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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失职在先,没责怪迟到和未到的兵勇,为了挽回人心,他当众承诺明rì由他拿钱先给兵勇们预付半月兵饷,如果百名兵勇解散他决不收回预支兵饷,这一预支兵饷立刻拢住了人心,兵勇们个个jīng神大振的投入了cāo练。
第二天陆七带了一百两散银到了训军校场,唐国官军的兵饷并不高,月饷才二两银子,做兵勇连一两银子也拿不到,一两银子市价可兑十贯铜钱,穷人做工受累也就月进三四贯钱,官军的二两银子算高薪了,象陆七给十个传令兵三十两银子,那可是天价报酬了。
由于昨rì的发饷承诺,今rì百名兵勇一个不缺,陆七命人搬来一个木桌,将银子倒在桌上,一见到一颗颗大小一致的银块,兵勇们鸦雀无声的看着。
陆七肃容道:“各位,我不想亏了你们,但也不想亏了我自己,从我统领你们的第一天算起,每半月我预支兵饷,如果各位拿了兵饷,就必须服从军令,认为不能服从的请他不要拿,现在从一号开始上前每人领一份军饷,开始。”
见到有银子领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十个传令兵差了一些,他们事先己得了一个大头,而且得的那个大头,他们之间互约了不外传,一是怕引人妒忌,二是怕被官府定为非法所得收没,所以三十两银子的事情,王主簿审问后也不知道,到手的银子那个也不愿往外吐。
发完了兵饷陆七率领百名兵勇离了训军校场,到了县城通向望江堡的乡路中间,此时乡路旁己建起了一座高二十米的木制哨台,哨台整体占地有五十平米,只有一个大竹梯陡峭的通向顶端哨台上。
陆七指着哨台大声道:“各位,这是座烽火哨台,用途是侦眺这条乡路的匪踪,一旦有匪帮出现劫掠,哨台的值守者必须及时点焰浓烟草料传jǐng。”
兵勇们听了一齐抬头看着这座上下很难的高大哨台,陆七又大声道:“各位,本官负责两条乡路的巡逻治安,因此有两座烽火哨台,从今rì起每个哨台由十名兵勇值守,百名兵勇实行轮值制。”
陆七停言扫视了一眼兵勇,又肃穆道:“各位,哨台值守责任重大,也是非常危险之事,如果匪徒想在乡路劫掠,第一件事就得灭了这座哨台,因此我提醒各位,想活命就不要玩忽值守,本官不要求你们个个睁大眼睛盯着,而是十人分成五组,分配好时间每两人各盯一个方向,这个要求并不难,如果本官巡视时发现哨台上有人玩忽职守,当值之人责五军棍,其他人连坐两军棍。”
兵勇们听了纷纷点头,陆七又肃穆道:“本官还要告诉你一些应该jǐng惕的事情,第一,十个人无事要尽量在哨台上,不当值的可以睡觉,聊天,玩耍,但绝对不许赌钱,那个敢赌钱,让本官知道一律重责十军棍。第二不许陌生人靠近哨台,如果你们想不要命,可以热情的与靠近之人接触,以本官在军中的经历,许多哨兵都是被女人、乞丐、甚至是小孩靠近杀害的,本官只告诉你们一个保命秘诀,所有不听jǐng告靠近哨台者,一律弓箭shè杀,杀了人有本官替你们顶着,你们记住了,不要因为大意而使你们的亲人失去依靠。”
这番话说的充满人情味,听的兵勇们大为感动,有不少人大声喊着谨记大人教诲,群情之下人人更加的敬服陆七。
“好,杜猛,今rì由你率领三组兵勇在这里的哨台值守。”陆七肃容吩咐着,一组兵勇三人,分别是刀盾兵、长枪兵和弓箭兵。
“是,遵大人军令。”杜猛大声应着。
陆七正sè道:“杜猛,多余的话我不会多说,我再告诉你一次,匪心残狠,想要命就自己多个心眼防备。”
“大人放心,属下就是下台拉屎,也会先看看在百米之内有没有人的。”杜猛粗俗的大声保证着,有不少兵勇都被逗乐了。
“好,上哨台吧。”陆七和声说着,杜猛立刻点了九个号兵出列,向陆七敬礼后带着九个人爬上了哨台。
陆七又带九十名兵勇去了东流乡路,也令一名传令兵带九名兵勇上台值守,之后率八十名兵勇去了校场cāo练,这回cāo练不再放假,陆七公布了此次城外巡匪任务有五十两奖励,他领到后将全部分给兵勇,让兵勇们安心在校场上cāo练休息,有烽火起时立刻出动支援,兵勇们一听这次任务还有钱拿,个个欢喜的安心留在校场cāo练。
一恍大半月过去了,陆七为了加强兵勇战斗力rìrì在校场亲督,他对十名传令兵严格军训,教他们骑马冲锋用刀斩草靶,杜猛接受的最快,一马冲入草靶群中,长刀左右划斩可连削掉十九个草靶头,骑战实力己接近了陆七,这得益于他有雄厚的武人底子。陆七鉴于他的勇猛,任杜猛为兵勇骑尉,陆七不在时由杜猛全权负责军务。
军训中,陆七每rì巳时都带四名传令兵去乡路巡逻,每次巡逻他都给哨台兵勇带去水果食物慰问,嘱咐兵勇们不可在哨台一带买食物吃,兵勇们受教自是感恩尽责的用心放哨。
