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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张国忠暗自崩溃,后悔掏家伙前没把这小子支走,不过也没辙,人家都跪下了,还能说什么呢?“起来吧…”这下可好,正事还没办呢,稀里糊涂先收了个徒弟…
“哎!谢谢师傅!”孙大鹏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用手一搭张毅城的肩膀,“师兄,你多大?”
“虚岁十六…”张毅城用白眼斜了孙大鹏一眼,心说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真要看见风起云涌江河倒流的大场面,情急拜师也算是有情可原,这可好,就发了两张符,摆了摆铜钱,其他啥都没干,怎么就把他兴奋成这样了?
“虚岁十六…哎,俺今年十九,俺以后就管你叫师兄啦!”孙大鹏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了…
张国忠也没心思想收徒弟的事,拿着树枝开始继续挖裂缝里的土,直挖到大概二十厘米深的时候,缝隙内部的土层忽然被捅漏了,原来石头内部有一个很大的空膛儿,就在这时,张毅城胳膊上的鹞子忽然发出了一连串喳喳的尖叫,发疯般的扑腾了起来,若不是有绳子拴着恐怕早就飞没影了。
“快退后!”张国忠急忙站起身往后退了四五步,而孙大鹏更是吓的躲到了五六米以外的大石头后面,“怎么回事?”张国忠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张毅城也是脸色煞白,说实话,自己还从没见过自己这鸟受过如此的惊吓。
“那…那…铜…铜钱…”孙大鹏指着裂缝旁边的铜钱已经说不出一句整话了。
“铜钱?”听孙大鹏这么一喊,张国忠赶忙把头扭向石柱子的裂缝下,只见所有的铜钱都立了起来,“人脸”上“嘴”和“眼”的形状本来都是平着的,面无表情,而此刻不但两只眼睛倾斜成了“横眉立目”的角度,“嘴”也撇起来了,从张国忠这个角度看,好像满腹仇恨一般,而先头摆在“脑门”处的朱砂,不知什么时候分成了两堆,正巧在“眼”的下面,就好像是圆睁的怒目一样,虽说是白天,眼前这一幕也把张国忠看出了一身冷汗。
“这…爸…这石柱子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张毅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手里的鹞子渣渣的叫个不停,浑身的羽毛都竖起来了…
“我哪知道…”看着地上狰狞的“人脸”,张国忠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只感觉脸上凉丝丝的阴风拂面,看了看周围,发现旁边的草枝树叶动也不动一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风。
“他娘的什么玩艺…?”张国忠干脆掏出了巨阙,剑刃朝着裂缝,扑哧一下插在了地上,迅速掏出一个瓶子,以巨阙的剑刃为尖,用礞石洒了个箭头形,“快站我身后来!”张国忠转头冲这孙大鹏喊道。
站在张国忠身后,张毅城的鹞子似乎平静了很多,但浑身的羽毛仍旧立着。“师…师傅…,那里边…不会…不会有鬼吧…”鹞子叫倒无所谓,但地上的铜钱着实把孙大鹏吓坏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是鬼!不要怕!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虽如此,但张国忠也闹不明白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按理说,如果地上的铜钱出现了异常,说明里面确实有东西,按柳东升的症状分析,很可能是虬褫在搞鬼,但以虬褫的智商很难让铜钱变换表情,从这点考虑,眼前的情况恶鬼的可能性大些,但恶鬼如果没有肉身的话,通常不会在大白天活动,而恶鬼若有肉身的话,又不大可能让铜钱变换表情,在况且,从来也没听说恶鬼让人下半身动不了啊…“大白天的到底什么东西…?”张国忠皱着眉头一个劲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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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分阴戟:如果在煞气或阴气集中的地方呆久了,人容易受其影响,轻则产生幻觉,重则丧失理智,而“分阴戟”的作用便是分流这些阴气或煞气,最大限度避免阴气或煞气对人体产生影响。祥见《茅山后裔》之《传国宝玺》第六十章《十八冥丁》。
第四十七章 南北双石
“你们在这别动!”张国忠一摆手,示意张毅城看好孙大鹏,别干出什么惹祸的事来,而自己则拿出一瓶朱砂,用手抓了一把撒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就这样在地上扔一把朱砂踩一脚的回到了石柱子的裂缝前,用树枝捅掉了裂缝里剩余的封泥,掏出手电照了进去。
手电光下,裂缝深处的空间形状跟纺织用的梭子差不多,两头窄中间宽,“梭子”四周明显经过过人工的凿刻,仿佛刻满了铭文,凭借仅两指宽的裂缝便能在石柱内部刻出一圈圈的铭文,这种离奇的工艺让张国忠不得不想起了“玉碹”这种兴盛于战国的神秘技艺,只可惜此刻是白天,在外界光线的干扰下,很难看清铭文刻的到底是些什么内容。
