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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光吐蕃狗”
伴随着喊杀声的,就是隆隆的蹄声,只见一队宋军杀来,在吐蕃营地中横冲直撞,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所到之地,必是一片血sè,吐蕃兵士死伤无数。
事起突然,吐蕃兵士本就惊惧,再给宋军一阵冲杀,这恐惧快速放大,四散逃命,你挤我踩,死伤不少。
“莫要慌莫要慌宋军只有两千人,大吐蕃的勇士们,随本赞普去杀光宋军”董毡有胆气之人,虽是心惊,却是没有慌luàn,大吼大叫起来,稳住军心。
“两千人?”集结在这里的吐蕃大军不下十万之众,区区两千宋军就敢在吐蕃营地中杀进杀出,这对吐蕃兵士来说,那是不能接受的耻辱,不再惊惶,逃跑的停了下来。
“杀光宋军”吐蕃兵士咆哮起来,chōu出弯刀,在董毡的指挥下,开始集结,准备给宋军以痛击。
在董毡的努力下,稳定下来的吐蕃兵士越来越多,集结在他身边的军队不下三四千人了,董毡准备堵截宋军。本书最新最快更新来自只要把宋军拦住,就是用人堆,也要把宋军堆死。
他的盘算不错,然而战事的发展远非他所能想象,他刚刚打定主意,只见宋军就冲了过来,一阵霹雳弹扔过来,这些刚刚集结起来的吐蕃军队死伤无数。给霹雳弹吓破了胆,这些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吐蕃兵士一哄而散,四下逃命。
在这里只有挨炸的份,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谁会甘心送死?
“董毡在这里活捉董毡”宋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对着董毡就冲了过来。
董毡就是胆量再大,也不敢面对如狼似虎的宋军,只得转身就逃。宋军一分为二,一部分去追击董毡,另一部分冲进他的王帐。
董毡只有逃命的份,在营地里luàn逃luàn蹿,可是,宋军就象甩不掉的牛皮糖,他逃到哪里,宋军就追到哪里。
好在,吐蕃营地够大,董毡能逃的地儿够多。直到董钊率军前来接应,董毡这才脱离危险。给宋军追得象狗一样逃跑,对董毡来说那是平生第一遭,是莫大的耻辱,绝不能接受,一脱离了危险,就要吐蕃军队拦截宋军。
然而,宋军却是没有多耽搁一刻,立即撤退,吐蕃军队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可恶的宋人可恶的宋人”董毡气急败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宋军撕碎。
“禀赞普……”就在这时,一个亲信过来,冲他禀报,却是yù言又止。
“说”董毡大喝一声,宛若平地一声雷。
“禀赞普,宋军把王帐给踹了。”这个亲信吃不住吓,只得胆颤心惊的禀报。
“砰”董毡一脚把这个亲信踹飞,朝他的王帐赶去。
“禀赞普,还有……”这个亲信很尽责,还要往下禀报,可惜的是,董毡已经去得远了。
王帐是他的权力象征,若是给宋军踹了,后果相当的严重,影响很坏,他不能不急。董毡急惶惶的赶到王帐前,四下里一打量,xiōng口急剧起伏,眼里如yù喷出火来,一张嘴张了好一阵,愣是没有吼出来,唯有喉头咕咕作响。
王帐给宋军端了,里面的用物全给掳走了,王帐歪倒在地上,不成样儿了。
这事虽然羞辱,董毡还能忍受,最不能让他忍受的是,他的王旗已给宋军换了。原先的王旗给撕碎了,碎片扔得满地都是,而旗杆上另有一面旗帜在飘扬。
这面旗帜上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吐蕃赞普给踩在马蹄下。这个赞普怎么看怎么象董毡,骑马的兵士却是宋军,这意味着董毡象死狗一样给宋军踩在脚下了。
“马踏董毡”,最要命的是,这旗帜上还有四个字。
寓意已经很明白了,再如此挑明,那不是赤luoluǒ的挑衅?那是狠狠打脸,那是奇耻大辱
王帐给踹了,那是大事,赶来的吐蕃兵士不少,火把齐举,这里照耀得如同白昼,这里的情形落在兵士眼里,他们打量着董毡的目光有些异样。
这绝对要算吐蕃历史上最为耻辱的一页,若是董毡不能报宋,洗雪耻辱的话,他这赞普是不是当得稳,谁也说不准。
吐蕃与宋朝不同,吐蕃人敬佩的是好汉子,蔑视懦夫,若董毡不能报宋,就会给归入懦夫,吐蕃人背叛他是必然的。
“传令:调集所有的吐蕃勇士,本赞普要报仇雪恨不论吐蕃的勇士在哪里,就算是在高山、密林、深涧中,都要参战”董毡深知雪耻的重要xìng,不敢不尽力,下令调集一切能调集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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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辽国的都城,皇宫中,耶律洪基正在冲一众大臣咆哮。
“你们都是猪,都是猪”耶律洪基吼得山响,一脸的气愤之sè,恨不得chōu一众大臣的耳光。
而一众大臣却是把一颗头颅低垂着,若是再下去一分,就能埋在kù裆里了。
“叫你们调集军队,你们推三阻四”耶律洪基接着大吼:“叫你们制造武器,你们总是拖延,到眼下为止,你们还没有制造出五千件武器叫你们筹粮,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筹不到粮”
他咆哮得越来越厉害,而一众大臣却是一颗头颅垂得越来越低,眼里闪动着不服的目光。
自从耶律洪基逃得xìng命后,回到上京,就下令搜兵简卒,制造武器,筹措粮草,要与宋朝再决一死战。
