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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裙长只及脚踝。全身紧绷着,美好的身体一览无遗。
这是妓女穿的衣服,她悲哀地想着,但是,又有何妨呢?
在费达明的监视下,根本无路可逃。他可以随意驱使她,
将其玩弄于掌上。
他们坐马车穿过拥挤的街道,街上都是衣着入时的女
人和她们的护花使者喁喁细谈,沉醉在她们安全、愉悦的
世界中。法国士兵们谈笑风生地走过,他们熟悉的音调勾
起她思乡的情怀。一支乐队在广场上奏乐;军用酒店里的
灯光从敞开的门中倾泻出来。但是费达明却把她带到比较
简陋、下流的城区,这儿的街道较窄,房子较密,娼妓在
门口争吵,不时几个醉醺醺的醉汉东倒西歪地唱着淫秽的
歌曲摇晃而过。
他带她到一家无名的酒馆,门窗破旧;里面充满一种
没洗澡的体臭和热气。两个吉他手奏着疯狂乐曲;叫声、
笑声和醉话此起彼落。男人彼此吼着,常来这儿的几个女
人也都态度随便,衣服开了高叉,露出一双瘦削、微弓的
腿。
费达明照例选了一张背部靠墙、离门不太远的桌子。
他行事一向谨慎,尤其在需要自卫的时候。这儿有一些法
国士兵,和一些凶悍的美国人,其余的主要是皇家军队的
轻骑兵,有一些认出费达明,就对他大喊着。
费达明递给珍妮一个肮脏的锡杯子:“喝光它,免得一
天到晚愁眉苦脸的。”她顺从地啜饮着、注意到他喝了一杯
又在叫第二杯了。有些士兵挤到他们桌前,倾身看着珍妮
的胸部,涎皮赖脸地品评着。有一个法国下士也挤上前很
忧郁地望着她。她想,我真的成了娼妓了,不过法国人总
比这群猪好一点。
过了一会儿,这个法国人轻呼着他的同伴,两个并肩
走了过来。穿着反游击队灰色制服的费达明微笑着说:“小
老弟,最近有什么活动吗?他的语气很不客气。其中一个
法国兵立刻脸红不乐了。
他的问伴,那个下上仍涎着脸笑说:‘你和麦哲亚一起
的,是个是?唉,反正我们都还没摆脱华瑞兹的阻影,我
们有几连正在杜朗哥附近和他们缠斗呢!”。
他的一双灰眼瞪着珍妮,她第一次一发现,他竟还很
年轻,但是他脸上也有一种倔强讽刺的神悄。他大胆几乎
无礼地瞪视她。珍妮垂下眼睑,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害
怕。
费达明嘿嘿地笑着:“我们的军团最近也在战斗,清除
那些残兵。那些勇敢的华瑞兹党人可真会叫,和别人一
样,对不对?”他望着她,突如其来地捏着她的手腕,她不
禁痛得叫起来,“你们可以问问她,听说她丈夫是华瑞兹的
同谋。上贝,还记得吧?”他又用力一捏,直到她说“是”为
止,“看到了吧?她几乎忘掉他了,我把她揍一顿后,她就
乖乖听话,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珍妮满脸通红,又羞又辱。那两个法国兵都坐下来,
围观的法国人也开始品头论足:“她好瘦,不过腿很长。”
“我有一次把她整得象只野猫一样乱抓乱叫。”
“嘿,如果她是在这种地方卖,我们可不能瞎买!我
甚至看不清楚她脸上有没有伤疤,她又把那条围巾裹得那
么紧!”
“是啊,她在隐藏什么呢?”
这两个法国人和别人一样残忍,品头论足地,好象她
是只贱价出卖的动物,费达明强迫她喝完酒,又放了一大
杯在她面前。珍妮满脸通红,心脏怦怦地跳,这比他以往
做的事更令她难堪,她等于是被公开拍卖了。别的妓女至
少有权选择客人,而她竟连这点权利也被剥夺。
“把那件该死的披肩脱掉。听到没,你,臭婊子。”
她羞容满面地解开披肩、尽可能地拉至最高处。她缠
绕的头发,被费达明一手抓下,散落在肩上,俺住了她的
脸,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那头秀发就如同流动的铜液般
发亮着,珍妮可以听到一片喘息声。似乎全屋子的男人都
瞪着她,饥渴地望着……
“抬起头来!她妈的!什么事都要我说吗?”
她忍不住昂然地抬起头来,翡翠般的绿眼轻蔑地望着
每一张脸,似乎是在说:“你们都是禽兽!卑鄙无耻的畜
生!你们看吧!”
