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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可谁想,就在这时候,我们站着的大道的后方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我回头却见是八辆车,车停在离我们不过三十米远的地方,随即上面的人纷纷下来,莫约一百来人,这些人里领头的正是黄经理和安迪!
“安迪,你来了!”
安迪带着人大步地走到我们身边,看见夏莲被人劫持在前方,他走上两步,道:“这位兄弟,放开我们小姐,我现在可以放你走。”
“屁话!老子还要拿她回去邀功,要换钱,还要你林安迪的狗头呢,哈哈哈。”
这男子大约觉得自己手里拿到了一块免死令牌,尽管面对我们这么多人还言语放肆。安迪便
面不改色,再次道:“再说一次,放开她。”
“老子就不放,你能怎么地?我告诉你们,给我滚开点,我现在把她带回去。过两天咱们再见面,你们拿钱和赌场来赎回她。你们可别想着对我开枪,我要是一手抖,搞不好就误伤人了。”
那男子笑着,一边拽着夏莲后退,一边笑道:“我这条命不值钱,可你们小姐……”
话正说到这里,突然间“砰”地一枪,那男子的脑门上多了一个弹眼,他的手也一痉挛,扣动了手里的枪。
我难以置信地回头,却见抬手放枪的不是别人,正是安迪。他透过镜片眯着眼瞧着倒下的人,眼里没有犹豫和怜悯。
“你……”
不过,最大的万幸是,这男子手虽然痉挛了,但是枪却射偏了,没有打到夏莲,只是男子头上的血溅到了夏莲脸上,她大约也被枪声吓到了,又遭了一脸腥血,唬得跪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而夏川大约也为这惊险的一幕震到了,过于担心夏莲的他突然间松口气,一时差点摔倒。安迪察觉,对身边的人道:“快,去看看小姐有没有事情。”
随即来替我扶夏川,然而对于刚才杀人的事情却似乎没有什么后遗症。一时夏川惊魂未定地道:“安迪,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万一打到阿莲……”
“少爷,我是算准了才动手的。这个时候,越是迁就对方,对方越会得寸进尺,反而不利于救出小姐。……对不起,是不是吓到少爷你了?是我草率了。我只是一心要救小姐。”
我听了,想着人都死了,也没法起死回生,便道:“算了算了。安迪其实这种做法也未必不可。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可能也是察觉到了危险才出手的。”
听了我的话,安迪对着我感谢一笑,夏川虽然还有迟疑,却也只能算了。
而此时看了下表,已经是五点半了,想起今天是什么祭,为免来更多的打手,我们随即坐上车,迅速地离去。这一路上的街道已经不冷清了,我们的车队吓得人纷纷躲避,回头望一眼,刚才被打死的那人的魂魄站在路的尽头瞧着我们,却很快地被一黑一白的两个鬼差拉走,他眼里或许有恨,或许有后悔和不甘,然而他不能报复。所谓贪心不足,企图害人,最终只能是这样的报应。
“真是个倒霉蛋。不过鬼官这次来得也太快了点。”我嘀咕道,心里却没有可惜,不过也总觉得有点什么总悬着,心中不能平复。可看看安迪,他开着车,眼里平静,细细地询问夏川刚才病发的情况,似乎刚才的杀人只是踩死了一只蟑螂一般。
难怪夏兰山瘫痪了,夏家只剩女流和小辈了,夏家依然不倒。有他在,不奇怪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安迪在我眼里有点特别,还有点魅力了。好像他有一种其他男人没有的……
“安迪,我觉得你的临机应变能力很强,判断准确,出手很快,枪法很好,搞不好咱们能比一比。”
不自觉间我如此道,发自内心有点佩服,安迪听了却沉默几秒,叹道:“能不动手当然是最好的。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拿枪了。毕竟他家里也有父母,也是一条人命。今天回去,我还是做个法事,为他超度吧。”
我听见了没回答,只是沉默。再回头,那魂魄已经不见,也在没有敢追的,就如此,我们的车队穿过了白平帮的区域,沿着颠簸的路,一直驶向了别墅。
正文 葛云飞的信
“你怎么样?”
此时入夜了;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淡淡的灯。我对着依靠在床头的夏川问他身体情况;他也说不出不好;也说不出好,只是一直闭着眼;勉力对着我微微翘起嘴角表示自己无事。瞧了眼走廊;安迪和几个医生在低声说点什么;医生眉头皱得紧,嘴里说得飞快;好似抱怨,安迪也蹙着眉头听;脸色不太好看,我便盯紧了。安迪无意间瞧见我在看;以为打搅到了我,微微一笑,轻轻地伸手拉门,我见了却按捺不住了,马上上前摁住安迪的手,自己转身出了屋子后这才关门。
“……怎么样?他还好么?”
那医生中的一个马上回答:“今后不要再让少爷这样了,简直是在玩命。他的病情是不允许运动过度的,大量透支体力更是很危险的。”
我听了忙道:“那现在如何呢?”
