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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陈圆圆借我的两万块钱,我回了城。
我给纪时发了一条短信。得到他家的地址后,我做了一件这么多年来最奢侈的事——逛商场。
商场里一个个专柜一个个品牌一大半我都不认识,逛了半小时后我相中了一条及膝的裙子。
白色领子黑色裙裾,款式简约剪裁利落,是纪时最喜欢的两种颜色,黑白分明,森冷冲击的色差,穿上身更显身材,我站在大玻璃镜前,和镜中的自己出神相望。
嗯,我抿了抿了唇,挺美的。
我穿着花了一千大洋新买的裙子去找纪时。
他给我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底的短暂惊艳。他穿着一身黑的居家常服,上衣领口微开,露出线条硬朗的脖颈,微凸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怎么看都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景象。
27岁的男人,正是没完没了散发男性荷尔蒙的年纪。
“进来吧。”他把一双男式拖鞋递给我,“家里没有女式的,你将就。”
我摆摆手:“不用。”
我光着脚踩在他家冰凉的地板上,每一下都凉到我心里,我静静打量着纪时的家。无处不在宣誓着单身男主人的脾性,整洁,简单,没有一丝缀饰,没有一丁点烟火气和女人的痕迹。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了一把,全身的神经都揪得紧紧的,我死死的握着我的包。
我回头,还没说话,纪时已经把我整个抱了起来。
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他的气息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绪,他半推半抱把我丢到主卧柔软的床上,湿热的吻在我唇际和脖颈游弋,缱绻缠绵,带着几分难掩的情/欲,他的双手灵活的把我的裙子推到胸口。
寒冷瞬间侵袭了我的全身,我无法控制的开始颤抖。
然后,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了,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泪腺,眼泪猝不及防的簌簌滑落。
我视线里终于看不清他的模样。隔着厚厚的水光,他面目模糊。
那些纷至沓来的回忆终于让我彻底崩溃了。
“纪时,我们放过彼此好吗?”我哭得声嘶力竭:“放过彼此,再也不要见面,好吗?”
纪时的动作骤停,他的眉头又紧蹙起来。他的气息还有些紊乱,一把抓了被子盖在我身上。起身拿了床头的烟,烟草的味道很浓烈,我们两个都有点被熏晕的感觉。
他问我:“你想好了吗?”
我果决的回答:“嗯。”
那晚,他没有碰我,在他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我们背对背睡了一夜,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天亮的时候,说不清是谁主动,总之,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
像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我们分享了彼此青春最深刻的秘密——青涩的身体。
他很急切,像很多年前一样,几乎没一会儿就丢盔卸甲,他气馁的抱着我,良久都没有说话,然后,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我离开他家的时候,他疲惫的睡着了,找陈圆圆借来的两万块钱我放在他床头柜上。
也许是我固执。
我想给我们的青春保留最后一点干净。
即使,那场青春,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灾难。
我仍执迷不悔。
第五章 。。。
越尹
我十四岁就读了初三,据我妈说,因为我小时候实在太聪明太超前,我爸提前一年就把我拎进了小学里。
从一年级到二年级,我每天都要因为赖床哭闹一场才去上学。
直到一次我爸忍不住了,给我穿衣服的时候狠狠给我抽了一巴掌我才彻底消停。
从那以后我爱上了上学,我深信他们不是我的亲爹亲妈,所以我只能发奋努力的学习,等长大以后好去找我的亲生爹妈团圆。于是,我的成绩突飞猛进。我爸我妈每次去开家长会都是趾高气昂的。年级第一名的爸妈,那就是一帮家长崇拜的对象。
每次有家长问我爸妈我的学习方法,我爸妈总是特谦虚的说:“我这孩子其实不爱学习,每天回家不是看电视就是看漫画,成绩好大概是智商比较高吧!这点随了我们夫妻俩。”
他的回答让一帮围观的想吐血,但是没人敢说他什么,谁让他当时已经官拜省委副书记呢?
江北省近年来财政收入全国名列前茅,我爸在官场一时春风得意,谁都知道下届书记就是他了,谁有病敢得罪他?
而我嘛,沾我爸的光,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好,我外号就是“犬儿”。
“犬儿!犬儿!”陈圆圆兴致盎然的冲进我们班。吧唧一声坐在我旁边,兴奋的拽着我的胳膊:“今天下午纪允比赛我们是去呢去呢还是去呢?”
我嫌恶的拍开她的手:“你这个三儿!边儿去!我才是纪允正经女朋友!”
陈圆圆嬉皮笑脸,“哎呦干嘛这么小气,帅哥是大家的共同资源!我们要用学术的态度一起欣赏。”
我白她一眼,没好气的说:“纪时是他弟,长得也还像个人,怎么没见你这么狂热?”
一提到纪时名字,陈圆圆立刻斜眼:“拜托,别提那没品的烂人好吗?你知道他有多没品吗?他今天甩了我一个朋友,理由真他妈可笑,他说他最受不了异地恋,裕仁路和佳苑路真的太远了!我真的不懂三站路的距离到底有多远能被他形容成异地恋?没品!真没品!”
