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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总慢走。”陈道敏客气地道。
凌枫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伊莲娜摸了摸额头，喃喃自语地道：“好奇怪，我真的有那种感觉……看见他我就觉得他是我非常亲近的人，我们之间有很多故事，可我怎么就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走在路上，凌枫的心里也在暗暗地道：“汉娜虽然抹掉了她的关于我的那部分记忆，可是无法抹除她对我的感觉，刚才便是一个证明。黎倩和胡琳也是这样一种情况，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汉娜的催眠术，如果有机会我就恢复她们的记忆。”
“我不喜欢她。”汉娜忽然冒出了一句话来。
凌枫苦笑道：“你把人家的记忆都抹除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可告诉你，你以前对她做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现在和以后你都不能去伤害她。”
“好啦，今晚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汉娜转移了话题。
“满汉全席。”凌枫说。
“哎哟，那得好几百道菜呢。”汉娜嫣然一笑，“我给你做鸳鸯戏水怎么样？”
凌枫，“……”
在别人家，鸳鸯戏水可能是一幅水墨画，一张手帕，但在凌枫家，鸳鸯戏水就真的是浴缸与水，然后再加点别的什么。
走出训练基地大门的时候，趁着汉娜去取车的时候凌枫回头看了一眼，恰好伊莲娜也正看着这边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两人的眼神都凝滞了下来。
嘀——嘀——
汉娜按了一下喇叭，催促凌枫上车。
凌枫苦笑了一下，收回了视线，钻进了车里。
伊莲娜一直目送凌枫的凯迪拉克总统一号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收回视线，那车，她也好熟悉，总感觉她在那辆车里面做过什么。
回到韦根基地，凌枫等不到吃晚饭的时间便钻进了他的实验室，着手炼制不死丸。从华国到印度，从印度到美国，再从美国到英国，这一段时间里他都有炼制不死丸。有了汉娜的帮助，他炼制不死丸的速度更快了。
在炼制不死丸的事情里汉娜一直扮演着一个不可或缺的导师的角色，她不仅帮助凌枫筛选和处理药材，更是心口相传地传授炼制的经验，手把手地纠正凌枫在炼制过程之中所犯下的错误。最初，凌枫估计他要按照药方之中的方式来炼制不死丸的话，他恐怕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但是汉娜加入进来之后，他有了一个新的估计，那就是一个半月。加上初期所炼制的部分所消耗的时间，他的第一颗不死丸最快会在一个月后诞生。
如此劳心费力炼制一颗不死丸，却要给佛伦娜，每次想到这一点凌枫的心里都不是滋味，也不理解汉娜为什么这样做。可是，随着炼制过程的深入，进度的提升，凌枫渐渐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由十多种珍奇药材所炼制的药膏在手中慢慢缩小，在内力的挤压下渗出黑色的汁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凌枫面前的一只玻璃容器之中。在这个过程里，凌枫感觉他的双掌在使用内力挤压药膏的时候莫名发热，药材的汁液浸润着他的皮肤，一股清凉的感觉也在他的血液里流淌。在这种感觉下，他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可以不需要休息一直使用他的内力进行炼制。
石匠用铁锤打凿石头，石匠的手掌会磨出老茧。炼药的人用双掌搓揉药材，那么炼药的人其实是最先接触所炼之药的药力。
“等等……”一个时间里，凌枫的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现，他的心中暗暗地道：“不是师父玄机子选择了我，而是阴阳戒选择了我。我从师父的手中继承了《黄帝外经》，然后学会里面的医术。我从小病丸开始炼制，依次是大病丸、回生丸，然后又是来生丸，现在又是不死丸，每一种药丸其实都是以内力为基础，用我的双掌来炼制，也就是说从我炼制小病丸开始，我的身体其实已经在吸收所有类型的药丸的药力了，我的身体也一直在受着那些药力的潜移默化的改变……现在，汉娜坚持让我炼制不死丸，却又不然我服用不死丸，难道就是这个原因——她只是想我通过炼制的过程吸收不死丸的药力？”
手中的药膏最终被内力压榨成了干燥的碎渣，凌枫将那些药渣扔进了垃圾桶中，今晚的炼制虽然已经结束了，但他的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所想到的问题。他想开口问汉娜，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担心汉娜会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所以在开口之前他需要想一个很好的借口，或者，一个很好的角度。
“今天就这样吧，老公，我们该去休息了。”汉娜笑着说，那笑容妩媚动人。
“嗯。”凌枫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老婆，那个……”
“老公，你想说什么呢？”汉娜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呀，吞吞吐吐地干什么？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吗？”
