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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不定,还真难让人找着他。”
“神医?真这么厉害?”花锦一下子来了精神。
“可不是嘛!”奇公公见花锦来兴趣了,一下子又得意洋洋起来,说得唾沫横飞,直把那神医百里如何神乎其神给狠狠吹捧了一番,花锦听得都要入了迷,不禁对这神医心生起崇拜来。
忽然想起自己还要给三爷送水过去的事呢,花锦猛然回过神来,不敢再耽搁,奇公公也不敢拦着,花锦便匆匆往回赶了。
这一回来,果真见到三爷早已换好了衣衫,容添将三爷推了出来,三爷见到她现在才端着水来,脸色不大好看,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嗤道:“爷以为你是又和猫儿打架去了。”
花锦知道三爷这是不高兴了,连忙笑嘻嘻地讨好道:“三爷,奴才给您打水来了……”
“不必了。”白秋折眼皮子耷拉着,一副不愿意搭理人的样子:“若是等你这大红人给爷打水来,爷恐怕哪也不用去了,等你心情好想起了爷,这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花锦一听就知道坏事了,三爷这话里有话讥讽自己呢,三爷为大,三爷才是最大的人,她哪敢在三爷面前得意忘形啊,可三爷不愿意搭理她,花锦吓得头皮发麻,赶紧把水盆子随便往路上的小太监手里一塞,颠儿颠儿地便追了上去,谄媚地模样,还真和奇公公刚才的样子有些相像:“三爷,您就饶了小花子吧,奴才先前嘴碎,和人多说了几句话,这才耽搁了。三爷您要是还生奴才的气,那不如打奴才一顿吧。”
白秋折哼了一声,这呆子还真是越发狡猾了,有事没事就把这事挂在嘴边,她是真以为他不会打她板子了,所以才时不时就让他打她一顿的话反复拿出来说吧?
见三爷不吃这套,花锦急得有些快哭了:“三爷……”
白秋折实在听不得她这幽怨地腔调,不禁拿眼不冷不热地瞧了她一眼,缓了缓语气,道:“你和谁说话,让你连自己的主子都抛到脑后了?”
三爷肯搭理自己了,那就是好兆头,花锦破涕为笑,便唧唧咋咋地将奇公公跟自己说的事又添油加醋地朝三爷吹嘘了一番,末了,还一脸崇拜地道:“既然是神医,那他给人看病一定很贵,不知道神医要多少钱才给人看病呢?”
花锦这么一想,更加坚定了攒钱的信念。
白秋折听了,却是不以为然,相当嗤之以鼻,当头朝花锦浇了一盆冷水下来:“看脸做什么,没的少了它照样丑,到时候看你往哪哭去。”
花锦听明白了,三爷这是变着法地奚落她呢,若是她脸上还有这块胎记,别人说她丑,她还可以怪到胎记上,若是胎记没了,别人还说她丑,那她就真真是丑了,无可救药,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到时候连神医百里都不好使了。
花锦不服气,撅着嘴,虽然没吭声,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典型的口服心不服。
花锦的确是心中不服,从前她是根本没在乎过自己丑不丑,在乡下,别的孩子也时常拿她的模样取笑,编这歌谣拍着手唱,每次她都听听就过了,可她娘却气得不轻,回回都拿着棍子冲出来,把那些孩子给吓跑了,每每如此,娘还总是忍不住把气往她身上撒,当头扇一巴掌下来,怪她没用,软脾气,生得丑也不知道生气。
可后来,百花楼的雁儿姐姐们却说,她生得俊俏得很呢,别人不知道,只是因为着胎记挡住了脸,让人无暇去细看她的模样,若是没了这胎记,她这一等一的好模样,可真真是一个英俊的俏公子呢。雁儿姐姐她们可是走南闯北的人,见识广阔,什么都知道,她们说的话,花锦可是深信不疑呢。
花锦嘀嘀咕咕地撅着嘴,看来是被三爷这盆冷水给浇到了,蔫了气,一张小脸始终垮在那,也没了先前的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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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这是什么反应!
三爷的宫殿与东宫离得很近,也紧挨着那座花园,这几日天有些回暖,不少植物都抽出了新芽来,虽没有花在开,但一眼望去,嫩绿嫩绿的,十分赏心悦目。
皇长女回宫后,仍旧住在她未出阁前居住的,宜春宫的景致甚至不比东宫逊色多少,宫中有湖,还有一座梅园,到了冬季的时候,那寒梅便开出了一片香雪海,这个时候恐怕那些梅花也要凋零了,少了几分先前的壮观,但宜春宫的景致仍然是极美的,落梅散了一地,踏入宜春宫,便嗅到一阵清幽的梅花香,孤傲冷清,虽与皇长女永安的性子不全然相像,但那桀骜却是一模一样的。
三爷正要往宜春宫去探望永安,永安虽是大梁的皇长女,但毕竟远嫁多年,这宫里的人事,早已面目全非,唯恐她感到不舒坦,否则昨日她风尘仆仆地归国,也不会哪一不去,单单找他这个皇弟饮了一夜的酒,恐怕也唯有在他这,永安才寻到了一丝半分过往年少的记忆吧。
通往宜春宫,还需经过这不算小的御花园,白秋折也不急,就由着容添缓缓地推着他前行,白秋折便坐在轮椅上,闭着目,神情懒散,似睡着了,又似没睡着。
因这个时候,来御花园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干完了活,几名洒扫的宫人便有些懒怠起来,凑在一块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听说太后娘娘要给三爷赐婚,不过三爷给拒绝了……”
“四位爷里,就属三爷未有妃妾,三爷今年也年有弱冠了吧?”
