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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哥骂得对,我卑鄙无耻,我是个下流坯子。”
他一边这样说,被包扎得厚厚的手却偷偷地沿著床沿摸了过去,轻轻地握住了冷飞的手。
“你做什麽!”
冷飞赶紧甩手,又惊又怒地瞪视著居然还想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林傲。
“这次大难不死,还能这麽躺著和大哥说话,我心里实在高兴。大哥,虽然你一直不接受,也不相信,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林傲此生,独爱大哥你一人!”
林傲目光温柔地看著冷飞,忽然心中一片空蒙,经历过生死,他才更知人生宝贵,也更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不舍错过。
“到这时候你还死性不改地说这些!”
冷飞抬眼望了望门外,发现并无人过来,脸色一变,手猛地便掐落到了林傲的脖子上。
伤处被人狠狠掐住,林傲立即觉得痛苦,他艰难地喘著气,目光反倒澄净了下来。
“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改变今日所说!”
“混账!”
冷飞怒骂了一声,本想加力掐死林傲的手却不知不觉地慢慢松了下来,他恨恨地瞪了眼林傲,顺手便给了林傲一记耳光,他打完了林傲仍不解气,随即又骂道:
“待你伤势好得差不多之後,你立即给我滚出双龙会去,我冷飞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不!我不要离开你身边!大哥,别赶我走!”
林傲一听冷飞撂下如此狠话,简直比对方要杀了他还难受。
他赶忙摇起了头,之前还戏谑满生的眼里慌乱而凄凉,没了冷飞的人生,对他来说还有什麽意义呢?
冷飞见他如此害怕自己赶走他,心中气得想笑,没想到这家夥真是死都不怕,却怕离开自己,他冷笑连连,又恶意说道,“哼!岂能由你说了算,待你好了,我定会赶你离开双龙会!今生今世与你永不相见!”
“别,别这样,大哥,我只求留在你身边,就是做猪做狗做牛做马也好,你不想看到我没关系,我会躲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不碍你的眼的,你不要赶我下山去啊!你要是担心我日後再生歹念,现在就废了我武功,割了我的腿筋手筋也没关系!”
林傲说到这里,嗓子中竟带了几分哭腔,他若非现在无法动弹,定要亲自扑到在冷飞脚边百般哀求才肯罢休。
倒是冷飞见林傲如此惧怕,心中愈发解气,他虽然并无真地打算要赶走林傲,但嘴上还是不肯松口。
“我要你这麽个废人留在双龙会做什麽?不杀你这个叛徒便是我仁至义尽,如今你还妄想留在双龙会,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傲绝望地看著冷飞,完全被对方冷酷的言语伤得魂不守舍。
他眼神一变,忽然惨笑著呢喃了起来,“罢了,罢了,既然我错在先,还敢要求些什麽呢?既然大哥实在厌恶我这个人,那麽待我死後,我的骨灰总能洒在双龙会中吧,那时我不过是一些灰烬而已,料想也碍不了大哥什麽的。”
冷飞听见林傲言语古怪,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便在他目光掠过对方的瞬间,林傲的嘴角忽然溢出了鲜血。
“岂有此理,你居然想以死相逼吗!”冷飞察觉林傲居然想咬舌自尽,急忙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颌,迫他张开嘴来,好在林傲现在伤势未愈,身体虚弱,这一咬竟也未能咬断舌头,不过伤口倒是颇深。
林傲被掐住下颌无法做声,他呃呃啊啊地摇了摇头,眼神悲苦交加,泪光闪烁。
刚出去没多久的大夫又被唤了回来,他实在纳闷早上还好好的林傲怎麽转眼便想自尽了?
站在一旁的冷飞脸色铁青得吓人,他指著林傲便骂,“混账东西!一不如你的愿你就想以自尽相逼?你真以为我怕你死吗?你有本事就滚远点去死,少在我面前演戏!”
林傲嘴中才上了药,一时还不能说话,他看见冷飞如此愤怒,这才察觉方才冷飞那些听似冷酷的言语不过是气话而已,要不然他又何必如此在意自己的生死。
他暗骂自己不识察言观色,居然如此冲动,又惹冷飞生气,只是他内心也的确怕得厉害,若冷飞不允自己待在他身边,那对他而言倒真是不如杀了他。
“林傲,你也好歹与我做过二十余年兄弟!你……你真是无可救药!”
面对一个不能回应自己的人,冷飞骂了一通也只好泄气,他跺了跺脚,脸色气得绯红,转头却又看到床上那个刚才还要寻死觅活的男人现在似乎又平静了下来,那双平日里张扬著傲气与霸气的眼睛正如小动物的目光般怯懦地窥看著自己。
“你要再给我胡作非为,小心我活剥了你!”
