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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君没办法,只要硬着头皮说:“此次……此次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些事情要对王爷讲,希望王爷不要见怪。”易土生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事儿,便装模作样地说:“不见怪,不见怪,但讲无妨,但讲无妨。”
徐青君指着沈富贵道:“这位是扬州第一大盐商,沈富贵沈老爷。”沈富贵连忙站起来拱手:“给王爷请安。”易土生点头道:“请坐。”徐青君笑道:“是这样的王爷,沈富贵沈老爷有一批食盐压在了南京牙行内,继续发往南方倾销,可是牙行那些人说是奉了朝廷的严令,不准帮食盐出库,所以我们特地来拜访您。”
易土生纳闷的问:“为什么不准出库,难道你们运送的是私盐,那可是死罪呀。”沈富贵连忙摆手:“不是私盐,不是私盐,都是正经的官盐,不知道为什么官府就是不让出库,说是王爷您下的旨意,我等特地来问问,呵呵。”
易土生见沈富贵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心里就讨厌,咳嗽了一声道:“本王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打听一下吧,牙行现在归税监太监管理,不归我们户部管辖,恐怕你是找错了地方。”易土生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两位了,来人送客。”
徐青君和沈富贵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易土生已经头也不回的去内室了,两人站在那里直发愣。曹化淳赶忙凑过来说:“两位大人,走吧。”
来到门口,徐青君和沈富贵双双摇头,对曹化淳说:“曹公公,王爷是不是对我二人不太满意?”曹化淳笑道:“不太清楚!”沈富贵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曹化淳:“请公公代为周旋周旋,多谢了。”
曹化淳这才喜笑颜开,又沉下脸来教训道:“你们两个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物,则呢么做事儿这么没有分寸,哪有求人办事空着手来的,不怪王爷给你们脸色看,两位爷太抠门了吧。”徐青君恍然大悟,用折扇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看我这个浆糊脑袋,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曹化淳冷笑了一声道:“两位,好自为之吧,告辞了。”说完转身走了。沈富贵道:“徐兄,我去准备一份礼物,然后咱们再回来,如何?”徐青君道:“不行,这样的话反而会让王爷难堪,还是在登上几天吧。”
沈富贵叹道:“每一天我都会损失上万辆的银子呀。”徐青君耸了耸肩膀道:“那么没什么好办法,俗话说富不与官斗,你再怎么有钱,遇到当官的也没辙。”
沈富贵一边往前走一边生气的说:“可是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位安平郡王,他为什么要整我?”徐青君笑道:“俗话说,棒打出头鸟,谁让你的财产太多了呢。”看来这次你是一定要出点血不可了。“
沈富贵笑道:“如果只是拿几十万两银子出来,也不算什么,少吃几顿饭也就有了,但,我担心的是这位王爷的胃口太大了,他似乎想要把我一口气吞掉。”徐青君笑道:“你想的太多了吧,我就没看出来,走吧,咱们去喝花酒去。”
被他这么一说,沈富贵的心情也放开了,沿着大街一直向北,来到了钞库街准备找个青楼上去喝花酒,正在抽搐的时候,忽然头顶有人招呼:“两位兄台,真是幸会,幸会呀。”沈富贵抬头一看,笑道:“是大铖兄,幸会幸会,你早来了。”
说这话两人便走入大厅踏上了楼梯,直奔第二层去了。阮大铖正搂着一个青楼里的姑娘耳鬓厮磨的喝酒,已经微微的有些酒意了。
沈富贵上来之后,照着那小妞粉嘟嘟的脸蛋子就拧了一把,小妞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三人不禁哈哈大笑。
徐青君看着阮大铖淫笑着问:“两位做的什么游戏?”阮大铖嘿嘿笑道:“藏猫猫!小翠把她的金钗藏起来了,我到处找,结果在她的裤裆里找出来了。”徐青君和阮大铖哈哈大笑,妓女满面羞红,跺着脚撒娇,只有沈富贵一个人闷闷不乐,坐下来一杯一杯的喝酒。阮大铖道:“看来两位有些烦恼,不如一人找一个姑娘快活快活?”
争天下第一百二十六章厚礼
更新时间:2011…10…1010:15:28本章字数:2272
“没心情啊!”沈富贵一边喝一边说。阮大铖就纳闷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两位这么狼狈?”徐青君就把刚才到王爷府上去拜访易土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阮大铖听完也是一愣,压低声音道:“看来,易土生这小子的胃口不低呀。”沈富贵道:“莫非他是个清官!”阮大铖骂道:“狗屁清官,老子早就打听清楚了,这小子贪财好色不是清官,你们这趟去碰了钉子很可能是因为没有送礼的缘故。”
徐青君道:“我也是这么说的。”阮大铖看了看怀里的被让揉搓的香汗淋漓的小翠,说:“你先下去吧。”小翠不走,歪着头若有所思。阮大铖轻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在她手心里,她这才扭动着腰肢走掉了。
“这些婊子,都是见钱眼开的主。”沈富贵骂道。
阮大铖道:“见钱眼看的又何止是婊子呢,你沈老板还有咱们的安平郡王不也是这种货色吗?两位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好好的玩玩,我要出去一下。”徐青君和沈富贵纳闷道:“怎么我们刚来你就要走,什么意思呀?”
