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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红头痛的死去活来,嗷嗷直叫,好长时间才站起来,怒不可遏的从旁边的人身上拔出手枪,对准陆平就要开枪,可转念一想,又把枪放下了。妈的,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下腹还是疼痛难忍,只能挥手让人把陆平先押下去,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倒在椅子上咒骂不止。
浑身被捆成粽子,嘴里还塞上毛巾扔到小黑屋里,陆平在黑暗里绝望的想死,明天等葛红头缓过劲来,不用想也知道什么下场。即使没有力气,还在试图挣开绳子,根本挣不动,由于怕陆平有异动,捆住手脚不算,又加了一层胶带。
夜逐渐深沈下来,陆平的希望之火也一点点微弱下去,又渴又痛又累又绝望,陆平努力支撑着一丝清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支撑。
十六、
陆平小时候其实很顽皮,踢球打架砸邻居家的玻璃,凡是男孩子常干的恶事他几乎都干过。而且他点子多,手脚又灵活,在附近也算个孩子王。他本来并不少话,小学里他和霍佳佳同桌,下了课两人常拌嘴。后来霍佳佳说她要去市六女中读书,陆平黯然神伤了好一阵子。
十二岁那年,陆父突然死于工伤事故,半边身子都卷到机床里,尸体抬回家时,样子恐怖的难以形容,陆母都不敢仔细去看。年仅十二岁的陆平安静的走到木床前,掀开白布,认真端详着已经扭曲变形的父亲,看了近两分钟,又把白布合上了。然后咕咚一声晕倒在床前。
醒来后陆平就像得了失语症,整整半年不说话,半年后终于开口说话,话一下子少了很多,打架却更凶狠,孤儿寡母常被人欺负,陆平成了独狼似的野孩子。
陆平打了个激灵醒过来,梦到了很久以前的噩梦,周围寒气逼人,已经是深夜,这个屋子仿佛就是当年家里的停尸房,到处都透着死气。
门忽然开了,外面的守卫一把把他拽出来,解掉脚上的绳子,拉着他往前走。陆平踉踉跄跄的跟着他们,带到岸边,上了一艘小船。陆平听守卫在说,要给他换个地方关,似乎出了点问题。
守卫们凑在一起点烟,忽然扑通一声,猛转头,都大叫起来,“落水了!”
夜晚的水面漆黑幽深,谁也不敢下水,陆平手上还绑着绳子,一入水直往下沈。此时,本来黑沈的河面突然亮起三道强光,三艘快艇直冲冲的冲过来,艇上的人都拿着自动步枪,吓得小船里的守卫魂不附体。
“谁落水了?”快艇上的人厉声问。
“老,老大抓、抓来的人──”忽然被十几支枪指着,话也说不利索了。
发问的人听到此处,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跳下去,惊的一帮弟兄大喊,“东哥小心!”有几个水性好的,纷纷跳下去支援。
陆平醒来时,发现周围白茫茫一片,还以为到了地狱里,他从不觉得自己能上得了天堂之类的地方,等视线集中了才意识到,这里是诊所,身上是洁白轻盈的被子。顾卫东坐在床边,焦急万分,“陆子你醒了?”陆平垂下眼帘,顾卫东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失望的表情闪过,心里不由得一紧,口气也变了,“你是不是以为会看见另一个人?”
陆平不置可否,只哑声问,“东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卫东长吸一口气,“小蒋跟我说,葛红头最近似乎抓了个人,能查出卓良才的下落,我一想别他妈的他抓了你,就跑去跟他要人,老狐狸装龟孙子,越看越可疑,晚上我就直捣他的老巢,结果真看见你被押出来了!”
陆平扯了扯嘴角算是觉得好笑。顾卫东忽然捏紧了拳头,“葛红头一向变态,他有没有对你──”陆平知道他问的什么,厌恶的转过头去,“他只是想知道卓家的秘密。”
顾卫东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你真知道什么卓家的秘密?”陆平闭上嘴不再回答。顾卫东怒往上冲,“行了,陆子,你不要再犯傻了,到现在还护着卓良才干吗?他一早扔下你自己跑了,你出事的时候他在哪儿?啊?这种人,这种人我他妈的见一个毙一个。”由于太激动,扯的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渗出血来。
“东哥你的手怎么了?”陆平转移话题。“下水的时候伤到的,”顾卫东毫不在意,“陆子要不你还是回来帮我吧。”
陆平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东哥,让我走。”
“不行!”顾卫东激动的说,“让你走,这次不就是让你走?你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妈的!全世界都知道你和那个兔崽子有牵连!”
陆平默然,“可以离开W市。”
顾卫东跳起来,“我不允许!”忽的抓住陆平的胳膊,伤口被碰到,陆平背上冷汗直冒。顾卫东一边叫嚣着一边死盯着陆平那张痛苦隐忍的脸,猛然间低头吻了上去。
记不清有多久没亲近过陆平了,顾卫东一发不可收拾,猛烈的动作把陆平刚刚愈合的嘴唇撕裂,血流出来顾卫东也不知道,腥咸的味道反而激发了他的嗜虐性。
无视陆平微弱的反抗,顾卫东掀开被子就跨坐上去,陆平惊恐的瞪大眼睛,“东哥!”