“暂时问题不大。多亏李少爷给少爷输了元气,你们又带他回来的早。现在可以说转危为安。”
“可我看他精神很不好。”
另一个医生便道:“精神不好是应该的,元气伤到了,肢体各部分便难以正常运转,贫血,体乏,晕眩都难免。常说人好比一盏油灯,元气便是人的灯油。油不足了火自然就弱了,不似油满那样光鲜。要是油耗得所剩无几,火就有可能被风吹灭,便有生命危机。为何说有人会被累死?‘气聚则生,气弱则衰,气散则亡’,元气散尽,灯油没了,火如何再烧?人也到此为止了。”
这些话因为我觉得不祥而心中不愿意再听,说声知道了,又问吃什么药,听见药剂也没多大改进,便不管他们,自己进了屋。一时送走医生,安迪去送,我回夏川身边,盯着他。夏川依旧闭着眼,摸到我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不好意思,今天过得太紧张,有点累到了。”
“我只说一句话你听不听?”
“什么话?”
“今后别管你家那些人了,我一个月得送你就医几次才够呢少爷?”
听见这话,夏川愧疚地轻声道:“对不起。其实今天会这样……”
他终于睁开眼瞧我,好像有了点力气,轻笑道:“倒和夏莲关系不太大,或许和脑子用得多了有关。我从来都是这样,一用脑子就容易累。记得越多越容易消耗体力。”
我听了想起那些书。的确他一口气背下了八本秘籍,一本旷世奇书。这是要命的活计。不过我一哼,道:“不是为救她,你需要背那些玩意儿么?你们家里都是找你索命来的,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别管他们了。否则我今后对他们不客气。还有那书,忘记了吧,暂时别再提了。”
夏川听了却摇摇头笑道:“我晓得你担心了。你也不要杯弓蛇影。至于书,我好些了,就抄出来给你。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什么都干不了。今天不是为了救夏莲……为了找葛云飞,我要是也这样,长久不是麻烦?……多给我点锻炼的机会,也许我会慢慢好起来。”
我听见,只是拒绝了,他还想说,我却不让他和我争,只强迫他入睡,夏川也的确累,便无话说了。但他不希望我担心,假意装着自己身体无大碍,还说自己想看电视,可我电视才给他打开,他一会儿就睡得没了知觉。见如此,我看了他许久,确信他熟睡了,这才出门去。
安迪这时候才回来,见我出来便夏川,我如实说他睡了,又嘱咐安迪好好照顾他,安迪一一答应,并且关门前和我道:“刚才人来告诉我,我们这里派出去搜查葛云翔家里的人已经回来了,搜了一大堆东西,都放在大厅里,其他人都在看了,钟小姐你也去看看,或许有有用的东西。”
“哦,是么?”
这话听完,我马上转身下楼去,才走到楼梯一半,便瞧见大厅的地上,餐桌上摆了一堆物件,虽然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可大家都在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桌子的玻璃罐子,这些玻璃罐大多有人的脑袋那么大的直径,里头都用透亮的琥珀色溶液泡着各色的物体,什么骨头,什么眼球,是葛云翔嗜好的东西。
“阿,大姐大。”
“哟,钟小姐。夏少爷怎么样?”
我听见,没好气地瞧了眼坐在沙发上心虚地看着我的夏莲,淡淡地道:“不好,累坏了。我让他睡了。”
夏莲听见,头更低了,倒是却没有话。我也相信,他们隔阂这么深,即便夏川为她死了她也不一定感激一句,便不多说。只去看搜来的东西,一时听见令天桐道:
“这些虽然奇怪,但是挺好玩的。”
令天桐一边说着,一边正抱着一罐青蛙脚不停地瞧,我却扫了扫,没觉得有趣。一时他又跑去瞧一罐子的乌鸦头,我觉得恶心,便去瞧其他人。
再便看到白羽,他手中戴着手套,在掏一个灰色的陶瓷罐子。一旁马劲林好奇地问:“是什么东西?”
白羽摇摇头,只是掏,突然抓到了什么从罐子里头提起来,却是一卷颜色很浅的肉皮。打开肉皮看,背后有用刀划的字符,看起来像是符咒。他干笑两声,看着我和马劲林道:
“葛云翔在暗中研究复活术呢。这搞不好是人皮,呵呵。”
“够恶心。不过他研究复活术?还有复活术这种东西?”
“复活术当然只是传说啦。不过让人变成僵尸的话,也算是一种复活吧,毕竟高级的僵尸可以保留自己的思想,还能永远地活下去,只是要不停地吸血而已。”
“他要让谁复活?禾虹?可尸体碎了的话,无法复原成僵尸吧?”
“不晓得。这个只能问他自己了。”
我听了没再问,又去瞧其他人,却看见李钦泉拿着一些书翻来翻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