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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陆天风恭迎陛下。”陆七单膝跪地,横臂军礼拜见,石忠飞和云锦东也是默然随之,其实陆七是礼部尚书,起礼恭迎即可。
周皇帝眼睛温和的看了陆七,这出宫的第一面,让他对陆天风有了几分好感,陆天风的军礼跪迎,让身为皇帝的他,有了一种莫名的舒畅,陆天风的极度尊崇,无形中提升了皇权威望,红花也需绿叶托。
“卿平身吧。”周皇帝温和道。
陆七顿首后起身,很自然的走到了周皇帝左侧,微笑道:“陛下能够来了西风楼,实是让臣惶恐,亦是臣的幸事。”
“是纪王请求出行,朕听了,却是静极思动,就出来走走。”周皇帝微笑道,温和的就是了一位长者。
“陛下请。”陆七恭敬肃手。
周皇帝却是抬头看了西风楼,看了一会儿,才道:“朕以前来汴河,看到过这座酒楼,却是没有进去过,这座酒楼的外观,似乎依旧。”
“这座酒楼原本是汝南县公的,听清风居的管事说,四万就能够买下,臣给了五万,却是不想落了欺压的名声。”陆七说道。
周皇帝点头,道:“朕知道,汝南县公早就想卖了此楼,只是无人愿买,朕也已经准了汝南县公迁居江淮。”
“那却是臣鲁莽了。”陆七自罪道。
“无妨的,几十年了,也没有必要忌讳。”周皇帝回应。
陆七默然,周皇帝迈步走去,他和纪王一左一右的随行,一入西风楼,却是见到所有人都跪伏着,周皇帝驻足看了一下景物,才迈步去了楼梯。
顺楼梯上了二层,一看也是跪着的场面,不过食客都在二层,所以显得很是肃穆,周皇帝扫了一眼,平和道:“都免礼吧。”
“谢陛下,吾皇万岁。”所有官员出声回应,当官的当然知道礼仪。
看着七十多人起身恭立,周皇帝又平和道:“朕今日静极思动,出来走走,都随意,坐吧。”
恭立的人得了官员知会,纷纷小心的入座,皇帝让坐,岂敢违旨,坐下后,也纷纷能够看了皇帝陛下的天颜,要知道,周皇帝十年未出皇宫,在开封府的军民心中,敬仰是肯定的,但若说畏惧,却是远不如了开封府的那些实权官员。
周皇帝神情平和,陆七适时道:“陛下,这二层是夜光阁,三层是揽月阁,请陛下登高品酒。”
周皇帝微笑点头,陆天风话说的很得体,而且应该是三层没有客人,他迈步又去了登高,顺楼梯上了三层,一看果然没有人,而且西风楼内的温度很是宜人,真是入了就有种不愿离开的心情。
“好,好所在。”周皇帝说道,却是迈步走去了东方的阁窗。
陆七忙紧随,到了阁窗那里,他先一步去推开了雕花的糊纸阁窗,阁窗一开涌入了冷风扑面,但窗外的世界入了眼,却是有了舒畅的广阔意境。
“这窗开着吧,朕不喜欢封闭之地。”周皇帝温和道,陆七点头,伸手插锁了阁窗。
周皇帝转身回转,自择了一处方桌入座,微笑道:“今日是来品酒,让班直和官员都上来,与朕热闹一下。”
石忠飞领命去了,周皇帝让陆七,纪王和云锦东同坐,陆七告罪离开了,却是亲自去取了夜光杯和最好的葡萄酒,回来后,将一只晶莹剔透的夜光杯放到了周皇帝面前,然后又放了其它三只夜光杯,之后拿了一只大肚瓷瓶,为周皇帝面前的夜光杯倒了葡萄酒。
放下了大肚瓷瓶,陆七才另取了一个陶坛给云锦东倒酒,云锦东忙起身欲接过酒坛,陆七微笑摇头,云锦东只好坐下了,但却是明显的拘谨。
给云锦东倒了酒,陆七随手将酒坛半抛送给了纪王,纪王很自然的接过,自己持坛倒了葡萄酒,周皇帝微笑的看着,神情没有什么波动。
“陛下,臣等敬陛下品酒。”陆七双手捧举夜光杯,看了周皇帝温和说道。
周皇帝点头,伸手取杯浅饮了一口,然后眯眼品味,过了一会儿,点头道:“果然不同。”
陆七微笑,扭头转杯敬了纪王和云锦东,三人一起品饮了一口,放下杯,周皇帝却是在把观手中的夜光杯,他自然看的出来,手中的这只夜光杯,价值绝对会比曹王的那只高了很多。
“天风,陛下手中的夜光杯,不多吧。”纪王问道。
“殿下若是想要,肯定是没有了,这只极品和田玉的夜光杯,是回鹘王的珍藏,应该是一件古珍,其上的纹图,好像是唐朝之前的风格。”陆七回答道。
纪王点头,这时官员和班直陆续都上来了,恭敬的向皇帝行礼后去入座,就是五个贡生,也是惊喜忐忑的上来了揽月阁。
第128章 喝酒
陆续落座后,伙计们麻利的送上了酒菜,菜肴是羊货和开封府菜兼有,参与者看着满桌的上等佳肴,看着面前的珍贵夜光杯美酒,而且还与皇帝同宴显贵,一个个心情激动的难以形容。
“朕已先,都随意吧。”周皇帝平和说话,参与者纷纷取夜光杯举起一比,才各自的品酒进食。
周皇帝看了陆七,微笑道:“朕今来,也是有心要谢卿,谢卿家在千阳县救护了纪王和曹王。”
“陛下言重了,臣救护两位殿下是应尽的职责,只是臣在当时有所忽视,没有能够先发觉了屋顶也有刺客,却是使得曹王殿下陷入了危机,事实上,多亏了指挥使赵卓反应及时,奋不顾身的推曹王殿下躲开了喂毒飞刀的袭击,当时臣吓的心惶至极。”陆七语气后怕的回答道。
周皇帝听了微怔,随即点头,道:“卿认为刺客是什么来路?”
