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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的身子颤了颤,却还是很镇定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晚了不在医院里陪着你女儿来这干什么?檎”
他冷哼一声,低着头凝着轮椅上坐着的女人,“你还知道那是我女儿?你就是这么想要害死你儿子的女儿?我不知道你心里一天到底想的是什么,你怎么可以告诉给乔洛慕念绾的病房,更设计让门口守着的保镖都离开。妈,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脸上被他说的一阵阵的泛着难堪,她死不承认的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一直以来我因为大姐的死都格外的包容你,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到底是做的什么,慕念绾是我的女儿,是你的亲孙女,你怎么就狠得下心来让乔洛带她走要害死她,就算她是初夏生的也是流着我们慕家的血,她从小叫着你奶奶,你也一直疼着宠着,你现在就是这么心狠的要让她死?”
慕西何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已经泛着白色面目难堪的李雪,他一次次的为了自己的母亲让自己的生活处于一团混乱,更甚至因为自己的母亲而失去了女儿。
现在初夏心里有着难以解开的死结,他跟她之间的关系又陷入了冰点。
“你胡说,我根本都没有。是不是云初夏跟你说的,我就知道是那个贱人,她一定会来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西何你别相信她,她就是个坏女人。”李雪拽住自己轮椅的扶手,激动的就怒吼了出声魍。
“她不是什么坏女人,她是我女儿的妈妈,是我的妻子。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是要跟着我共度一生的人。妈,你怎么就这样固执。”
“不,你们不是,你们不可以。你们是亲表兄妹,你们不能在一起,我不允许,决不允许!”李雪激动的咆哮起来,尖锐的吼声就传到了里面的房间。
在底楼书房里的慕智远也听到了客厅里的争吵,推开门走了出来,见着剑拔弩张的母子两人,有些疑惑的开口,“怎么回事?”
慕西何一口气憋在了心口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问这个女人!”
李雪的脸上一震,“什么叫这个女人!我是你妈,你就是这么对你妈的吗?为了一个女人你就不要妈了?”
呵呵。慕西何只觉得心里面有着暴风雪的袭击,事到如今,她的母亲还是固执己见。难道那些过去的是是非非就真的令人解不开吗?
“妈,到了现在你难道还要欺骗我吗?我跟初夏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表兄妹,你根本就不是李家的女儿,你是李家收养的孩子,在你十岁的时候就收养了。妈,十岁不是四岁,你的记忆很清楚,可是你却故意利用着这些还阻拦我们,你一次次的对着初夏跟她的孩子们动手。你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孙女,当初你在饭菜里下药想要弄掉初夏的孩子,幸亏她没吃什么两个孩子才躲过了一劫,你知不知道小豆小朵是我的儿女!到现在我都还不能堂堂正正的抱着他们,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到底想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慕西何冷厉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温和,他痛苦的闭了闭眼。全身都是泛着冷意,身上有克制的颤抖。
李雪怔了怔,眼眸放空。小豆小朵是慕西何的儿子?
一旁的慕智愤怒的咬着牙,胸口处都是剧烈的起伏着,一个大步就跨了上去,扬起手来甩了她一记耳光,“李雪你的心是被狗给吃了没心没肺了吗?居然让乔洛那种偏执的病态的人抱走慕念绾,她是我们慕家的孙子,你就这么狠得下心。你明知道初夏跟西何是没有血缘关系,你还偏偏在里面添油加醋的使坏让他们夫妻两分道扬镳。李雪,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她捂着被扇红了的脸,咬牙切齿的怒红着眼瞪着慕智远,“离婚你想都别想,这辈子我就是要耗着你,是你跟云璃那个贱人害死我的女儿,你现在还想跟我离婚,你做梦,到你死的那天我都不会跟你离婚!”
“你简直是疯了!神经病!”慕智远颤颤的指着李雪,气的一张老脸如锅底般,“你以为你做的这些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你不离婚我去法院申请强制离婚。你自己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当初是我跟云璃在一起,你耍手段的拆散了我们。云璃好不容易走出了痛苦跟李齐凡在一起,你又在里面折腾害的人家离婚。一切的悲剧你做的还少吗?你现在还对她的女儿跟外孙们下手。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真怀疑你有精神病!”
