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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宋军大多是西兵,追随王韶参与熙河之役,他们人人杀过人,杀气就有了。再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们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成了精锐中的精锐,成了军的骨干。
“宋将出来说话。”耶律昭一拍马背,战马迈蹄,朝前驰去。
吴骥一拍马背,上前迎去:“来者可是耶律昭?”
“正是。你是何人?”耶律昭打量着吴骥。
“吴骥。”吴骥通名报姓。
两人在相距二十丈的距离停了下来,开始了唇枪舌剑。开战之前,两军主将说话,用三寸不烂之舌挫敌锐气,这是古代的传统。
“吴骥,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犯大辽之境,你死有余辜!”耶律昭喝声如雷,震人耳膜,远远的传了开去:“快快下马受缚,饶尔等不死。”
“哈哈!”吴骥轻蔑的大笑起来,手中马鞭指点头耶律昭,训斥道:“耶律昭,你听好了。燕云之地本是华夏所有,为尔等窍去,今日,我等奉官家之命,前来收回燕云之地。若你识时务,快快归降大宋,饶你狗命!若是敢说半个不,大宋定当踏平上京,掘耶律阿保机的坟墓,挫其骨,扬其灰,尔等死无葬身之处!”
上京是辽国的都城。踏平上京,掘耶律阿保机的坟墓这话太有震憾力了,耶律昭听在耳里,气在心头,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手中马鞭指着吴骥,吼得山响:“狂妄的南人!你不得好死!”
战前唇枪舌剑,吴骥占了上风,宋军大是欢喜,齐声欢呼:“踏平上京!掘耶律阿保机的坟墓!”
吼声如雷,震得地皮都在抖动。
这可是上百年来,宋军吼得最欢快,最为扬眉吐气的一次了。以往,宋军也说过如此之言,只是,那时节没有信心,不过是说说罢了。如今,宋军特别自信,再次吼来富有了,充满自信。
再说下去,没甚用处,不过是浪费口舌,吴骥一拉马缰,道:“耶律昭,多说无益,刀枪说话!”一拍马背,回转本阵。
耶律昭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却是发作不得,只得回转本阵,大声训话,吼道:“大辽的勇士们:你们都听见了么?胆小的南人竟然口出狂言,要踏平上京,要掘太祖的坟墓,是可忍孰不可忍?大辽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弯刀砍下南人的头颅!用你们的弓箭,射穿南人的胸膛!南人太过狂妄,他们必须付出代价!他们必须死!杀光南人!”
“杀光南人!”辽军着实给吴骥的话气坏了,无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起来,吼声直上云霄,震得天空上的浮云为之碎裂。
吴骥回到本阵,开始训话:“弟兄们:你们脚下的土地叫燕云十六州!一百多年前,逆贼石敬瑭把这片美丽而富饶的土地割让给了辽狗!辽狗作威作福,欺压燕云百姓!欺男霸女,杀害百姓,犯下无数罪行!耶律德光,是打进中原,在大宋的都城汴京称帝,杀害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
这些都是华夏的耻辱,吴骥一提起,宋军个个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牙齿咬得格格响,恨不得立时杀上前去,与辽军拼个你死我活。
“一百多年来,为了收复这片土地,无数的志士抛头颅,洒热血。今天,我们有幸,在这片土地上作战!我们有幸踏着先辈的足迹与辽狗决一死战!”吴骥大声吼起来:“华夏男儿,身可死,魂可消,志不亡!志在光复!誓复燕云!”
“誓复燕云!”宋军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人人脸上泛着光辉,眼中滚着泪水。
燕云十六州丢失,那是华夏的耻辱。宋朝没有收回燕云十六州,那是宋人心中的痛!如今,能在燕云十六州作战,那是对华夏男儿的一种鞭策与激励,在这一刻,宋军的士气空前高涨,即使懦夫也会变成勇士!
没有人是天生的懦夫,只是没有激起他们的胆气!吴骥的话语,就激发他们的无上勇气!
“杀光南人!”
“誓复燕云!”
辽军与宋军的吼声此起彼伏,互不相让,好象拉歌似的,你的吼声若是压住了我,我就一定要压住你。
一时间,这片土地上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一声比一声响亮。
先不论这一战的结果,只是这一战的意义,就非同小可了。自从宋太宗北伐燕云失败之后,燕云之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宋朝的军队,在这里打仗,本身就是意义非凡。
“杀!”
“杀!”
耶律昭手中的弯刀,吴骥手中的斩虏刀,不约而同的指向了对方。
身后两支大军一齐出动,以攻对攻,朝着对方压了上去。
“隆隆!”两座庞大的军阵移动,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宛如亿万个炸雷轰在九地之下,震人耳膜。
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两军对攻,就象两座大山朝着对方狠狠撞去,气势惊天!