陆七微怔,他觉得皇帝不该在这种场合探讨刺客的来路,但他不能不答,想了一下,道:“陛下,臣看过了刺客,没有发现了任何证物,只是臣当初在石州任上时,也曾经有刺客冒充了孟门关镇军投附,臣险些中招。”
周皇帝微怔,道:“卿在石州也被刺杀过?”
陆七点头,道:“臣在石州是被刺杀过,不过可能是原石州长史的同党。”
周皇帝点头,举起杯,陆七三人举杯响应喝酒,放下杯,陆七微笑道:“陛下,古人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可谓脍炙人口,引人遐思向往,但事实上,河西人最喜欢的,却非葡萄酒,而是谷物之酒,臣在会州,与纪王殿下在一起,喝的都是谷物之酒。”
周皇帝微笑点头,扭头慈爱的看了纪王,道:“熙谨年才十五,在会州,应该是多亏了卿的照拂。”
“陛下这话,臣自觉不能苟同,纪王殿下在会州,却是一直能够处事不惊,对军政的看法也是能够纵观大局,臣十七岁入军,殿下却是十五岁就经历了军旅的苦楚和杀伐,臣的心里,很敬重。”陆七自然的回应道。
“父皇,天风在会州,是照拂了儿臣,也教会了儿臣很多,儿臣感激。”纪王诚挚回应道。
陆七微笑看了纪王,道:“殿下,有些事情,不是照拂就能够做到的,臣十七岁入军,一月后经历了第一场战事,第一次的血战之后,却是惊恐了十数日才得以解脱了血腥噩梦,清水河一战,殿下一直立身在杀伐的前线,每一次战后,都能够亲自在血腥尸堆里看望将士,那是非常难能的。”
纪王神情凝重了,道:“那是我应该做的,将士们浴血用命,我虽然是恐惧,但我必须去给将士们一些安慰。”
陆七点头,道:“应该的事情很多,但可以弃之不为,殿下在会州坐镇巡视,以及出巡河湟,一直都是骑着马。”
纪王一怔,道:“我不应该骑马吗?”
陆七笑了,道:“骑马很辛苦的,尤其是在西部,风尘很大,夏日炎热,冬日苦寒。”
纪王听了若有所思,周皇帝眼睛慈爱的看着纪王,陆七举杯敬了一下,放下杯,微笑道:“殿下,我为什么举荐忠飞成为了北庭都护,殿下知道吗?”
纪王一怔,道:“天风你说。”
“原因很简单,因为忠飞与殿下很像,忠飞到了石州,他什么都是亲力亲为,自己刷马,自己整理军物,每日里遵守军纪的苦练军武,他是实实在在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将士,如果他摆了公子架势,我早就踢他离开了石州,后来忠飞亲自上阵的血战清水河,在率军进取河湟之后,也知道体恤了将士们的不易,所以,我才举荐他成为了北庭都护。”陆七平和说道。
揽月阁的人,其实都在竖着耳朵听音,很多人听到后看向了石忠飞,石忠飞被看的微低了头,默默的喝酒,明显有些了尴尬反应,心里却是暖暖的满是感激,大将军这是为他正了名声。
纪王点头,陆七又平和道:“殿下出身天家,自不必了刷马之劳,但殿下能够骑马出行,也就是将自己当成了一名军中将士,是为身先士卒,只有身先士卒,才能够获得了将士军心的认可和敬重,殿下才十五岁,能够长途的骑马劳苦,很不易了。”
纪王听了,却是神情现了窘态,随即怨道:“普通的事情,却是让你说上了天,那有你这般胡言的,喝酒。”
“好,喝酒。”陆七微笑举杯敬周皇帝,周皇帝微笑举杯,陆七继而环敬了纪王和云锦东。
放下杯,周皇帝看着陆七,温和道:“听说卿在京兆府也买了六家商铺。”
“臣是在京兆府的西市,买了六家商铺,主要是想建立了河西至开封府的商路,臣一回来开封府,在买了这座酒楼之后,也在附近买了衣铺,玉铺,茶铺,药铺,臣酒楼今日开业,宴请了很多的名望之士,用意就是想建立了商货的互利,臣可以提供来自河西的原品,也会收购开封府的商货,如瓷器,茶叶,丝绸。”陆七回答道。
周皇帝点头,道:“想不到,你身为善战的武将,却是精通商业之道。”
陆七微笑道:“不瞒陛下,臣自小,就是在一座先父买置的商铺里玩了有数年,所以自小就不反感营商,臣在江南的军中回了家乡,就是买了一家药铺,又投钱建造了一处造纸坊。”
“哦,你通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