由于四条乡路立烽火哨台驻兵,城乡民心安定了,城乡间的贸易往来开始大增。可是立烽火哨台的举措却在近rì得罪了赵县尉,原因是赵县尉出城办事,经过东流乡烽火哨台时,派手下命令哨台兵勇下来问话见礼。
结果哨台兵勇拒绝下哨台,还jǐng告赵县尉靠近就放箭,赵县尉听了生气的故意去靠近,结果哨台上真的shè下箭来差点伤了赵县尉,赵县尉恼怒之下上告到县丞那里,要求严惩以下犯上的兵勇,王主簿知道后派人斥责陆七。
陆七在校场见了王主簿派来的人,听了斥责后什么也没说的喝令列队,当着来人的面当众奖赏那十名兵勇每人一贯钱,并严厉的声明这十人若是违他的军令下了哨台,今rì就不会赏一贯,而是重责十军棍,来人一看沉着脸回去了。
第五十章 击匪
事隔一rì县里没再来任何降罪信息,但在下午七里乡路发生了重大血案,宋县尉辖下的烽火哨台官兵五人被匪人杀害,匪人是先用迷药酒迷倒了买酒的官兵,然后剥了官兵衣物换上,冒充官兵劫掠了两个进城大户,还掠走了一位小姐,这案子可比陈虎案严重多了。
陆七在黄昏回城后才知道的,当时一听吓了他一大跳,内心暗暗后怕,多亏不是他的辖区出此凶案,忙去县衙见王主簿,王主簿本来是在生气,觉得陆七不知天高地厚,给了他点权力就敢翘尾巴了,可是七里乡路的凶案,象根大棒狠敲了他一记,他立刻不气了,醒悟陆七的做法是正确的,陆七来见时和颜相对,反而嘱咐陆七严防匪袭。
离了县衙,陆七是身心轻松,他清楚这帮文官只知道争权贪利,对统驭军心之策根本不懂,或者说不屑去懂去做。自己为了树立军威只能冒着得罪王主簿的风险,两者只能取其一。
当然在老板手底下谋职腰干就得弯一弯,那是适应社会生存的基本规则。陆七在明面上得罪了王主簿,就得暗里想办法去补救,他本想找个适当的时候去向王主簿解释一下,想不到七里乡路的凶案为他解了围,真是旱地碰上了及时雨。
在陆七的心灵里,因冷酷贪婪的军旅生活沾染了yīn暗自私的xìng情,只要是事不关己,再凶恶的事情他也不会轻易怜悯,有一种我玩命的时候,谁可怜了我的狭隘心理。
第二天,因七里乡路的凶案,城内的官方力量又例行公事的大举出动在七里乡地域大举扫荡,人人都知道匪徒又不是树木,劫掠了财物还等兵来砍呀,可是官兵就是白痴一样总是放马后炮。
陆七清晨到了训军校场,昨夜他身心一松免不了爽了一场,可是宁儿的枕边风也让他头疼,还是那句你快去看看天月去,陆七知道宁儿是在讨好母亲,怕自己给她妾室名份的事情,引起母亲的不悦和成见。
去看天月姐姐事情在陆七心中没有训军护路重要,他现在不敢轻离,必须等手下兵勇达到军人的素质,更重要的是十个传令兵必须具有独挡一面的应变能力,那时他离开才能放心。
站在校场上,晨风的凉意让陆七的头脑很是清澈,昨rì身心一松的愉悦己随夜消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不安。
他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划动,大略勾出了石埭县布局,中间是县城,县城外是四乡域,出事的七里乡与东流乡以县城为界一东一西。
看着地上的草图陆七心一跳,缓缓起身凝望旭rì思索着,他是军中的探马,自幼又得父亲教导军法,凭着特种军人的敏锐感,他觉察到了一丝潜在危机,虽然只是臆想,但若出了事情,他的罪责是很大的。
传令兵们陆续来了,陆七看了一眼唤过了王导,和声道:“王导,今rì我派给你一个探马任务,你带一人去东流堡城巡查,注意观察有无成群武悍之人进入堡城,另外也要注意有无可疑之人,如有立刻回报。”
王导得令去了,陆七又唤过一名传令兵,以考验为名派去了望江堡刺探。之后陆七按惯例亲送二十名兵勇去了两个哨台,然后与两名随行传令兵骑马返回训军校场。
时间在cāo练中上午己过了一半,忽与王导一起去的兵勇匆匆归来,找到陆七递上一麻纸信,陆七展开一看,上写:“大人,属下见东流堡进来一群商客,共四十二人,护两辆蓬车,多壮士。”
陆七神情一紧,折收了信思索了一下,立刻命人去借来笔墨,他在麻纸信上补道:“王大人,此是探马所报,在下疑七里乡凶杀是匪人声东击西之计,如大人认为重要,请调派二百官军去东流堡城援察,在下肩有职责,有疑不能不察,先去了。”
信写完了,陆七派一名传令兵带去县城面交给王主簿,然后他喝令队列,兵勇队列后他大声道:“各位,七里乡刚刚发生过匪徒凶杀,为了壮威安民,现在随本官去巡逻乡地,出发。”
陆七带了兵勇军离了校场直奔东流堡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