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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怎对这小太监如此上心……
这白栩折可真真是无辜啊,谁知自己会因为一个百花楼而得罪了世子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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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三爷回宫
花锦醒来的时候,自个还是在那个屋里,穿着鞋子,面对着被擦拭干净的花灯的方向,倒头大睡的姿势躺着,只是脖子疼得很,花锦觉得,大概是落枕了。
这个梦做得可真是玄乎,跟真的似的,花锦分不清是真是假,也没敢把这事说出来,就这么埋在心底成了一个秘密,在后来的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再没见过齐王世子东方屠苏,就算她真的见着了人世子,也总不能巴巴地问世子爷是不是偷偷把她拐出去玩了吧?
看来还真是个梦了,花锦觉得有些可惜,亏得她在梦里喜得都快乐翻了天呢,大包小包买了好多有趣的小玩样,到最后一样也没落到手上,这梦做得亏了,老天爷可真不厚道。
上元节之后,花锦就随着三爷回了宫,原本以为三爷会回国公府,倒没料到三爷竟然转了性似的,愿意跟着圣上回宫,把圣上高兴坏了。
三爷姓白可不姓柳,到底是皇家子嗣,哪有堂堂皇子,放着皇宫不回,要住在外戚府上的道理?
他毕竟还是个未封王的皇子,尚无自己的封地与府邸,在宫中自然有他的宫殿,与太子的东宫离得并不远,花锦在心里犯嘀咕,也难怪先前三爷不乐意回宫呢,原来是因为与东宫挨得近呢。花锦在宫里当差当久了,自然知道这皇宫里的人啊各个都是奇怪的,宫里的人最喜欢拿腔调,资历老些的,总喜欢劝谏资历年轻些的小辈少听少问少嚼舌根,可宫里的人其实没一个不爱嚼舌根的,他们都说,如果不是孝仁皇后去了,三爷出了事,这太子之位按照祖制自然是立嫡长子的,孝仁皇后所出的皇子统共就三爷一人,三爷自打出生那日起,就已注定将来是个尊贵无比的人儿。
只可惜三爷后来出了事,历朝历代,从来没有哪个储君是个残缺的,这嫡立不成了,自然也只能立长,这事换谁身上都不舒服,自个出了事不说,那原本属于自己的东宫却是别人的,三爷当然不高兴,这一不高兴,自然就不愿意回宫了。
花锦把这事说给三爷听了,三爷听后微愣,然后非但不恼,反而笑了起来,花锦有些不乐意了,她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忠仆呢,眼巴巴地将奴才们私下嘴碎说的东西一股脑地掏了出来,没想到三爷却是在笑她:“你这简单的脑子,只管想着怎么捞油水做个肥头大耳满肚肥肠的小太监就好了,这些弯弯绕绕的事,你想得通吗?可别打肿脸充胖子。”
花锦不满地撅起了嘴,得意洋洋道:“奴才怎么听不明白了,他们都说小花子公公聪明又激灵呢。”
白秋折瞥了花锦一眼,嗤笑了一声:“你这呆子,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就你这点脑子,若不是三爷我不嫌弃,只怕现在还得任人欺负干最脏最累的活呢。”
花锦嘿嘿一笑,有些心虚,她当然知道,别的宫女太监巴结她小花子公公,那都是因为三爷呢,三爷跟前的大红人,他们自然上赶着巴结,这才回宫几天,花锦就已经被那一个个给捧地飘飘然,尾巴翘到了天上,有些不知所谓了,这会被三爷毫不留情地泼了盆凉水,也不敢再嚣张了,连忙笑嘻嘻道:“三爷您真是菩萨心肠,小花子一定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白秋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吃她这套,这时李富亲自赶来,战战兢兢地催了一番,那张老脸,只差要哭出来了。
这可是趟苦差事啊,他可没忘记,这小三爷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虽然这不是在国公府,可他这把老骨头在国公府的时候被小三爷毫不客气地丢出去的事,李富可是铭记在心呢,不敢忘记呢。
果然李富一来,三爷的心情明显就没先前好了,立即沉下了脸来,幽幽地抬起眼皮,漂亮的墨眸中好像有两簇小火苗蹭地一下冒了起来,吓得李富双腿一抖,这幅老胳膊老腿的险些就要软下去了。
花锦这才不敢再在三爷跟前插科打诨了,时辰不早了,几日前回宫,圣上就已经颁了旨意,只待择了吉日良辰祭祀宗祠,册封德贵妃为后,为其加冕授印罢了。
在大梁,册封皇后并非小事,得需于宗祠前奉上三柱天柱香,再由相国寺的得道高人问天庇佑,假如三柱香不灭,便是祖宗首肯,天无异色,便是上天愿其母仪天下。
祭祀宗庙这等大事,白秋折身为皇家子嗣,自是必须出现在祭典之上的,在册封皇后一事上,未免太过顺利了些,这让泰安帝隐约有些不安,生怕白秋折不是不发难,只是未发难罢了,其实他若未回宫还好,圣上也不必担心白秋折会在册封大典上给他闹点什么事出来,可既然白秋折回了宫,这皇家宗祠的祭祀大典,自然是不可能唯独他一人不去,但泰安帝又恐白秋折说发难就发难,便将自己身旁得力的李富给指了来,说是怕他这宫中的宫人不够得力,但谁不知道,泰安帝是指着李富看着小三爷呢。
李富这老奸巨猾了大半辈子,可唯独怕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三爷,那与秀才遇上兵也没什么差别了,三爷才不会与你说理,若是他心情不爽朗,脾气上来了,能将你折腾得死去活来。
好在他这下半辈子干了件聪明事,便是收了花锦这么个干儿子,你说天意天意吧,还真不能不信,要不这傻愣愣的干儿子怎么就对上了三爷的眼,竟也混得风生水起,混出了个三爷跟前大红人的名号?