今天有事,就一章。
【第五十九章恶战(下)】
第五十九章恶战(下
以攻对攻,在战争中并非没有,只是不多见。一般来说,一方进攻,另一方就要防守,以此来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尽可能的取得最大战果。象眼下这般,以攻对攻,互不相让的事情不多见。
不为别的,实在是两军互不服气,不能输于人。对于辽军来说,宋军胆儿肥了,不仅深入辽境掳掠,还在这里列阵等候他们,,那是不可忍受的。上百年的宋辽战争,历来是辽军占了上风,宋军要么见了辽军就逃跑,要么就是缩在城里不敢出来,依仗坚固的城池坚守。
象今天这般,在野外列阵,要与辽军打野战的事情并没多见,即使有也可以忽略了。辽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好好教训宋军,让宋军知晓厉害。
对于宋军来说,这是上百年宋辽战争中最为痛快的一次,深入辽境掳掠,让他们所获极多,士气高昂,信心大振,他们终于具备了与辽军进行野战的能力,哪能不欢喜的。
吴骥一声令下,宋军个个赛似下山猛虎,精神拌擞,军阵移动起来,就象泰山在移动,具有坚不可摧的气势。
“破虏弓,射!”
吴骥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一声令下,破虏弓发威,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空中,打破空气的屏障,对着辽军扑去。
“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不少辽军中箭落马。
“奇了的怪了,南人怎生有这么远的弩?”耶律昭大是奇怪。
让他憋屈的是,宋军对辽军大开杀戒,用破虏弓进行远程射杀,而辽军却是拿宋军没奈何。辽军并非没有强弩,只是,他们拥有的强弩和宋军以前的强弩一样,太过笨重,象这种在移动中的射杀很不方便,基本上没用处。
辽军的强弩不适合这种战斗,而辽军弓箭的射程又远远不够,结果只能是单方面的射杀。这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还没有出现过,耶律昭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我就不信,你能射杀多少?南人的弓弩临敌不过三四发,死不了多少人。”耶律昭仍是按以往的经验来判断,就大错特错了。
让他惊讶的是,宋军的弩矢不断,就没有间隙,一拨接一拨的射来,射辽军中箭落马者不在少数,付出的代价比起以往大得太多了。
“这个……南人甚时间改变战法了?”耶律昭万分不解,却是下令要辽军快速冲锋。在这种情形下,越早冲到宋军阵前,伤亡越小,他的处置很正确。
不得不说,涿州辽军不愧是精锐,冲锋起来气势如虹,尽管宋军的弩矢很密集,辽军的代价不小,却是没有人犹豫,没有人后退,一往无前。
“辽狗能够称雄百年,不是幸致,确有其原委。”吴骥看在眼里,忍不住赞叹一声。
“快冲!快冲!”耶律昭大吼大叫着。
辽军吼着“杀光南人”,对着宋军冲去。一到弓箭的射程,辽军就开始放箭,进行还击。宋军也是能用弓的就用弓射,箭矢加密集了。
两军对射,不计其数的箭矢在空中飞过,密密麻麻的,就是苍蝇也别想活命。
“咦!南人甚时间都会用弓箭了?”耶律昭精明人一个,很快发现了宋军与以往不同的地方。要是在以往,宋军除了弓箭手,其他的兵种不会用弓箭,着实让他惊讶。
“这又如何?能是大辽军勇士的对手?”耶律昭紧接着就是蔑视。
箭术是辽军的拿手好戏,这不可能输给宋军的,耶律昭着实有其自傲的本钱。
“霹雳弹,扔!”吴骥一声令下,不计其数的霹雳弹对着辽军扔去。
“霹雳弹?”耶律昭眉头一挑,预感到不妙。
果然,惊天动的爆炸声响成一片,辽军惨叫声不绝,死伤无数,残肢乱飞,鲜血飞溅,地面都给染红了,不论是人还是马,一旦给炸中,不死即伤。
只一轮轰炸,辽军就死伤不少,而且那样儿特别惨,是耶律昭从来没有见过的伤残。
涿州辽军是第一次遇到霹雳弹轰炸,听在他们耳里跟打雷似的,个个惊呆了,不知发生了何事。战马是禁受不住,不住悲鸣起来。一时间,人喊马嘶,混乱起来了。
耶律昭看在眼里,不由得很是心惊,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堂堂之阵才是最有威力的,一旦混乱了,就意味着危险。
然而,吴骥根本不给他机会,不住命令宋军扔霹雳弹。霹雳弹是宋军的最爱,一见霹雳弹让辽军混乱,无不是振奋不已,使出吃奶的力气扔霹雳弹。只见霹雳弹在空中飞舞,成片成片把辽军笼罩了。
爆炸声不断,火光接二连三的出现,死伤的辽军越来越多,辽军阵势越来越混乱。
“稳住!稳住!”耶律昭尽管心惊,却是没有丝毫惧意,在阵中大吼大叫,激励士气,要辽军进攻。
在他的激励下,辽军的混乱得到了遏止,依然是悍不畏死的朝宋军冲来。冒着硝烟,终于有辽军冲到宋军阵前,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明晃晃的陌刀。
一把把陌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就象一面面硕大的镜子一般,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好不骇人。
陌刀每一次霹下,就有大片大片的鲜血飞溅,就有大量的碎肉,辽军根本无法撼动宋军的阵势。
“天啊!陌刀!”耶律昭看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的陌刀,不由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