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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淡的事情,林晓风是知道的,当时就是因为那事和丈夫吵架后,一气之下回的娘家,正好和林晓风坐得两隔壁的位置,两人也因此有了往来。
只是后来的发展完全出了杨淡的意料之外,她丈夫更是借着在外做生意的藉口,两年来除了寥寥几个电话,根本没回来过,让她对他逐渐死了心。而经常往来与林晓风家,那种轻松、舒适和无拘无束的感觉,让她迷恋,使得她逐渐沉寂的心再次活络起来。只不过,依旧还沉于心底而已。
“我觉得,还是不要轻易放弃,能挽救就尽量挽救,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同床睡,一千年的修炼不容易啊。”林晓风笑道。
“去你的,你才修炼一千年的老妖怪呢。”话音未落,杨淡自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这男人,就是这样体贴和细心,只要发现自己有一点不高兴地情绪,就马上说上几句俏皮话,让人开心起来。杨淡有点黯然的心,马上变得温暖起来,看着男人的目光也带着浅浅的柔情。
“嘿嘿,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林晓风神情自若地笑着说,仿佛并未见着女人那一抹淡淡的异样。
见女人恢复了笑靥,便开始利索地收着网,将网中的鱼儿之类的倒入准备好的水桶里,然后站直身子,大手一挥,作指点江山状,道:“勤务兵,今日丰收,本大将军命令你即刻回航,中午为你摆上一桌庆功宴,以示奖励。”
“小将得令。”杨淡很配合地抱拳,脆生生应了一句,然后咯咯笑声中,掉转方向,驶向岸边。。。。。。
☆、音讯
如往常一般,杨淡吃过晚饭,趁着夜色,自己驾车回了家。
老太太看着儿子一直盯着那没入夜色中那抹红色久久不能回神,不由打趣道:“晓风,你要是喜欢,就娶了她呗。”
“啊?!妈,你、你说什么,娶了谁?”林晓风被老太太的声音,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又被老太太的话给惊呆了,有点口吃道。
“还有谁,就杨淡呗,明知故问。除了她,还有谁愿意嫁给你,当孩子的后妈?”老太太对杨淡还是很满意的,这从她以往的那股亲热劲可以看出。现在居然看到儿子装糊涂,就拉开架势准备开导一番。
“妈,你瞎说什么。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而且我看她也没这意思,我也暂时不想给孩子找后妈,你要是乱点鸳鸯谱,到时候,让人家的脸面往哪搁?”林晓风有点不悦道。
“臭小子,这种事情,当然要男人主动,难道你好意思让一个女人先说出来?况且,你妈的年纪是大了点,但眼没花耳没聋,看得出那孩子对你有点意思。”老太太不为所动,依旧坚持己见。
“妈,人家现在都还是有老公的,我就这么跑过去跟她说,让她嫁我,我不是成了第三者,成了拆散她家庭的罪魁祸首嘛?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林晓风看着这个一条心想要招揽儿媳妇的老太太,十分无奈,接着道:
“而且,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接受得了呢。总之啊,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好早着呢,我自己心里有数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你心里有数?你有个屁数。”老太太也被说急了,说了粗话,也顾不上儿子的颜面,当场就给揭开疤,接着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当年,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和那王萍好,你不听,这不,落到今天离婚的地步?你要是听我的,不知道现在过的多好,也不用我操这份心了。你看看当年给你介绍的那女孩,人长得端庄,工作又稳定,你偏偏不要。哎,真是命啊。”
一说到这个,林晓风顿时又没了话音,想起那前妻,情绪有点低落,闷声不响任老太太埋汰几句消消气,也不顶嘴,一是没心情,二是怕那念叨起来更是没完没了了。
老太太瞄了眼儿子,似乎注意到自己说多了,觉得可能自己的话说到他的痛处,也顿住了话头,不再打击他,便自个儿嘴里嘟嘟囔囔着,进去拾掇桌子。
林晓风端了条竹椅,做在门前水泥地空地上,从裤兜摸出一包烟,抖了抖烟盒,用嘴咬住串地最高的那根,掏出打火机, “啪”的一声点着,随即吐出一口烟,那灰色的烟雾在夜色中袅袅升起,像一张网一般越撒越大,颜色越来稀淡,最后消融于墨黑的夜色中,再无丝毫踪迹可循。
“哎,飞儿,你还可好,可还记得我吗?如今,快三年过去 ,想必早就准备婚嫁的你,孩子也都两三岁了吧?”一缕缕思念,如袅袅升起的烟雾,飘飘洒洒升入空中,融入黑幕,似乎想把那触角伸到地球的每个角落,找寻那个思念中的人儿。
不得不说,林晓风是那种很执着的人,也是算得一个忍得住寂寞的人,这些年来,他把心思都花在照顾孩子上,尽量减轻离婚给孩子带来的影响;另外,便是经营好自家那片海塘。至于他心中的挂念,却被他深深地藏起,鲜有人知。
当然,有时夜深人静时候,也不是没有胡思乱想过女人。和杨淡这么几年接触下来,并不是全无感觉,只是杨淡还有婚姻在身,再者他心里还有一股近乎幻想一般的执念,那便是,他总觉得,他能再见到飞儿,虽然他每隔一段时间便寄去一份邮件,却不见回音。但他依然坚持着。所以对于杨淡的那份感情,他始终有所保留。
这两年多时间以来,他一直在用邮箱给飞儿写信,说着自己的苦闷自己的无奈,自己的欢喜自己的高兴,说着生活中的鸡毛蒜皮,无论大小事,就连杨淡的事情也没瞒着。在网络邮箱这方天地里,他毫无保留地向飞儿倾倒他对她如大海般的想念,他就有一种感觉,确信她每次都能收到他给她写的邮件,能看到她读到他邮件时那种喜怒哀乐。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太思念一个人而得了幻想症?
