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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白庭折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幽深的星眸若有所思地微微敛起,似乎对于齐王世子今日的出现并无太大意外。二皇子白栩折依旧一副淡雅温润的君子之风,遥遥地朝远道而来的齐王世子举了举杯,算作打招呼,众人只知这位二皇子一向是个性子温和却无甚谋略才智之才,也不觉得奇怪,大概二皇子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吧。至于那位小三爷……三爷连眼皮子都没抬,看都没看殿中一眼,好似一早就对那殿中的歌舞不感兴趣,连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满脸的不耐烦,对于齐王世子的到来,他也根本不上半分心思,事不关己地支着脑袋,懒洋洋地坐在那。
白栩折曾与东方屠苏在百花楼见过一次,他自然知晓东方屠苏早在半个月前就已入京之事,只是到了今日才在此地见到他,这让白栩折不免有些困惑,他的面上虽仍旧一副温润淡雅的书生模样,双眼却是意味深长地闪过了一抹奇异的深思。
光从身量与举手投足之间看,眼前的这位东方屠苏,确实与他所见相差无几,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也无从谈探究,白栩折自诩看人最是准确,心思素比比干多一窍,凡事难以逃过他的眼睛,可今日他却无从解释这古怪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只觉得隐约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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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再猜,这东方屠苏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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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六指麒麟臂
是了,的确是少了些什么。身量还是那样的身量,面具也仍是那顶面具,可面具下的人嘛……却未必就是真正的东方屠苏,只因他曾与东方屠苏正面交锋,虽是一局黑白乾坤棋,但在东方屠苏面前,就连他都会感到自己无时无刻被一股沉重而又危险的压力包围着,令人不敢大意,那是个极端危险的男人,心思莫测,让人捉摸不透,但如今这位东方屠苏,除却身形面具几乎毫无破绽之外,却少了一股,那不可一世的威严与霸道……
举手投足与言谈声音皆拿捏得无比精准,让人无从怀疑,只可惜,此刻他所见到的银质面具下的那双眼睛,远比东方屠苏那危险的狐狸纯粹简单得多了,即使所有一切都毫无破绽,那么东方屠苏那与身俱来的危险感,却不是轻易能伪装得来的。
东方屠苏啊东方屠苏,他在打什么主意,真正的东方屠苏,又在哪呢……
事情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啊,白栩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恍若未觉般,若无其事地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酒。
随着金殿之上的那位东方屠苏入殿的,还有来自封地齐国的使臣,齐王世子东方屠苏径直来到泰安帝前方,躬身于泰安帝面前行了个令人无从挑剔的臣子之礼:“屠苏此行乃受了父王之命,进京为太后贺寿,只可惜为备这份贺礼而耽搁了时日,误了日子,还望太后恕罪,父王远局封地,我东方一氏将永世为圣上镇守边疆,保大梁万世基业。”
东方屠苏说完,在他身后行过礼的齐国使臣便手捧着一方锦盒,高高举起,李富从上面走了下来,从使臣手中接过了锦盒,返回泰安帝身边。
泰安帝到底是太过忌惮他们东方家的人,纵使昔日封王赐封地,令他们东方一氏远居大梁苦寒边疆的齐国,但始终不是长远之计,但凡他们东方一氏存在一日,他这个大梁之君难免就要寝食难安一日,这永远是扎在他心目中的一根刺。
唯恐昔日燕太子派使臣于秦王面前来一出图穷匕现再次上演,泰安帝不敢有丝毫马虎,并没有让齐王的人近自己的身,只命李富将锦盒接过,盛了上来,但泰安帝一向是个多疑的人,唯恐锦盒之中仍藏玄机,并不亲自接过,李富远远地后退了几步,才在泰安帝面前打开了锦盒。
只见锦盒之中,安安静静地躺着半截断臂,那臂上纹了一只六头麒麟,手上有六指,血淋淋地,看得人毛骨悚然,殿下众人虽看不清锦盒之中所盛何物,但从德贵妃的反应出倒也猜出了一二。
“六指麒麟臂!”
与圣上太后离得最近的自然就是德贵妃了,乍然见到了这样可怕的东西,德贵妃面色一白,控制不住,惊呼出声,险些晕倒,幸好由宫人搀扶住了,才没有从座位上晕过去。
德贵妃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面色仍然是难看得很,胃里翻江倒海,似要吐了一般,任谁忽然见到了这种血淋淋的东西,都要吓得不轻,碍于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不能失了度,德贵妃才硬生生忍住了,但看起来仍是受到了不少惊吓。
太后见了这锦盒之中居然装了一只人的断臂,也只是微微皱眉,但看清了这截手臂与众不同之处,竟然没有受到半分惊吓,反倒十分惊喜地点了点头,称赞道:“齐王有心了,难怪世子说为了给哀家备上寿礼,耽搁了不少时日,这寿礼的确是有心了。幸好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否则定要腐烂发出阵阵恶臭了。”顿了顿,太后又笑着嗔怪道:“世子也是的,这东西盛了上来,未免要吓坏了人。这礼,不仅哀家看了高兴,想必圣上才真真是最高兴的人。”
面具下,东方屠苏的嘴唇微微翘起,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同行的那名齐国使臣:“我们世子可真真是心思玲珑之人,臣原想直接将那蛮图的头呈上去,让圣上与太后更高兴,是我们世子怕人头有碍观瞻,吓坏了旁人,才命臣改呈了断臂。”
果然,泰安帝见了这锦盒之中的六指麒麟臂,龙颜大悦,连忙命人赐座:“世子有心了,得此良臣,是朕大梁之福,有你们,朕真真要万世无忧!”
