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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在她白嫩的胸上留下一排指印。
“何必浪费时间?我们四个按着,让另一个人动手,
不是很好?”最先发言的墨西哥人坚持着,他充血的小眼紧
盯着女人扭动的身体。老天,即使他会因此受罚也值得。
“呸,狗屎,”贝克舔着唇咕哝着说,“有何不可。老
兄,让她尝尝我们的滋味吧!”
古麦特猛地拉住马:“我也受不了了,我们上吧!”珍妮
只记得这句话。其后的事,她终其一生都想忘记、摆脱
掉,以免再受其侵扰。
“他们把灯系在马车旁,把她抛在车旁的空地上。她尖
叫不己,就有个人塞了一条肮脏恶臭的头巾在她嘴中,最
伤她的是他们把她的手脚分开按住的方式,和轮奸她的卑
鄙念头,她身体的伤痛虽然可以治愈,但她灵魂受到侮辱
却永远无法磨灭。
轮到最后一人咐;她已觉得眼前发黑,当古麦特强壮
的手臂把她抱至货车床上的布袋时,她根本毫无知觉。等
到费达明驾车时,他就躺在她的身旁。珍妮在麦特的臂弯
中醒来,觉得全身剧痛;哀哀地呻吟着。
其后的几个礼拜,他们就跟着麦哲亚将军统率的墨西
哥皇军四处奔波。在这些日子中,麦特以他粗线条的方式
较为仁慈地对待她。而珍妮发现自己也成了可怜的“随军
女人”之一,跟着士兵们奔波,替他们煮饭、扎营和拔
营,还要满足他们的需求。其他的女人看到她的命运比她
们还糟时,都冷眼相侍。因为她需要服侍三个男人,其中
一个还是人人厌恶的“北美恶棍”一一费达明,他是个异常
凶残、冷酷的人,不仅嗜杀,更爱折磨人。他们抓到的犯
人都是由他负责拷问,女人在他手中更是受尽欺凌和折
磨,珍妮知道这点,每当他对她弯个手指时。她就全身颤
抖忙着照他的吩咐去行事,因为如果她违抗,继之而来的
“惩罚”之苦将会延续好几天。贝克只喜欢吃和利用她的身
体发泄欲望,而费达明则更喜欢打击她的心灵意志。每当
她不能满足他,或被他挑出毛病时,他就会用皮鞭抽打
她,以其无助的挣扎为乐,直到她倒在他脚下,缩成一团
乞求饶命为止。他知道很多墨西哥的军人渴望占有她,他
们常借故骑到货车旁,说些大胆赞美的话,要她拿下破烂
的帽子或把裙子拉高;她只是木然地正视前方,直到他们
悻悻离去。但费达明却想把她“借”给其中一名上尉。
“他讲好给十个比索,”他邪恶地笑着对她说,“臭婊
子,我等你拿来给我了。”
她忍不住又羞辱又恐惧地哭起来,他抓着她的头发,
凶暴地推她跪下“这还不够好吗?我记得你还是小姐时的
那头浓密的长发,可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那种人!别
忘了,你是我的,我说一个字,你就得乖乖地趴,照我
的话去做。记清楚点!”
他把她推开,她静静地躺着啜泣着,肩膀平静无助地
抖动着。
在这种悲惨的生活中,只有古麦特帮助她,使炼狱般
的煎熬变得较能忍受。他几乎有些稚气地以她为傲,如果
她有衣服可穿,是麦特替她找来的;也是麦特给她小刀、
教她如何使用。
“这些女人有的很泼辣,打了起来,会白刀子进红刀子
出的,宝贝,别但心,麦特会教你玩刀子,只要不让费达
明知道就好了。”麦特自夸他是“山中的神刀手”他教给她
所有的技巧。他也很喜欢和她较量,教她各种招式,当她
的脚被裙子绊住,跌到地上时,他也会爆笑不已。在这种
时候,她只需拉起裙裾朝他刺上就成。其他的女人看到丫
也会尖笑着,半佩服半讽刺地批评。
即使是懒散的贝克也开始觉得这主意不错:”教女人
耍刀?嗯,友特,我们可以叫其他的婊子和我们的小情妇
较量较量。”他也教她在洛杉肌的码头学到的技巧。
珍妮受到一种自卫本能的驱使,学得很快,而且这种
动物性的狡猾本能使她避开费达明,不让他发现她在练刀
法。麦特也常提醒她,使她免于更悲惨的命运。
墨西哥皇军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节
节败退。而灰衣衫的反游击队则象群穷凶极恶的狼,尽情
劫掠撤退的军队,利用夜晚四出打劫。他们之中大部分的
人在美国打过南北战争,而现在,至少在名义上,他们是
为麦西伦打仗。
中央谷是一片干涸的山谷,向上倾斜,连接着绵互的
高原直抵中央高地的寒冷山丘。麦哲亚的军队前后调配,
想要一举逮捕华瑞兹的将军柯华度。可是足智多谋的柯华
度总是巧妙地避免交战,并利用各种方法打击皇家军队。
麦哲亚率了一支军队去解救皇上的右翼马泰莫,却发
现华瑞兹的车队己将其打败了;谣言四起,都谣传麦哲亚
本人已被俘,但在柯毕度将军的命令下,已被释放,本人
溜回了墨西哥城、留下他的军队继续挣扎。
就在华瑞兹党人开始发动最后攻势时,消息传来,说
法军又向后撤退了。济华花和沙提洛早已撤空,卡马哥陷
落,杜朗哥现在成为西北的前哨,而在圣路易斯波托西仍
飘送着法军的角号声。
可是这些对毫无纪律的皇家军队而言,影响甚小,他
们只觉得现在必须尽力反攻。路上满是逃难的人潮,阻挡
了他们前进的速度。这些人当然都是拥护麦西米伦的;有
携家带眷的富庄主,在恃卫的护送下带着宝物逃命,还有
商人和村民,因害怕华瑞兹党进城报复,也纷纷逃命。
那些‘随军女人”看到华丽、拉紧窗帘的货车经过,都
会站在路中央大笑嘲讽着:“看看他们,一群胆小鬼,害怕
华瑞兹党人抢走他们的臭老婆,呸,谁稀罕哟?”
