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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见谁都有效,至于这位神秘的持令人,则由当时那个王团长亲自引见。
当时,宜昌市已经被攻陷,而游击队地队部就设在敌占区内,所以一切进行起来都相当的冒险,为了掩人耳目,江南法台的搭建被伪装成了民间的仪式,由游击队组织数百老百姓做掩护,而江北的法台因为离鬼子地巡罗点比较近,所以干脆就挖在了地下,所有活都是晚上偷着干的,游击队里有四个兄弟,家里祖传的石匠手艺,法台的所有方砖都是由这四兄弟亲手凿的,据说花纹是按道爷的图一丝不差凿出来的,江南江北两个法台一共是三百六十块石砖,足足凿了三天三夜,因为时间紧迫,四兄弟竟然活活累死了一个,而搭建法台的石柱子则是被装在棺材里从外地运来地,究竟是来自哪里就不知道了。”施法当晚,风云大作,江水倒流!…黄中华一边翻译一边冒汗,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往江里扔一个树杈子都会原地打转!”
在黄老汉的记忆里,有一天晚上,除了游击的队员外,所有村民都被告诫不要外出,而游击队的队员则与一个衣着便装的国民党侦察兵小分队一起负责守护法台,为此,王团长还派人给游击队队员每人配了一把当时最先进的卡宾枪,要知道,这可是连国民党王牌军都很难保证人手一把的时髦枪械,刚交到游击队时,大家伙连保险在哪都找不到。
“我曾经和照片上那个道长有过一面之缘,想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当时大伙虽然迷信,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日本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有修法台的钱,不如我买几挺机关枪打鬼子啊!”黄老汉虽然年幻不小口齿含糊,但思维却非常清晰,“道爷告诉我,“天下本无清静之处,无牵无挂,是以清静也,然天下遭劫,苍生涂炭,纵死焉能无挂邪?”我当时听不懂,便找人把这话写了下来,想等到道爷做完法好好问问也,结果”说到这,黄老汉竟然老泪纵横,一话也说不出来了。
“结果怎么样?”张国忠迫不及待。
“我负责的就是江北,按道爷交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去,我们一直在门外守了三天,后来觉得实在不对劲,这才进去,发现道爷他他已经七窍流血而亡了”黄中华给父亲擦眼泪边翻译,“后来我们派人回去报信,才知道,那边的道爷也捐躯了,不过是坐着死的。也是七窍流血,因为南边太平点,乡亲们就把道爷连带法台一起葬了。北边这位道爷死的太惨了,我们只能把道爷的尸体偷着运到江南再葬”
“您知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地目的是什么?”张国忠眼圈也泛起一丝红润。
后来我才知道,道爷做法那晚,小鬼子有一批援兵连带武器**要走水路运到宜昌。道爷是豁出性命掀翻了小鬼子的船啊!”黄老汉泪眼朦胧悲叹不已。“早知道是这样,我卖闻房子也得给道爷打口好棺材啊!可异啊,我回去找那个下命令地,早就走啦,连两位道爷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啊!”
“好像确实有这个记录!”吕队长一边搭腔“枣宜会战即将结束的时候,一只日本运输船队在长江上全定覆没!好几个大队的兵力与上千吨的武器弹药及战略物资葬身鱼腹,这让武汉方面的日军也伤了元气,很难再组织大规模地增援了,当时当阳、荆门的陆上交通线已经被国军切断了,盘踞在宜昌的日军进退两难。所以他们准备从武汉走水路被给宜昌,当时国民党的江防力量已经很薄弱了,如果不是这支运输队中途遇到风暴而沉没,整个战役很可能会因此而继续拖下去!倘若日军趁这段时间调整部署,打通陆上运输线路里应外合的话,整个第五战区主力很可能会被拖垮!”
“对了小伙子,你是那位道爷的什么人啊!”黄老汉问张国忠。
“哎!”张国忠眼圈红润,“他是我师叔!对了黄老。能不能带我去那位道爷的坟看看?”
“早没啦!我记得,当时那坟就是江边,我年年去,后来有一年去,发现都改成挖沙子地了,让挖子那船给挖了!”
“啊?挖砂子的给挖了!?那么说”张国忠跟罗金明不约而同的一对眼,“莫非酒店的那个遗骨是马老爷子的!?”
临行前,张国忠把黄中华叫到院子里,伸手从包里摸出五千块钱递了过去。
“张兄弟,你这是干嘛?”黄中华一把堆回了张国忠的钱。
“黄大哥,你别误会,这是我给老爷子的钱,老爷子年年去祭奠我师叔,我也没什么好孝敬他老人家的,今天就带了这么多!改天一定再登门道谢!”
“唉!”黄中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收下了,“其实政府年年来人,给钱给东西,我爹他说什么也不要,说不能给国家添麻烦,这两年江里鱼也少了对了,张大哥,那们道爷叫什么名字?”
