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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 ISLAND ICE TEA
推到我面前,告诉我它叫『失身酒』。。。。。。」赵宇斌看着我,眯着眼笑了起来,「知道吗,你那时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深邃妖异,一下子就把我的魂都勾走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却又有点不像,尴尬地撇了一下嘴。
当时赵之俊还在美国,我在酒吧兼职,看着他和赵之俊很像,就干了一件糊涂事,为此没少被韩佑明和张朔云嘲笑。
「别紧张,我是说着玩的。我只是想说,李天放,你本身已经很吸引人了,连我这个标准的异性恋者都挡不住你的魅力,你的外在彻底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而你的聪慧和理解包容又使赵之俊精神上可以完全放心地依靠,再加上你对他照顾的细心体贴,赵之俊是恨不得马上公告天下,宣布自己的所有权。」赵宇斌似乎想到什么,带着些许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不过在你们这场爱情中,我只看见你做了许多实实在在的事,而赵之俊只是在那里大嚷着『我爱你』而已。」
「不,赵之俊也做了许多,只是你没看见而已。」本能的,我为赵之俊辩护着,因为如果不是赵之俊毫无保留地为我打开心扉,我也不会一步步卸下自己的心防。从我精心地布置我们的『家』就可以看出,我想与赵之俊相守的决心有多大,而我相信赵之俊爱我甚至比我爱他更多。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那天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时就告诉你『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不跟我老弟好,就得我这个做大哥的出马了。」赵宇斌戏谑地抛了个媚眼过来,那做作的『娇羞』模样,惹得我差点把面前的酒杯直接砸到他头上!
「好了,我们回去吧,不然赵之俊得着急了。」看出我对他的这个冷笑话不怎么捧场,赵宇斌不在意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大哥跟你开个玩笑也不行!」说着过来揉了揉我的头。
我轻轻地挥开他的手,看着他宠溺的眼,有点了解和感动:「赵宇斌,赵之俊有你这个大哥,真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虽然有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但是赵宇斌对赵之俊全心全意的爱护却是真真实实地。
赵宇斌回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复杂难测的光芒,随后又扬起了他惯有的优雅笑容:「李天放,赵之俊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我回了声『好』。
回包厢的路上,赵宇斌边走边告诫我:「那几个女的是兄弟几个的女朋友,你不用太介意。」
「那我和赵之俊的关系。。。。。。」虽然知道赵之俊既然敢说出我们的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还是伯会给赵之俊惹麻烦,毕竟我们不是普通的情侣。
「咳!你别紧张,那几个家伙口风很紧的。何况真公开了又能怎样?在这个地方,敢明目张胆跟我们赵家斗的还没几个,而且现在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嘛无缘无故给自己惹麻烦。」赵宇斌习惯性地揉了揉我的头,「傻小子,这些都是自家人才介绍给你认识的,赵之俊和我不会让你有万分之一接触到危险的机会。」
听到这话,我心里暖暖的:「赵宇斌。。。。。。」
「行了,别在这里煽情了,进去吧!」赵宇斌揽住我的肩,推开了门。
刚进门,屋里的人就炸开了锅:「赵宇斌,你把李天放带哪里去了,不怕赵之俊生气啊!」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北方人特有的豪爽,我看向那人,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旁边坐着一个温婉可人的娇俏女孩,女孩责备的拍了一下他的头,他也不恼,憨憨地笑了笑。
只是一眼,我就喜欢上这对年轻的情侣。
其它人在那句玩笑话后都放声大笑了起来,几个人把赵之俊推了出来,让了两个座:「老大,这边!」
「那两个座就留给我们的二少爷了,别说兄弟我不知情趣!」
「哈哈哈。。。。。。」
「你取笑我吧,待会儿别被我灌趴下了,让小燕背你回去!」赵之俊此时早脱了严肃正式的西装,身上是一件深蓝色的衬衣,领口开了,下摆也掀在了外面。
他笑嘻嘻地走过来,一点也不尴尬地拉住我的手,陪他坐下。
其实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赵之俊的这几个『兄弟』都是挺不错的人,热情爽朗,而且特意对我很照顾,让我很自然地去除了拘束感。
刚开始,赵之俊坐在我身边还有点小心翼翼,后来见我已经融入其中,也就开始和大伙肆无忌惮地欢闹起来。
吃完了饭,大家又硬拉着我们去了KTV。
直到深夜两点多,我们才三三两两的各自回了家。白奇因为酒醉不醒,赵之俊和我只好把他带回了家,安置在客房里。
第二天中午,我起来先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因为下午有课,只好随便做一点吃的应付。赵之俊还躺在床上,昨晚他喝了不少,几乎就是一个劝酒的『庄家』,把人家灌醉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泡面(酸辣蟹口味)、鸡蛋、西红柿,再加两根肠,煮一锅,这是我常用来『对付』的食品。
「嗯。。。。。。好香啊!」
我回头一看,白奇居然醒了,不过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睡皱了:「泡面一向只是闻着香。」
「哦?」他挑眉看我,这个表情让他生硬的脸一下子带了几分轻浮,赵之俊那伙人的味道出来了,「尝尝行吗?」口气中居然带了三分挑衅,习惯?还是没睡醒?
