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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银一两,这是禁军上等兵才有的军饷,不是归信驻军所能享有的。不过,吴骥是不会亏自己的亲兵的,利用手中的权力,小小的方便了一下。
这种方便,比起贪污,克扣军饷,好得太多了,称得上是圣贤级别的了。
亲兵有了,还差一个副指挥使。副指挥使,就是吴骥的助手,必须是要吴骥信得过的人,而且,还要能给吴骥莫大助益的人。
练兵这种事情,吴骥还没有干过,着实不是那么顺手,学习的话,需要一些时间。若是有一个得力的助手,问题就好办多了。
“谁做副指挥使合适呢?”吴骥眉头一拧,把所认识的人从脑海里过了一遍,只有一个人合适:“有了!”
“吴健,去把皇甫大人给我请来!”吴骥下令。
这是吴骥第一次给亲兵下令,吴健格外振奋,头一昂,胸一挺,意气风发,好象打鸣的公鸡,高声相应,转身离去。
“不敢有营吴大人,在下正好赶上了!”吴健没走几步,只听皇甫嵩的声音响起,其人已经进来了。
“快请!快请!”吴骥迎上来,一脸的笑容。
“吴大人,请!”皇甫嵩对吴骥也有好感,两人算得上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这情谊还算不错。
吴骥带着皇甫嵩,来到客厅里,请他坐下。吴星忙送上茶水,皇甫嵩喝着茶,笑道:“吴大人可准备好走马上任了?”
“差不多了!亲兵我已经组建了。”吴骥笑着,道“不过,我还差一个副指挥使。”
“哦!”皇甫嵩颇有些好奇,眼中精光一闪,笑问道:“不知吴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这副指挥使,不仅要信得过,还要武艺娴熟,能训练军队。我这样子,皇甫大人是知晓的,没有从军经历,要学上一阵子,我不想担误军队的训练。”吴骥没有隐瞒,把心中所忧说了出来。
“呵呵!”皇甫嵩眼中光芒闪烁:“担误了又如何?大宋之军,担误的事儿可多了呢!燕云十六州就在我们眼前,却是没有收回来。甘凉一带,也没有收回来!”
这说法与郑太有些近似,吴骥眉头一掀,笑道:“这可是边关之上,辽狗随时会来,我可不想以一群乌合之众与之相抗,还是抓紧时间训练的好。”
“嗯!吴大人忠心王事,可喜可贺。”皇甫嵩颇为赞许。
“我需要一个能给我助益的副指挥使,我所识得人中,只有你皇甫大人最合适,不知皇甫大人可愿担任副指挥使?”吴骥打量着皇甫嵩,正式发出邀请。
皇甫嵩有很多秘密,这不要紧,只要他对吴骥没有不利之心便成,这点,吴骥还是放心。
“我?”皇甫嵩颇有些意外,眉头一挑,一抹惊讶掠过:“吴大人,你不会是想知晓我的秘密吧?”
“呵呵!你过虑了!你的秘密我不关心,只要你不会不利于我就成!”吴骥也不隐瞒。
“多谢!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我可以起誓,决不做不利于你之事!”皇甫嵩沉吟着,道:“既然吴大人抬爱,在下就受之不恭了。只是,在下的年岁有些大呀,四五十岁的人呢!”
“大?你能大得过姜太公么?姜太公可是七十高寿,才给文王重用。”吴骥笑言。
“哈哈!哈哈!”这个比喻,让皇甫嵩万分欢喜,仰首向天,大笑不已。
皇甫嵩是主簿,他的调任需要郑太同意。吴骥去一说,郑太欣然应许,他是对吴骥大力支持。
至此,吴骥的班子基本上组建完成了。至于五个都头,五个副都头,眼下没有现成的人选,只能从军中择优而任了。
班子一组建完成,吴骥就和皇甫嵩,带着亲兵赶去军营了。
军营就在归信城西北,占地很广,房屋也不少,就是有些破旧,可以说是破败了。
吴骥很快就赶到了,远远看见营门口,没有一个兵士把守,不由得很意外。这也太大意了,要是在战场上,给敌人攻进营里,还不知晓。
“吴大人,不必生气!驻军遭逢这等大变,没有了指挥使,没有了都头,无人统领,他们本就散漫惯了,要不如此,就不对劲了。”皇甫嵩宽慰吴骥。
宋军这次兵变虽给平息了,却是能管事的军官全部不复存在了。在没人管理的情形下,自由散漫,没有军纪,再正常不过了。
吴骥心中释然,带人进入军营。一头扎进去,不由得眼睛直了,眼珠差点砸在地上。
【第六章这是兵么?】
何谓兵器大师?
真正的兵器大师,不仅仅在于制造独具匠心的锐利武器,更在于对武器的使用人所难及!
兵器大师吴骥对兵器的使用,人所难及,让人景仰,无论什么武器,什么人,在他手里,总会发挥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妙用。
著名的归信军,就是一个典范!
在兵器大师吴骥的率领下,归信军征战天下,席卷四方,横扫万邦,振华夏声威于异域万里之外!