阮大铖道:“没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起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办,少陪了少陪了。”沈富贵拉着他的手说:“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要是不说清楚就休想走掉。”阮大铖笑道:“实不相瞒,我最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求见安平郡王,但是一直都没有见到,去了两次都说不在家,这会儿正好,趁着他在家了,我去一下。”
徐青君道:“原来如此,但是你可千万不要空手去,要准备一份厚礼才是。”阮大铖道:“那是自然,我早就准备好了礼物,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两位,告辞了,告辞了。”
阮大铖来到街上先没有去安平郡王府,他先回了一趟家,找了两个仆人抬着他精心挑选的礼品,直奔易土生家的大门而去。到了门口,仆人上去敲门,里面的门房立即有人答应:“是谁?”仆人道:“劳烦回禀一声,就说湖广巡抚阮大铖来求见王爷。”门房里非常不客气的说:“在外面候着。”
阮大铖也不生气,送礼从来都是这个样,越大的人物,门房的脾气越大,全都是狗仗人势。过了一会儿,大门一扇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白面无须手拿拂尘的太监,正是曹化淳。曹化淳一看阮大铖,认得。前些日子来过了。
“阮大人,又是你,怎么又来了?”
阮大铖赶忙拱手道:“公公,前两趟来,在下都是空手而回,这次王爷还不在家吗?”曹化淳笑道:“算你运气好,今儿王爷在家了,正在大厅里喝茶呢,等着,我去给你通禀一声。”阮大铖心里非常高兴。
易土生听说阮大铖又来了,心里就是一惊,早就听人说过,这个阮大铖是魏忠贤的铁杆走狗,可是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自己门口来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难道他不怕魏忠贤对他不满意吗?
伴随着这一系列的问号,易土生重新再太师椅上坐定,说:“让他进来吧。”
同阮大铖一起进来的还有四个奴才,每两人抬着一箱子礼物,也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沉重的样子。阮大铖二话没说,先低着头献上礼单,笑道:“王爷,请笑纳,这是下官的一点点心意。”
易土生一看,阮大铖大约四十多岁,长的苍白清秀,下巴蓄着花白的大胡子,难怪人们都叫他阮胡子。他穿着粉底官靴缓缓的向易土生走过来。曹化淳咳嗽了一声,把礼单接了过来,转送给易土生。
易土生把眼睛在礼单上一扫,就觉得心头一震,因为礼物太贵重了,他搞不明白,阮大铖好端端的送他这么多的礼物做什么?
“太贵重了,太贵重了,阮大人如此的破费,恐怕本王承受不起,大人还是收回去吧。”
阮大铖一本正经的说:“如果王爷愿意给下官帮忙,这些东西只是一部分礼物,下官还要想办法孝敬的。”易土生纳闷的说:“听说阮大人是魏公公的门生,为什么不去求求魏公公,反而跑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走错了门?”
“没有走错门,没有走错门,王爷,下官所求的这件事情恐怕也之后公公您可以办到了。”阮大铖紧张兮兮的说。
易土生不由得好奇心大气,笑道:“那你说说,我到底能帮你什么忙啊?”阮大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说话。
易土生摆了摆手对所有的丫鬟婆子说:“你们全都下去,没事儿不要出来。”丫鬟婆子包括曹化淳全都躬身而退。
阮大铖正要说话,易土生指着一张椅子道:“大人不必拘束,请坐,坐下来了也好说话。”阮大铖一边坐一边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易土生道:“你到底说说,有什么事情非要本王帮忙不可?”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了,王爷可能还不知道,我祖籍是敦煌人,实际上我有一半是蒙古人的血统,这一点皇上也是知道的,我却从来也没有隐瞒过。”
易土生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你还紧张什么?”
阮大铖叹道:“我家在河西一带拥有财产无数,奴仆遍地,那是三四代人努力的结果,可是没想到一年前王爷帅兵踏平女真的时候,河西一带被蒙古人占领了,我家的财产全都被蒙古人侵吞了,我父亲叔叔以及几个侄儿全都被蒙古人捉到了额尔古纳河去放牧,这一去就渺无音讯。我虽然是朝廷大员,但是和蒙古人却没有交情。听说,王爷是科尔沁蒙古的额驸,又是察哈尔蒙古王子越客朋的莫逆之交,请问王爷可不可以帮我把一家人都找回来,最好……最好……最好能够发还财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如果能够发还回来,我愿意和王爷您平分。”
易土生心想:以蒙古人的贪婪,到了手的宝物不可能在吐出来,至于土地吗他们肯定已经改成了牧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