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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人现,竟是一位有如含苞待放的姑娘家,美秀之中透着放纵不羁的神气,一派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铁英奇见她当面叫自己小子,不禁心中有气,剑眉一扬,转开头去,不愿与她相见。
单翅大雕丁展羽向那姑娘作了一个鬼脸,比了一比手式,故意沉声道:“小妮子,越来越不知礼数了,铁少侠乃是一派掌门之尊,怎可任性放肆!”
一听人家受了责怪,铁英奇顿感不好意思,连忙回过头来,准备礼见。
那调皮姑娘却面孔一板,道:“在关外,称‘小子’比称那令人敬而远之的‘大侠’还亲近得多!哎!你说我该称你‘少侠’还是‘小子’?”
铁英奇没想到对方直爽得如此出格,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怔了半天,这才无可奈何地道:“在下……听凭姑娘称呼……好了!”
单翅大雕丁展羽见铁英奇受窘,连忙哈哈大笑道:“铁掌门人,在下给你们引见引见。”伸手拉过那姑娘道:“这是敝东主的爱孙,人称百灵仙子的苏梅苓,苏姑娘!”
百灵仙子苏梅苓不待单翅大雕丁展羽说到铁英奇,已抢着说道:“尊驾是关内天龙派擎天玉柱铁爷爷之孙,铁叔叔之子,现任掌门人的铁英奇,铁少侠!是不是!”
娇笑中,柳腰一拧,飞身上了一匹骏马,即骑而去。同时娇声喊道:“丁大叔,你不可慢待了客人,我先走一步了。”转眼间,便消失了人影。
单翅大雕丁展羽牵过苏梅苓送来的二匹骏马,将一匹神骏非凡,毛色漆黑的交给铁英奇道:“这是敞东主的墨玉宝马,请少侠起程。”言下,对铁英奇更显亲切。
铁英奇并无伯乐识马之才,只道单翅大雕丁展羽这话,仅是表示长白老人礼遇之意而已,他心有悬疑,在未见到长白者人之前,不愿多作客套,也就飞身上了墨玉宝马。
二人并骑了一路程,铁英奇发觉这匹墨玉宝马,四蹄之间,果然轻快疾速无比,单翅大雕丁展羽所乘的那匹骏马,必须快步刺突,才能配合并行。
两相比较之下,铁英奇纵是对马缺乏认识,也不难看出,这匹墨玉宝马的确不平凡,不由大声赞道:“好一匹千里神驹!”
单翅大雕丁展羽笑道:“少侠如有兴趣,何妨放开脚程,一试此驹追风奇速!”
铁英奇一时兴起。如言胯下一紧,宝马立即一声嘶叫,陡然腾空一尺,前射如箭,但马身却平直如水,安稳已极。
他不禁一声惊叹:“神驹日行千里,并非文章中夸张之语。”
飞驰了一程。后面已不见单翅大雕丁展羽的人影。
铁英奇收住马,慢慢策行。等待单翅大雕丁展羽的赶来。
谁知等了许久,单翅大雕丁展羽尚未追至,前面却已采到一座市集之前,他只好先行穿街而入。
这市集原是人声震耳,这时却不知为了什么,突然间静了下来,四下行人,都以无比尊敬的态度,让开大路,躬身为礼。
铁英奇以为后面来了什么高官贵人,可是回头望去,却一无所见。
他心中纳罕,心想:“难道他们是表示欢迎我这个天龙派掌门人么?难道说天龙派在关内受尽冷落,在关外却还保有当年的威誉不成?”想想不可能,不禁摇了摇头。
忽然间,他恍然而悟:“墨玉宝马乃是一德翁的坐骑,人家尊敬的是一德翁呵!看来一德翁在关外不但武林地位极尊,而且还颇受一般人的爱戴呢!”
他不愿掠人之威,忙跳下墨玉宝马,扶马步行。
走过一段大街,来到一家饭店门前,他正考虑是否就在这里等候单翅大雕前来会合,忽见饭店门口人影一闪,苏梅苓奔到面前,一脸正经向他道:“铁掌门人请进内休息!”
同时,旁边走上来一个青衣少年,接过了墨玉宝马。
铁英奇不便推辞,坦然地走进饭店。
店中早已摆好了一桌上等酒席,虚座以待。
铁英奇被硬推上了首席,苏梅苓坐在一旁相陪。
这一次,苏梅苓居然极少说话,不但礼貌周到,而且神态毕恭毕敬,有如婢女侍候大老爷一般。
铁英奇正感到不自在,却忽见单翅大雕丁展羽走了进来,哈哈大笑道:“贤侄女,你如此作弄铁少侠,给你爷爷知道了,不骂你才怪!”他边说边走到桌边,就席坐下。
苏梅苓说道:“人家是掌门之尊,要不这样,岂不听他笑话我们关外武林不懂礼数么!”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秀目,死死地盯在铁英奇脸上。
铁英奇尴尬地一笑道:“在下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下姑娘?尚请姑娘明示,在下以后也好注意。”
苏梅苓大眼睛眨了眨,道:“除非你诚心诚意地让我称你一声‘小子’,否则,我还要把你当菩萨一样看呢!”敢情,她还是为了路上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也或许另有用心!
铁英奇还真怕了她这一手,只得笑道:“苏姑娘爱称在下‘小子’,就称在下‘小子’吧!”