最让张国忠感到疑惑的,便是这个纺锤状空间的正中央,悬着一个蜡白色条状物体,大概有成年人胳膊腕子粗细,在条状物的中间,好像还有几颗亮闪闪的银钉,每颗银钉之间大概有一扎长*的距离,由于光线问题,也看不清这白色物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果然有蹊跷…”虽说看不清石柱子内部的具体情况,但张国忠猜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这白色条状物很可能是一条大得出奇的虬褫,如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这条虬褫的大小可真能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当年李村和王子豪家的虬褫,比起这个吊着的家伙,充其量也就是个孙子辈的,不过这种利害的东西怎么可能被吊在石柱子里面?怎么弄进去的?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白色物体,张国忠一脑袋问号,
“爸,里面有什么?”张毅城看父亲蹲在那用手电往裂缝里换着姿势的照来照去,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好奇心。
“好像…确实是那玩艺,但是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活的死的…”张国忠想用手里的树枝去捅一下试试,但又够不着,想捡个长点的树枝吧,还得撒朱砂走过去,这也忒麻烦了吧…
就在这时候,地上本来立起来铜钱忽然又都倒下了,朱砂被一股莫名的小风呼的一下吹了张国忠一脚面。“这是什么意思…?”张国忠一皱眉,看刚才那阵势,石头里面这东西仿佛对外界来者充满了敌意,但此刻不知道是投向了还是放松警惕了,尤其奇怪的是与此同时,张毅城的鹞子似乎也放松下来了,本来竖着的羽毛又顺了下来,翅膀也不扑腾了,微闭起眼睛好像又要睡觉。
“哎?爸,你干嘛了?把那玩艺宰了?”看着鹞子的情绪变化,张毅城也是一个劲的纳闷。
“我啥都没干…!”张国忠也纳闷,按理说修仙的畜牲是有灵性的,其道行越高灵性就越高,不但能看得懂“殄文”,甚至有的还能说人话乃至明人理。虬褫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蛇修仙的最高境界,而里面吊着的东西如果真是一只虬褫的话,长成如此巨大,恐怕算得上是“仙中之仙”了,拥有变幻“铜钱脸”表情的智商也不足为过,这种畜牲的一举一动大部分是有用意的,最开始铜钱脸表情的变化,很可能是这东西对外来者充满敌意的表现,但此刻其打消了敌意,且把朱砂吹到张国忠脚上,却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用手扳了扳岩石缝隙,根本搬不动,无奈,张国忠又顺着地上的朱砂印退回到了“分阴戟”内侧,“大鹏啊,你说你们村里不少开山炸石头的?”虽说不情愿,但毕竟是徒弟了,对这个孙大鹏,张国忠下意识的也换了称呼。
“对呀!”孙大鹏看了看张国忠,“师傅,你不会是想…”孙大鹏指了指前方的石柱子,用手比划了个挖的姿势。
“对,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点雷管来?够把那个裂缝炸开就行,实在弄不来的话,羊镐撬棍什么的也行…”张国忠皱着眉看着石柱子,心里一个劲的盆算,以前治虬褫,都是用像样的家伙将其脑袋切下来,而现在像样的家伙是有,但那东西在石头里面,想切脑袋也得想办法先把石头弄开啊…
“师傅…”孙大鹏嘬着牙花子一脸的愁容,“这个石柱子,可动不得啊…”
“有什么动不得的?”张国忠一皱眉,“刚才我也动了,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您那不算动土!”孙大鹏指了指旁边的山坳子,“这边往北,还有一个石柱子,这两个石柱子中间的土不能动啊,来的时候俺就说过,您忘了?”
一说到这,张国忠心里也是一动,心想是啊,刚才光琢磨着怎么把石头弄开把里边的虬褫除掉了,竟然忘了这山里石柱子有两个,而这两个石柱子中间仿佛还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倘若不把着两根石柱子具体是什么东西搞清楚就冒然动手,没准真的会惹上什么麻烦呢。“那你带我们去倘山顶!”想到这,张国忠开始收拾地上的铜钱,“那东西好像被钉在里头了,而且好像也消停了,估计没什么事,别怕,快走吧…”看着孙大鹏好像不大敢走出“分阴戟”,张国忠收拾了一下铜钱自己一步先迈了出去…
双乳山本不是什么大山,所谓的山峰,充其量也就是个山头,山坡上也没有太过夸张的植被,站在山顶上,四周山坡的情形一览无余。
“看来还真没那么简单…”张国忠在地上画了个草图用手大概比划了一下,不出所料,刚才那个石柱子所处的地方正是山里的正阳位。而孙大鹏嘴里那个北边的柱子,则就在山中的正阴位,“一个正阳一个正阴…”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在张国忠的心头涌起,前两天公安局发现的那堆人骨头,似乎都被做成了盘龙骨,而这两个石柱子,是不是也是两个盘龙骨呢…?“大鹏,你们这山里有没有什么古墓?”想到这,张国忠转头问孙大鹏。
“古墓?没听说过…”孙大鹏摇头,“村里天天有人开山,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挖到过古墓…”
“我是说,这两个石柱子之间这段…”张国忠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当初你说那开山出事的人是因为在这两个石柱子之间挖所以出的事,他们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