沉默了一下，凌枫才说道：“我想知道，我会变成不老族吗？”
汉娜顿时僵了一下，“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想问问，你不方便回答的话就算了吧。”凌枫直直地看着汉娜，说是这样说，但他的心里却非常渴望得到答案。以退为进，有时候不失为一种好策略。
“孩子出世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汉娜说。
凌枫耸了一下肩，“我们走吧。”
她不说，但这并不妨碍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第0840章偷会老情人
第二天一早汉娜接到了佛伦娜打来的电话，然后她对凌枫说道：“佛伦娜已经找到了我们需要的那两种药材，她还多备了一份，也就是两颗童子肾，两只紫河车。她说稍后就会送来。”
凌枫想了一下说道：“还是你去拿吧，我不想过多与佛伦娜那种身份的人接触。这里是英国，很多狗仔队都在盯着我，如果有人拍到我与意大利黑手党的人物有来玩，这不是好事。”
狗仔队的人可能不知道佛伦娜的身份，但佛伦娜无论走哪都会带着一大群黑手党保镖，难保她的保镖不会被人认出来，从而引起相关的猜测。要知道，媒体记者的想象力在这个世界上是仅次于写玄幻小说的作者的。
在美国他倒是不担心美国的狗仔队会偷拍他，因为足球文化在美国根本就不入流，算是一个比较冷门的运动，但在英国，足球几乎就是国术了，而他又是在英伦大地上崛起的“五球皇帝”，维冈竞技俱乐部的老板，所以想偷拍他的狗仔队多得很，他就不得不防了。
“好吧，那我就亲自跑一趟。”汉娜说。
“辛苦你了，老婆。”凌枫笑着说，作为奖励，他主动亲吻了汉娜。
这个吻比什么都管用，与凌枫缠绵了一下汉娜便离开了韦根基地。她不是不知道有很多狗仔队在偷拍凌枫，她其实也在被偷拍之列。狗仔队很烦人，但她总不能把那些狗仔都杀了吧？还有一个她愿意短暂离开凌枫的原因就是，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一个男人要是被一个女人缠得很紧，没有空间的话，那么那个男人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汉娜前脚离开韦根基地，凌枫后脚就开始翻找汉娜的衣物，检查她的所有的物品。他戴上了防菌的胶皮手套，每检查一样东西都会将那样东西归还原位，小心得很。
“她的物品之中会不会有与不老族有关的东西呢？比如地图，相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翻找东西的时候，凌枫的心里也在琢磨着问题。他需要线索，更多的线索。
汉娜的物品其实不多，几套衣服，一些化妆品，还有内衣内裤之类的东西。凌枫将这些东西都翻找了一遍，可惜什么都没找到。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汉娜的物品之中并没有卫生棉。无论是哪个成年女人，几乎都会备有卫生棉这种东西，一遍在大姨妈来的时候使用，但她没有。
凌枫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心里暗暗地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我从来没有见她用过卫生棉，她似乎也没有假期……难道这也是不老族女人的一个特征吗？”
不老族女人凌枫是见过的，还睡一起，所以非常了解，但不老族的男人他却还没有见过一个。根据人皮书的描述，四百多年前的那个乌毒好像还活着，可是这个乌毒并没有现身，他也就无从去了解了。
“如果我正在变成不老族，那么我的身上又有什么变化呢？”凌枫的心里有很多想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站在穿衣镜前照看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健壮匀称，皮肤白皙，非常有美感。一番观察之后他便发现，他和以前的他没什么变化，无论是肌肤的颜色，还是肌肉的强度及线条，抑或则是某个地方的尺寸都没有半点变化。他并不满意这个结果，跟着他又动用内视的能力观察自己的身体内部的情况。大约十分钟后他得到了一个结论，无论是身体外部，还是内部，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他，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我昨晚在炼制不死丸的时候的那种感觉，那种想象是错误的，它并不存在？而我，我也不会因为炼制而渐渐变成不老族？”凌枫的心里苦苦寻找着答案。
会不会变成不老族，这是一个问题，会与不会看起来只有一个字的区别，但对于凌枫来说，这却是人生之中最大块的事情，由不得他不弄清楚。
成为不老族，他将拥有几百年甚至一千年的漫长寿命，这对于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的人类来说，谁能抗拒它的诱惑呢？可是，成为不老族，他也将面对一系列的问题，那就是他将亲眼看着他所爱的人一个个苍老，然后死去，而他还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将没有办法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因为他将一直年轻，但那个女人却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人老色衰，她看起来会像他的母亲，然后像他的祖母，这样的变化怎么能接受呢？
上帝似乎是公平的，你得到一样东西的同时也会失去一样东西。细想起来，这大概也是汉娜如此诊视他，醋劲如此强烈的原因吧？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