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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辰点点头,接着犹豫片刻后说出一句话:“我知道你也是真的喜欢筱蓉,所以才会找你救她,我实在找不到人了,不知你是否认识什么人能说得上一半句?如果你真的能救出筱蓉,我……”
后半句梗塞了喉咙,久久没说出口。
“你怎么样?”
为了筱蓉就算是牺牲又如何。
“我放弃筱蓉,只要你能让她幸福,我不会打扰。”
陶仁放慢了语速,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和气的一次。
“好……你说的……”
两人一同去找付爷,此刻的付元朔已经愁眉不展,见到二人方起身:“碧辰,你来了,你知道了?”
碧辰点了点头,并介绍:“这位是陶公子,也是筱蓉的朋友。”
付元朔点头,接着哀怨:“这筱蓉如此稳妥的孩子,这会招惹那等人?”
沈碧辰也只是略听一二,不敢乱说,陶仁平日痞气十足,这下倒当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伯父,不如我们前去打听一下她们关在什么地方了吧?”
付元朔点头,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筱蓉现在如何。
到了一处庭院门口,陶仁停下,让他们等在外面,自己前去打探,一盏茶的时间,他缓缓走出,后面还有一个奴才将他送出。
“请回便是,不必客气。”
若不是沈碧辰亲眼所见,倒不敢相信陶仁会有如此文雅的一面。
上了马车,他淡淡的吐出:“去监总刑部。”
沈碧辰自愧不如,如此一个人定深藏不漏,他竟然随口一问便知晓一切,而自己却无能的满街找人。
一路上碧辰的面颊涨着,心里盼着见筱蓉,却又愧疚自己无能,付元朔焦急无奈,不过也是有意无意的夸奖这陶仁厉害,是个办事利落之人。
到了地儿三人无心观察周围的枯暗景色,直奔那个大门而去。
“如此森严,我们恐怕……”
陶仁胸有成竹:“没关系,可以进去!”
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然后在门口世维犹豫的时候将一块银子放入手中,并且承诺探望一会儿马上出来。
想当年喜艳娘入狱自己也这样做过,可这些人自己根本说不上话,何来与陶仁相比呢?
相对银子,他们更看重那块牌子,外加筱蓉并不是罪犯,只是包庇,说起探视也算容易。
牢狱里面黑黢黢的,地上盘浮着水迹,墙壁之上处处可见灰色尘土已拉出了灰落,一条条铁链挂在门口的墙上。牢房几乎都是空的。
“这里没有犯人?”
碧辰小声嘟囔着,可一旁的陶仁却听的清楚。
“这里是总刑部大牢,一般犯人不会入这里,一般这里的犯人都是得罪了万岁爷,或是官不为朝廷效力才可入此,你不懂就不要问。”
碧辰哑口无言,曾经自觉懂得一切,而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事事不懂的蠢才,恐怕就算自己不放弃筱蓉也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人了吧?
终于到了一块儿空地儿,见牢房之中几名女子紧紧依偎着,蜷缩在角落。
“筱蓉!”
听到喊声,筱蓉抬头,满眼的泪:“爹爹!”
父女二人隔着牢房大门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付元朔看着女儿有些清瘦,倒是忘记了责怪,疼爱着:“怎么会出这档子事?”
筱蓉解释这并非三五句能够说得完,倒是好奇他们如何进入牢房的。
“多亏了陶公子,若不是他,我们连你在哪儿都不容知晓。”
筱容满怀感激的看着陶仁,想起上次的事情,道了歉:“对不起,上次我话语过重……”
还没等她讲完,陶仁便开口:“我岂是小气之人,都过去了,当务之急是救你们出去。”
女红纷纷起身:“陶公子,我们可是无辜的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我们啊!”
筱蓉并没抱有多大的希望,冷冷的说:“恐怕这次很难脱干系了。”
“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后面传来了衙役的催促:“时间到了,快出来吧!”
只是短短几眼,碧辰心里万般踏实,她很好,没受伤,没生病,只是瘦了些。临别,付元朔安慰筱蓉,只要有一线生机便会救她们出去。
从进去到走出,筱蓉和碧辰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离开前看彼此凝望一眼,甚至连一抹微笑都没有留下。
只要能救出筱蓉,沈碧辰愿意付出一切,即便之后不再相见,仅剩不能重逢,也算心甘情愿。
送付爷回家后,两人爷便自分开。
分开前陶仁问碧辰是否后悔了。他摇头,闭目感叹:“若是你真的待她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你这是图什么呢?”
碧辰苦笑:“人生不一定有所企图,真正的喜欢或许不是拥有,是守护。你待她好,她会幸福,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便是幸福。你一定会让她幸福的是吗?”