苏梅苓见已将他制服,心中十分得意,笑道:“在下不敢!在下不敢!……”
单翅大雕丁展羽怕她说个没完,忙拿起碗筷道:“快吃吧!我们还有不少路程要赶呢!”
苏梅苓笑哈哈的敬了铁英奇一块大肥肉,道:“请!请!”
铁英奇平生就是不爱吃肥肉,但这时却不得不皱起眉头,硬把那块大肥肉整吞了下去。他已领教过个小姑娘的厉害,不敢不迁就一些。
就这样,一路上铁英奇谨慎小心,一连赶了将近十天,总算到了地头。
苏家村不是一个很大的集镇,但是在关外武林中,却有着关内嵩山武当同等的地位。
因为这里就是关外武林至尊一德翁(长白老人)苏圣北的基业“苏家堡”所在之地。
苏家堡在苏家村的西南角,这时堡门大开,数百名堡丁列队严整,肃立两边。
铁英奇一行人穿过欢迎的堡丁,直进堡门,翻身下马。
有一个五十左右的清瞿瘦者由门内含笑迎了出来。
苏梅苓飞纵过去,娇声叫道:“爸!女儿给你把铁少侠迎来了。”
不用说,这清癯老者就是苏梅苓之父,拿云秀士苏秉宽。
铁英奇疾行数步,躬身一礼道:“老伯如此相待,真折杀晚辈了!”
原来在最后十天的行程中.铁英奇已查明一德翁苏圣北与乃祖擎天玉柱确系数十年的知交好友,一德翁苏圣北对天本派在中原武林遭到冷落的情形,极为愤慨。
因此,他已将原先的满腹疑念,完全消除了。
这时拿云秀士苏秉宽伸手执住铁英奇的手,笑容满面地道:“少侠请进,家父正在大厅相候呢。”说着反身带路。
进入大厅,铁英奇举目看去。只见神座前太师椅上,坐着个身材并不十分高大,但精神却健旺无寿的白发老人。
老人一见铁英奇到来,似乎心中十分激动。
铁英奇疾行上前,伏身行礼道:“晚辈铁英奇,叩见苏爷爷!”
一德翁苏圣北一面拉住铁英奇肩头,不让他拜下,将他推坐到旁边一张椅子,然后审视许久,忽然一声憾叹道:“铁老一生好强,想不到最后还是作了一件大大的错事!”
铁英奇心头一怔道:“家祖做错了什么事?”
一德翁苏圣北莞尔一笑道:“老朽之意乃是说,令祖有孙如你,实不应那样灰心丧志……”
铁英奇这才明白了一德翁的意思,忙道:“晚辈庸劣之才,其实,家祖最后一次离家之时,晚辈尚未降生……”一德翁啊了一声,道:“这就难怪了!”顿了顿,又道:“少侠远道而来,可是欲求明日有关今祖之事么?”
铁英奇点点头道:“正是,依照家祖遗训。晚辈原不应涉身武林……”
一德请苏圣北插嘴道:“那是令祖错了,当年倘若他知道能有你这样的孙儿,便不至那种反常之举了。”
铁英奇接着便把天龙五常如何体测师意,如何培植自己,如何发现“天龙秘笈”被乃祖带出等细说一遍。
一德翁苏呈北微笑道:“那么你追查令祖下落也就是为了追查‘天龙秘笈’了?”
铁英奇坦诚地道:“是的,晚辈正为了这件事,赶来向苏爷爷请教。”
一德翁苏呈北微微一叹道:“你口口声声自称晚辈,教我如何套近呢!”
铁英奇一想不错,不禁玉面绯红,忙谢罪道:“苏爷爷。是英儿错了。”
他这里刚刚认错,那边苏梅苓忽自侧门中冲进厅来,扑到一德翁怀中,娇声道:“爷爷,他也一直把我当作外人呢!”
一德翁哈哈大笑道:“丫头,你专会怪别人,你不好先叫人家一声哥哥么?”
铁英奇一听这话,不愿再让人家占了礼去,先自叫了一声:“苓妹妹!”
苏梅苓起身一福,回叫了一声:“英哥哥!”挨在祖父手边,望着铁英奇,神态间忽然规矩了起来。
一德翁笑了一笑,继续向铁英奇道:“老朽出道之初,与令祖结识于杭州,彼此钦羡,作了十次武学印证,并订下了金兰之好,事后,老朽心服令祖武功高老朽一等,乃自动退出关内,转来关外谋求发展,数十年来,也创下了今天这片基业,和这点微名。……在各霸一方的那数十年中,我们保持交往,友情有增无减……”慨叹一声,继续道:“二十年前,老朽风闻令祖突然离家走出,原因不明,正欲入关查访,却忽然有一个本地附近的土著,送来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令祖的遗物……”
铁英奇不禁插嘴道:“苏爷爷,您并没有见到家祖么?”
一德翁遗憾地道:“令祖托那上着带来一个口信,要老朽将那包遗物送回关内贵派,当时,老朽为了亲为与今祖料理后事,及与那上着找到他们相见之地,却已不见令祖的踪迹,老朽痛心万分,深恨去迟一步,以为令祖死骨可能已被野物拖走,只得返回,遵照令祖遗命,亲将那包遗物送到关内。
遗物内容如何,老朽因未拆见,故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