「好啊,随便!」我把小锅放在桌上,拿了两个碗。
他拿起筷子,试了试:「嗯,还不错!泡面还是用煮的香。」
「哦,对了,你不是本地人吧?」他边吃边漫不经心地问着。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警惕,他想干嘛?
「那你家呢?做什么的?」
呵,查家谱啊?
「上班族,普通家庭。」我爸妈收入不错,虽然有我这个累赘还生活良好,就他们常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哦。」他装作点了点头,感觉到我并不想与他详谈,又换了一个话题,「听说你们那边失业率挺高的?」
你直接说我家乡痹烩边穷,痹烩边落后就好了,绕着弯说这么多!
他觉得我贪赵之俊的财、势?
肤浅的人总是把别人想得跟他一样。
「失业率哪里都不低。」我抬眼,懒洋洋地看着他,轻笑着,「我们那里穷人多,小偷多,找麻烦的人更多。」
找麻烦的人,呵!像你现在一样。
「呵呵。。。。。。」他尴尬地笑了笑,埋头吃面。
正面交锋,我反而安心了。
赵之俊还没在我这里扎营呢,你们反而先帮他审犯查底了?太早了吧,大哥!
我舒舒服服地享受自己的午餐,白奇胡乱吃了几口就说去洗澡了。
收拾完厨房,我去卧室看了一眼,赵之俊还在睡,便拿了书包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白奇出来了,他看着我,有点勉强地笑了:「嗯。。。。。。你别在意,我只是不放心赵之俊,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见他这么,嗯。。。。。。,这么全心全意对一个人,怕他吃亏,所以。。。。。。」
「嗯,我明白。」说起来,白奇这个人也算坦率,而且是真的关心赵之俊,否则就跟赵之俊其它朋友一样了,不闻不问就行了。
「我不介意!」宽慰地朝他笑了笑,打开大门,准备离开。
「喂,李天放!」白奇又叫住了我,「其实。。。。。。你和赵之俊很配!」这一次,他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很爽朗的笑容,而且居然还带着大男孩的阳光!
我朝他点了点头,友情便这么奇妙地展开了。
赵之俊把我拉进了他的生活圈,他的朋友们也认同了我们的关系,是否意味着我们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那么接下来,是该我表示点什么了吗?
第五章
新的一年到来,学业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学期我有多『混』!背着书包上图书馆去自习,不到半个小时,赵之俊的电话就来了。
「在哪里呢?」赵之俊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了微微的烦躁,「等了你一晚上了,不回家了啊?」这口气明显不是疑问句,而是变相的威胁!
眉头皱了皱,你心情不爽,我还烦着呢:「不回去了!」
听了这话,赵之俊着急了,「李天放,别跟我开玩笑!赶快回来,我晚饭还没吃呢,就等你!」
「没吃饭?」赵之俊,你真当是我养乖的狗啊,我不回来就不会自己弄东西吃?不过听到他还饿着,多多少少有点心疼,「冰箱里有些吃的,你热热就行,别懒了,我今晚真不回去。」
「你干嘛啊,晚上不回家!」说得好象我要去偷腥一样,一下子把专横霸道的天性摆了出来。
「我岂止这个晚上不回家,这一阵子我都不回去了,期末考快到了,要温书。」
「回家看不是一样吗?」赵之俊的声音又高了几个声调,「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凄凉地对着四面墙!」
「我周末会回去的。」还凄凉呢,你再肉麻吧!
「李天放,别这样,回家吧,我帮你复习。」赵之俊开始在电话那头苦苦哀求了,但就他那水准,还帮我复习勒!
「物理、地理不分的家伙,你还是省省吧!」
「那只是因为磁场分布一时忘了而已,哪有不分?」
「行了,我真不回去,别说了!我进去看书了,你乖乖地把饭吃了,知道吗?」不等他回答,我就挂断了电话。跟赵之俊这种人说话办事,一定得把态度摆明确,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要不他就死缠着你不放了!
十点半,出了图书馆,下雪了!不少新生穿着校服在那里欢呼。
我已经做了『顶着飘飞的大雪冲回宿舍的心里准备』了,谁知道没走几步,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前方下到三十米处。
赵之俊!
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大衣,手里拿着一把墨绿色的条纹伞。
绕过教学楼,我走到赵之俊身后,他似乎早料到了般,撑着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大雪天跑步,李天放,你可真闲啊!」
我冷冷瞪着他:「我这是为了谁呢?」
他轻轻笑了起来,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使他俊朗的面容看起来更加蛊惑人心,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为之跳动起来。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温柔地看着我:「天下雪了,特意来接你的,你就别跟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