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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挂断了电话,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将端凝的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地毯之上。
地毯很厚,手机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傅意朵心里的愤怒却更加的无从发泄,没错,她现在只是在办公室而已,而手机只是端凝遗忘的东西。半个小时之前,端凝过来移交了公司放在他那里的所有法律性文件、合同,他来创世本来就是帮忙,不存在隶属关系,而现在……他要离开。
他竟然铁了心要离开!
那她傅意朵算什么?这一年的相处又算什么?感情上的踏板?替补?叶流年一出现,他就又像该死的飞蛾一样扑上去?
叶流年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她亲爱的弟弟傅意泽不远千里追去沙河口,让她心爱的男人端凝直到今时今日仍旧念念不忘。
想复合吗?
休想!
叶流年,不是我不帮你转达,是你自己倒霉,端凝那么干脆的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有本事你就找到他家去,否则……走着瞧,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与此同时,远在沙河口的傅意泽和叶流年同样在不安着。
叶流年的不安源自于她在心神意乱的等着端凝的电话。而傅意泽的不安则源自于叶流年的忽然反常。
“究竟怎么了,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傅意泽很不喜欢现在这种心里没底的感觉,就好像叶流年随时会从他身边离开。
“抱歉,这真的只是端凝的私事,我不方便说。”
“那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傅意泽心里酸涩的哑然苦笑,“他的事都是不方便说的事,都是天大的事!我真不明白了,他就有那么多秘密吗?那我姐姐又算什么,我姐姐也没资格知道吗?”
“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好不好!”叶流年烦躁的快抓狂了,此刻傅意泽的固执与任性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傅意泽终于被那句“胡搅蛮缠”刺伤了,他脸皮再厚也是有自尊的。他千里迢迢的追过来,每天迎着叶流年的不冷不热的面孔,他跟自己说不要紧,叶流年只是活在过去还暂时没走出来而已,只要他努力就好,努力对她好,体贴她,她需要什么就无条件的提供给她,带她想开心的事情,出来赶集市,为她烙锅饼,哪怕他根本不喜欢这么油腻的东西也要装成有兴趣的样子!
可他忘记了,爱情根本不是努力而能求来的。
失望的转身离开,身后并没有传来叶流年的脚步声,或是任何挽留他的声音,耳边只有唰唰的雨声,也不知道这雨几时会停,傅意泽的心里隐隐疼着,为着自己。
下一步要做什么……叶流年一手捏着报纸一手拿着手机,脑袋里混乱不堪,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有那么一丁点处变不惊的,可好像不是,她努力的镇定着情绪,播通报纸上印着的电话号码。这次仍旧很快通了,是个声音低沉的长者,“喂?”
“您好,请问夜老先生在家吗?或是他夫人也可。”叶流年急忙说着。
“我就是。请问你是……”
“夜老先生!我是叶流年,就是在沙河口客栈跟你们一起吃过早餐的人!”
“哦~是你呀小姑娘,夜然的朋友是吧。呵呵,怎么,有事吗?”夜老先生的声音中气十足,很爽朗的感觉。
叶流年即激动又紧张,事情正向好的一方面发展着,她迫不及待的回答:“是这样的,我看到了你们前几天登的寻人广告,夜易城是您的儿子是吗?我认识一个人,他可能会是您的孙子。”
电话里的夜老先生有了数秒的沉默,很严肃的问着:“是吗?可是我家每年都会接到无数个电话,自称有线索,可遗憾的是至今为止都是假的。”
“我知道那个玉戒指。”叶流年直截了当的回答。
“报纸上的照片,只要仔细看都看得清那个。”
“戒指里面刻了两个字。”叶流年一字一字的说着,“微眠。”
微眠……叶流年不知道戒指的里面为什么会刻这两个字,她也不知道这字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更不知道这字的意义是什么,她忐忑的等待着电话里夜老先生的回应,可回应给她的,却是听筒里传来杯子落地粉碎的声音,“喂?喂?夜老先生您在听吗?”
“小姑娘你现在哪里,还在沙河口吗?方便来海平吗?哦或者我再去沙河口找你也可以。”
“没关系,我马上去海平。”叶流年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从包里翻出记事簿认真记下了夜老先生在海平的住址,便跟夜老先生保证,一定以最快的时间赶过去。
说走就走,可是外面的雨……总算想起来方才傅意泽也是这么淋着雨走的。叶流年即内疚又无奈,咬了咬牙也冲出了小吃摊,一路朝着客栈的方向冒雨狂奔。
至于端凝……叶流年没办法做出判断,究竟是他本人不想接电话,还是傅意朵从中作梗。索性先不拔了,干脆去海平先确定了情况再说,免得空欢喜一场。
雨越下越大,原本平静的沙河也跟着咆哮起来,路很滑,虽不至于泥泞,可有些地方也因失修而积了水。没有任何雨具的叶流年早就湿透了,心跳也快的厉害,为了那个可能的事实。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回客栈,老板娘守着门口的柜台在嗑着瓜子,见到叶流年便唏嘘,“哎这小两口怎么都湿透了,快上去换衣服!”