花锦虽是个缺心眼的,可也知道李富真真是她的福星,待她不薄,见李富被三爷恼怒地瞪了眼,吓得腿都快软了,花锦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讨好三爷道:“三爷,您看,咱们还是过去吧,干爹都来第三趟了。”
见花锦一副谄媚地模样,白秋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是老狐狸,用不着你瞎操心,管好你自己。”
花锦委屈地缩了缩脑袋,没敢顶嘴,她知道三爷这是迁怒到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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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皇长女归来
皇家宗庙,位于一座长长的天阶之上,天街之上,建筑宏伟而肃穆,相国寺的国师慈眉善目,耳垂厚长而下坠,神情清朗,正闭目合掌,身披朱红袈裟,口中诵经,不卑不亢,仿佛超然世外,又于尘世之中。
泰安帝领着众妃嫔与皇子皇女来到了宗庙之前,三柱天柱香早已点上,擎天而立,梵香袅袅,耳畔是僧人诵经的声音,泰安帝自专司礼仪祭祀的典官手中皆过香拜了几拜,所有人便随着泰安帝一同在自己跟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手中拿着分到的长香拜了下去,又有典官接过了香,奉到了宗祠前的香炉之中,再由相国寺的僧人问卜苍天,这祭祀才算完了。
天柱香不灭,天无异色,走过了这个礼节,泰安帝便正式命人当众宣读了圣旨,于宗庙前为德贵妃授后印加凤冕,一身雍容华贵的凤袍加身的德贵妃款款而来,在皇帝面前仪然跪下,三跪九拜,头戴了凤冠,手碰着凤印,低头间,含了笑,姿容丝毫不减当年,泰安帝见了大喜,亲自伸手扶起了她。
四位皇子向新皇后见礼,白启折率先掀起袍子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满面的春风得意:“儿臣恭喜母后。”
德贵妃含了笑,一派雍容,微微点了点头。
二皇子白栩折仍是那副温润儒雅的面容,表情安然,也随之行了个礼,那淡雅的举手投足,仿佛真的与世无争。
其余年幼的皇子皇女自然也一一向皇后行礼,称了一句“母后”,众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都凝聚在了诸位皇家子嗣之中,身份最是特殊的二人。
只见太子白庭折覆手而立,俊脸清冷如霜,冷肃中泛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微一敛目,锐利中带着一股凛冽的霸气,让人望了一眼,便觉得周身遭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侵袭。就连泰安帝也顿时眉间一拧,眼底闪过一抹威严的厉色,面色变得不大好看。
谁知就在此时,太子白庭折忽地冷冷动了动唇,那冷峻刚毅的唇形隐约有些上挑,下一秒,那冷峻挺直的身子便这么跪了下去,简简单单地四个字从他嘴里吐出,却一个个字如重石一般砸在了人们的心头:“恭喜母后。”
泰安帝欲在朝堂后宫两处扶持德贵妃一脉,无非是因为如今的太子手段之强硬已经越发地超出了他的控制,让他有些力所不能及,惯用了一辈子权衡之术的泰安帝,对帝王之权的眷恋愈演愈烈,白启折是个蠢货,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泰安帝册封德贵妃为后,子凭母贵,白启折的身份,如今自然也是皇家嫡子,看来泰安帝想动太子之位,早已不是一日两日。
白庭折这一跪,却令泰安帝松不下心来,狼子野心,能忍人之不能忍,这个儿子,太会隐忍,也太有手段了,让他不得不忌惮!
扶持了白启折……泰安帝对白秋折心有愧疚,不禁有些无奈地向他看去,只见白秋折始终神情恹恹地坐在轮椅之上,一脸的不耐烦,虽没给他惹出什么麻烦,脸色却一直不佳,好似周遭的事与他无关一般,泰安帝知他心中有气,此刻白秋折白玉一般俊美的面容上因为生气而泛红得厉害,谁也不理,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地坐在那,绷着脸。
察觉到圣上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白秋折凤眸狭长,眼底厌恶的戾光一闪,薄而红润的唇噙着一抹讥讽:“都看着爷做什么,难不成要爷也跪下不成?”
见这混账东西出口便是不像样的话,泰安帝沉了脸,正待发作,却被身侧的皇后给拦住了,面上带了笑,劝他消气:“圣上您这是做什么,秋儿身子不便你是知道的,罢了罢了,今日大家也累了,圣上您和秋儿父子二人好不容易才亲近了些,可别为了臣妾,又让你们父子二人吵了起来,那臣妾可真是罪过了。”
被皇后这么一劝,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看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