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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水花四溅,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不绝于耳,氤氲的水汽将她包裹,花锦怎个人立即从一条死气沉沉的泥鳅活过来了一般,精神一震,只觉得浑身都温暖了起来,心中便更加感激心善仁慈的皇长女了。
忽然之间,头顶似乎有一道异样的风声闪过,花锦一惊,她本就做贼心虚,感官自然比平时敏感了无数倍,那张小脸瞬间面色一白,迅速寻声转过身去,可却什么也没看到,石壁仍是石壁,葱绿仍是葱绿,流水哗哗仍是流水哗哗,就连今夜的月色似乎都十分配合她做贼心境,被层层薄雾遮住了,只向外透出了淡淡幽光。
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鬼……花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此地荒芜,无人问津,该不会真的是因为闹鬼吧?
脑袋里似乎有一道诡异的光芒闪过,狭长凤眸,幽暗莫测,异样的波光在缓缓跃动着,波动人心,不对,有,有人啊……
花锦惊呼出声,要是换作平时,肯定立即吓得双腿发软,可这一刻,人惊吓到了极致,竟然反倒被激出了潜能,四肢越发有力起来,花锦下意识地便迅速要从水中起来,连滚带爬地欲爬上岸抱着自己的衣服逃跑,可她的这个念头才刚起,腰间忽地被人往后一带,花锦脚下一滑,直接又跌了回去:“啊!”
“嘘……”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湿漉漉的墨发垂下,沾在了花锦的身上,那声音发哑,哑得让人心惊,花锦能感受到自己后背跌上的那堵胸腔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跳动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根处,吓得花锦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只听那令人心惊动魄的嗓音,只一个字,便仿佛要摄了她的魂魄:“你……”
凤眸微眯,有一瞬的震惊,那堵温热湿漉的身躯紧紧贴着花锦的后背,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复杂的情绪排山倒海地冲过来,像惊涛骇浪。
唯独那半面殷红,不断在他眼中徘徊,惊艳了呼吸与心绪。
怀里的小人儿吓得连发抖都不敢了,甚至不敢回头,似乎是怕一回头就要见到鬼,而他却只觉得怀里的这小人儿痩得仿佛是生来就镶嵌在他身体的某一部分的,烦躁的热气让他浑身的血液迅速地倒流。
“呜……”花锦脑袋里轰地一下一片空白,一动不敢动。
身后那长久的沉默似乎是一种可怕的凌迟,耳畔只有水声风声和呼吸声,漆黑的夜色渲染着这诡异又可怖的气氛。
良久,身后忽地响起一声慵懒的低笑,一双湿漉的手忽地覆在了花锦的眼睛上,花锦只觉眼前一黑,肩上靠上了一颗湿漉又炙热的头颅,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情形怪异极了,那暗哑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叹息:“乖,不要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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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家网络的问题——后台老登不上,现在才上来。久等了。另外。不出意外的话除夕夜可能就不更新了,给自己也放一天假。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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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天下第一骗
花锦的身子僵在那,眼前什么也看不到,那双湿漉漉的手正覆在她的眼睛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花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其妙地擂动起来,就像有一双恶作剧的锤子,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她的心头。
“你真是……”耳边那低沉的呢喃带了火苗,到哪就要焚哪:“天下第一骗……”
花锦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他在她身后,宽阔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却在花锦身上到处乱摸,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我这样趁人之危是不是不大好……”
花锦都要哭了,没想到这年头的采花贼还不算全都没有良心,况且她也算不上什么花啊,充其量就是根野草!
可事实证明,花锦果然还是太天真了,那耳边的呢喃分明还没消散,那人就低笑出声:“有花不采,爷……也太蠢了,只有蠢蛋才轻易饶了你。”
花锦好像被点了穴,连话也说不出来,这混蛋,这采花贼,不不不,这瞎了眼睛的采草贼,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花锦的确是被点了穴,她骗了他那么久……让这呆子跑了怎么办?
可他没点她的哑穴啊,莫非是吓傻了?
“说话。”耳边那低哑的声音越发地不耐烦了起来,在花锦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这一触,却好似上了瘾一般,身子一股燥热,比这温泉的热气更甚,他的嘴唇细细地擦过那颤抖的肌肤,身子也越发滚烫了起来,大手在花锦的小身板上越发放肆了起来,半真半假,自己已先迷了心智:“说话,乖,说些什么,否则,我便……”
否则他会觉得,自己在亲一块木头。
事实上,花锦的小身板,要什么没什么,也的确很容易让人怀疑真真是块木头……
花锦吓得想逃,可是浑身不能动弹,被这么一吓,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贼……采花贼,你看不出我是个太监吗?呜呜,太监你也采,你你你,你一定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五马分尸,死无全尸……”
这呆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成语了?
