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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滚!一定要找到这个可恶的汉狗!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萧庆衣扫视一众兵士,脸sè铁青:“汉狗,本使饶不了你!”
这场子要是不找回来,他会少收礼物,他的损失会很大,萧庆衣眼中凶光闪烁,好象一头饿狼。
一众辽兵手忙脚luàn的爬将起来,逃也似的离去,去查找吴骥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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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骥按照林洪说给他的地址,找到林洪家。林洪家是一座不大的院落,只有十来间房屋,mén口一个家丁把守。
“你们是何人?”这个家丁约莫四十来岁,正无聊的转着脑袋,四处打量,一见吴骥他们过来,忙喝问。
“这位大哥有礼了,在下是吴骥,前来拜访林将军。”吴骥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拜访老爷的人多了去了,老爷没空见你。”这个家丁把吴骥略一打量,立时拒客,冲吴骥挥手:“你是来找mén子的?给你说,老爷不会帮你求情的。”
听他说得认真,不似作伪,吴骥对林洪的好感再增几分。在归信,与林洪匆匆一晤,吴骥对林洪的印象不错,知晓林洪不是何万全那样的将领,而是一个很有cào守的将军,如今亲眼所见,不得不添几分好感。
“在下是归信军的指挥使吴骥,你一说,林将军就会知晓。”吴骥不得不亮出身份了。
“你就是吴骥?就是那个诛灭流风盗的吴秀才?”这个家丁很是惊奇,一双眼睛不住在吴骥身上打量来打量去,难以置信:“不会吧?听老爷说,吴秀才瘦得跟竹竿似的,走起路来,风一吹就要倒掉,你这模样儿不象,不象!”
经过皇甫嵩的帮忙,吴骥训练了这么多天,身子骨好得太多了,强壮算不上,已经和寻常人相差不太大了,乍一看,和寻常人没差别。
不带这么说人的,吴骥一头黑线,好事不出mén,坏事传千里,他身子骨弱这事竟然传到雄州来了:“千真万确!”
“这是……是吴兄弟?”
家丁仍是不信,正待说话,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只见林洪出现在mén口,瞪大眼睛,把吴骥好一通打量,很是惊讶,一脸的惊奇样儿,不敢相认。
“吴骥见过林将军!”吴骥上前见礼。
“真的是吴兄弟?”林洪是个爽快人,把吴骥一通好打量,终于可以确认了,大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吴兄弟。吴兄弟,这才多少时日不见,你怎生变得如此之快?不再是以前那个风吹就倒的样儿了!”
真是张大嘴巴,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吴骥有些尴尬:“林将军,我如今是归信军的指挥使,不得不训练呀。”
“哦!快请,快请!”林洪也发觉他的嘴巴似乎有些大,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把吴骥请进屋。
吴骥随他进了院子,略一打量,这院子与寻常百姓家的院子没差别,打扫得很干净,要是他不知晓林洪是个将军的话,还真以为进了寻常百姓家。
林洪把吴骥让进大堂,叫拥仆送上茶水,端着茶杯,笑着问道:“吴兄弟,吹了甚风,把你从归信吹到雄州来了?”
“林大哥,这事说来有些让人难以启齿。”吴骥摇摇头,叹口气,道:“我可没你这么好命,雄州军财大气粗,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归信军,那不叫军队,那是流民。”
接着,把归信军的情形简略一说。
“真的?”林洪的眼睛瞪得跟二筒似的,一脸的难以置信,愣怔了好一阵,这才反应过来,恨恨的道:“这个何万全,真是人心给狗吃了,竟如此贪得无厌!要是在王将军帐下,早就给行了军法!”
略一停顿,问道:“吴兄弟,你此来雄州,所为何事?该不会是要借军械吧?若真如此,大哥不敢说一定能成,可以尽点力。”
说得很真诚,吴骥有些感动,笑道:“今儿来雄州,并不是要军械,恰恰相反,我是来卖军械给你们的。”
“吴兄弟,你不是说大话吧?”林洪一脸的不相信:“上次,你卖给我的霹雳弹,哎,可惜银子了!没甚用处。”
“没用处?”吴骥一窒,炸弹可是现代战争必不可少的利器,他竟然说成没用处,吴骥还以为耳朵出了máo病:“林大哥,你又不是没有看过战场,怎会没用处呢?”
“我看过有甚用?兄弟们不喜欢,说那没用,都不用。”林洪摇摇头,道:“当时,我可着了你的道,huā了冤枉钱。”
一种新生事物,必然会有一个为人认识、熟知、接受的过程。要是不为人接受,再好的武器,也是枉然,吴骥有些气闷,转念一想:“要想让宋朝接受霹雳弹,只有在战场建功之后去了。嗯,这里是边关之上,这仗有得打,容我打个大胜仗,我就不信,你们不会接受。”
吴骥打定主意,不再在霹雳弹一事上纠缠,道:“林大哥,xiǎo弟今儿带来的不是霹雳弹,而是斩虏刀。刀,你们总会相信吧?”
