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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上官义剑眉微皱,但还是有礼貌地接口道:“他老人家乃是家父。”
铁英奇那知察言观色,一听上官义就是集贤山庄的少庄主,正找对了可以作主的人,当下心里落实,大喜道:“请上官大侠为在下通报一下,在下有要事与令尊相商!”
上官义为保持集贤山庄美誉,勉为应附道:“呵!铁掌门人来得真是不巧,家父近日适值外出末归,不知铁掌门人现寓何处?请示下尊址,等家父回庄,当即前往奉邀。”
他说得很明显,集贤山庄无意迎纳他这位天龙派掌门人。
铁英奇一片热心,遭到如此冷落,剑眉不禁一连挑动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忍了又忍,放低声音道:“在下实是赶来参加贵庄紧急聚会的!还请上官大侠通报一下才好。”
上官义神色变道:“本庄并无紧急聚会,铁掌门人莫非误听了传言么?”
就在此时,大门外,忽然走进一个身穿灰色僧袍,背负寒铁锡杖,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来。
上官义一见来人,连忙丢下铁英奇,迎了过去,躬身为礼,道:“大师佛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家父正在大厅相候,大师请!”也不索验请帖,便将那和尚让入了大厅。
铁英奇者在眼中,不禁又气又恼,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闯将进去,不想上官义忽又闪身回到了他面前。
他忍着气问道:“刚才那位高僧是谁?”
上官义脸上有了不耐烦的神色,道:“少林智开大师。”
铁英奇又闷道:“不知智开大师在少林寺是何身份?”
上官义只以为铁英奇乃是明知故问,有意挑眼,因为凡是江湖人物,岂有不知少林寺四大金刚之理,当时脸色一冷道:“少林寺四大金刚之一,身居首座护法!”
铁英奇甚至连少林寺的护法也不知道,乃又问道:“他是否就是少林掌门人的首座大弟子?”
上官义越听越不是味,瞪了铁英奇一眼,大声道:“少林寺四大金刚,乃是少林掌门人的同参师弟,铁掌门人这该满意了吧!”
铁英奇见上官义越来越不礼貌,不由也火气上升,道:“在下一派掌门之尊,难道比不上少林寺区区一个护法,进不了贵庄的大门,请上官大侠有以教我!”
上官义理直气壮,还以颜色道:“铁掌门人纵是一派掌门之尊,没有本庄请帖,也只好回尊址。”
铁英奇大是不忍,道:“在下看得甚是清楚,刚才那位智开大师似乎亦未凭帖入内,上官大侠莫非有意独与在下刁难么?”
上官义冷笑一声道:“智开大师名云江湖,谁人不识,铁掌门人要和他相比,未免太早了!”
铁英奇剑眉怒扬,道:“上官大侠不可理喻,本座只好自行入内了!”大步向内阁会。
上官义一时真还被他这种气势所慑,竟让他走出了一丈多远。及待起步追赶,却见乃侄上官明已嘻皮笑脸的将铁英奇去路挡住。
上官明年纪和铁英奇相差不多,但因生长顺境里,不免带有三分傲气,他深悔刚才沉不住气,让铁英奇唬得失了主张,请出四叔,显得自己脸上无光,这时见四叔不让铁英奇入内,有了支仗,那还能将铁英奇轻易放过?
他童心犹盛,为了表现集贤山庄的风度,原想装出严肃神态,最后却变成嘻皮笑脸的样子,向铁英奇双手一摊,道:“集贤山庄乃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所在,铁掌门人虽然不珍视天龙派的风度,本庄却不愿轻毁本庄的尊严,留下美话,此路不通,请回驾吧!”
铁英奇事到临头,为了天龙派的威誉,已没有返头的余地,当时脸色一正,道:“上官少侠,你当真不让本座通过么?”仍是大步向前去。
上官明嘻皮笑脸一收,也板起面孔,道:“铁掌门人即不知进退,在下只有得罪了!”
话声中,一招“流霞放彩”,泛出满天掌影,向铁英奇上盘攻到。
这一招乃是集贤山庄载誉江湖“翻云覆雨十八快手”中的精华,上官明慑于天龙派掌门人的声威,生怕弱了集贤庄的头,所以一上手,就施出这一招出神入化,声势惊人的绝学。
可怜铁英奇空有一身已达一流高手的“先天无极两义神功”,但在对敌招法方面,却仅只懂得天龙口常临时口授的三招“天龙拳法”,三招“天龙指法”,三招“天龙剑法”和三招“天龙掌法”,也三四一十二招天龙武学精华,目前在他身上,也只能发挥有限的威力。也就是说,如果由他主动出手,无论掌、指、剑、拳,一气呵成之下,当有程咬金三板斧之威。
但是如让人占了先着,那他这十二招天龙武学,便难济于事了。
因为他的招法毕竟是临时学来,且无与人动手经验,自然有欠纯熟。
这时上官明把他估计过高,一出手使用上本门绝学,这教他如何应付得了?只觉满眼掌影,罩顶压到,慌不迭移步后退。
上官明得意之下,掌势一收,大笑道:“天龙武学不过如何,掌门人大概出道太早了吧?请!请!本庄不送了!”言下满含讥讽,极是难听。
铁英奇热血沸腾,怒不可抑,大喝一声,道:“好!本座就让你见识见识天龙武学!”运起全身十二成真功,单掌一举,天龙掌法中的“六丁开山”,逼得上官明身形疾闪,不敢招架。
铁英奇连演“日在中天”和“分云取月”两招,上官明直被打得心惊肉跳,难挡其锋,展开“玉燕身法”。力求自保。
铁英奇三招一过,立即停手,正色道:“少侠对天龙掌法观感如何?”
