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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鼓励他逃走呢,但是婚礼的请束已经寄出,却公然
抛开她扬长离去,对她是否公平呢?一定会有很多人,对
他的秘密结婚和突然失踪议论纷纷。而他又是从何开始学
会了内疚呢?
真不可思议!他会内疚这件事象箭一般刺人他心中,
他不禁狠狠地咒骂自己了。傻瓜!原来他就是一直渴望着
她,才会把她带在身旁,她是他的,即使他欲望消退时,
决定不再强迫她。也嫉妒的想杀掉她想追求的爱人。
当他这样想时,斯迪发现自己已陷入黑暗的深渊。事
实上,这是很可笑的,从现实的观点来看,把她甩掉是最
实际的。她已成为一种习惯。这会叫人受不了!当然在他
所有接触、利用和玩过的女人中,她是个很大的挑战。只
是,一切已结束了。他提早发现自己即将掉入某个陷阱,
现在他已小心避开。想到他竟也会为女人睡不着觉,象个
单相思的傻瓜,就很受不了。
斯迪坐起来,惊醒了睡梦中的康妮,她想再把他抱进
怀中:“你要去哪里?我好冷……”
“天老爷,我只是很渴。大概是酒喝多了。”
“好吧,快点吧。看你把我也弄醒了,多可惜!再让
我入睡怎么样?”
“你是我所知道最贪心的女人了,你还不满足啊?”
但是他回到她身边时却嘿嘿地笑着,在他躺下前,康
妮已一扭身跪起来,她的手臂抱着他的腰,“她的长发搔着
他的腿,然后他就迎上去了。
“嗯……”过了一会儿康妮低语着,同时咯咯笑着,“太
棒了!你和我一样贪心呵?”
他发现她的呼吸急促。康妮是个前所未有的好情人,
她虽是个女孩,却从不扭捏作态。斯迪想着。她才是我想
厮守的那种女人,她喜欢我,而且她知道如何争取她所要
的。
他的手缠绕在她的头发中,拉着她的头使它后仰。在
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她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辉。她把舌
头伸向他,他开始大笑,把她向后推,感受到她狂野、温
热的身体在吸引他,她象动物一样自然,在这种半野蛮、
半玩笑的调情中,斯迪让全身都随着身体的动作起伏。
天刚破晓,斯迪觉得方才入睡却听到沉重的马蹄声由
远而近,习惯使得他把耳朵贴在地上静听,他知道来人只
有一个。他刚穿好衣服,就看到杰密跨下马背。
斯迪听他气喘吁吁地把发生的事情重述一遍。他的第
一反应就是他的祖父在耍诈,想诱使他回去。不可能的!
杜雷瓦这个狡猾的畜生绝不敢这么做。但杰密继续讲下去
时,斯迪开始感到一股困顿、寒心的愤怒。老天,这是真
的了。杜雷瓦的聪明远超过一般人对他的估价,他的逻辑
的确很正确。如果斯迪出面,就释放珍妮。也就是说,此
事关系他的名声和荣誉。如果他不出面,社雷瓦上校就可
以对众人宣布,艾维特宁愿躲在他妻子身后,让她去顶
罪。而且他也不能忍受她被囚和受费达明摆弄的事。
他开始紧枪袋,杰密忧虑地望着他:“少爷……”杰密
欲言又止,他的脸扭曲了,“我并不想告诉你这个消息。不
要去,少爷!他们不敢伤害夫人的一一他们只是虚张声
势。”
康妮也从杰密后面冲出来,她紧抓住斯迪,斯迪可以
感觉到她身体颤抖着。她的眼睛狂暴地瞪着他:“他们一见
革命党就枪杀的,你这个傻瓜!自痴!你真的活得不耐烦
啦?这人说得对,他们不敢伤害珍妮小姐的。难道你真得
那么迷恋她,宁可牺牲你的性命?我不能让你走。”她疯狂
地看着那些聚拢来的人,“你们不是他的朋友吗?为什么不
阻止他呢?”
“康妮!斯迪亲吻她半张的唇,惊讶地舔掉她脸颊上
的泪水,”镇静一点。”他极力冷静地说。
“我不!他妈的!”她嘲弄地望着围观的人,“如果他们
不愿阻止你,就让我来吧!”
“别再胡闹了,你知道这是没有用的。”斯迪把她的手
臂从他的颈子上拉下来,谨慎的向后退。她的神色愤怒而
绝望,他温柔地对她笑笑,“宝贝,他们不会处我死,我们
还会见面。”
“让他走吧!”桑杰沉重的吼着。他用力拖开她女儿的
手臂,坚定地把她拖走。
“拉住他!拉住他!”她尖叫着。
斯迪已翻身上马,现在也沉默无语了,他一向无表情
的脸上露出沉重忧伤。
你怎么拉住他?桑杰沙哑地说,“这件事事关荣誉,
傻女孩,你不会懂的。”
斯迪虽然骑马出了峡谷,仍听到康妮尖叫地骂着:“荣
誉,狗屎!他是为了她,为了那个比我还泼辣、淫荡的绿
眼女孩。呸,我知道,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有这种感觉。你
这个傻瓜!傻瓜!她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就会知道的,等
着瞧吧!”
