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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寡言的跟在卓良才后头,跟杨叔一些老部下挺像,估计都是进了刑房都问不出一个字来的顽主。
杨雪心里头堵的慌,这种时候,有个不那么近、又认识她和卓良才两个、看起来嘴又紧的人出现,她可算找到哭诉的主了。没想到陆平听她唠叨半天,一声不吭,最后拧着眉头说了句,他配不上你。
人就是这样,自己能说个不停,别人同样一句,却不行的。杨雪自己倒苦水没问题,听到有旁人数落卓良才,她又不干了。
“他原先不这样,”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杨雪还拿出证据来,那是四年前她和卓良才的合影,在阿拉斯加,冰天雪地里头,两个人并排站那儿笑得挺欢。陆平低头一瞅,咦,卓良才穿上正经衣服、梳个学生头,居然也是一阳光灿烂的英俊少年。
“自打他四哥五哥接连出事,他就变了,”杨雪叹气,“卓叔能闯出这番天下,实在不易,可卓家的哥哥,竟都没了。一年前,良才和他三哥、还有卓婶一起出门,临走时良才下了车去拿东西,一回头车子发动,接着是一阵爆炸声,良才眼看着卓婶和三哥在自己眼前化成了灰,他更是性情大变,当时他们打算出去渡假,良才穿着花衬衫,手里头还拿个苹果,所以他后来吃苹果吃出了强迫症,衣服也只会穿花的,”说着杨雪又哭了,“他原先不这样。”
陆平心想他原先怎样管什么用,他现在这样,你还要跟他结婚?
正想着忽然听到卓良才的一声乱叫,“哇!奸夫淫妇!”接着闪光灯一闪,把杨雪偎在陆平身边哭泣的照片给定格了。
卓良才从花丛里跳出来,指着杨雪道,“死老头子还指望你给他传宗接代,这下没戏了,红杏出墙嘿。”边说边扬扬手里的照相机。陆平那叫一个气,知道卓良才是个嘴上不把门的,可这厮这模样也忒可恶。陆平霍的站起来,抢过卓良才的照相机就往地上一摔,还用脚给碾了个粉碎。
“啊!──”卓良才大吃一惊,“你,你,你敢摔我相机,你知道这相机多少钱?你做一年也赔不起。”正想抓住陆平质问,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好啊,你这混帐小子。”
卓良才一听,立马魂飞天外,是杨叔,只见杨叔黑着脸就走出来了,身边跟着几个手下,杨叔忽然一指卓良才,“给我阉了他!”
“啊!杨叔!”卓良才大叫,“技术不好会出人命的!”杨叔阴笑,“我给你找多伦多最好的外科大夫。”
“别介,有话好好说。”卓良才抖了抖。
“臭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一直看在小雪的面上不修理你,你仗着你老子越发不是个东西,好,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卓良才一听杨叔提他老子,算抓到救命稻草了,“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了呀杨叔你可不能这样。”
不料杨叔是铁了心,“我给他送一打美女去再续香火,妈的。”一挥手几个手下冲卓良才就来了。
陆平一看这架势不对,杨叔搞不好来真的!那可不行,才刚恨不得踩死这只蟑螂,这会儿还得护着他。杨雪扑向她老爸直喊住手,杨叔根本不听她的,一把把杨雪给扯后面去。陆平心里暗暗叫苦,杨叔的手下已经围过来,还好手里没用家伙,赤手空拳的来擒卓良才,陆平一记横扫腿就和这些人干上了。
然后拉起卓良才就跑,杨叔也不着急,“兔崽子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哪儿去。”
一路狂飙回到小别墅,还没靠近陆平就凭着灵敏的嗅觉察觉到不对,有一些奇怪的陌生人出现在路边,陆平心下一沈,赶紧掉转车头往回撤。
手机没带身边,停下车来到路边打电话联络其他保镖,手机全打不通,都关机了!陆平暗道不妙,看来杨叔是动了雷霆之怒,那些保镖大概都被扣住了。唯今之计,只有打电话给卓叔,邱先生接的电话,卓叔不在,说是渡假去了,没带手机,也不让人打扰,连邱先生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卓良才哎哟了一声,邱叔哎,你赶紧找人来救我吧,杨叔要阉了我。
话还没说完,周围忽然出现了影影绰绰的人影,陆平嗖的拉过卓良才来塞上车就跑。
“完了完了,”卓良才哭丧着脸对陆平说,“要给他们逮住,往后就只能被插了。”
陆平正开着快车呢,一听这话,车子没给滑出路面去!
