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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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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一边喝,一边拿眼睛瞟他,喝完了,才轻轻地问:“你来看我吗?你明天不上班?”

“要上。”骆敬之声音有点沙哑,“你病了,先照顾你。”

长安连忙摇头:“我不要紧的,你去上班……不,先去睡觉,不然明天起不来床的。”

她看一眼墙上,大概从来没在半夜这个时间看过表,有点迷瞪:“三点半了……已经下午了吗?”

“不是,还没到早晨。”他去扶她躺下,“你再睡一会儿,我就在这陪你。”

长安听说他陪她,很高兴,拉住他,说:“那你上床来睡吧,我们一人睡一半。”

“不了,病床太窄,睡不下两个人。”

长安从小在医院长大,病床哪里有个小机关她都知道,摆弄两下,就把病床边的活动栏杆放下去,笑着拍了拍床铺:“现在好了,睡得下了。”

骆敬之看着她,半晌都没动。

“怎么了,我……我又说错什么了吗?”是不是病床真的不能躺两个人,所以他生她的气?

她一直都怕惹骆敬之生气,他生气就不理她了,她害怕被他抛下,怕成为他的麻烦。她现在也很怕他生气,可好像又跟以前不太一样,因为关联了疼痛的记忆,这种怕就成了真正的畏惧。

骆敬之也看出了她的畏缩,她竟然会真的怕他这个认知让他对自己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和厌弃。

“你知道你自己是怎么了吗?”他尽量把声音放轻,“为什么会进医院,知道吗?”

第十八章

长安摇头,仔细想想;刚到医院时清醒了一阵;听到医生在走道上跟左时说话,提到撕裂、贫血什么的。那位医生嗓门有点大;也可能是义愤填膺,还把左时当作丈夫给结结实实骂了一顿,大概是怪他不小心,没有照顾好她吧?

后来左时进来;看到她醒了;什么也没说,只叫她好好休息。

贫血她是知道的;之前做孕前检查时医生开的那些药不就是治疗这个的吗?她想了想:“是因为我没吃那些药吗?”

骆敬之就知道她不懂;她甚至不懂得记仇。前一晚床笫间的厮杀记录了两人又一次原则上的争执——如果那也可以称为争执的话……然而隔一天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对他笑;拍着身侧的位置要把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狭小空间分他一半。

其实他宁可她跟他大吵,哭闹,那才是寻常夫妻应有的模样。

不;如果他们是寻常夫妻;他根本就不可能失控到弄伤她的地步。

莫名的;他突然想到高薇的那个吻,尽管不合时宜,但就是想起来,唇上的温度陡增,好像直到眼下还火辣辣的。

骆敬之抬手捂住脸,头疼欲裂,闭了闭眼,对长安道:“算了,你先休息吧,剩下的事等你出院了再说。”

长安此刻却完全清醒了,拉住他的手道:“敬之,你想说什么就现在说吧,反正我不想睡了,我想跟你说话。”

他这样是摆脱不了她了,他想。今后不知还有多少次,会像这样失控,从卑鄙的遗弃到野兽一样的撕咬,他疯起来还真是连自己都害怕。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吧,他后来都想不起是怎样下定的决心,但话就那样说出了口:“长安,我们离婚吧。”

别再这样互相伤害,别让他再进一步变成一个怪物。

可长安不能理解,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拉着他的手又握紧了些:“离婚……敬之,你说的是,离婚吗?”

“对,离婚,等我拟好离婚协议,你认可了,我们就去签字。”有的事一旦说出来,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他反而愈发冷静下来,“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好,这事可以先瞒着你爸妈,等……等他好转了,我再跟他们提。”

殷奉良的身体不会好转,相反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但这一点长安是不知道的。他能为她考虑的最后一点体贴周到,也就仅仅是这样了。

反正他什么都不要,财产上不会让长安吃亏,她甚至可以用不着请律师,只要在一纸协议上签字,就能让他求仁得仁。

可长安不是这样想的,她只觉得天塌了似的,声音都带了哽咽,第一次质问他:“为什么要离婚,你说过照顾我的……为什么离婚?”

为什么……大概就是因为不爱吧?可是对她讲又有什么用,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没有被爱过。

与她结合,这段婚姻,原本就不是因为爱情。

“我说了,等你出院再说,现在你先睡,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长安哪里还能睡得着,执拗地拉着他不肯放手,大声地喊:“我不睡,睡了你就走了!你要跟我离婚,我不要离婚,不要……”

泪水漫过眼睫,她歇斯底里地哭闹起来reads;。

原来她也有这样一面,连骆敬之都没有见过。他不知该如何安抚,只是一味地让她安静,挣扎间她挣脱了尿管,淡黄腥臊的液体洒了一地,他不得已按了呼叫铃,让值班的医生护士来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她闹腾起来力气也很大,几个人都按不住,更止不住她的眼泪,她直到清醒的最后一刻都在哭着说:“……我不离婚,敬之我不要跟你离婚!是不是我做错事惹你生气?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