下身碰到陆平的身体,顾卫东觉得自己就像久渴的旅人遇到甘泉一样,哪还管得了这么多,那种真实的触感立刻把他填满了,修长的四肢、柔韧的躯体、熟悉的肌肤,哪个部位有什么形状的疤痕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和这具身体交融的极度快感。
喘着粗气,“陆子,我干吗要等这么久,嗯?”埋进去时顾卫东浑身舒服的一颤,妈的,简直让他欲仙欲死。顾卫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莲姐走到病房口想进去,瞥了瞥观察窗,身体顿时僵住,陆平双腿大张,顾卫东赤身裸体的趴在他身上剧烈的起伏,陆平似乎多处伤口迸裂了,鲜血染红了被单,顾卫东一边撞击一边嘴里还在说些什么,狂暴的交媾和鲜红的颜色使这副画面显得淫靡至极。莲姐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耳朵贴上去听,从细细的门缝里传出了顾卫东的声音,“我操!陆子你他妈就是我的!”
倒退好几步,呆呆望着病房门,守在走廊那头的弟兄看见莲姐这种表情,忙过来问有什么事。莲姐心乱如麻但神智还清醒,喝住他们,“别过来,东哥不许你们打扰陆哥。”说完一阵头晕目眩,摇晃着离开了诊所。
三天后,莲姐坐在陆平床头给他削苹果,陆平一直望着那只苹果,莲姐削完了他拿在手里,也不吃,拿了很久。
“莲姐,我想出院。”莲姐抬头看了看陆平,苍白的脸色、俊美的样貌、淡漠的表情,莲姐叹了口气,“陆子,当初我刚开始做妈妈,不小心得罪人,被追着砍,东哥救下我时跟对方说,我是他女人。后来就真的要我搬过去,我都不认识他,觉得好笑,东哥就说既然说了我是他女人,那就一定得是。”
陆平不解,莲姐把手放到陆平手上,“然后我就跟了东哥这么些年,”一字一句的接着,“东哥认准了,就绝不会改。”
苹果骨碌碌滚到地上,陆平吃惊的看看莲姐,又垂下脑袋,然后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陆平出院后被安置到一个小岛上,四面环水,与外界隔绝,陆平知道顾卫东是怕他逃跑,他也乐得清静,只要顾卫东不来,一个人住一栋大房子没什么不好。那天在医院顾卫东对他施暴的结果是陆平连着发了两天的高烧,医生担心伤口感染,还好虚惊一场。顾卫东因此也老实很多。
陆平每日只是看看书、看看电视打发日子,顾卫东一来就跟他说,卓良才个狼心狗肺的,早就忘了陆平了,陆平何必再惦记着。陆平好像聋哑人,听不到也不说话,任凭顾卫东说再多都没反应。
其实卓良才这人,不能指望。顾卫东的义愤完全没有必要,陆平就是这么想的,他习惯了倚赖自己,对别人反而没了要求。
卓良才出现时,陆平正窝在沙发边看电视,小别墅的烟囱里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然后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掉下来。由于小别墅周围都有警卫看守,陆平吃了一惊,只见那团黑东西伸展开来,站起来了。涂得漆黑的脸,做着古怪的表情,咧嘴似乎在哭、似乎在笑,“陆──平。”
黑东西扑过来,脑袋在陆平肩膀上乱蹭,陆平第一眼没看出是谁,可那让人寒毛直竖的赖皮的声音,猪一样乱拱的行为,以及抱着陆平手总是到处游移的动作,让陆平再三肯定了,这是卓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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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先是手足无措,说不上惊喜还是惊吓,但他没察觉到自己笑了,被卓良才看到,立刻捧着陆平的脸狂亲,“看见我你心花怒放了吧!”陆平也回应他,紧紧搂着卓良才长吻。忽然卓良才怀里发出一声鬼叫,陆平吓了一跳,卓良才忙拉开拉链,从里面拎出一只黑白两色的小猫来。
“你带了──猫?”陆平的嘴都合不拢了。卓良才讪笑,“我一个人潜进来怕被发现,带只猫防身,万一弄出声响就把猫扔出去嘿。”陆平狂晕。
卓良才又蹭个饱,咕哝着说,“那帮废物找个人也找不到,天杀的,好不容易我自己找到了老家伙还不许我来,靠!拉倒,我一个人来。陆平你快跟我走,我好不容易走通一条路进来。”
陆平望了望烟囱,“从这里爬出去?”眼神一黯,“不行,我还在做复健,腿脚没什么力。”
卓良才闻言跳起三丈高,声音都变了,“复健?为什么要做复健?你怎么啦?”上下左右的打量,左摸右摸,陆平推开他到处捏伐捏的手,“摔了一跤。”
卓良才哭笑不得,陆平又叮嘱他不要再来这里了,太危险,他会想法去找卓良才。
“脱了,”卓良才咬牙,“摔哪儿?我看看。”陆平皱眉,本想踹他一脚,可转念一想,还是把上衣脱下来。卓良才倒吸一口冷气,扑上来惊惶失措的查看,左一处伤痕右一处伤痕,“这些是什么啊?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