其实,他使完这三招,无以为继,非停手不可。
上官明不知就是,避过铁英奇连环三掌,已是一身大汗,心中惊凛已极,以为铁英奇是不为己甚,一时愕然,答不上话。
上官义生怕乃侄吃亏,掠身过来,道:“铁掌门人功力高绝,舍侄远非敌手,在下不才,愿请赐教一二!”
铁英奇有了刚才的教训,深知人家一出手,自己便无还手余地,丢人在后,不如沾光在前,当下故意一声朗笑道:“上官大侠既然有兴,本座就献丑三招天龙指法好了!”
话声一落,三招天龙指法,“指天划地”,“魁星点元”,“长箭入云”,已连绵施出。
上官义已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功力经验,均极不凡,这三招天龙指法,如果出自天龙五常之后,他自然难与为敌。
可是,现在由铁英奇使出,威力不止倍减,他只不过稍感吃力,便已应付过去!
铁英奇三招指法使完,未能稍占上风,只好于暗惊中一笑住手,道:“上官大侠果然高明,本座有言在先,如今三招已过,不便再出手了。”
上官义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也请铁掌门人指教指教!”
铁英奇暗说一声:“糟了!”硬起头皮道:“本座心急与会,改日再向上官大侠请教不迟!”
上官义哈哈大笑道:“铁掌门人无须作急,贵派并不在邀请之列,尽可放心,误不了武林大事,依在下看来,我们机会难得,岂有不尽兴之理。”言罢,再不管铁英奇是否接受,又道:“请!在下要先出手了!”
单掌一挥已向铁英奇左臂拍到。
铁英奇眼看不打已不可能,只好又使了一招“指天划地”,迎了上去。
上官义轻声一笑,化掌为爪,沉臂挫腰,指力达处,只听一声裂帛轻响,铁英奇的蓝色长衫,自襟以下,撕落了一大片,人也被逼退了五步。
上官义得理不让人,一招得手,旋身再进,又一掌击中铁英奇大腿。
总算铁英奇自知在动手招术上远非上官义之敌,预先运聚了“先天无极两义神功”护体,又加上官义毕竟是名门正派之人,虽有挫敌之心,却无伤人之意,并未运集全身功力唯就这样,也订得铁英奇立脚不住,噎!噎!噎!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未曾跌倒。
同时,上官义掌落铁英奇大腿之际,也是心中大吃一惊,只觉铁英奇的大腿上,自生抗力,震得他手掌发麻。
上官义江湖上名头不小,一身所学,确不等闲,自是识货之人,虽把铁英奇打退了三步,反而不敢把铁英奇估低,认为对方这少年只是招术生疏,以致动起手来未免吃亏,其内力之深厚,已非凡可此。当时不由动了与铁英奇相较内力的豪兴,一翘大拇指,朗声道:“铁掌门人好深厚的内功,我们就互拼三掌如何?”
铁英奇长衫被毁,已是老大的不快,又被一掌震退三步,心头更是恼火,宁折不弯的牛脾气,再无顾忌,寒着一张俊脸、冷然道:“本座奉陪!”
“先天无极两义神功”运集之下,提足了十二成真力,蓄意狠命一拼。
上官义冷眼注视,只见铁英奇神气归一,好一付壮穆的神态,当时更加不敢轻视,忙也凝神运功,把真力提到了十二成。
眼看两虎相争,终无好的结果,忽听一声苍劲的大笑,起自庄门入口处。
铁英奇循声瞧去,只见三个老道士,一前二后的走了进来。
前面的一个道上年约七十左右,身披鹤髦,白发童颜,一脸慈神,自然流露出一种亲切的风仪,那笑声便是从他口中发出。
随在他后面的两个道士,年纪也都在六十以上,背插松纹古剑,道气央然,也都能给人好感。
铁英奇不认识这三个道士是谁?但由于他们这种祥和气派的影响,却不由地歇去功力,静立注视。
上官义更是悚然一惊,涨红了脸,急步迎上去,躬身为礼道:“晚辈上官义恭迎老前辈鹤驾!”
那为首老年道士谦和地一笑道:“少施主少礼,贫道来得不是时候,有扰你们清兴了!”
说话之际,精芒电射。落到铁英奇身上,他先是苍眉微蹙,继而,脸现惊容,讶然道:“少侠身佩‘天龙金剑’,不知与天龙派有何渊源?可否见告?”语气至因恳切,使人不忍拒拂。
钦英奇肃容道:“晚……”他本想自称晚辈,忽然想起自己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