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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父亲在京城,有权节制所有荣氏的势力,陆天风已是荣氏头号敌人,必须灭了他,你去密令召引,我知道陆天风营中有隐兵。”荣昌勃然怒斥的命令道。
“诺,属下这就去。”荣辉无奈的应了,他惹不起荣昌,不敢了拒绝劝告,也知道劝告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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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剿匪军在金坛县一驻就是五天,荣昌一直躲在县城里偷闲,陆七也不知道都虞侯是否去请示过开拔,不走也好,每rì与营军cāo练习武,下湖寻吃食,却是有如了度假。
贵五叔去见朱武和王平,一天就来回了,带回了不好的消息,果然如陆七所料,万斌和朱武在军中,已然出现了裂痕。
据朱武所言,开始剿匪时,万斌很愿意听取朱武的建议,可是即将抵达常州时,京城的一个信使到来之后,万斌的行事就变了,对于朱武的各种军事建议,多数有了拒纳,甚至朱武建议在什么地方适合扎营,万斌偏就择另一个地方驻扎,如今朱武已经不说话了,朱武怀疑,万斌的变化,可能是唐皇的来信说了什么。
陆七当然能够猜出唐皇大略说了什么,必然是斥责万斌不能没有了主帅的主见,要树立主帅的威严,要行使主帅的权柄,要牢牢掌控了吴城军,不能纵容朱武和王平把持了吴城军。
贵五叔带回的信息,让陆七明白了,唐皇已然开始猜忌了公主府的势力,主因应该还是源于句容县的一战,陆七的胜利,公主府将士的善战,触动了唐皇的敏感神经。
唐皇立公主府的本意就是利用,可是公主府一旦有了失控的迹象时,唐皇就会生出了不安,甚至是后悔扶植了公主府,但初立就削夺权力,却是好做不好听,所以唐皇知会了万斌要有夺权的觉悟,而对这里的陆七,则压制的只能拥有营将之权。
贵五叔说,朱武已然进入了低调行事,不再参与任何的军事决策,如今就与王平在一起,cāo练左营将士,而万斌也给面子,对左营之事不予干涉,两个主将很快的,默契的达成了事实上的大小分军。
对于陆七的提醒,朱武只想到了匪袭和越军,却是没有认识到江yīn军的威胁,而对于陆七的置身事外的策略,朱武回答说那很难做的到,原因一是他为掌刑的都虞侯,二是万斌那个人其实非常jīng明,不是一个只知道争权的利yù熏心之辈。
万斌非常清楚左营的存在,才是目前吴城军的核心力量,其它新组的四个营军士兵,那就是左营在震慑,右营的牛山奇也颇有将才本事,只是所属少有悍将,都是没有经历过战事的将官,事实上就是工部侍郎的势力使任的,牛山奇与大多数所属将官的关系,与陆七之营军倒是类同。
朱武言说,就是有公主的手谕,万斌也只能让牛山奇军离开取军需,而且万斌也一样jǐng惕着有可能的袭战,总而言之,万斌的军武经验是不如朱武,但其思维并不古板,对于利害权衡,能够不拘一格的行事和用人,可以说,是位合格的主帅。
说及军需,朱武却是不客气的言说缺少弓箭,一路剿了几次匪,都没有获得军用弓箭,弓箭是最好的攻防武器,能够减少了伤亡,而就是左营,也只有二十三张品质一般的弓,而且还没有重弓。
第68章 斩了尾巴
贵五叔自己承认,是在叙说句容县战事时,透露出私藏了弓箭,陆七一笑而过,他没有必要怪了贵五叔多嘴,句容县战事是他的一次荣耀,让朱武知道了,那吴城军自然也会传开了,如果再能够送去一些战利品,那就能够让吴城军将士完全的相信。
问题是,他送私藏的弓箭给吴城军,会不会惹了祸端,唐皇既然有了猜忌之心,那送弓箭就成了一个问罪的由头,明送不宜,暗送又没有获得军心崇敬的回报。
“公子,属下是这么想的,吴城军的抚恤会由公主府善后,那样一来,伤亡越多,公主府的损失也越大,而减少损失的办法,就是提高吴城军的战力。”贵五叔说道。
“五叔说的我明白,不过送私藏的军需,可能会被唐皇问罪的。”陆七回应道。
“公子,私藏是可以变成合法的,唐皇下令了公主府翊卫出战,战后不但没有论功行赏,还收回了借用的军需,实在是让人齿冷,既然唐皇不肯赏功公主府翊卫,那公主府翊卫的剿匪所获,自然就应该算是公主府所有。”贵五叔说了自己的见解。
陆七一怔,继而恍然,说的对呀,公主府的翊卫是奉唐皇之令出战的,既然是合法出战,那自然能够获得了战利品,而战后唐皇却是没有为公主府翊卫论功,既然没有论功,那自然是默许公主府给予论功,公主府怎么论功,自然要以上交的战利品论功,公主府为战利品付出了赏功代价,那将战利品做主的送去吴城军,事后兵部就无法究罪,因为公主府在公事公办,在大义的为国付出。
陆七让贵五叔私藏了很多军需,原本是为以后备用的,但私藏军需是存在很大风险的,也难免被有心人置疑密告,毕竟起获的军需,和缴获的军需,有很多人过了眼。
“五叔,你建议送出私藏,是不是有些担心后患?”陆七平和问道。
贵五叔一怔,点头道:“属下是有那个担心,毕竟过眼的人很多,而且公子扣藏的军需,多了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少了一大块。”
陆七点头,道:“事不宜迟,你立刻去句容县,将所有的军需全部运去京城外,我让姚松去告诉小馥使人点收入帐,成为参战翊卫的赏功依据,之后让徐明带人护送去常州。”
“全部送去?那是三百六十三套兵甲,有一半是明光甲,三百五十柄上好军刀,四百七十四张普弓,五十四张重弓,我们应该少留些吧。”贵五叔说道。
陆七一怔,讶道:“你藏了那么多?”