在场的人都听不下去了,值班的医生把他从病房请了出去。

镇静剂很快起了作用,长安终于又安静下来。骆敬之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仰头望着虚空,整个人仿佛脱力似的,站不起来,也无法思考,里里外外都像处在一片空白当中。

最后他笑了,从一开始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到后来不能自已地颤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笑得弯下腰去,眼里都泛出泪来。

长安比他更糟,一连两天不吃不喝,整个人很快就憔悴得脱了形。

齐妍没有办法,亲自去找骆敬之:“你想看着她死吗?她再当一回我的病人,我也没信心能治得好她。”

离婚的事她听说了,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现在这个时点由他提出来,她还是挺意外的。

“你不怕人言可畏吗?长安的爸爸肝癌晚期,已经没多少日子了,这个时候离婚,你不怕人家说你过河拆桥,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骆敬之看着窗外:“无所谓了,我本来名声也不好,这样的话这些年还听得少吗?”

看来这下是真的下定决心了。齐妍深吸口气:“好,你破罐子破摔,我不管你。可你提出离婚,又要瞒着长安的爸妈,这怎么做得到?她那个样子,任谁都看得出不对劲吧?”

“我会跟他们说我要带长安出去旅行一个星期,等过了这几天,她冷静下来,就不会再闹了。她只是习惯了依赖我,并不是真的没我不行,谁都不会没了谁不行。”

“那是对普通人而言。”齐妍一点也不认同他的话,“长安不一样,她心智还是个孩子!”

“很多孩子没有父母也能长大。”

齐妍这才感觉到他真是平静得可怕:“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高薇?”

心理医生都有一针见血的本事,但骆敬之也只是一笑而过:“我本来就是这样,当初我坚持跟高薇分手的时候,你们不也都觉得我绝情?”

“可你后悔了不是吗?假如你现在跟长安分开,将来又后悔,怎么办?”

“那也是我的事,我自己会承担。”

齐妍无话可说:“既然你想好了,那就这样吧。但长安今天出院,你也不去接她?”

骆敬之眼神微微一黯:“我晚点去,这边有事脱不开身。”

“什么事?”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太太更重要?长安是因为他才伤成这样,而他们至少目前还是夫妻。

“高薇的腿受了伤,是开我的车出的事故。”

果然还是因为她。齐妍忽然觉得不真实,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是她的同学,她还曾为他们的际遇扼腕叹息,没想到事情一反转,倒成旁观者自作多情了。

她也不问为什么高薇会开着他的车出事了,只好心提醒他:“一个谎言开了头,就要有另外九十九个谎言去圆reads;。你跟长安真正离婚前要做戏就做圆满,不然万一她爸爸因为这事儿受刺激有个什么好歹,到时候你又多背个十字架在身上。”

至于长安,还是不指望他了,她作为朋友,也能照顾好她。

这世上有多少人把你真正当朋友呢?太少了,凤毛麟角,但长安却是其中最真心的一个。稚子之心,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有多珍贵,有的人这辈子也体会不到。

齐妍到医院去接长安,没想到她人不在病房,一问医生,说已经出院了,她先生亲自来接她回去的。

这怎么可能?前一刻她还跟骆敬之确认他来不了,一转眼……

等等,齐妍反应过来,那天她赶到医院时发现医生是把左时错认为长安的丈夫,好像之前还怪他把太太弄成这样,臭骂了他一顿。

骆敬之的锅就让他给背了,他也不恼,这会儿接长安出院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了。



长安拘谨地站在左时的公寓门口,手里捧着路边买来还没有吃完的鸡蛋仔。

左时站在沙发边招呼她:“别光站着,进来坐。”

她脱了鞋走进去,地板是冰冰凉的,跟她上回来的时候一样。

她在沙发上坐下,左时拿了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来摆在她面前:“换上这个,天气冷,你现在受不得凉。”

长安从医院出来,脚上没穿袜子,两只光脚丫交叠着,往后缩了缩。

左时顺势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拉过她的脚,不由分说地把拖鞋套上去。

鞋是崭新的,很软也很暖,长安盯着鞋面上的兔子脑袋出神。

“喜欢吗?”左时扬起头看她,“还是打枪赢来的,专供送外卖来的小妹妹用。”

长安的目光移到他脸上,好像有点明白他指的人是她。

他又伸手抽走她手里的纸袋:“东西都凉了,我给你热一下再吃。”

长安乖巧地任他拿,看到桌上摆着橘子,怯怯地问:“那我可以吃这个吗?”

“可以,想吃什么都随意,把这当你自己家里就好。”

长安把橘子的皮剥得很碎,掏出橘瓣来小口小口地吃,还不忘留一半给左时:“这个给你。”

他刚用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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