他又回到大路上,骑马行在通往萨卡泰卡斯满布灰尘
的泥路上。从这条路往西南方走,可到萨利那和圣路易斯
波托西,但他突然想到他已没机会再到萨卡泰卡斯以外的
城市去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浮上嘴角。好吧,行刑队总比
吊死好。
斯迪放马奔弛,在路上驰骋着,尽量享受短暂的生命
吧!
“他是为了她。那个绿眼女孩!”哦,珍妮,珍妮,她
早已经成为他魂牵梦莹、日思夜想的人,为何他却不肯承
认呢?情绪多变的珍妮就象深不可测的海洋,时而平静无
波,时而波澜;如梦如幻,深不可测,叫他永难忘怀。老
天,他想,我竟陷入爱恋的危机中而一无所知。真是陷
阱!一向自视理智冷静的摩斯迪,在奔往萨卡泰卡斯的路
上,竟然发觉再见珍妮的渴望值得他去面临行刑队的威
胁。如果他们决定把他处死,至少会留几分钟让他们俩单
独相处。他可以把她拥人怀中,让她小而挺圆的胸脯贴着
他。他会告诉她,对,虽然那时已经没用了,但他要在他
们杀死他之前。告诉她,他爱她。
上校房间虽然宽敞而舒适,他的床也宽大舒服,但是
珍妮根本睡不着。事实上,从离开施家庄园后,杜雷瓦上
校对她出奇地体贴、和气。
他亲呢地拍拍她的手,要她别担心:“我们都太冲动
了,不过这件事情一定有办法解决。我亲爱的小姐,别以
为我在责备你,你对那无恶不赦的坏蛋的忠诚实在让人钦
佩。”他又轩轻地加了一句,“但值得吗?他会欣赏你这个勇
敢的妻子吗、他低声自语着,“我们等着瞧吧!”
他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和她话家常,只偶尔插进来一两
句劝诫的话,让她了解她的忠诚只是愚忠,而她固执地拒
绝合作,已使他处于很尴尬的情况中了:“而且还是在那些
年轻的墨西哥军人面前。夫人,这对你而言是太糟了,你
使我没有转圈的余地,你懂吗?”
然后,剩余的时间中,他只问她一些私人的问题,问
她父亲、继母和她在纽约、华盛顿认识的人。当他提到雷
马克时还严厉地看她一眼,他说雷马克的伤已经痊愈了,
贝元帅勉强同意他加入军团,远离墨西哥城舒适豪华的生
活投入对付游击队的战场。
珍妮整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她掀开毯子,使得她的
头无情地悸痛着。
现在几点了?她躺在这儿为这些思绪所苦有多久了?
是整晚吧,从她抵达萨卡泰卡斯的法军总中开始,那种恍
惚的不真实感就使她摆脱了可厌的环境所加诸她的不快。
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不使唇颤抖,以保持一种高傲不屑
的神情,其实她几乎有种泫然欲位的冲动。
但最后,珍妮还是在她的自尊心驱使下,极力克制住
了。她甚至还强自镇定地感谢杜雷瓦上校把他妻子的睡衣
和睡袍借给她。
“我的小爱丽是个热情的女孩,”他对她说,“有时她会
骑马来此和我共度一两晚!”
珍妮毫无搭腔的心情,现在,她躺在上校的床上,想
到他和她妻子会在此共度好几晚,就觉得有说不出来的厌
恶。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的居心何在?刺眼的阳光从窗帘
射进来,想到室外的酷暑,珍妮不禁有些倦懒。几个小时
以前,她听到法国号的声音响起,兵士在下面的庭中操练
着,但是关在这酷热的小房间里,她有种被放逐的感觉。
珍妮努力坐起,一手去拿床边的水瓶。水是温的,昧
道有些怪异,但至少能够暂时消除她喉中难以忍受的干燥
感觉。
珍妮突然想着,这一切是多么荒谬夸张啊!她真希望
自己醒过来时,发现这只是一场梦,然后我会狂笑不停,
笑这个可笑的梦境。她努力回忆巴黎剧场,那些永远使她
发笑的情节。但她确实在这里,确实置身于一出足堪与任
何戏剧比拟的事件中。
就在昨晚,她结婚了,被丈夫抛弃,还被视为革命党
囚禁起来。真是太可笑了!而且以为斯迪会挺身出来营救
她的想法,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斯迪绝不是那种高贵、无
私的人,他是冷酷、无情、又工心计的人。现在,他可能
已远走高飞,庆幸自己的安排是多么聪明巧妙。他娶了
她,又把她甩了,而他如果知道其后发生的事情,一定更
会狂笑不已吧。对,他知道她的下场一定很得意,她真的
成了活祭品。
珍妮又在猜测她的命运了。这个房间会成为她的牢房
吗?他们还会审问她吗?杜雷瓦上校会处死她,以杀鸡儆
猴吗?不可能,他不敢这么做!艾富兰一定会和他们所有
的达官显贵朋友及她父亲联络。她会被救,只是这个上校
会留给她这么多时间吗?
她突然想起斯迪阴沉、不笑的脸,当他心情好时,他
冷硬的蓝眼会变得柔和,当他生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