贵五叔苦笑点头,陆七说让他择好的军需藏起来一些,他就藏了那么多,事后却是觉得有些不妥,在去见过朱武时,见到了吴城军的武备缺的厉害,就动了心思的想给出一半。
陆七凝重点头,心里却是为之后怕,他让贵五叔挑好的藏一些,本意是藏了几十套兵甲,他当时的心思全在应付善后,事后也忘问了贵五叔,贵五叔也是厉害,竟然将那么多的军需藏匿了。
“五叔,你带姚松和鲁海快去吧,直接让姚松赶去京城送信,你在句容县等候,等着徐明的到来,然后直接押送去吴城军,要尽快的让私藏送到了吴城军。”陆七吩咐道。
贵五叔听出了紧张味道,忙应命去了,看着贵五叔的离开,陆七暗中自责大意了,他太相信了贵五叔的办事能力,所以依赖xìng的没有jǐng问,如今他在句容县有过了锋芒毕露,必然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私藏那么多的军需,简直是会成了齐氏第二了。
黄昏时分,姚松赶了回来送信,告诉公主殿下让中府使处置私藏,正在清点中,而且中府使大人竟然让句容县令也到场了,依时间算,军需应该已经装车离开了句容县城。
陆七松了口气,事情摆到了官面上,那就脱了私藏军需的大罪了,如果以后有人究罪指责,他陆七完全可以说,公主府翊卫的战利品,当然要与英王府剿匪军的分开,凭什么白送给了英王府,总之,他陆七没有长久私藏了军需是事实,只是私心的为了公主府。
第二天上午,贵五叔和鲁海也回来了,告诉陆七,中府使亲自率了二十一名翊卫军,不但押了私藏的军需,还买了五百上品大枪,就是以前强买的那家,这回又是强行买得的,不过中府使将上次的缺银也给付了,还带了一千军衣,三千将士军饷,一起送去了吴城军。
陆七真的放了心,贵五叔在鲁海离开后,又密告了中府使已然劫杀了荣昌属下,三十人全部灭杀,劫得财货价值十六万银子,中府使言说,rì后需要用商业一点点变为合法财力,也会用于补充了冷戎的供银不足。
又是平静的两天过去了,终于,金坛县城里的荣昌似乎躲闲够了,离开了县城,下令开拔,三千大军开始向溧阳县进发,在黄昏时,抵达了溧阳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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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一身锦黄的唐皇坐在锦榻上,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前面的四位大臣,又是一次群起弹劾陆天风的事情,兵部,刑部,户部,又多了个大理寺,只不过此次的弹劾,都是侍郎以下的官员了。
“陛下,陆天风私藏大量军需,证据确凿,其心不轨,请陛下明鉴。”兵部的韩员外郎恭敬禀说。
“陆天风所藏军需,如今已送去吴城军,你是说,让朕认为那些是罪证,予以追回吗?”唐皇淡然回问。
“陛下,军需只有兵部才有权力收缴发放,陆天风所为,实已触犯了国法。”韩员外郎恭敬回应。
“此事不必再议了,朕不能寒了公主府将士的军心,陆天风所为是有不妥,但公主府所获军需,已然皆属公主府的赏功,公主府内部转去吴城军,也只需报给了兵部即可,你等回司吧。”唐皇淡然做了决断,四部大臣恭礼退去。
大臣们一走,唐皇摇摇头,伸手取过折子观看,夏大人在旁细声道:“陛下,这次,侍郎们却是没来。”
“他们明知道弹劾的罪名不足,就只能使了些下属来应景。”唐皇轻声回应。
夏大人默然,过了一会儿,唐皇问道:“大班,你说陆天风藏了那么多的兵甲,是私心,还是雄心?”
“奴婢觉得是私心,若是雄心,只能私藏少量的,藏了那么多,很难瞒外,明显就是给吴城军准备的,吴城军与剿匪军之间,陆天风自然是愿意了吴城军的武备强大。”夏大人回答道。
唐皇点头,道:“这是朱武让吴城送来的呈文,朱武说的是吴城军现状,言吴城军所扩之军,因多降匪,故而军心不稳,再加上武备缺乏和劣质,使得战力不强,一旦遇强军难以战胜时,就容易发生大溃败的恶果,吴城军若是惨败,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