可惜的是,他太一厢情愿了,涿州一战,辽国jīng锐尽失,镇守国内的军队不到全国兵士的两成,加起来不过数万人。而且,这数万军队的战力很差劲,留守国内的都是二流军队,jīng锐都给他调到燕云之地,已经成了宋军刀下亡魂了。
再者,这些军队的装备实在是差劲,不要说与皮室军,就是一般的jīng锐也没得比。要想让他们拥有不错的战力,就要给他们打造新的装备,这是提升他们战力的一条捷径。
耶律洪基的想法很好,问题是,没有良工巧匠来打造。以前,辽国的装备主要由汉人来打造,主要是在燕云之地打造。燕云之地有众多的汉人,有不少良工巧匠,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使得辽军的战力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从只会盘马弯弓的游牧民族一跃而成为天下jīng锐,拥有jīng良的装备。
如今,燕云十六州给宋朝收回去了,辽国没了良工巧匠,失去了jīng良装备的来源,要给这数万军队换装备一事,在以前那不过是一道旨意的功夫罢了,眼下却是成了天大的难题。无论耶律洪基如何掷下严旨,如何咆哮,却是没用。
“你们,你们,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耶律洪基气恼不已,把御案上一堆物事掷到一众大臣脚下:“就这破铜烂铁,怎生打宋人?用这些破烂,朕怎生报仇雪恨?”
这些物事是生锈的弯刀,破烂的皮甲,弓弦已经快断的弓,箭矢连箭簇都掉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旯里翻出来的破烂。
“这不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么?”一众大臣心里极是不服气,暗中嘀咕:“以前,老祖宗就是凭着这东西与汉人厮杀,打进中原,建立大辽国的呀你不要,你还要甚么?就算这些东西,也是我们费了老大功夫,好不容易找到的呢,你还不满意。”
这些装备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头了,是契丹人最早使用的武器,耶律阿保机时代,辽军就是使用这些装备征战四方的。自从得到燕云十六州后,辽国就有了jīng良的装备,不再瞧得上眼,这些装备就换了下来,贮存起来了,自此以后,无人问津。
涿州之败后,辽国丢了燕云十六州,失去了jīng良装备的来源,军队没了装备,这些大臣这才想起这些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头的装备,又去翻找出来。
辽国得到燕云十六州上百年,也就是说,这些装备已经有上百年没有使用了,烂得七七八八了,能勉强称得上武器的已经不多了,一众大臣费了老大的功夫,才翻出来。
这些装备虽然不好,远远比不上燕云良工巧匠所制的jīng良装备,总比没有好。谁也没有想到,耶律洪基竟然不理解,一心想要以前的jīng良装备,把他们的努力贬得一文不值。
群臣错怪耶律洪基了,耶律洪基也有他的苦衷:“连拥有jīng良装备的皮室军都败给了宋军,这种破铜烂铁,那是送死那是送死”
“用这种破烂与宋军打,那真的是送死”韩举看在眼里,叹息一声:“可是,大辽丢了燕云十六州,又回到一百年前了。涿州一战,大辽给打回了原形”
【第三十章进军兴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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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进军兴庆府
就在韩举转念头之际,只听耶律洪基又咆哮起来了:“吴骥与西夏在河西相持,那就是我们的机会是大辽唯一的机会”
吼到这里,声调更高,尖细刺耳,比起太监的声音还要难听:“吴骥这是毒计,他要给够李秉常和董毡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把能调集的军队全调集起来,好给他一战而定。这一战后,河西、吐蕃将会安定不会有任何不稳”
耶律洪基就是耶律洪基,连吴骥的用意都给猜出来了。
“可笑李秉常和董毡这两头蠢猪,他们明明中了吴骥的毒计,却是不知晓,还一个劲的调集大军这是找死”耶律洪基脸sè泛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跳:“如此也好,给我了我们机会。趁他们在河西相持之时,我们大辽养jīng蓄锐,还有雪耻的机会”
“机会么?就算有,也是没用”韩举暗中摇头,心中叹息:“大辽给打回原形了,实力大损,远远不是南朝的对手了,就算有十个八个机会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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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集英殿,宋神宗正在处理公务,神情专注,却是脸上泛着喜悦,每阅一本奏章,就欢喜更盛一分。
邵九shì立在侧,忙着给递奏章,把宋神宗那副欢喜样儿看在眼里,大是喜悦,暗中嘀咕:“自从涿州之战后,官家一天到晚都是乐滋滋的,跟吃了蜜糖似的。”
“邵九,你又在luàn转眼珠,是不是在想朕跟吃了蜜似的?”邵九的念头刚刚兴起,宋神宗却突然抬起头来,打量着他,问询一句。
“官家,小的胡思luàn想,您莫要放在心上。”邵九知晓宋神宗心情极度之好,不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