——《大宋兵器谱·陆游》
军营占地很大,却是惨不忍睹。
吴骥一头扎进去,只见营房破旧,有不少屋顶、墙壁上出现一个个的洞,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整修过了。
“只比我的茅草屋稍微好些,不会倒罢了!”吴骥一通打量,不由得与在吴家庄的家一番比较,二者相差不会太多。
“咣啷!”
吴骥的念头刚起,只听一声巨响传来,扭头一瞧,一间房顶塌了一大块,又多了一个洞。
“天杀的!又破了!”
这里传来一声怒吼,很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应该是某个倒霉的兵士。
这是军营么?怎么看怎么象贫民窟。吴骥还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传说中的宋朝军营竟然是这个样子。
“打!打!打死你这厮!”
就在这时,一个凶恶的声音响起。吴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的兵士,挥着拳头,正对一个中年人饱以老拳,老大的拳头狠狠砸在这个中年人身上。
“军爷,军爷,求你莫要再打了!”这个中年人鼻青脸肿,以手抱头,不住挣扎,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不住求饶。
“求饶?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惜你一张臭嘴,老爱乱说。谁偷你鸡了?谁偷你鸡了?”那个兵士一脸的凶狠样,老大的拳头又举了起来。
“军爷,军爷,求你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这一回!”中年人忙求饶:“是小的眼花了,是狐狸叼走了小的的鸡,是狐狸,是狐狸。”
“你爹才是狐狸!”这个兵士怒喝一声,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忙改口:“狐狸真他娘的了得,竟然能在城里偷鸡,是狐妖吧?”
“是!是!是!”中年人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狐妖!是狐妖!”
“爹,这鸡真好吃!斧头好久没吃过肉了呢!”就在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童子,鼻头冻得红通通的,身上的衣衫破败,从屋里出来,一嘴的油腻,右手里握着一只鸡腿,正狠狠对付着,一脸的满足。
“斧头!乖宝,快回屋去,外面冷!”这个兵士一见童子,凶狠的脸上泛起了慈祥的笑容,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
“爹,这鸡你是从哪里偷的?”童子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询起来,一双眼睛不住乱转,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忙道:“爹,你不会偷了他家的**?”
“休要胡说!爹买的!买的!”那个兵士脸一沉,轻斥起来。
“买的?爹,你好久没领军饷了,哪来的钱买鸡呢?”童言无忌,童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连娘生病了,你都没钱给治呢!”
“你小崽子,住嘴!回屋去!”兵士的脸终于拿下来了。
“爹,我们吃了他的鸡,不能再打人呀!”童子压低声音,轻轻的道:“这是娘说的。娘说了,不要把事儿做得太绝,要爹见好就收。”
“收你个……”兵士愣了愣,终于改了主意,冲中年人喝斥起来:“滚!给老子滚得远远的!把你嘴巴闭紧点,要是敢乱说,休怪老子宰了你!”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中年人忙不迭的点头,如逢大赦,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逃之夭夭了。
吴骥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直发愣,一个劲的问:“这是兵么?这是贼窝吧?”
“哎!”皇甫嵩叹口气,很是惋惜道:“吴指挥,你有所不知,归信的百姓骂驻军为贼。兵士整日里偷鸡摸狗,百姓的粮食、衣衫、银子,一个不小心,就会给偷走了。可是,兵士也是给逼的,军饷给贪没了,家里揭不开锅了,上有老,下有小,不去偷鸡摸狗,没法过日子呀!兵士的名声不好,却也是不得已。”
要是在外面,皇甫嵩如此说,吴骥不一定会信。可是,亲眼看见这么破旧的茅草屋,还有眼前这一幕,不得不信这是真的。
“吃鸡去喽!”这个兵士抱起童子,一张络腮胡不住在童子脸上蹭着,进屋去了。
吴骥眉头一挑,正要去查实这事,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呼天抢地的声音传来:“天杀的何万全那厮,你黑心肠!你断子绝孙,克扣我们的军饷!呜呜!呜呜!”
这声音极是悲怆,好象有天大的悲惨之事似的,让人心中酸楚。
“那里!那里!”皇甫嵩眼尖,率先发现声音传自何处,朝右手边一指。吴骥顺着他指点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间军营前围了一堆兵士,不住摇头,一脸的惋惜之色。
“走!去瞧瞧!”那里肯定有大事,吴骥只得暂时打消息处理偷鸡一事,快步过去。
吴骥前行一段路,就听见兵士交头接耳的声音传来,污言秽语,还有无奈。
“李明初啊李明初,你早不干,晚不干,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干出个崽子!”
“要钱没钱,要饷没饷,这生崽子还不是遭罪?”
“李明初干的时候,也不想想,找个好季节干出崽来。”
“又不是交配牲口,想甚季节交配就甚季节交配!”
这些话不堪入耳,却是让吴骥心中发颤,大致听出来了。应该是一个兵士的浑家要生孩子了,却是没饷没钱的,没法生儿子,这才急得不得了。
“让开!这是吴指挥!”吴健在前面开路,大声吆喝起来。
“吴指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