“还是别说话的好。”
皱了皱眉,他不由得叹气,掰过花锦的小脸,就着那张喋喋不休咒骂他的小嘴堵了上去,花锦的眼睛被捂着,看不到眼前的情形,嘴上忽地一软,花锦颤了颤,一下子惊得半张了嘴,却被人趁势抢了空袭,滑溜湿润的东西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好狡猾,原来这小偷饿成这样了,她的舌头有那么好吃吗!
但很快,那嘴上的侵略动作忽地一停,伴随着紊乱的喘息声,他忽地觉得,这双哆嗦的小嘴意外的香甜,可这奇妙的滋味,好似在哪吃过……
炙热的双唇再一次覆压下去,他的呼吸越发紊乱,那只空闲的手正欲往水下乱摸,忽地林外有低哨响过,两长一短,很轻,轻得几乎立即淹没到了风声里,除了他,恐怕无人能有此耳力听到。
他的脸立即就黑了,浑身的火气好像被人当头浇下,可真会挑时间来,看来那混蛋是瞎了眼,他是不是有必要挖了那坏他事的混蛋?!
就连毫不知情的花锦都感受到了那迸发出的危险气息,就连被点了穴的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可见此冷冽气场的可怕。
身上的所有骚扰忽然撤离了,唯独那双掩在她双目上的手,花锦愣了愣,眨了眨眼睛,耳侧忽又响起那人的一声低语:“小太监,你分明是女儿身,却扳作太监,若让人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比起我这采花贼,你会死得更惨。”
花锦被唬住了,小嘴微张,微微颤抖。
“不过……”那耳畔戏谑的低语一下子又吊起了花锦的注意力:“你若乖乖闭着眼睛,不准张开,我便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花锦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不断眨眼睛。
“真乖。”覆在她眼睛上的那双手忽然撤走,花锦果真老老实实地闭了眼,身后那温热的身子也忽然撤去,周身瞬间一冷,待花锦回过神来,这池中早已只剩下她一人,就连身子也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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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爷吃火药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忽地在空中跃起,白袍翻飞,转瞬间已着入了身,如绸墨发仍带着水汽,黑色的披风自身上一裹,几个起落间,像一道风一般消失在了深宫的夜幕中。
风拂过,葱郁的密林上方几度摇曳,飘落的叶像下起了一场雨,跳着优美的舞蹈坠落,打着旋儿,那道慵懒的身影正懒洋洋地背靠着树,那夜色中,稀薄的月华下,那张俊容也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可那双凤眸却微微眯着,阴沉沉地泛着危险的光。
“爷。”
见他来了,那正大赤赤坐在地上的百里立即一喜,他一身明媚的红衣,爬起来的时候更是满面风骚,咧嘴挂笑,殷勤地迎了上去,但很快,百里就觉察出不对劲了,今日三爷这表情,怎的好像……有点危险?
白秋折正满腹不悦,阴沉沉地黑着一张脸,眯起的双眸好像要射出无数道寒针,非要把眼前的这个家伙给刺成千穿百孔不可。
百里浑身一僵,冷汗直冒,虽然不大清楚自己哪里得罪了白秋折,不过看这情形,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百里嘿嘿一笑,脚下一拐,开始往后磨蹭:“三爷,我看……我还是改日再来寻您好了……”
白秋折黑着脸,那双艳若桃李的狐狸眼,忽然蹿起两堆小火苗,皮笑肉不笑地瞪了百里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百里那张娃娃脸顿时一垮,三爷今天说话……真直爽……
硬着头皮,百里心里还在寻思着,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白秋折,但嘴上却不敢懈怠,他今日来,自然是有要事禀报:“爷,秦岳钟答应助主子一臂之力。”
“嗯。”白秋折懒洋洋地半眯着烟,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不过……”百里的头皮更加发麻了,偷偷观察白秋折的神色,小心翼翼揣摩着道:“他希望爷您更有诚意……”
“诚意?”一直漫不经心听着百里说话的白秋折忽然来了兴致,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嘲弄又不屑:“他倒是越发有胆子了。”
秦岳钟,大梁定国大将军,昔日柳家麾下一员大将,如今掌着大梁半壁军权,可与远在北地的齐王抗拒南北,这秦岳钟,可真是越发老糊涂了,要与他论诚意?
百里苦着脸,今日三爷的性子可越发难捉摸了……
“爷自然会给他足够的诚意……”白秋折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抬了唇。
“爷?”百里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您不会是打算……”
“爷得了空,自然得会一会他,权当散心了,这皇宫……”慢悠悠说着,脸上却不经意露出轻柔的笑容:“闷坏了!”
那呆子,天下第一骗,他是不是得寻个机会,罚一罚她才好?兴许带着她上路,会有趣许多……
百里满面疑惑,见天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