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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爱马克、但并非那种相吸相属的“爱恋”。而且当
珍妮被墨西哥城的其他人“发现了”时,她也得到更多更多
的崇拜者,包括男人和女人。现在她不再是受男人操纵的
可怜虫了,她发现她竟能轻而易举地操纵男人,把他们逗
得团团转。当珍妮还是个女孩时,就喜欢挑逗人,现在,
成了女人后,她益发体会到调情带给她的魅力。她可以施
展在斯迪上,但他却己过世了。一切都太突然了,她才刚
了解“爱”的真谛时,却也失去了它。
在马克的坚持下,珍妮写了一封长而语意模糊的信给
她父亲,告诉他她已嫁给摩斯迪了。“我后来才发现我爱
他,我想,他也爱我。他并非我们认为的那么邪恶、而且
他热心支持革命和华瑞兹党,”她继续解释说她已成了寡
妇,并遇见雷马克上尉,现在住在墨西哥城,和玛丽亲王
夫人结伴同游。请别要我回家。这儿充满欢乐,有来自世
界各地的外交官及古巴和西印度的富商巨贾。我觉得每样
事都很新奇刺激,有助于我遗忘过去。你不要担心。”珍妮
想想又加了一句不缺钱用,因为她丈夫留给她笔遗产。珍
妮皱着眉想着,这倒是真的,遗嘱已签好,钱也存在银行
里。她突然心痛地记起,斯迪把所有的东西部留给她了。
但是他们一直没仔细谈过,她只知道他在蒙泰利附近有一
个牧场。“也许,当一切都结束时,我会去那儿隐居。”但是
生命依旧轮转着,等着人去品尝。
珍妮寄了信,希望她父亲和苏亚能了解。她觉得也该
写信给艾富兰,毕竟他一直对她很好。但该说些什么呢?
她要怎么解释所发生的事故,而期待他能谅解呢?还有雷
纳,他是她的朋友,也该写信给他。她几乎把每件事都告
诉他了,对于她幸运获救,现在是这个救命恩人的情妇的
事也坦白陈述。“我友,你听完之后可能会很震惊,”但我己
觉得空虚而堕落,几乎不再在乎所发生的事情了。我和马
克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他对我很好,也很和善。我想我很
满意目前的情形。如果你愿意代我向艾老爷解释我们情
况,我会很感激。我觉得我没有勇气面对他,而且我总觉
得每个人都会把我想得很糟。”她沉思好久,又在未行潦草
地写着:“雷纳,我爱他。如果我能告诉他就好了。”
因为全国仍处于骚乱不安的状态,联络不易。不过,
玛丽把信拿去时,保证说会寄到。“但你别期望很快就收到
回信,他很可能不在那儿了,那一省已落入华瑞兹党徒的
手中,大地主们都逃跑了。”但是信至少已经写完,珍妮觉
得舒服多了。
雷马克上尉回来时,发现珍妮变得愉悦而光采照人,
成为全城瞩目的对象。人们争相邀请她,但她坚持由他护
送。她甚至发誓她会一直忠于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为她做
的一切。
“哦,别这么说。”他低声说,“我并不希望你感激我。
珍妮,我一直在想念你。”
“我也一样。哦,马克,抱紧我。请别吃醋,因为那
实在不必要!”
在她的怀中,他忘了一切,也忘记那些醋意了,他知
道她现在是他的情妇;她可爱的身体,多少人抚摸糟蹋过
的身体全是他的了,他愈拥有她,就愈渴望能占有她,她
和他所认识的女人都不同。
这位年轻的伯爵,曾经是最风流的单身汉军官;现在
开始摒弃其他的情妇,而让世人知道他已是佩茜夫人的护
花使者。他不喜欢珍妮取的这个名字,因为这使他想到一
个法国名妓。
但她只是嘲讽地大笑:“难道不是吗?前天晚上,我看
戏时,还听到一个老太婆对她的朋友说:‘看看那个高级妓
女!别露出那种表情,我才不在乎呢?难道你不高兴我是
你的吗?”
是的,他承认他很高兴。和她一起出现时,众人投来
的羡慕、嫉妒的眼光、总让他觉得骄做又嫉妒。她和他以
前认识迷恋的珍妮不一样了,她已是个成熟而特别的女
人。是的,他现在总是觉得有种强烈的欲望在刺激着他。
他沮丧地想,我完全被她迷住了,但当他在她怀中时,他
就忘记一切,只是不断享受她带给他的乐趣。
而珍妮也无法掌握自己变化多端的感觉,她爱马克,
是的,就象她能够重新再付出的爱一样深,但是她也开始
享受其他男人的赞美、爱慕,和她能控制他们的快感。马
克不在时,她会想念他,因为他让她有安全感,是她虚弱
惊恐时的支柱。而现在,她身体结实了,心中的创伤也痊
愈了,反而不太确定自己想要些什么。马克的醋意很重,
每当有人送花送礼来时,就很愤怒。然而她也学会如何抑
制、戏弄他,以化解他的怒气。这实在是非常容易的事。
虽然雷马克伯爵已调到墨西哥城,贝元帅仍把他视为
心腹庞臣,常要他到各地巡视。而贝元帅去哪儿,马克就
要跟到哪儿,所以,珍妮常不愿独守空闺而和玛丽一起参
加宴会。但她身边除了玛丽就是马克,从没和其他男人一
起出现过。当他抗议她的应酬太多时,她就会噘嘴抱怨。
“你总是这么忙!那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放弃我的
朋友吧?难道你不信任我吗?”而他永远没有勇气说不信任
她。
有一次,因为马克出差两天,珍妮便去参加皇宫举行
的化装舞会。嘉娜皇后奉命去法国求援(译注:皇后是比
利时公主,此时奔走于欧洲和教皇国寻求支持,不得结果
后曾精神崩溃,后住比利时挹郁以终,)可怜的麦西米伦
需要人打气鼓舞!而且,消息越来越坏了,谣传说法国军
队很快就要离开墨西哥了。为什么不趁现在及时行乐呢?
