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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韶,你如此说话,就不怕官家砍了你脑袋?”宋神宗感到很憋屈,怒火有些上腾,怒视着王韶。
“官家,正是因为此策太过凶险,臣才不得不先叩头请罪。”王韶却是很镇定道:“若是官家胆识不够,雄心不够,此策不说也罢!”
这不是吊胃口么?
宋神宗恨不得从王韶嘴里抠出答案,手指着王韶,一而再,再而三,最后平复一下心神,道:“王韶,你那点鬼点子,还瞒不住联。你不就是想激联么?你达到你的目的了。”
“官家,此策真的太过凶险,若是官家心志不坚定,此策将会演变成大宋从未有过之惨败。嗯,或许会成为华夏历史上从未有过之惨祸!…”王韶却是一本正经,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来。
“是么?…”宋神看在眼里,知道王韶不是危言耸听,接下来的计策,真的太过凶险了。
眉头一挑,道:“你说,若是能成功,联无论如何也会实行。”。
王韶打量着宋神宗,一个字不说。
“你………,……”宋神宗打量着王韶,恨恨的道:“王韶,你真是太气联了!联真的恨不得砍了你的脑袋!”
宋神宗不住踱步,越踱越快,额头上的汗水下来了。他对王韶很了解,王韶没有夸大其词,要不然的话,以王韶的性格,断不会如此做的。
“我必须得下决心!”
宋神宗突然停了下来,从剑架上抓起佩剑,拔剑出鞘,狠狠劈下,御书桌给劈下一角,大声道:“若联决心采取此策,而半道而废,如此桌!皇天后土共鉴!”。
“官家,臣死罪,死罪!。”王韶忙跪在地上请罪。
“起来!”宋神宗把王韶扶起来,催促道:“这下,你总可以说了吧?”
王韶略一凝思,把计较一说。
“…,………”
宋神宗一脸的惊容,数度张开嘴,想说话,却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咕咕”。
王安石喉头发出一阵异响,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第七十六章宋神宗的誓言】
吴骥的谋划真的是太惊人了,就是王韶当初也是费了老大功夫,方才消化掉,还是吴模当面剖析。【'如今,宋神宗和王安石如此震惊,是在意料之中。
“咕咕!”宋神宗喉头发出一阵异响,处于石化状态。
过了老半天,宋神宗这才清醒过来,抚着额头,入手的是汗水,打量着王韶道:“王韶,你说吴骥只是胆子大,他的胆子岂止是大?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你瞧瞧,联听了这谋划,就惊出了一头汗水。”
“是呀!太惊人了!”王安石也反应过来了,擦了一把冷汗。
“官家,就是臣当初听到这话,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王韶一点也没有隐瞒道:“经过吴都指挥的剖析,臣不得不说,此计虽然惊天,却是不错的谋划,一旦成功,大宋收复燕云之地的希望大增。即使不能收回,也会让辽国的实力大损,在十年时间内,不可能恢复。”
宋神宗不住点头,猛的抬起头来,死盯着王韶,恨恨的问道:“王韶,给联老实说,是不是吴模要你这么做的?你们两个乱臣贼子,竟然算计联?哼!”
帝王给臣子算计了,着实让人着恼,换作谁都会恼恨不已,宋神宗的反应在预料之中。
“官家,吴都指挥说,这谋划能否成功,不在边关,而在朝中。尤其是官家是否有决心,干到底。至于如何说,全是臣的主意,与吴都指挥无关。”王韶如实回答。
在计议时,吴骥就意识到了,这计策能否实行,关键就在宋神宗的态度,若他能顶住朝中压力”一切好说。若是他顶不住,半道而废,或者乱指挥,那么,一切都是妄想。
“不管怎生说,你两个乱臣贼子算计联,联决不轻饶!”宋神宗越想越是着恼。
就在宋神宗恼怒之际,王安石来解围了:“呵呵!臣恭官家,贺喜官家!”
“介甫,你莫要为两个乱臣贼子说好话,联非得收拾他们两个不可。”宋神宗的恼恨之意一点没减少。
“官家,请容臣一言。”王安石接着往下说,道:“观古今,凡有此种事,必有天大的功劳,官家,一件天大的功劳就要出现了。”
“哦!还有这种说法?”王安石的活着引人好奇”宋神宗打量着王安石。【'
王安石微微一笑,道:“官家若是不信,联举两个例子,便知分晓。”
宋神宗轻轻点头。
“商鞍入泰,三见孝公,第一次第二次都是说以大话,孝公以为商鞅无真才实学,只会磨嘴皮子,对他很没好感。实则不知,商鞍是为坚定孝公心志。”王安石博古通今之人,引经据典正是其所长:“商鞍第三次见到孝公,知其变法心志已坚定,便献强秦九策,孝公大喜,命商鞍变法,秦国由是变强,奠定王业之基。”
商鞍变法,影响深远,影响了中国的历史进程。然而,其变法之路并非一帆风顺,而是充满坎坷。他为了坚定泰孝公变法的心志,三次见泰孝公,头两次说以所谓的帝王之术,实则是假大空,说得是天花乱坠,却没有一条实用。
直到第三次见到泰孝公,这才上“强泰九策。”这是具体的措施,条条针对泰国的现状,可以说是对症下药,泰孝公大喜过望,才有商鞍变法之事。
这是千古美谈,宋神宗脸色稍雾:“嗯!”
