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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新兵,无数次听过这四个字的故事,忍不住热血澎湃,双眼中满是战意,个个象捕食猎物的狮子。
“击鼓!进攻!”吴骥策来到阵中,右手重重挥下。
“咚咚!”郑太紧握着鼓槌,狠狠砸下,战鼓惊天动地。
“杀!”
吴骥一声令下,军阵开始移动了,速度并不快。军阵移动,气势如虹,具有惊天之威,一股杀气弥漫开来,让人心悸。
“破弩弓,shè!”
随着吴骥一声令下,弩手开始放箭。仍然是三分之一的弩手在放箭,上千枝弩矢对着前方shè去,织成一张矢网,覆盖下去。
第一排的弩手放完箭,开始装填,第二排的弩手接着放。第二排的弩手放完箭,开始装填,第三排的弩手开始放箭。第三排的弩手放完箭,他们又进行装真,第一排的弩手开始放箭。如此周而复始,一轮接一轮的箭雨,对着敌阵shè去,从不间断。
进攻的时候,利用弓弩这些远程利器,对敌人进行shè杀,不仅仅是杀伤敌人,还要打luàn敌人的阵脚。在战场上,堂堂之阵是最有威力的,若是能打luàn敌人的堂堂之阵,使其产生húnluàn,把húnluàn演变成溃败,那是具有莫大的好处,这是一个将领必须追求的目标。
整个军阵,一边向前推进,一边放弩矢,推进速度并不快,却是具有无坚不摧的气势。
一轮接一轮的弩矢覆盖,只见划定的敌阵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弩矢。而且,随着军阵的推进,弩矢在朝后方覆盖,越来越远,乍一看,就象稻田里的麻杆。
在如此密集的矢雨覆盖下,就是苍蝇都别想逃命,若是出现在战场上,敌人一定是死伤惨重。想必到了这时候,敌阵已经出现sāo动,甚至húnluàn了,是该抓住这一机会,对敌人进行更沉重的打击了。
“骑兵,出击!”
吴骥猛的拔出斩虏刀,对着前方一指。
“隆隆!”
如雷的蹄声骤然响起,两翼的五百骑兵好象狂飙一般,直朝敌阵扑去。马蹄踏作,烟尘弥漫,大片大片的烟尘汇成一条怒龙,直奔敌阵。
“咻咻!”
破空之声大作,骑兵一边冲锋,一边用手弩shè杀。一枝接一枝的弩矢在空中出现,织成一张矢网,对着敌阵左右两翼shè去。
骑兵在战场上的使用,不仅仅是用来冲杀,还可以用来打luàn敌阵。破虏弓主要是对中路进行覆盖,那么,两翼就需要骑兵来对付了。
若是在战场上,辽军没有手弩这样的骑兵利器,一定会死伤不少,出现húnluàn。在骑兵的弓箭shè杀之后,只见骑兵端着长枪冲了过来。一枝枝长枪,就象一条条毒蛇,直扑过去。若是真有辽军的话,长枪会让辽军穷于应付,别的不说,光是制造的húnluàn就够辽军受的了。
长枪过来,就是挥舞的斩虏刀。斩虏刀锋利无匹,不是辽军的弯刀所能抵挡得了的,想必这húnluàn会更大。
就在辽军húnluàn逐渐扩大之际,军阵已经压上来了,只听吴骥大吼一声:“霹雳弹,扔!”
只见不计其数的霹雳弹出现在空中,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沙飞石走,一片烟雾乍起。在如此猛烈的打击下,敌辽要是还不húnluàn,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辽国最为jīng锐的皮室军,也不见得能抵挡得住,húnluàn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了。
几轮霹雳弹过后,就是陌刀发威了。五百把陌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残存的敌军在陌刀的劈砍下,必然是溃不成军了。
这次,弩手们没有冲杀,而是用霹雳弹对付,哪里敌军多,就往哪里扔霹雳弹。以霹雳弹的威力,辽军不可能抵挡得住,所过之处,必然是死伤枕籍。
在经过一阵猛烈的打击之后,敌阵必然是出现了大húnluàn,在此时,就该分兵追击,给敌人最后一击了。吴骥审时度势,大吼一声:“杀!”
陌刀手一分为五,每百人为一队,在刀手的掩护下,进行横扫。若是在战场上,仗打到眼下这分上,敌人根本就抵挡不住了,在陌刀手的攻击下,伤亡惨重,唯有逃命的份。
想逃?没mén!
要是在以往,敌人在眼下这种情形下,可以从容退走。如今,却是想都别想了,吴骥大声下令:“骑兵,追击!”