“这个”张国忠犹豫了一下,“姓马,道号思甲字马思甲!…
“对!对!绝对不要挖了,怎么挖的怎么给我埋回去!”吕队长在旁边拿着张国忠的手机一个劲的嚷嚷,“报告?那个我不管,理由你们自己编,什么没有发掘价值啊,什么并非古迹啊,你们自己编!对!告诉牟局长,要挖让他自己去挖,就说我说的”
一出门,张国忠第一件事就是给英尊酒店的祁经理打电话,询问那块带有人骨的围墙是如何处理的。
“鹰到江里的啦!”祁经理回答的很干脆。
“扔扔到江里啦!?”张国忠后悔为什么告诉他扔江里这个方法,倘若埋了,还能找人挖出来,这扔到江里了去哪找啊。不愧是王子豪的手下,怎么省事怎么来啊
“张先生,你不要担心,我系站在那个长江大桥地中间鹰下去地!保证系扔到那个最新的地方,系绝对不可能有银捞到的啦!”这个祁经理倒是蛮有信心的,张国忠在电话这边都快哭了
清晨,武汉长江大桥。
“毅城啊,你给我背几首描写长江的诗!”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张毅城站在江边,一扬手放飞了手中的鹞子,碧蓝的天空中,这只鹞子展翅高翔,喳喳的冲着江中叫个不停。
“知道是谁写的么?”看着滔滔江水,张国忠冲着张毅城微微一笑。
“李白啊,爸你怎么了?”
“我再教你一首,听好了”张国忠并没理会儿子的问题,而是自已吟起了诗,“青山难阻洪荒涌,唯以血肉铸长堤。三尊座下难复命,苍生得度慰我躯”
“哎,爸,这谁写的啊?这是描写长江的诗吗?”此时鹞子又飞了回来,落在张毅城手里。
“毅城啊,你知道什么叫英雄吗”张国忠道。
“爸,这话什么意思啊?”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张国忠看了看脚下的滚滚江水,拉起张毅城向汉口方向走去
这就是中国,也许可以占领,但永远不可能被征服。
第五十七章 护道者
回到天津,秦戈与孙廷已经等了好几天了,老刘头正夜以继日的翻译这本冯昆仑的所谓的日记,但由于是失明后的作品,不但字写的奇小无比,而且好多地方更是写的窜行窜位,甚至有的殄文连笔画都写窜了,辩认起来很困难,加上老刘头多少有点老花眼,看起来着实费劲,翻译的进程很慢,就等着张国忠回来帮忙呢。
“去湖北有啥新发现啊?”老刘头拿着放大镜头也不抬。
“一言难尽!”张国忠把到武汉所有的经历讲述了一遍,把在场所有人听了个目瞪口呆,“马老爷子是清白的!我终于知道师傅
为什么不提他了!他本人不想让后人知道自己破戒!之所以他在遗诗上用了本名,那很可能他已经决定自逐于师门了——”张国忠心想这趟湖北着实不白跑。
“张掌教!你是说,呼风唤雨这种法术再现实里是真实存在的?”秦戈好像有点不相信。
“应该是的,或者纯粹巧合!”张国忠皱着眉,“听那位考古队长描述,当时日军运输队碰上的暴风雨是长江上百年不遇的,怎么偏赶在日本运输船增援宜昌的时候出现?就算是巧合,也只能说明天佑中国啊!”
“唉!”老刘头放下放大镜,“国忠啊,有些人不信就算啦,你知道啥叫对牛弹琴不?牛,懂不?”
“张掌教,我也有一些重要线索!”孙廷道,“我去了日本和马来西亚,在秦教授一位朋友的帮助下,发现日本与马来之间的出入境记录有偏差!”
“什么意思?难道他没离开日本?”张国忠疑惑道。
“不,日本的出境记录显示,原田幸九郎确实离开了日本,但马来的入境记录上却查不到这个人!”孙廷道。
“是啊,你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啊!”张国忠不明白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孙廷道,“根据日本的纪录。原田出境乘坐的邮轮叫‘考文垂了望号’。是一艘英联籍的豪华邮轮,在秦先生那位朋友的帮助下,我调出了考文垂了望号离开日本时所有登船乘客地名单与其在马来靠岸时地离船乘客名单,并且仔细核对了一下。发现马来的离船名单上虽然没有原田幸九郎这个名字,却比登船名单上多了一个叫李九鼎的日籍华人,而日本的登船名单上却没有这个人!”
“你是说,少了个原田幸九郎,多了个李九鼎?原田很可能就是李九鼎?”张国忠说。“他为什么要换身份?还起一个中国名字?”
“这个我不大清楚,但此人现在是马来地拿督,我认为他既然能持假证件来马来,还能顺利的成为拿督,里面很可能有政府方面的介入!”孙廷皱了皱眉,“或者说,两套证件都是真的。他贿赂过相关人员!”
“马路边能买着北大的文凭,现在连公安局地工作证都能造假,假拿督证算个屁啊?”老刘头道,“对了,拿督是干啥工作的?”
“拿督在马来是——一种头衔——就好像英国的公爵一样不是职业——”孙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