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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那她顶多是阎王殿的一个小鬼,有谁见过阎罗王会听她一个小鬼的话的,这宫里还真是以讹传讹的地方,都把她花锦吹成花爷了,还当她在三爷跟前有多能说得上话似的。
可在皇帝那样殷切的目光下,花锦忽然又有种英雄主义的情节自心中油然而生,硬着头皮劝她家三爷,那目光陈恳,就差用眼睛咬白秋折了。
她家三爷当然不怕得罪皇帝,可她怕呀!
看她如此为他人狗腿的模样,白秋折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总算是听了她的话,哼了声:“呆子,你去外面待着去。”
听那口气,似乎是要留下来了,花锦一阵欣喜,一溜烟就要走,这地方她还不想多待呢。
见花锦溜得快,白秋折心中是又气又好笑,算他白疼这呆子了,竟如此不讲义气,还真头也不回地把他一人丢在了这如狼似虎的地方。
花锦走后,除了白秋折之外,殿中自然只剩下泰安帝与二皇子白栩折与老四白启折。
白启折仍对白秋折心中有忌惮,却又对他颇为不屑,他三爷也不怎么看得上他,二人自然相看两相厌,像孩童打架般,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谁也不看谁。
白栩折一阵苦笑,只好哄白秋折道:“秋儿,快别闹了。”
“秋儿,到父皇这来。”泰安帝已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阶梯来,在白秋折身侧停了下来,也不知是怎的,好似突然失力了似的,脚底踉跄了一下,好在白秋折伸手扶了一把,这才没让这皇帝在金殿上摔交。
“近来许是太多让朕头疼的事了,时常眼花得很。”泰安帝缓了缓,神色果真疲惫。
白秋折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在泰安帝的腕上一拂,便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薄唇微抿,神色已经冷了下来,只是面上的表情依旧是平日那般懒洋洋的。
这金殿之上,唯独缺了太子一人。
这南方三王叛乱,怕也是与这皇宫之中某一方势力的勾结吧?
他虽尚不知这伙人在玩什么把戏,他白秋折心中可没什么计较,自然懒得去管。
白秋折似笑非笑地抬了唇,白启折有勇无谋,如今他那母亲似乎也坐不住了,可白庭折哪里是好对付的角儿?今日他未来上朝,怕是早已猜到老四要动什么手脚,自有对策,只这泰安帝,身侧如狼似虎卧着这么一群人,却英雄老矣,岂是他们的对手?
二皇子白栩折若有所思地朝白秋折递去了探究的目光,白秋折却坦坦荡荡地回了个目光,那模样,似在说,这淌浑水,他三爷不倘。
他们狗咬狗,就让他们咬去。
!
008 狗咬狗好精彩
也怪不得近来泰安帝会忧心忡忡,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一般。南方三王造反,这节骨眼上,宫里又怪事频发,听闻已经是第七个宫人突然染疫暴毙了,虽说是染疫,却也不尽然,宫中太医几番查证,却一无所获,但那些人都死得蹊跷,且照这个死法,应当远远还未结束。
如今皇宫上下,可真谓是人心惶惶,虽封锁了消息,可一天倒下一个人,诺大个皇宫,人多口砸,纸是包不住火的。
今日泰安帝于朝堂之上,本欲令太子白庭折派兵平乱,不想他却好似未卜先知一般,根本未来上朝,泰安帝命人传唤,才知这一回倒下的……是太子!
白秋折与白栩折自皇帝的金殿上出来,一路无话,倒是白栩折先耐不住了,道:“秋儿,此事你怎么看?”
白秋折闲闲地敷衍道:“懒得看。”
白栩折被噎了一口,但好在白秋折到底对他没有太大的排斥,否则此刻定是连话也懒得与他说的。
“我看父皇的脸色不对,如今父皇的进汤问药,皆由皇……赵淑媛经手。”白栩折观察白秋折的神色,知他不待见白启折之母,即如今的大梁皇后,便改口直呼其名讳。
自方才秋儿似有若无地探过了泰安帝的脉,白栩折便心生了怀疑,眼下这话,是再明显不过了,白启折他们,这就坐不住了,泰安帝在这对狼子野心的母子手中,毙命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一直闲闲地不搭话的白秋折终于大发慈悲地赏了亲自推着他的轮椅的白栩折一句话:“二哥,你可想要这皇位?”