她不住的撇嘴摇头,我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一张怒气森然的臭脸。
她看我半晌不说话,诧异的问我:“平常你不是骂他骂的最凶吗?怎么不说话了?”
我指了指她身后说:“我亲爱的同桌回来了。”然后对那张臭脸的主人摆摆手:“嗨,纪时,你回来了,上厕所上的还舒坦么?”
陈圆圆瞪大了眼睛无声的训斥了我一顿,然后无比谄媚的回头对那个头顶正在冒烟的男生说:“哇——纪少,真没想到你日理万机,居然会抽空亲自上厕所!哦不!您一定是去厕所视察情况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指示的?”
纪时的脸彻底黑了,他面部肌肉开始细微的抽搐,我能感受他此刻勃发的怒气。他像拎鸡仔儿一样把陈圆圆从他位置上拎开扔一边,“回你班儿去!我这么没品一人儿的位置你也坐!”
“怎么会呢!我没睡醒,刚说梦话呢!别当真啊!”陈圆圆讪讪笑着,脚底抹油,溜了。
他脸很臭,一坐下来就趴下了。我立刻拿出圆规扎他,他被我扎的身体一抽,立刻不耐烦的说:“干嘛呢!又扎人你以为你容嬷嬷啊!”
“你也没有人小燕子和紫薇的身份啊!充其量你就是一边的小凳子小桌子!”我理直气壮瞪他:“说好了下节课让我看漫画的!”我们从初一开始同桌,这三年几乎水火不容,只有上课看小说开小差睡觉这几件事,我们一直配合很默契。
纪时搓了搓他极短的头发,有些懊恼的看我一眼,小声腹诽道:“真上你这贼婆娘的当了,脑子被驴踢了居然跟你打赌!”
我嘿嘿奸笑,心想,谁让你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呢!天气预报都不看还敢跟我赌下不下雨!
我拿出抽屉里包着辅导书封面的漫画。是我这段时间疯狂迷恋的吉住涉。
“什么玩意儿啊?”纪时凑过来抢走我的漫画,看着扉页的名字,“橘子酱男孩?”他啪的一声又甩回我桌上:“真恶心,有没有甜面酱男孩辣椒酱男孩?切~就会看言情漫画,越尹同学,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啊?”
我回切他一声:“你有追求,你就会看拳皇,野人!”
“我那是英雄力量!你懂屁!”说着,他作势挥舞了两下,然后又凑过来:“真有那么好看啊?”
我骄傲的挺起小身板:“当然!我看的那当然都是特别好看的!这本讲的是两个家庭父母关系重组,然后两家儿子和女儿相爱的故事。”我托着腮无比浪漫的想象着:“要是我们两家父母交换,我多个哥哥,该多好!我的松浦游,纪允哥就像他,帅死了!”
纪时不屑的哧一声:“纪家可是俩儿子,要是换到我你怎么办?”
我看他一眼,无比幽怨的叹了一口气说:“那只能说,生活总是充满了波折和磨难。”
纪时
我八岁就认识了越尹那臭丫头。我们俩从小都不对盘,小时候是一见面就干架,大了以后她干架干不赢我,我们俩就发展成一见面就斗嘴吵架,不分出个输赢不罢休的地步。
说真的,越尹除了张脸长得符合我审美要求外,全身上下没哪一点我能看得上的。
我们从初一同桌到初三。直到最近我才透过校服宽大的袖口发现她开始穿胸/罩,终于把那些个什么小背心小抹胸等等影响她生长发育的玩意儿给淘汰了。
我心底暗暗欣慰,竟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其实越尹这丫头吧,除了心眼小脾气差爱记仇行动粗鲁不修边幅像个男人以外,真的没什么缺点了。
噢,不对,她还有个缺点,特别明显,那就是眼光不行,不然她怎么就看上纪允了呢?
我时常在家揽镜自照,我这张脸好歹也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了吧?迷倒了那么多无知少女,怎么越尹那么无知一人儿,却对我免疫呢?
这事儿我百思不得其解。
大伙别误会,我绝对绝对不是对越尹有意思,我就是单纯的看不顺眼她那么堕落喜欢纪允那小白脸。我也是出于同学之情想拯救她一把。不过她似乎对我伸出的援手毫不领情。对我的敌视还变本加厉,真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看着桌上涂改液画的一条歪歪斜斜的三八线,我琢磨着,这姑娘这霸王的性子到底是谁给养成的?我看了她两眼,撇撇嘴,睡觉去了。
可我刚还没睡下,胳膊就被黑心的扎了一下,我抽了口气揉着胳膊,十分不耐烦:“你又抽什么风啊!”
越尹努了努嘴,指着桌上的三八线:“你的蹄子过线了你知道不?!”
我彻底怒了:“这他妈是什么三八线啊?有‘C’字形三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