吴星上前一步,把一把斩虏刀放在林洪跟前。
“这刀有甚么好的?比得上麻扎刀么?”林洪不以为意,拿起斩虏刀,右手搭在刀柄上,随手一拔,只见一团星辰似的璀璨刀光闪现,眼睛不由得一眯。
“好刀!”林洪好象装了弹簧似的,一蹦老高,一脸的震惊之sè,嘴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可以塞下两只jī蛋了。
【第二十九章打上门来】
第二十九章打上mén来
斩虏刀是吴骥用了很大一番功夫设计的,再结合现代技术打造的,其适用程度、其锋利程度,远非麻扎刀所能比。
林洪竟然用麻扎刀来比拟,吴骥都懒得解说了。事实胜于雄辩,林洪见识了斩虏刀,自有一番惊讶。
果然,一把斩虏刀才拔刀出鞘不到三寸,林洪就震惊无已,眼睛瞪得象铜铃,死盯着手里的斩虏刀,眼珠都不知晓转动一下。
吴骥把他的震惊样儿看在眼里,好整以暇的吃茶。
足足愣了十秒钟,林洪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的欢喜样儿,猛的拔刀出鞘,只听一声清脆的“呛啷”声,一把yù带似的战刀出现在眼睛,发出夺目的光芒。
手腕一振,一个漂亮的刀huā出现,风声呼呼,展现了林洪非凡的刀术,吴骥忍不住赞道:“好!好刀法!”
林洪仿佛没有听见吴骥的赞赏似的,手腕不住晃动,一道又一又道闪亮的刀光出现,笑呵呵的道:“好刀!好刀!舒适,握在手里,就有一种砍杀的yù望!锋利如何?想来不会差!”
自问自答一番,也不敢吴骥的反应,大声吩咐一句,佣仆拿来一把麻扎刀,林洪一把抓在手里,拔出麻扎刀,不由分说,刃口对着斩虏刀的刃口就狠狠劈了下来。
“呛啷!”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麻扎刀一分为二,半截断刀掉在地上。
林洪把麻扎刀的断裂面打量一阵,不住点头:“光滑,光滑得象镜子!了得!了得!”
再把斩虏刀一打量,一点损伤也没有,不由得笑道:“呵呵!吴兄弟,这刀是你打造的?能大量打造么?”
“是我打造的。可以大量打造。”吴骥点头回答,他的反应尽在意料中。
“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好了,有辽狗受的了。”林洪欢喜不已,仿佛贪玩的孩童得到心爱的玩具般,一个劲的道:“吴兄弟,你知晓这意味着甚么?这意味着,辽狗要倒大霉了!这刀能大量打造,若是大宋之军,人手一把,在战场上砍杀起来,辽狗的弯刀还不是一劈两段?哈哈!辽狗就会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兄弟,你快些多打造些来。我要五百,不,七百,不不不,我要一千把!一千把!”
事实胜于雄辩,不需要吴骥说话,他自动就购买了。
“我这次来雄州,就是要把斩虏刀卖给雄州军。”吴骥直道来意:“我想见周威将军,还请林大哥帮我yù成。”
“哦!周将军这段时间军务缠身呢。”林洪略一沉yín道:“岁币jiāo接之期就要到了,难保辽狗不闹事,周将军正为此事忙着呢。吴兄弟放心,这事,大哥一定禀知周将军,一有消息,就告知兄弟。”
雄州是宋朝在宋辽边境上最为重要的城池,是很重要的战略屏障,驻有不少军队,军务很多,尤其是在岁币jiāo接之际,这军务就更多了,周威难得有空闲时间,吴骥能理解。
得到林洪的答复,吴骥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有劳林大哥了。”
“吴兄弟放心,如此好刀,若是不能用于军队,岂不可惜?这事,我会尽快禀知周将军,最晚不过一两天。”林洪大包大揽:“吴兄弟,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看能不能,送我几把斩虏刀啊。这么好的刀,可不多见呢。”
他就是不说,吴骥也会给他的,要想说服周威,总得需要样刀:“行!”
吴星捧着三刀斩虏刀,放到林洪跟前。林洪仿佛叫化子见到元宝似的,一把一把的检查过了,确认是锋利无匹的斩虏刀,欢喜无已。
吴骥告别林洪,出了林府,在街上逛了一圈,估计吴健找铁匠一事差不多了,这才回到君悦客栈。
果然,吴骥回到君悦客栈没多久,吴健就带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铁匠来了。这个铁匠叫李伯福,是雄州很有名气的铁匠,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支持,雇佣铁匠不是问题。
“见过吴指挥。”李伯福在吴健的带领下,来到近前,冲吴骥见礼。
吴骥一瞧,这个李伯福身材壮硕,略显矮胖,是个打铁的好料子:“李师傅,请坐!”
李伯福讷讷的,有些不敢坐。他是寻常百姓,而吴骥是指挥使,在他的眼里,两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了。吴骥笑道:“李师傅不必拘礼,我出身吴家庄,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
“呵呵!”李伯福给吴骥一句话说得轻松了,xiǎo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李师傅,我想你已经知晓了,我来自归信,要为归信军打造军械,需要铁匠,到时,不知你可否去归信住?”吴骥把一杯茶水递给李伯福,正式与他并谈起来。
“这个……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家人在雄州,若要回家探望家人,还望吴指挥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