大梁北疆常年受到游牧大国的骚扰,这也是这些年泰安帝最为头疼的一项大患,西域人忽然大面积南迁,这几年更是越发嚣张跋扈起来,屡次骚扰大梁边疆的数座城池,然大梁自开国始,已经历过数朝数代的安逸日子,论战力和兵力,决计不能与北方蛮族的好战相比的。更令泰安帝头疼的是,这些蛮族之中又以姑射这一部落为首,听说其民风彪悍,男子各个十尺个头,力大无穷,虎背熊腰,面相怪异,根本不像是个人,这姑射首领蛮图,更是个长了六指麒麟臂的怪物,有他在,北方蛮族便越发目中无人,屡次清洗大梁边关城池,民生凋敝,生灵涂炭,大梁派遣多少大将皆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仍是只能任人欺凌宰割的份。
如今齐王世子这份礼,岂不是意味着这困扰了大梁无数猛将多年的蛮图已死?
这一份礼,令泰安帝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东方屠苏,果真如传闻所言,就连那蛮图道了他面前也不过成了一只蝼蚁,只有任其宰杀的份,如今东方屠苏拿下了蛮图,这些西域蛮夷的势力必将大打折扣,解了大梁一大外患,也除去了泰安帝心中一大心事。可忧的是,如此说来,东方一氏,当真是令人可怖,只要东方氏愿意,除去一个蛮图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若东方氏永无二心,大梁何患不强盛?可天底下又哪有人会愿意屈居人下,永远为臣呢?
泰安帝心中忽悲忽喜,纵使将他们驱至苦寒封地,他仍不得不忌惮啊!
外患虽去,可内忧犹在。
“哀家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你父王了,方才哀家听你说,齐王身子欠安,可请了大夫好好看过了?”太后让李富盖上了锦盒盖子将寿礼收下,转而问道。
殿下的东方屠苏孑然一身立在那,显得十分不卑不亢:“太后对父王的身子的记挂,屠苏自当转告父王。”
泰安帝也点了点头:“身子要紧,朕还盼着齐王身子康健,他日还能与你父王像年轻时一样一道狩猎骑马,比试比试。自太祖立国伊始,便昭告天下,愿与东方氏手足相称,今日你来得正好,既是家宴,你便也不必拘禁。世子才华横溢,又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朕心甚慰,朕的那些皇子们,若有世子你一半之才,何患大梁不世代昌盛?”
“臣不敢与众皇子相比,若得机缘巧合,他日切磋切磋也不妨。”
东方屠苏客气地回应了,泰安帝心中虽疑惑,想来传闻不免有些夸大其辞了,这齐王世子确实是一表人才,可也不至于传闻中那般身形未动可使万人之中顷刻间血流成河,虽有疑惑,但泰安帝并未太过放在心中,赐了座,又让人传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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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泰安帝封后
自打东方屠苏出现在这个金殿上开始,花锦的那双小眼神就没少往他身上瞟,整个小脸都红扑扑的,白秋折古怪地扫了她一眼,花锦当即做贼心虚地缩回脑袋,好像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三爷逮了个正着,连耳根子都红了。
白秋折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看得心中有些不快,他轻飘飘地哼了一声,收回目光,看也不看花锦一眼,心中却在暗暗咬牙,这呆子的眼睛若再不老实,他一定要讲它们挖出来,眼不见为净。
先前,因在白秋折这碰了个壁,在白秋折之后重新回到席上的白启折神情恹恹,明显不似原来那样指高气昂,然他似乎不死心,入座时,又刻意敬了白秋折一杯酒,笑道:“三哥,今日是臣弟不是,三哥可让太医看过了?不知可有伤到哪了?”
白秋折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白启折也不觉得没脸,笑了笑,身子微微俯低,在白秋折耳侧,压低声音道:“三哥,我知道你从小就讨厌我,可我对你的所有好意恶意,都明明白白地摆在明面上,从来不玩两面三刀那套,今日是我道行浅了,玩不过你,我讨厌你,也怨不得别人。三哥你想想是不是?你母后已经死那么多年了,后位空悬,是个明眼人都知道,父皇有意扶母妃为后,可全因你一个人任性,父皇觉得对你有愧,不愿意与你闹翻,母妃才生生吃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我知道,你一定恨你母后的死,你们柳家的败落与母妃有关,兴许当年母妃真的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把,可谁知真正害了你母子二人的是谁呢?母妃何等聪明之人,即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