这天是一八六六年一个炙热的夏天,在墨西哥城里。
人们嗅不到四周蔓延的战火,也听不到让人心烦的谣言。
“这次只邀请少数人,”玛丽轻声对珍妮说:“都是最上阶层
的人!有麦西米沦的顾问、一些富有的墨西哥人、英俊的
军官和一些外交官。一定很好玩!”
玛丽兴致很高,鬼灵精怪地和浑身都是反抗细胞的珍
妮商量着:“让我们吓吓他们!要以本来面目出现。让我想
想,有了!你知道,菲利甫娶我时、大家都在背后窃窃私
语,说我只是马戏团的骑师。对,我就要以骑师的打扮调
现。你呢——”玛丽眯着眼睛打量珍妮,突然眼睛一亮,
“你敢不敢扮成吉普赛女郎,吉普赛舞娘?有没有人告诉
你,你很象吉普赛人?”
珍妮忍不住大笑起来:“嗯,我喜欢这个主意,总比当
随军女人’好!我可不想再穿那些破烂衣服.哦,玛丽,
你的主意真疯狂,真妙!”
“你同意吗?我们就这么做了?”
“我只希望马克不要太早回来,因为他一定不会同意
的。你知道他最近真象小气的丈夫!”
“但他不是你丈大呵!”玛丽含蓄地说;“你不属于他,
以后他就会明白了!”
几个月后,人们还在讨论这次的化装舞会。老一辈、
比较保守的人是窃窃私语,说它真是令人震惊的轶闻。其
他人只是说,这种方式非常可爱,至少和沉闷无聊的嘉若
娜时代有很大的不同!当然,他们还会说,某些女士对自己
己单调、无想象力的服装被人超越很不服气。
那天,正如她们仔细计划好的,珍妮和玛丽两人故意
迟到,说她们的男伴已在皇宫内守候,她们要通过第一个
检查哨时,全副武装的法国哨兵竟认不出她们,不愿放
行。
“你们一一你们是来宾?”年轻的士兵问着,可是没有
人告诉我,有——”
“哦,你是说这些乐师?”玛丽甜甜地说,“他们是和我
一起的。中士,我替他们作保。”
“我们通常都是带着地专属乐师跑码头。”珍妮天真地
对满脸错愕的守卫笑着。
他满脸通红,一个个看着。这些小姐们!最后他终于
认出玛丽夫人了,但还是认不出她的女伴;,他们显然要捉
弄人,让门口的警卫去烦心吧!他后迟一鞠躬,挥手让她
们走了。可惜他今晚不能恭逢其盛,看起来他似乎错过一
场好戏了。
艾隆先生以前曾经是宫廷乐帅,现在则是麦西米伦的
密友之一,正在大理石厅后面,为今晚的表演忙碌着。那
个胖胖的意大利女高音今晚要表演歌剧,却这么不专心,
使得这些小比利时歌手不太高兴。他只希望客人给他留点
面子,不要公开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当玛丽夫人和她的新朋友佩茜夫人从仆人专用的入口
走出来,他真吓了一跳。而这位女士闪着漂亮的黑眼睛,
悄悄告诉他她的计划后,他简直震惊极了。立刻摇头说:
“不行!绝对不行!亲王生气怎么办?还有伯爵,他同意
吗?”
但是可怜的艾隆先生发现实在无法与这两位坚决的女
士争辩,玛丽只是不耐烦地摇着手:“别说了,亲爱的艾隆
先生!你知道这些人喜欢意外的惊喜!难道你真的以为他
们喜欢听歌剧吗?”
围坐的客人原已期待一场无聊的音乐会,当他们看到
一群穿着光鲜的墨西哥乐手拿着吉他,站在舞台上时,都
纷纷坐直了身子。这些乐手和艾隆先生以往的风格不太同
了!他们都知道他只喜欢巴哈的歌剧——也许有人劝他去
皇家剧院请了一些舞者来吧!
乐手奏乐,幕拉开了,然后是一片讶异、震惊的欢呼
声。玛丽夫人竟穿着她短短的、金光闪闪的骑马装坐在马
上,骑到舞台上!音乐一响,这匹训练有素的动物就优雅
地绕着圈子,拥着玛丽绕着舞台转。
“前进!”她突然喝道: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