王安石知道见效了,接着道:“第二件,是范睢见泰昭王。泰昭王三问范睢,范睢三缄其口,闭口不言,为的是坚定泰昭王的心志。最后才有去华阳,逐接侯之事,更有“远交近攻,的奇策。”
范睢本是魏国人,给逼走,来到泰国,根据泰国的现状,给泰昭王写了一道奏章。泰昭王很是动心,派人把范睢找来,向范睢问计。范睢闭口不言,直到泰昭王跪下请教,范睢这才说出他的计较,归结到底,就是把泰昭王的亲威华阳君、接侯逐出朝堂,因为两人控制了朝政,秦昭王给架空了。
范睢还给秦昭王献了一条奇计:远交近攻,这是留传千古的奇计。
这两件事虽然让帝王难堪,可是,其效果却是非常之好,这是千古美谈。宋神宗的脸色好看多了,打量着王安石道:“介甫,没瞧出来,你还是一个不错的说客,深通纵横之道。那你说说,联的奇功在哪里?”
“呵呵!”王安石笑着道:“官家,以您之英明,不会不知道吧?这无需臣来说了。”
“嗯!”宋神宗走到图前,指着涿州道:“若是涿州为大宋攻占,那么,大宋就剑指幽州了,接着出兵幽州,很可能拿下来。拿下幽州,也就等于是拿回了燕云之地。即使不能同时收回,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可是,你们为何要选在涿州与耶律洪基打,而不是进攻幽州呢?”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由不得宋神宗不问。
“官家,这是稳妥的办法。”王韶解释,道:“幽州在涿州之北数百里处,其城高垣厚,不是让我们忌惮的,用吴都指挥的办法,完全可以攻破幽州。这点,请官家放心,臣在回京之前,已经与吴都指挥试过了,不会有问题。”
“这一仗的紧要处就是能举一否攻占涿州,既然你们有办法,那就好办多了!”宋神宗长吁一口气,对坚城是最难收拾的,有办法就好。
王韶知道宋神宗的气已经消了,这事能准,不由得大喜,声调转高,道:“真正让我们忌惮的是,这几百里的路程。若是进攻幽州,一旦战事不顺,我们不太好撤退。若是在涿州与耶律洪基大战一场的话,就好办多了。涿州到了我们手里,大宋就剑指幽州了,耶律洪基一定会起大军前来涿州与我们决战。即使战事不利,我们要撤退,也会方便很多。”
多几百里的撤退,与少几百里的撤退,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看来,你们的底气也不足!”宋神宗的眉头拧在一起了。
“官家,不是我们的底气不足,这战事能不能顺利打下去,得看陕州战事而定。”王韶的眉头拧紧了:“陕州地形复杂,多山,交通不便,各军间难以协调,不能相互驰援,易为西夏各个击破。若是陕州战事不利,我们打得再好,也不得不撤军。”
“哎!横山啊横山,可惜未在大宋手里!”宋朝与西夏打了数十年,宋神宗自然知道王韶所说是真的,叹息不已。
略一停顿,问道:“既然你们想到了这问题,你们有何对策?”
“对策有两个。”王韶接着剖析道:“一是要打得猛,打得狠,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事。”
“这点很重要!”宋神宗点头。
“二是,以涿州为饵,诱使耶律洪基的大军前来,在涿州大战。这一战,我们不以缴获,不以占领土地为主,而是以歼灭耶律洪基的军认为主。”王韶右手一握拳,大声道:“只要能够歼灭足够多的辽狗,无论战事如何变化,这对大宋都是极为有利。”
土地、城池、财货虽然重要,比起军队就远远不如了,若是把耶律洪基的有生力量能歼灭了,即使宋朝暂时无法收回燕云十六州,也可以改变宋辽战略态势,由宋弱辽强变成宋强辽弱。只要把西夏问题告一段落,再回过头来收拾辽国,那就是十拿九稳了。
“呵呵!联给你两个乱臣贼子算计了一次,倒也不冤!”宋神宗发出一阵畅笑声,大是快慰,道:“最紧要的地方,就是联能不能顶住各种流言蜚语了。可以想象得到,若是涿州给大宋拿下了,到那时,就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大叫大嚷,要杀进幽州,收复燕云十六州,这是冒进,这是犯险。”
涿州是幽州的南大门,若是给宋朝拿下,打进幽州,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声浪会甚嚣尘上。若是宋神宗头脑再发点热,催促吴骥他们进军,很可能吃大亏。
“二是,有人胆子小,会给吓破胆。说那是模了老虎臀,一个不好,就会全军覆没,一个劲的上表,要联快快退兵!”宋神宗眉头一挑,道:“上百年来,就没有干过这种事,要让这些胆小鬼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辽国压着宋朝打了上百年,吓破了多少人的胆?无法计数。打下涿州,必然是两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