二哥……
白栩折心中一颤,那是种无以名状的复杂心绪,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肯唤自己一声二哥……
自白秋折出了事,他对他心中是有怨的,怪他没有保护好他,也没有保护好孝仁皇后,这么多年了……
至于皇位……
白栩折强制压抑下心中那潮水般汹涌的复杂心绪:“若是秋儿你要,二哥赴汤蹈火,也定会助你。”
白秋折忽然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随着白秋折的这一声冷笑,白栩折的身子一僵,半晌,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听着自己胸腔里的心跳:“我想要。”
白秋折这才稍稍敛起了嘴角那刻薄异常的冷笑,恢复了平日那桃李芬芳的无邪笑意:“可太子也想要,老四也想要,他们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人。”
白秋折说这话,就像平日在说他家的小花子真实不让人省心一般,可莫名地却让人听着感受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白栩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白秋折也不在意,慢吞吞道:“三王造反,宫中又怪事频发,老四他们真实急不可耐,开始动手了。这破事本来三爷我也不想管,但如今嘛……”白秋折双眼一眯,似笑非笑:“爷就是看他们不顺眼,就是见不得他们得逞。”
白启折和他母亲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那三王造反,只怕也是与他们有所勾结,若是此时能调开太子的势力前往处理造反之事,待他日这宫里异变,太子也使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们到底是忌惮太子,毕竟太子的势力根盘错杂,他们一时扳不倒他,这一局,正是为他们梁身定度。
至于这宫里怪事频发……怕是用来对付他这位小三爷的,以他的性子,的确会拍拍屁股走人,眼不见为净。
他日皇帝一死,老四奉旨登基,太子再赶回来也是来不及,京城早就大换血了,那三王也是老四的人,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不肯走,皇帝就会怀疑太子和三王勾结,意图逼宫,呵,这如意算盘,打得妙啊!
只可惜,这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这时候将自己的命都利用上了,半死不活地躺在那,泰安帝还真不好就这么让他去平叛。
这一对,狗咬狗,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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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吃吃醋更健康
没走多远,白秋折便见到在那侯着的容添和花锦了,原本正推着轮椅的白栩折也只好松了手,花锦在白秋折的一个眼光之下,机灵地屁颠屁颠迎了上来,接过了白栩折的工作,原本白栩折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白秋折的全部注意力已经都放在了捉弄那个小太监身上了,显然是给自己下了逐客令了,懒得再谈刚才的事,无奈,白栩折也顾不得问白秋折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打算怎么做,白秋折就已经像没有看到他一般走了。
容添的消息灵通,在今日自家三爷背皇帝请到朝堂上之前,他就大概已经将宫中近来的怪事给调查了一番,但见此刻自家三爷那神情,显然是满不在乎,想来这天底下是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三爷的,且花锦这没头没脑的呆小子还在这,容添便继续做他的木头,沉默寡言,默默地跟在他二人身后。
花锦推着三爷的轮椅,推得那叫得心应手,遇到路中央有石子,想来是洒扫的奴才偷懒了,花锦心善,想着要是让三爷发现了,没准又要罚那些当值的奴才呢,她自己也是吃这份苦过来的,便能帮一把是一把,默默地给三爷拐了弯,也省得那条路那么多小石子,颠着三爷难受。
白秋折哪能不知道花锦的那点小心思,他凤眸似笑非笑地瞥了那被花锦拐了道的原路一眼,也不点破她,这点小事,他三爷还懒得和她计较。
花锦见今日三爷的心情看上不错,便嘿嘿问道:“三爷,您咋那么高兴呢?”
眼见着进去前还黑着脸呢,怎么从金殿出来了就变脸了呢?
白秋折也不看花锦,半眯着眼睛靠在轮椅上,任她推去:“爷自然是高兴的,爷听说了一桩喜闻乐见的事。”
难得三爷竟然肯跟自己说这些,花锦更加颠儿乐了,嘻嘻笑道:“什么事啊?”
白秋折也没给花锦脸色看,果真回答她了:“听说太子病倒了,挺惨的。”
嘿,三爷说这话时,怎么语气那么轻松,半点没有同情的意味,反而有点嘲弄的玩味之意?
花锦挠了挠脑袋,她是听说了,最近宫里怪事频发,已经死了好些人了,也就是三爷管她管得严,她极少离开三爷殿,宫里的消息又封锁得紧,她才后知后觉。一听太子爷病倒了,这事严重了。
花锦想着,那太子爷看起来是凶神恶煞了点,可人好似还不错,就说待三爷吧,他好像挺疼三爷的,也挺怕三爷的,每次和三爷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花锦挣扎了一会,小心翼翼道:“我听说宫外有一个神医可了不起了……”
白秋折好像知道花锦要说什么,不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又怎样?”
花锦被噎了一口,小声道:“其实,百里神医,说不定我还和他有点交情呢……”
有交情肯定说不上了,但花锦知道百里是齐王世子的人,齐王世子,她还和人世子一起逛过上元节花灯会呢,还买了不少好东西,这交情总是有的吧,说不定能请到人呢。
“哦?”白秋折懒洋洋地用鼻息哼了一声。
花锦以为这是三爷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呢,立即屁颠屁颠道:“太子爷的病说不定就能好了!”
花锦看不到,白秋折的脸色都黑了,没好气:“你闲得找打呢?为什么操心太子的事?”
花锦下意识地回答道:“因为太子爷长得那么俊!当然要救啊!”
白秋折的脸色当即有些阴沉沉了,明显是不高兴了,凤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