“哇,她可真美!”一个法国人叫着。那个年轻的法国
下士则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掀动着。
“她是个待价而估的小娼妇吗?她的脸虽然美,还是
不够。我在马赛和墨西哥市都看过真正漂亮的女郎,也都
出了最高价。”
“听到没,朋友,他们好象不相信我们,何不露两手
给他们瞧瞧?”费达明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了,“我告诉你们,
她会照我说的话做,就象只小绵羊一样,是不是?”他一把
抓住她的领口,用力往下撕。珍妮不禁叫起来。虽然她想
用手掩住,但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胸脯仍然白得耀人。
“天哪!”一个男人喘着气说,“真是个美人。让我们瞧
瞧,朋友,让我看一眼就给你一个比索。”
他们突然象群动物似地聚集在她旁边,她几乎无法呼
吸:“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她望着那个年轻的下士,但他
仍眯着眼,色迷迷地笑着。
“快啊,让先生们取乐取乐。也许我的朋友高兴了,
会买她一个晚上。”
“站起来!”费达明邪恶地说,他一手抓着她把她拉起
来。
珍妮的眼睛恐惧地望着,血液直往上冲,她听到他们
把铜板丢到她的附近,掉在桌上和地板上。有些直打在她
裸露的皮肤上。
“哦,天哪,不要!”她疯狂地啜泣着,“不要这样。不
西!”
费达明放开她的手腕猛地一椎,她踉跄后退,臀部正
好顶住锐利的桌边。
“你说她很温驯的,叫她把裙子拉高,或是干脆往下
拉……”
“你听到下士的话了吧!快点,难道你不敢在这些男
人面前脱衣,快呀,现在就脱,否则我要狠狠揍你,让你
一星期都无法躺在床上睡觉。”
她开始无助地啜泣着,环视四周,全是一张张饥渴、
贪婪的脸孔;有些人在张望,有些人在微笑,大家都在等
待、等待。费达明对她狞笑着,又举起手来,然后有个念
头闪过她心田,几秒钟内,她变成了一个疯狂、野蛮的女
人。
她脸埋在披的头发中显得惨白,她尖叫着,用手撩起
的裙角几乎齐腰了。看她突然屈服,他得意地大笑着。
“你这个婊子……”他刚开口,就看到她另一只手中闪
着刀光。麦特给她的刀,她一直绑在大腿上,刀光向下闪
着,插进他的喉中,那就是费达明最后看到的事了。
他的喉中发出恐怖的声音,两手痛苦地向上抓,温热
的血突然溅至各处:洒在所有的物品上:桌上,她的脸、
手臂和胸上都是。突然,每张脸都僵住了,嘴巴张大了,
同样一种无理性的绝望激使,抓紧了白披肩就冲出大门跑
到街上。这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开始吼着;那个法闰下
士则踢开椅于,冲去抓她,他的朋友紧跟在后面。
“抓住她!老天,她杀了人……”
“对,也许她也会杀了我们。”
她头也不回地跑着,披肩在她的身后飞扬,她避开停
下来围观的行人继续跑着。而在食堂外面,已聚集了一群
人。有些人加入追逐中,有些人则望着她,低声谈论着。
珍妮虽然跑得很快,还是能听见他门紧追不舍的脚步
和吼声:“你这个凶手!你逃不掉了,赴快停下来,否则我
们要升枪了!”
“他不是说她嫁过华瑞兹党人吗?”有个士兵喘着气
说,“哼,她也可能是间谍。”
一支四人巡逻队经过,珍妮盲目地冲进队伍中,带队
的中士正为后面追兵的吼声提高警。“怎么回事?抓住她一
…她想跑走一—”
“中士,她是华瑞兹党!”另外两个人也气喘吁吁地赶
到。
“她杀了一个美国人一一就在那间酒馆那儿,她很可
能还会杀我们。”
“对,她看来就象个危险的人物!”中士讥讽他说。
现在,这个惊惶失措的女孩却紧抓着他,用法文喋喋
不休地说着:“救命,”她们要把我带走、哦,求求你,他想
要一——”
“不要相信她的话!”这个强硬的年轻下士也很惊讶这
个妓女会讲法文,但他极力掩饰,“你看看她身上满身都是
血,还沾到你制服上了!”
这倒是真的,这女人全身都是血,而且身子半裸着。
歇斯底里的样子。
“把衣服穿好!”中士怒斥着,把披肩包在她肩上。此
时,她已陷入完全无助、昏眩的啜泣中,任凭他反绑她的
手。
“好了!快点,我们赶快把她送到管区,免得太多人
看热闹。还有你们两个,”他严峻地说,“你们也过来!我有
话要间!”
珍妮被押在这群横眉竖眼的法国兵中往前走,觉得一
切都不在乎了。这又有什么要紧呢,最多把我杀了,也许
是由狙击队员负责行刑吧!他们以前处死过女人吗?她的
思绪混乱,几乎听不到人群中的叫声、那两个法国士兵正
走在中士旁边,对他叽叽喳喳地讲着事情的始未。
中士的办公室在管区里面,房间很小,很安静,还有
火炉,从骚乱的街上走进来,宛如置身天堂。鲍瑞中士不
是个冷酷的人,他让这个全身发抖、脸色苍白的女孩坐在
椅子上,不管她是不是华瑞兹党,总也是个女人,而且
她还会说法文,这更不寻常了。
他喝令,“安静”堵住那两个法国兵的陈述。
“可是中士……她杀了人!用刀杀的。”
“我问时候,你再说,现在给我安静点!”
他转向这个女人,怎么称呼她呢?他们说她是娼妓、
间谍,但她的法文这么流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