因为和杨淡比较投缘,基本上什么事情都和她说了。这件事,他也咨询过杨淡,还陪着他去看了医生,检查出来倒没问题,直说可能是太想一个人的缘故。所以,唯一知道飞儿的人便是杨淡,就连那天晚上喝醉酒的事情,他也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还让她帮着分析,但结果还是不得而知,没有个所以然。也因此,杨淡也很好地藏匿起自己对林晓风的那份好感,如朋友一般和他交往,还是感觉舒适自然,只是偶尔,会对他闪现一丝异样的情怀。
仰望着漫天的星光,一闪一闪的,如同女孩纯净的眼眸在俏皮地眨巴,;又似一个个音符,串联成一首相思的歌,倾述着那份思念。林晓风顿时便痴了。
过了许久,才在老太太的催促声里,洗了澡换了干爽的衣服,上了楼来,到孩子的房间看了看,她已经在她奶奶的安抚中早已安静入睡。小小的脸蛋挂着甜甜的笑,一串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下来。
林晓风宠溺地笑了笑,轻手轻脚地抽了张餐巾纸,慢慢地把她口水擦拭干净。或许是纸张的触碰让她在梦里感到酥痒,她轻轻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般,然后转个身,继续熟睡。
缓缓带上门,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顺手打开电脑,打开了那只发送了几十封邮件,而却没有一份回邮的邮箱。
意外出现了!一份新邮件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似空谷幽兰,静静地绽放在悬崖峭壁,无声无息,纯洁,安然。
是的,是她的邮箱!是她的邮件!是她的回复!
林晓风的心脏瞬间抽紧,脑袋似乎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所有的思维被刹那冻结。
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脸色瞬间通红,大滴的汗滴密密麻麻从毛孔里钻了出来;心跳也从瞬间停顿,一下子变为战场擂鼓,砸得他胸膛咚咚响着。拿着鼠标,双手冒汗,战战兢兢地点开图标。
究竟回的是什么内容呢?是她已经结婚了的消息?还是她现在生活幸福的样子?还是让他以后别再等她的留言?还是。。。。。。。
无数种可能的念头,在万分之一秒内,仿佛经历过几个轮回一般,在他打开邮件的刹那,一一清晰地呈现脑中。
瞬间,又好似永恒!
老天总是那么喜欢开玩笑,喜欢制造惊喜,喜欢拼凑缘分。当年也是如此,一个电话,让林晓风和飞儿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有了交汇点;之后,却又在接下的岁月被还原成看似两条越行越远的平行线。
而如今,等待彼此的是,是人生轨迹的再次交错,还是毕生无望的从此陌路呢?
☆、想你
谜底在瞬息间被无情地揭开,不管爱或不爱,恨或不恨,念或不念,都只存于想象之中,真实却如一把剪刀,毫无留情毫无停滞地剪碎所有的幻念,只留一地碎痕,难圆。
“我想你了。”
短短四字,融合着伊人千般相思,万般挂念!
林晓风又一次呆住了!只是这一次却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思绪里剔除了所有的杂念,包括怀疑、忐忑、惶恐和委屈等等情绪,余下的便是巨大的惊喜,充斥了身体每一个细胞,思维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苦闷,所有的寂寞,在这一刻完全化为乌有,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都值了。
有了这句话,不管她是嫁了或未嫁,他都愿意继续等下去,为她。
许久之后,他才深吸了口气,使劲眨了眨眼,缓缓用手背擦了擦眼眶,揩去那一抹闪烁的液体,点燃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盯着那显示器上的这几个字,然后“呵呵”地傻笑起来。
“我等你,三年!”深深吸了口烟,他用尽气力般,双手缓缓敲击着键盘,不同往日地家长里短,这次,他只打下这五个字和两个标点符号,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发送!
他是一个重承诺的人,既便是一开始只对自己许下承诺,背负着毫无未来的希望,他都能坚持了近三年。而如今,佳人或许因为他的执着有了回应,这次对着她许下“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