只有珍妮站得远远的,戴了一顶大草帽把头发和脸部
遮住,她从不敢抬头。因为她怕那些车中有见过她的人。
如果他们知道,会怎么想?她尽量避免去想过去和未来,
只强迫自己对一切都麻木没感觉,而以冷漠的态度接受眼
前的一切。似乎只有在跳舞时,她才会抛下这层冷漠、阴
沉、认命的外壳;尽情表露自己。
跳舞也是其他女人借以忘记旅途劳顿、繁重工作的活
动。都是由一个人开始弹古他,再要其他的女人跟着跳。
过了一会儿,男人也会加入。他们跳着火爆的墨西哥农民
舞,音乐则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弗莱明舞曲,原始、野性,
如泣如诉,道不尽的爱慕、欲望、激情和怨恨。在其他女
人欢乐的共舞下,珍妮的确体会到跳舞之乐,即使是在学
复杂的舞步,或鼓掌、弹指时也是如此,她有时会心痛地
想。那是因为我没有灵魂了,才这样容易接受。但她又有
一种想法,我何必在乎呢,至少我跳舞时己完全忘我了。
这是唯一一件让她忘记自身遭遇的活动,她鄙视自己
的苟且偷生,常冲动的希望能够饿死算了。
他们行抵圣路易斯波托西时,谣言已传得满天飞了,
没有人知道何人可信。法军并非如贝元帅所宣你的“集中
力量”,而是仓皇撤退。拿破仑已在国务卿锡伍德的怒责
下,打消了米莱墨协定。锡伍德也已开始检讨继续让法军
介入墨西哥内战是否明智。麦西米伦因此变成孤军苦斗,
仅有麦奎士,马礼逊和麦哲亚统领的皇军效忠他,而华瑞
兹的力量却继续扩充着。
珍妮听说了各种谣传,但这些对她已毫无意义。她现
在也怕会落入华瑞兹党人的手中,他们会强暴她、拷问
她、甚至会把她杀掉。因为她是跟随麦哲亚军队走的,更
糟的是,她还是‘反游击队”队员的情妇,如果那个可怕、
残酷的日子不会发生就好了!如果斯迪还活着,如果她还
有一丝希望可寄托就好了!
一天傍晚,当这支散漫的“军队”在城市北方的台地扎
营时,他们看到圣路易斯波托西闪烁的灯光,这城原是个
小矿城和疗养地,现在已成为一座繁忙的城镇,四周有许
多法军构筑的沟渠和防御工事。旅馆里天天客满,酒店成
为最勃兴的行业。小戏院里每晚都有表演,座无虚席。在
这个城里,亲法的情绪高涨,华瑞兹党人的活动都局限在
邻近山村中打游击。
费达明从一个华瑞兹党人住的小村落中,抢来一件华
丽的红衣裙丢给珍妮。他狞笑着丢给她说:“穿起来,我们
晚上去城里逛逛,你别抱什么希望,你的上校朋友还留在
杜朗哥打仗呢。”
她早已学到什么也不说,就照着他的话乖乖去做。在
他的瞪视下,珍妮紧咬着牙忍住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开始
脱下破旧的衣裙。他挑剔地望着她,注意到她头下的凹陷
和瘦削的两颊。
“狗屎!”他批评着,‘你简直瘦得皮包骨!别忘了把你
的头发梳好,再在脸上加点颜色,我来加……”他甩了她
几巴掌,打得她踉跄后退,“你今晚最好规矩一点。我们很
久没发薪了,我需要吃一顿大餐。”他对她微笑、知道她晓
得他的意思。
“十五分钟后出发。”他吼着,“你打扮,好戴上麦特送
你的大草帽。
珍妮渴望着麦特的保证,但当费达明把她抓上借来的
货车时,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告诉她,
麦特和贝克已进城喝酒玩乐去了。
珍妮披着白丝带披肩,仍然冻得全身发抖。圣路易斯
波托西位处山中,晚上的空气冰凉直穿透她薄薄的礼服。
这衣服的主人似乎比她小一号一一以致前胸和后背都袒露
着,裙长只及脚踝。全身紧绷着,美好的身体一览无遗。
这是妓女穿的衣服,她悲哀地想着,但是,又有何妨呢?
在费达明的监视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