”
“要是他不来呢?”
“武林至尊将下达‘至尊令’予以捕杀。”
“依我老人家看,江天尺不会来了。”
“为什么?”
“江天尺是江湖第一人,当年不幸以些微失误败在‘武林千岁’石中龙手下,这些年来他已练成了不世奇功,功力还在石中龙之上,可惜石中龙中风成了废人,再找不到对手,所以他仍然是江湖第一人,不过……”
“不过什么?”
“他现在将要变成江湖第二人。”
“又为什么?”
“因为我老人家的传人浪子三郎自信功力在他之上,稳可以取代他的荣衔,他已经向我老人家誓言,除了浪子三郎,他不与任何人动手,为的是不想再造杀孽。”
“哈哈哈哈……”黑袍老人狂笑起来,声震长空,边周古柏落木萧萧,宿鸟扑翅惊飞,令人动魄惊心。
“老不大,这有什么好笑?”
“这是本执法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大笑话。”
“何以见得?”
“江天尺的江湖第一人是他自封的,武林同道并不承认,败在石中龙手下理所当然,根本不值一提,什么不想再造杀孽,怕死的遁词而已,如若他真的练就了不世奇功又何必龟缩不敢出头?”
“你老不大怎知他不敢出头?”
“那他人呢??
“你对他下了在红请帖?”
“本执法说过,是‘诛心人’所邀。”
“那‘诛心人’本人呢?躲在闺房里?”
“老小子,你是代江天尺说话?”
“我老人家属说的是公道话。”
“还有,你那宝贝徒弟浪子三郎功力在江天尺之上,那你老小子是天下无敌,对不对?”
黑衣蒙面人缓缓回身,一部络腮的花白钢胡国上闪闪眸光衬得他像一头金钢老猿,又仿佛戏台上扮演的天神,论外型,的确足以唬人。
“老不大,你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话没有?我老人家没自夸天下无敌,但调教出来的准是天下第一,信不信由你。”
“本执法没工夫听这种笑话。”
蓦在此刻,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老不大,你非听不可,你用诡计把我和老小子诳了来是寻开心的么?你要是不交代明我明白我就要你三辈子忘不了这笑话。”
浪子三郎从一座大坟之后一摇二摆地步了出来。
“小子,你来的正是时候!”老小子迎着说。
“我是算准时辰来的!”浪子三郎站在椅角位置。
“正点子没到,却来了横岔的!”
“老小子,你早先的判断完全正确,这根本就是场游戏,想用捉兔子的网套老虎实在是幼稚之极。”
“你接下去说,你爱怎么玩怎么玩。”
“那你—边凉着看我玩。”
“小子,表现要精采。”
“当然,这种小游戏我会玩的很出色。”
一老一少的对口无全视黑袍老者如无物,真可以把人气昏,更绝的是浪子三郎进场对黑袍老者连瞄都不瞄一下,仿佛真的是在玩游戏,活中不带了刺,黑袍老者的两眼在喷火,络腮的钢针全猥张起来。
老小子退了开去。
浪子三郎正对黑袍老者。
“老不大,咱们先把话说清楚,做游戏有做游戏的规矩,首先双方必须表明身份,本人是老小子的传人天理人道流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