被慕智远如此的指责,李雪是彻底的狰狞,不计一切的发怒,“是,我就是要拆散你们,我就是看不得姓云的一家都过的好。他们是我的孙子,可身上流着云家人的血,我真恨不得当时没弄死他们。你想要离婚,好啊,除非我死了。”
冷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发飙的无理取闹,他心里面一阵阵的难过。
那是自己的母亲啊,怎么就这么狠心的对着自己的亲孙子下毒手。他真是不敢去想象那样的画面。
“李雪你干什么!你要死别死在我面前!”慕智远一声怒喝,恨恨的瞪着轮椅上用着水果刀抵在了自己手腕处的女人,“你要死是吧,那你就死了吧。免得你活着也去祸害子孙后代。”
眼眶里迅速氤氲了一片,李雪咬着自己的唇。心口处泛着委屈又苦涩的疼。
她的女儿,就是因为当初这个男人去讨好云璃才没了。才十四五岁的花样年纪就没了,她心里的恨一直都没停过。可是还没等到她亲手找云璃报仇她就死了,自己的丈夫又心心念念的记挂着那个死去的女人。她不甘心啊,日积月累的不甘在她心里化作了强烈的怨恨。
听到慕智远的声音,慕西何这才抬开了眼,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就见着鲜红的血液从李雪的手腕间喷薄了出来,汩汩的血色就流下来掉落在地。
慕西何将李雪送进了医院,医生包扎好她的手腕。他就那么倚靠在门框边,脸上是疲惫的颓废。
“慕先生,慕老夫人的伤口包扎好了。”医生说完,慕西何示意着让医生先离开。
他这才站直了身子,眼里深深的淡漠,“我把你的事跟心理医生沟通过,你暂时先去疗养院那边住一段时间,我会派几个人照顾你。”
“你什么意思?慕西何你什么意思!”李雪惊的怒叫了起来,“你竟然要把我送到精神疗养院去,你还是不是人,我还是不是你妈!”
“我不想在跟你争执什么,你在这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做的事真的对吗?”他似乎有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又开口,“爸要离婚你就同意了,不要闹得太僵,传出去大家也只会说你的不是。别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我最近会很忙,等我有空了再来看你,需要什么你跟佣人说。”
慕西何说完,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转过身就要离开。
轮椅上的李雪早已是激动愤怒的说不出话来,此刻就绝望的坐在轮椅上嚎哭出声。
……
看守所里,容芷玉已经哭红了双眼,双手抓着乔洛,咬着唇,“你爸他要开庭审判,那么多的罪行,估计是出不来了。现在就连你也在了里面,我要怎么办?”
乔洛紧紧的攥住容芷玉的手,两眼里闪过一丝的寒光,“找陆家勇,你去陆家找他,我的事只要找他,他一定会帮忙的。”
“他为什么就一定要帮你,你跟他有关系?”容芷玉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的不解。
乔洛凑过头在容芷玉耳前低低的说了些什么,只是容芷玉的脸色已经是青白相交的转换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出去就去找他。”
陆家老宅,清净的一片。
容芷玉打量着屋子里的装潢,勾着唇笑了笑。陆家的佣人见着她恭敬的说道,“太太你先坐会,我家老爷一会就下来。”
佣人端上了茶水,容芷玉就慢悠悠的喝着。眉头挑了挑,“果然是好茶,陆家就是不一般。”
“咳咳。”身后传来了一声咳嗽声,陆家曾经的掌权人,陆璟年的父亲陆家勇走了下来。见着是容芷玉,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意跟不悦,“你怎么来这?找我有什么事?”
容芷玉笑笑道,“我家洛洛让我来找你。”
陆家勇立即就让佣人离开,转身就离开,“跟我来书房。”
她连忙起身就跟着走了进去,也不在笑嘻嘻的打着哈哈,直接说明了来意,“陆先生,我家洛洛想要从看守所里出来,她让我来找你。”
“胡乱,看守所是什么地方,岂是我说能出来就能出来的。”陆家勇有些怒意,脸上不悦的看都米有看容芷玉一眼。
“陆先生,做人可不能这么米有良心。当初是谁禽兽不如的强了我女儿,后来还跟我女儿一直保持着男女关系。我女儿说了,你陆老先生的本事大的去了,有什么事你做不到的。如果说,陆先生不愿意帮忙的话。她手里头当初你强了她的证据她就会曝光给媒体,然后告你强女干罪。你也不想你陆家勇这一辈子的声誉在晚年的时候就这么毁了吧。”
容芷玉站起身来,直逼着陆家勇。如今的她已经入丧家之犬,丈夫女儿都在牢里蹲着。她早已担心什么,只要能救出一个,她就不怕铤而走险。
陆家勇气愤的瞪着容芷玉,顿了几秒才冷着声开口,“这件事我先好好想想怎么安排,到时候在通知你们。”
她笑了笑,“好,我们就等陆先生的好消息。如果我跟洛洛出事,你当年强女干罪的证据也将会曝光,所以别想着对付我们。”
慕念绾的腿伤原本就有些严重,后来掉入在海里,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却是无形之中加重了她的伤势。医生告诉云初夏,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她能重新站起来。
云初夏牵强的笑了笑,“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努力配合着训练,我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
虽然是安慰,可是她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出现。
走进病房,慕念绾就望着窗外,有些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她突然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初夏立即就紧张的皱了眉,“怎么了?不开心?”
经过了这么多日云初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