五百骑兵得令,发出惊天动地吼声,骑着战马,挥着斩虏刀,从后追击。一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都是兴奋的骑兵,仿佛他们真的是在追击敌人似的。
若在以往,即使宋军打败了辽军,也不可能追击。因为,他们没有骑兵,两条tuǐ哪里跑得过四条tuǐ,即使想追击,也没有那力量,只能惋惜。如今,却是说追击就追击。
这种追击,只不过是大追击的开始,只听吴骥大吼一声:“全军上马,追击!”手中的斩虏刀一振,一朵漂亮的刀huā闪现,吴骥骑着战马,疾驰而去。
归信军纷纷上马,朝着吴骥驰去的方向,疾追而去。
两千五百归信军就有两千五百匹战马,两千五百归信军追击的情形让人振奋。追在最头里的是五百骑兵,在他们后面的是骑着战马的陌刀手、弩手、刀手、弓箭手……凡是归信军,都在骑马穷追。
一眼望去,只见到处都是驰骋的归信军,到处都是溅起的烟尘,到处都有喊杀声。
要是在以往,敌人一旦退却,宋军缺少战马,根本就不能追击,只有在原地咒骂的份,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已。咒骂只能泄愤,却是不能让敌人死伤,唯有追击才能达到目的,而宋军缺马,不可能追击。
要知道,战争中,战果最大的时候,往往并不是在战场上的厮杀,而是在敌人溃败之后的追击。追击的时候有最大的收获,敌人溃不成军,会给敌人造成最大杀伤的时候。以往的宋军,只能白白让这一良机从眼前溜走。
而今天,他们却是全军追击。若是在战场上,敌人吃了败仗,还想象以往那般从容逃走,想都别想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大的代价。
“隆隆!”
蹄声如雷,只一会儿功夫,原本杀声四起的战场就恢复了平静,归信军已经不见了。
他们来得快,去得更快,这就是来去如风!
【第十六章劫岁币?】
第十六章劫岁币?
归信军营,一片欢腾,归信军正在大碗喝酒,大块吃ròu,好不快活。
训练结束,达到了目的,吴骥下令,让大家好好的吃上一顿,好好的痛饮一番,以此来庆贺这次不错的演武。
演练虽然结束了,可是,归信军将士们的心情却仍是jī动不已,远远没有平静下来,一边吃ròu喝酒,一边大声说话,发泄他们的jī动心情。
“哼哼!”李明初把酒碗放下,先来一串得意的哼哼声,这才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快活!快活!这才叫快活!快活死我了!”
“哈哈!”一片畅笑声响起来,商元指着李明初,取笑道:“李明初,瞧你这样儿,比起你当初下崽子还要快活啊!”
“废话!就是下十个崽子,也没有今日这般快活的!”李明初猛点头,大声道:“想当初,我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下不了崽子,急得我都快绝望了,准备杀官造反去。没成想,却是杀到吴都指挥了,呵呵!幸好吴都指挥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不说,还帮我解决了难题,我才能下个xiǎo崽子。那时节,我心情之快活,难以言喻,以为那是我这辈子最为快活的时刻了。”
端起酒碗,猛的喝干,接着道:“哪里想得到,今日的快活远胜下崽子。你们都知晓的,辽狗长着四条tuǐ,来去如风,进攻的时候,打得我们无还手之力。撤退的时候,比兔子跑得还要快,而我们,两条tuǐ哪里追得上四条tuǐ,只能望着辽狗逃跑的方向开骂。”
“骂,能骂死辽狗么?不能!得打!”商元接过话头,大声往下说,道:“如今,我们也长了四打tuǐ,若是再遇到辽狗逃跑,我们一定追得辽狗jī飞狗跳,恨他娘没给他生八条tuǐ。我们也是来去如风了!”
今天演武,最让将士们欢喜的,并不是有霹雳弹,并不是陌刀犀利无匹,而是他们人人有马骑,可以对敌人进行追击。
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辽军一直压着宋朝打,虽然辽国大占上风,宋朝并非没有胜仗。可是,尽管有胜仗,那又能如何呢?宋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打败了辽军,却是不能追击,不能扩大战果,不能给辽军最沉重的一击,因为缺少骑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辽军从容退走,那是何等的郁闷。
如今的归信军,都有了战马,都会骑shè,不在辽军之下。也就意味着,在他们最弱的环节已经弥补好了,从此,不会再重复以前的旧事了。
打造骑兵,来去如风,与辽军处在同一水平上,这是宋朝努力百年的目标,却是没有几人做到,吴骥做到了,归信军做到了,谁能不欢喜呢?
“嘿嘿!”李明初接着道:“今儿是快活,可是,也让人遗憾!你们想啊,我们这么厉害,长了四条tuǐ,只能是一场演武,却不能杀辽狗,让人着急啊!”
“着啊!”商元马上就附和了,道:“甚是!甚是!吴都指挥也真是的,也不nòng点儿辽狗给我们杀杀!我们憋了几个月的劲,却不能杀敌,着实让人惋惜。”
归信军的战力惊人,若是再遇到辽军,一定能杀得辽军落huā流水。可是,却没有辽军可杀,还真是让人不爽。
“虽说边关之地,辽狗众多,迟早要打的!可是,一想到杀辽狗,我就心里发痒,迟打不如早打!”李明初很是期待,道:“不知道何时才能与辽狗干上?”
如他这般想的人很多,可以说,每个归信军都在如此想,吃ròu喝酒之际,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事了。
特别是那些新兵,更是个个红光满面,恨不得立时杀到辽国去。去岁一战,归信军收获极丰,象李明初这些老兵,由当初的穷得没kù子穿,到眼下都成乡下土财主了,那是何等的让人yàn慕?若是能打个大胜仗,这些新兵的日子就会过得更好,谁不想?
对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