“哦。”叶流年勉强扯出个笑容打招呼,刚想上楼,眼前光线一黑,愕然抬头,只见傅意泽站在窄窄的楼梯上挡住去路,他的头发是湿的,衣服却是干的,显然已经换好了。可脸上是不曾有过的严肃低气压。
“傅意泽,我……”叶流年开了口,却发现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道歉?解释?说明?
哪种都不合适。
“你要回去吗?”反倒是傅意泽先问了。
“我要去海平,有急事。”叶流年简单的答了。
“先去洗个热水澡。”
“来不及了,赶火车。”
傅意泽沉默了一会儿便还是侧过身给她让出通道。
“谢谢。”叶流年的声音显得那么底气不足,谢谢……这句谢谢很苍白。
而十五分钟后,叶流年换好衣服拎着简单的行李下楼时,傅意泽已经站在客栈门口的服务台前结帐了,身旁放着他的皮箱。
不是不惊讶的,叶流年犹豫的走近了。
“走吧。”傅意泽也不看她,自然而然的接过她的行李,转身出门。
叶流年忙跟了上去,身后是老板娘热情的笑声,“这小两口多般配,下次再一起来玩哈!”
叶流年没有回应,看向傅意泽,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很难琢磨,这让叶流年更加的不安。
出租车就停在客栈门口,这次傅意泽没有再跟叶流年一起挤进后座,反而安静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
置上。
“两位,去哪儿?”
叶流年迟疑了下,还是问着背对着她坐着的傅意泽:“我是去海平,你回S市吗?”
“我和你一起。”
“你真的不用……”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坦白你去海平做什么,那么我或许会权衡一下需不需要我陪着;二是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要怎么样都由着我。”傅意泽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叶流年,语气一贯的不紧不慢,却十分坚定。
叶流年在心底叹了口气,只有疲惫的跟司机说了句,“去西城县火车站。”
她实在没有精力再跟傅意泽争下去,沙河口不通火车,来这里的时候是飞机加汽车,可方才她打电话订票,去海平的航班隔天才有,而且最近的票已经全部定完。盘算了一下,最快的方式应该是先去隔壁的西城县,再从西城县坐火车去海平。
“去西城县啊,我这车开过去至少一个小时啊,雨又这么大,不太好走。”
“就听她的。”傅意泽打断了司机的迟疑,他不必回头也想像得到叶流年现在的神情有多累。
其实他也累,心累,可却仍旧没办法真的生叶流年的气,真的丢下她不管。尽管她表现的那么不需要他的帮忙……
车子发动了,上山再下山,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弯道、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隧道,在黑暗与光明之间不停变换着,就像流年。
司机说的对,雨太大了,路不好走,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开成了两个小时。中途在加油站休息的时候叶流年从箱子里翻出几片感冒药就着凉水吞了。傅意泽看着她,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无奈。她看上去那么脆弱娇小,可却一个人默默的扛起所有的事情。
西城县跟沙河口一样,也下着雨。到火车站的时候叶流年吃的药力刚好上来,整个人昏沉的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去睡。傅意泽把自己的外衣裹在她身上,便去买火车票好了火车票,陪着她候车,中途她睡着了一会儿,靠在傅意泽的肩上。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整,他们坐上了开往海平的火车,预计到达时间是第二天晚上十点,总行程刚好二十四个小时。
这是傅意泽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尤其还是在没买到卧铺的情况下。和叶流年面对面坐在空气不流通的硬坐车厢,有轻微洁癖的他竟也不觉得有什么难熬的。
“喏,一人一桶,吃吧,泡好了。”叶流年总算恢复了些精神,并不知道傅意泽在观察她,坦然的把方便面推给傅意泽一份。
掀开方便面的盖子,香气扑面而出,傅意泽这才觉察到自己真的已经很饿了。
对面的叶流年已经开始埋头苦吃了,吃的很认真,半垂了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着,像蝴蝶。
“叶流年。”
“唔?”叶流年嘴里含着面,抬眼看傅意泽。这样的一个角度,愈发显得她的眼睛特别大。
“你真是个古怪的人。”傅意泽平静的说着。
“你不也是吗?”
“越接近你越看不清。”傅意泽的话里有些许的苦涩和探究,“最早的时候你以钟点工的身份出现,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