“可似三爷那般的人物,要找出一个女子能让三爷觉得美得,只怕是天大的难事吧?”
四下唏嘘一片,半晌,才有宫人小声说道:“娶妻娶贤,光美貌有何用?论美貌,这世间哪有人能美过三爷去啊?”
“可我听人说……”
后面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隐约中听到一两个词,似乎是在谈论外面有关三爷根本就不喜欢女子,喜欢的是男子的风言风语。
假山另一端,便传来了宫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因为一座假山阻隔着,让她们并没有看到从东面正朝这而来的三爷。
花锦没料到竟然会撞上这样一番对话,不禁变了脸色,想要出声提醒,这时顿感头皮一麻,是三爷瞪了她一眼,花锦一吓,闭上了嘴,不敢吭声。
偷偷地用眼睛去观察三爷的脸色,生怕三爷听了会不高兴,脾气上来之后便要发作,却见三爷面色不变,只微微抬起了一只手,让容添停了下来。
花锦大气不敢喘一个,心里越听越玄乎,也不明白三爷到底在想些什么。
三爷就只是坐在那,一只花猫正懒洋洋地伸着懒腰趴在他膝头,三爷似笑非笑地轻抚着那只花猫柔软的毛发,狭长的凤眼微眯着,从他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这让花锦心里更加犯起嘀咕来了。
那只花猫是他们来御花园的路上自己跳上三爷膝盖的,花锦看到猫的时候,顿时想起自己和三爷在早上的对话,不禁面红耳赤,三爷却是不理,抱了那猫便开始摆弄起来,那猫被三爷一摸,好像也极其地舒服,赖在三爷腿上不走了,时不时还在三爷身上打着滚,让三爷摸摸它的毛发,三爷的手只要一动,那猫儿便舒舒服服地喵出了声,半眯着眼睛趴在那,那狡猾的神态,时常让花锦觉得和三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三爷的手若是停了,那花猫便会撒娇打滚,将三爷逗乐,便又抚摸了它几下。
此刻容添垂手立在三爷身后,面无表情,他一向如此,好似对三爷以外的事情并不关心。
三爷闭着目听着那几个宫人的对话,他膝上的猫偶尔舒服地喵出了声,也并未引起那几个宫人的警觉,看得花锦气得牙痒痒,心里直骂那几个宫人笨。
那些个嘴碎的宫人,越说越离谱起来了,花锦一阵心虚,也不知为何,总感觉说的不是三爷,而是她似的,花锦偏过头来看三爷,就在三爷听到别人嘴里正在讨论三爷有断袖之好时,花锦吓得简直要腿软,三爷却压根连半点火气也无,反倒睁开了幽深的凤眸,神态似有些沉思,低低地从喉咙间溢出了一个模糊的单音:“嗯……”
这这这……这是什么反应?!
花锦欲哭无泪,这时候三爷不是应该大发雷霆才是吗?为什么会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
“阿添……”似乎是没有兴致再听下去了,白秋折终于不耐烦地唤了一声,让容添推着她继续走。
乍然听到三爷的声音,那几个说话的宫人忽然一愣,窃窃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们各个面如土色,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扑通扑通跪了下来,自知祸从口出,肯定要遭殃了,不禁各个低伏着身子大气不敢喘一个:“三……三爷!”
“嗯……”白秋折却似没有看到她们一般,慢悠悠地重新阖上了眼睛,连搭理都懒得搭理这些跪在地上碍眼的宫人们,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那只花猫,趴在三爷膝头的那只花猫惬意地发出了喵喵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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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若是秋儿承大统
到了皇长女的宜春宫,见是白秋折来了,永安十分热情地邀白秋折共赴梅园,那片香雪海长得真好,永安一时有些动容,她十六岁出嫁,如今已有十年,相隔十年未曾回宫,没想到一切都变了,就连昔日孝仁皇后的景仁宫也早已化成了灰烬,如今的景仁宫是后来故地重修的,早已与从前有着天壤之别。
永安见了这片梅林,许是想到了不少往事,感慨万千:“幸好还有秋儿你,替皇姐保住了这片梅林,要不,我就真的生死都是燕国人了,大梁可没了一切与我有关的痕迹。”
白秋折笑了:“这可真的不是我的功劳了,皇姐你还是谢他人去吧,你不在大梁的这些年,皇宫这个地方,我统共也就来了那么几次,恐怕现在比你还要陌生呢。”
永安恍然大悟,在她回大梁前,也隐约有所耳闻,小三爷常年在外,圣上年年召他回京,他也置若罔闻,爱理不理,就是偶尔回京了,也只管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