他扬长而去,留下一个厚重的背影,陶仁凝望一阵子,转身离去。
筱蓉从没想过,世间会有如此一个男儿这么“傻”。L
☆、第九十九章 不宁
冬日渐进,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薄薄的一层,京城已是一片雪白。树上的丝丝细雪,没落稳脚儿就被风吹落到了地上。遇了太阳,即刻融化,不打眼倒是被认为雾气返了潮劲儿。
碧辰一开门,陶仁已经站在门口了。
“今儿,我们去河西一趟,我打探过了,听衙役说这潘娘子一行人不只七个,如今被御前侍卫杀了三个,压在牢中两个,剩下两个逃出,而且还有一群人。”
碧辰没有问去河西的原因,只是点头,关上门一同前行。
碧辰疑惑道:“我们去能做什么?”
陶仁自然有了算计:“我们先打探风声,若是她们落网了,方可保筱蓉她们平平安安。”
冬日的寒气笼罩世间万物,碧辰不由得上下牙打颤,腰间的佩子不停晃动。
陶仁无趣,想来话题打发路程:“你当真愿放弃筱蓉?”
虽然他问了多遍,可还忍不住问了问。
碧辰肯定的点头,含额愁蹙了一阵子:“你放心吧!”
“天冷了,那地方潮湿、阴冷,筱蓉她不知是否承受得住?”碧辰依旧体贴的问着。
陶仁面如冰霜,没好气的念叨:“那鬼地方阴森森的,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住啊?”
冰冷的天儿,两个男子一同低下了头,为筱蓉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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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付家的院子却如春日一般,心气儿顺条。
“娘,坏人终究是有报应的!”筱兰满脸笑蓉,却见李氏一脸的犹豫,好奇道:“怎么。娘不高兴?”
李氏摇头,这个筱蓉被抓自然是好事,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怕的便是连累到自己。
“我虽高兴,可也烦恼。这个死丫头竟然得罪了万岁爷,这要是株连九族,我们也逃不掉。”
眉间的愁蹙可看出她的忧虑是发自内心,筱兰略加思索,渴盼似的怀疑:“不能吧?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氏瞥她一眼,不顾的念叨:“大清律法一贯如此,你可不毋庸置疑,她的罪名可是勾结乱党。论罪当斩。”李氏气的跳脚:“真是倒霉,跟她扯了关系。”
筱兰有些害怕,刚刚的气势被削减了不少。
慌张的说着:“娘,要不我们走吧?”
这句话正中了李氏的心,她见周围无人,便说着:“我知道付家有多少的银子,我们离开吧?”
筱兰虽怕死,可心中不安,问起爹爹怎么办,李氏眼神无可更改的盯着一侧坚定的说:“他一定会守着他的女儿。若是你离不开你爹,那我自己走便是。”
筱兰不再犹豫,急忙迎合:“我只是问问。娘你可别丢下我。”
李氏进屋支开丫鬟,收拾了早早准备好的金银首饰,带了几件裁好的衣裳,估么以后不会再回来,便把那付元朔的金算盘也带走了。
出门带着包袱,丫鬟问起便自称去母家看看,丫鬟不敢多嘴,便一旁做了粗活儿。隔了不久便看着二小姐出门去,心里疑惑。却只能等老爷回来问起再说。
傍晚,付元朔回到家中。好是冷清,心力交瘁的他叹了一口气:“这哪里还是家啊!”
“爹爹回来啦!”
梓蓬从屋子里出来。接着问:“妹妹的事情怎么样了?”
付元朔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爹爹,今儿早的雪不大,但是冷极了,想妹妹会不会受苦,不如我们救她出来算了,管她法律不法律的。”
付元朔一把捂住梓蓬的嘴:“你讨打!管不住嘴吗?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会害死我们全家。”
梓蓬不说话,站在那里,低头惭愧。
“你娘呢?”
梓蓬缓缓抬头:“中午我去了一趟书院,回来娘和二姐就不在了。”
这个时辰,恰是黄昏,又是冬季,她们应该不会出门的。
别头看几个丫鬟都在做活儿:“你们看到太太和二小姐了吗?”
几个丫头摇头,一个恰巧从后院打水回来,听老爷问便端正走到跟前:“今儿……中午的时候,太太说去母家,后来二小姐也跟着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母家?付元朔清楚,李玉琴是不会回母家的,因为当年的事情李家是恨透了自己与李氏,而李氏又好面子,好端端的多年不走,怎得这下回去?莫非……
看着付元朔深邃得目光,梓蓬发问:“娘不是和外祖母不相往来,怎么今日带着二姐一同去了那儿!”
“太太走的时候可拿了东西?”
丫鬟想了想,才点头:“拿了,一个包袱,奴婢还以为太太要出远门儿呢!”
付元朔意识到事情不妙,赶忙进了屋子,翻看梳妆台,里面首饰全无,一干二净。又找来管事奴才,那奴才说李氏昨日便将一些银票拿去,说是付元朔要用,太太拿钱奴才定不敢猜疑。
“好,李玉琴,你竟然这么卑鄙!”
梓蓬看出门道,一旁困惑着:“她以后就不怕再遇见我们吗?她把银子全拿走了是吗?”
付元朔一屁股坐下,手颤抖拍着一侧的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