九、
“就去多伦多市中心的酒店。”卓良才主意已定。陆平一想,小崽子挺聪明的,知道最热闹最不可能的地方才最安全,可问题是──,“你有钱住酒店?”卓良才从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自制的电脑卡来,“试试运气。”运气还不错,十张卡从机子里偷出一大笔钱,卓良才浑忘了还在逃亡中,打着呼哨就哼上了,“肥羊,嘿,你是头肥羊。”看的陆平哑然失笑。
一进酒店陆平又给邱先生打了个电话,邱先生记下他们的地址,说让他多伦多的朋友来帮忙,叫陆平他们千万别走开。
卓良才挨过来,扯着陆平的袖子,“陆平,我们来做吧。”陆平没明白过来,“做什么?”卓良才舔舔嘴唇,“就做那个,万一这是我身为男人的最后一天呢。”陆平冷笑道,“那我就让今天提前成为你身为太监的第一天。”卓良才一哆嗦,忙道,“陆平你这人最善良了。”陆平喷了。
晚上卓良才有点挨不住悃,一头栽在被子里头,房间门敲响了,“宾馆服务,送晚饭的。”陆平心想我没要晚饭啊,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推醒卓良才,把他拉到门后,自己去开门。进来一辆小餐车,服务员掀开餐盖说,这是您预定的晚餐,盘子里头一把枪,服务员抓起来就冲陆平瞄准了,陆平早有防备,飞身踢掉了这把枪,门外呼啦啦又冲进来四五号人,陆平把服务员推向他们,趁空拉了卓良才就跑,卓良才骂骂咧咧的,“动上枪了,妈的,杨叔还真想要了我的小命。”说罢两人对望一眼,那些人,真是杨叔的手下?杨叔可没说要卓良才的命!陆平冷不丁的蛄烁黾ち椤?BR》
被刺客这么一闹,卡和钱都丢在酒店了,汽车被人刺穿了四个轮子,两人一下子变成了多伦多街头游民,这又冷又陌生的异国街头,一个子儿没有,估计很快能变成两具冻尸。陆平问卓良才,英语钱怎么说?卓良才一愣,money。你待原地儿别动,陆平说完自己跑了。
卓良才心道陆平扔下自己不管啦?不多会儿却见陆平回来了,口袋里掏出些钱。抢来的,陆平平静的说,至少能打个电话再买点东西吃。卓良才这一天受了多少惊吓,此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抱着陆平就嚎上了,一个劲儿说陆平有你在真好。陆平看他哭也不好推他,可这小兔崽子搂伐搂的,从背上一路搂到腰里,脑袋还在陆平怀里蹭来蹭去,一脸陶醉的样子,陆平花了多大忍耐功夫才没去敲爆他的脑袋。此时,陆平真是万分理解杨叔要阉了这兔崽子的心情。
还有谁是可靠的?陆平脑海里一转,最后问卓良才要了杨雪的电话。杨雪偷偷跑来时还带来了两人的护照,一直把卓良才送到机场,竟也没人阻拦。陆平心里感叹,看来杨叔是放过他们了。
临走时,杨雪跟卓良才说,你放心,我会取消我俩的婚约。卓良才面对杨雪时一向不是嬉皮笑脸就是无视,此刻听了这话,真情流露,哇的一声,抱着杨雪又痛哭起来,这一哭哭的昏天黑地、掏心挖肺的,全没了平时不正经的样子,嘴里又说小雪我们穿开裆裤时就一起上幼稚园,可我最对不起你。杨雪也跟着哭,问卓良才,如果不是发生那么多事,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卓良才想了想,抹着泪花说,可我还是比较喜欢男人哎。杨雪低头不语,半天抬起头来,幽怨的看了陆平一眼,看的陆平浑身寒毛倒竖。
飞机上,卓良才忽然对陆平交代,打电话给邱先生的事、宾馆里的事,回去半个字也不要提。说的时候手放在座位把手上,轻轻敲着。陆平看他这姿势怎么有点眼熟?再一想,对了,像极了卓叔。陆平心里一凛,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卓六少再怎么混帐也是卓叔的儿子,小看不得。今天宾馆的事,摆明了不是杨叔做的,那还能有谁?
邱先生在天马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对卓叔说,顾卫东搞的东莲夜总会开了黑市,专给职业杀手做中介,现在东莲隐隐然有坐大之势,顾卫东目前在天马里管着十来个赌档,追随他的兄弟也越来越多。卓叔平静的听着,摆了摆手,“小孩子而已,没关系。”又叫邱先生把顾卫东找来见自己。
顾卫东对这位传奇老大向来忌惮,来了只是毕恭毕敬的站一边,卓叔问了问赌档的事,正说着话卓良才带陆平回来了。
“杨叔差点阉了我。”卓良才长吁短叹。“主意不错。”卓叔点头。卓良才指着老爸,“死老头子,我就知道,杨叔就算灭了我,你也不会为我报仇,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陆平见顾卫东在这儿,诧异的看了一眼,卓叔忽然问,你们以前是不是一起做事?顾卫东一五一十答了,卓叔哦了一声。等顾卫东和陆平前脚走,卓叔后脚一拐棍打到卓良才左腿上。
“靠,死老头子你打我干什么?”卓良才跳起来。“赌档的人你霸着不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卓叔怒骂,“我眼睛又不瞎!”说完一拐棍又打到卓良才右腿上,“你给我收敛点!”
“冤枉啊!”卓良才凑过来,“你儿子我一条命差点送多伦多了,还是陆平救的哪。”卓叔一愣,“老杨竟会动真格的?”卓良才双手一摊,“死老头子,怪你太有钱了,有人眼红。”
陆平回到自己小屋时,天色已晚,疲乏之极的他很快进入睡眠,梦里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陆平惊醒了。什么味道?再嗅嗅,妈的!陆平从床上跳起来,是汽油味!陆平心道不妙,立刻向大门口冲了出去,大门果然给反锁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