冷飞临走之前,回头又冲著林傲怒吼了一声,看到对方吓得连连摇头之後,这才放心地离开了沈闷的内室。
(16鲜币)双龙会(大叔强强虐文)第十五章
双龙会花厅之中。
燕流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又倒上酒水,等候冷飞前来。
冷飞忙完帮会要务之後,听闻妻子在花厅备了宴席,虽然自己正为林傲之事烦恼不已,却也款款而来。
“夫人,你看你,都叫你好好安胎了,怎麽还亲自下厨?这些人交与下人做便是了。”
他看了看满桌精致的饭菜,感叹著坐了下来。
燕流云将酒杯送到冷飞手边,对他笑道,“你我夫妻重聚尚未好好庆贺一番,夫君何必多言?”
冷飞点头一笑,满饮了燕流云送过来的酒水,邀她一同坐下。
虽然名为庆贺,但是两人之间却甚少有言语,酒过三巡,冷飞面色微红,借著明亮的月光,他瞥看著自己的妻子,心中别有思绪漂浮。
他与燕流云当初在水乡江南一见锺情,男子成家立业传宗接代乃是常事,自己孤身多年,如今事业有成,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了,抱著这样单纯的念头,冷飞认定了这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便是自己後半生相依相伴之人,提亲之後不久便将她迎娶了回来。
两人婚後生活不冷不热也算相敬如宾,冷飞想日後传宗接代总算有了著落,念及自己身为人夫又或将为人父,他与燕流云之间相处更多是尽责尽心,却总缺少一些激情。
直到这後来,一直被他视作生死之交的林傲忽然发难,自己才察觉原来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如此燃情似火。
只是此事终究太过激烈诡异,林傲的手段亦是令人不齿,又叫自己如何能心甘情愿信服对方口中一声声对自己的深情。
想到这些纠缠不清的东西,冷飞长叹了一声,本来还算喜悦的神色又显出闷闷不乐的模样。
燕流云又替冷飞斟了一杯酒,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夫君莫非又在为林傲之事烦恼?”
“嗯。白日我唬他说要将他赶出双龙会,他这疯子居然就要寻死,叫我如何不觉愁闷!”
“看来林傲对双龙会的感情颇深……”燕流云不动声色地笑了起来。
若说林傲是对双龙会的感情颇深,倒不如说他是对自己的感情颇深。
冷飞面上一白,这些话却无法向燕流云道出,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他性格顽劣孤傲,若我真赶了他走,就算他现在不寻死,日後也说不定那天一个不忿就自挂在咱们双龙会大门前了。看来赶他走这一路确不能行,我既饶了他不死,如何能逼他再走上死路呢?”冷飞沈吟片刻,轻叩著桌子,思虑著该如何安排身受重伤的林傲。
倒是燕流云似乎有了主意,她施施然起身走到冷飞身後,扶著对方宽厚的双肩,提议道,“夫君果然宅心仁厚,既然你不想杀他,也不便赶他离开,那就只能将他关住了,否则以林傲之能,迟早也会生出些祸端。”
“关?如何关?关在地牢里,只怕他死得更快。”
“呵呵,偌大的双龙会难道还没有适合关押一个叛徒之地吗?我看将他武功废去後便让他在後院做一些杂役好了,一来也算将他关在了双龙会,二来给他些杂事做也算磨了他的心性,待他日後做烦了,说不定还会主动要求离开。”
听完燕流云这一席话,冷飞恍然大悟,看来不能杀林傲,又不能赶走他,只有用这个法子将他暂时安置下来了,不过林傲现在身受重伤,即便日後好了,只怕也会留下残疾,又兼他内伤严重,再废了他的武功反倒是害他,这却不必。
“夫人此言有理,我这就去和他谈谈!今日他苦求我只要不赶他走做什麽都可以,想必他不会不从!”
冷飞说完话,立即起身快步走出了花厅,燕流云在背後看著他喜悦焦急的背影,姣好如月的容颜上悄悄掠过一丝阴翳。
百般无聊的林傲正躺在床上感受著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与不适,一身的伤,就算好了之後也只怕会留下累累伤痕,而自己的右腿膝盖更被该死的青龙坛主一脚踏断,看来这条腿算是废了。
林傲想到自己日後或许会身带残疾,心中愤恨伤感,不自觉地冷哼了一声,嘴中也开始喃喃地诅咒起了青龙坛主的十八辈祖宗。
正在他喋喋不休地咒骂之声,门口嘎吱一声,一个身影又已走了进来。
其时天色已晚,林傲心道不会是有好心人来给自己喂夜宵吧?
他转了转头,正要问话,却见这身影极为熟悉,原来来者是冷飞。
“大哥,您又来了。”林傲一改之前的愤懑之色,笑容堆了满面。
冷飞撇了撇嘴,单刀直入地对林傲说道,“听著,待你伤好之後便去後院帮工做杂役,不然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听说冷飞竟给了自己留在双龙会的机会,林傲哪敢抱怨,他连连点头,欣喜若狂地对冷飞说道,“一切听凭大哥安排,只要不赶我走,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还有!林傲你既然忤逆背叛,日後不许在门人面前叫我大哥!你也和其他人一样须得尊称我为掌门,否则依律重罚,听清楚了吗?”
不能当面叫大哥,老子还不能心里叫吗?
“是,以後我就叫您掌门了。”
林傲转了转眼珠,爽快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