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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可心人儿,就让你父皇给你赐婚。听说你不爱待在京城,往后就是果真自请封个王去了封地,有个王妃照料着,哀家也放心。”
“皇祖母这话可得吓坏了王公贵族家中的姑娘们了,孙儿残废一个,能活到几时都不知道呢,她们若嫁给了我,还不得做寡妇?”白秋折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这一番混账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似在谈论天气那等小事一般,全然面不改色,反倒懒洋洋地,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
白秋折这话一出,众人是大气不敢吭,但却各个面色古怪,太后不说,他们还没发觉有何古怪之处,的确,四个皇子里,也只有小三爷尚无妻妾,似乎还有传闻,三爷还是个……处……处儿……
前些日子,大臣们私底下又有风言传起,说是小三爷压根不喜欢女子,或许三爷还有那龙阳之好……那日众人可是亲眼瞧见的,三爷旁若无人地把一个小太监抱在怀里,那小太监……可不就是三爷跟前的大红人小花子公公吗?难怪……难怪……
陪席的众大臣们忽然面色难看了起来,纷纷噤声,生怕自家的女儿被圣上与太后挑中,日后若是嫁给了小三爷,虽说是身份尊贵,于本家也不无大益,但这守活寡的事啊,可不比真守寡好到哪去,那可是断送了自家女儿的一生啊……
“又口没遮拦,尽说胡话。”皇帝斥了一声。
太后不似皇帝那般愠怒,听了白秋折的话,大概也觉得他说的也是个情况,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扫了眼白启折奉上来的那盅汤,道:“哀家今日这胃口倒不是甚佳,若不是怕扫了你们的兴致,哀家也不会来了。启儿,这汤是个好东西,哀家喝了一阵子,觉着喝了后身子确实暖洋洋的,你三皇兄身子不好,这天寒地冻的,瞧瞧,穿得还那么薄,也不怕冻坏了自个的身子。哀家将这心意赏给你三皇兄了,你替哀家将汤盅给你皇兄送去,慢着点,别将汤洒了,枉费了你母妃的一番心意,也枉费了哀家的一番心意。”
“是。”白启折称了诺,将那盅汤又端了下来,亲自给白秋折端去,待他来到白秋折跟前时,嘴角上挑了起来,此刻他背对着皇帝众人,目光忽然肆无忌惮地落在了白秋折的腿上,眼神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好像隐隐在期待些什么:“臣弟听闻三哥回京城了,早就想去国公府看望三哥。”
“看来你对三爷我的事还挺上心。”白秋折笑盈盈地眯了眼,这一笑,整个世界都遭颠覆掩埋。
白启折却听得一怔,脸色瞬间变化莫测,只觉得白秋折脸上的笑容刺眼得很,那不经意间的一句话,都仿佛带了刺,故意朝他而来的。
白启折心中冷嗤了一声,面上却强带了笑:“我们是兄弟手足,三哥的事臣弟自然关心,尤其是……三哥的身体。说起来,启儿心里可有些羡慕三哥呢,你瞧,连皇祖母都时时刻刻将三哥你的身子记挂在心中,这是皇祖母的心意,也是臣弟的一番心意,三哥请。”
白秋折点了点头,一旁的容添便上前了几步,欲从四皇子手中接过汤盅,白启折亦微微偏了偏手,有将手中汤盅交给容添之势。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容添的手就要触及到汤盅的时候,却在此时,白启折似笑非笑地挑起了嘴角,眼底的笑意更盛,几乎是极其缓慢地,却又在一瞬间偏了手,汤盅离手,在半空中倾了口子,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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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三爷最腹黑
灼热滚烫的汤尽数洒在了白秋折的腿上,滚烫的温度瞬间碰上冰冷的空气,腾起一股剧烈的白雾,白启折一直以内力相抵,此刻他掩在袖子下的手竟都是隐隐颤抖的,更何况这盅汤是结结实实完全地浇在了白秋折的身上。
如炙铁烙肤,传闻白秋折双腿已废,毫无知觉,自是不会感到烙肤之痛,可他不是。
白启折的眼底瞬时闪过一丝阴婺狡诘的光,他倒要看看,除非他白秋折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否则他能装到及时?这一装便是十年,心机城府之可怕让人望尘莫及,父皇最深恶痛绝狼子野心之人,他白秋折,欺君罔上,奸邪狡猾,今日定要他一败涂地!
但很快,白启折面上的那丝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起来,到了最后甚至变得铁青一片……
只因眼前之人依旧云淡风轻地坐在轮椅上,甚至连动都没动过一下,他淡淡地扫了眼仍残留在自己双腿之上的残盅,垂下头来,用手将残盅扫开,砸到了地面,霎时摔得四分五裂。
静,死一般的沉寂!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得甚至让人忘了反应,人们只觉得呼吸一滞,气氛冷凝到了极点。
空气中仿佛有冰碴子在凝结,一点一点地,将气温降到了极点。
只是这寒冬的冷,却远不及那位小三爷面上的表情让人发冷,只觉得三爷这淡定,卫冕也过了头,这分明是暴风雨的前兆啊,让人不寒而栗。
白启折浑身一震!他分明看到就在白秋折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他的嘴角牵了牵,那是一道充满讽刺与讥诮的弧度,就像看到了一个无知的小儿在自己面前做出愚蠢的举动,那笑意毫不掩饰地噙满了不屑与讥讽!
不屑?!竟然是不屑?!是他低估了他啊!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怎么……怎么呢无动于衷,一点反应也没有?!他那双废腿,分明是假的!
白启折的面色很难看,像吃了苍蝇一样,可又无处发作。
此刻坐在太后身边的德贵妃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白启折会擅自妄动,这个儿子,分明是个蠢货,沉不住气的蠢货!他未免也自负过了头,岂料他的心机哪里是白秋折的万分之一!
这么多年了,尽管他白秋折已经是个废人,就连当年权势滔天的柳氏一族,如今也早已如孝仁皇后一样一起落败了,就算如今他柳家还有镇国公一爵,可手中却根本没有半分实权,料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当初她有本事除了孝仁皇后,就有本事除掉白秋折这个废人,只是圣上对他这个儿子如今仍是宠爱得很,这白秋折的心思城府,看来远不逊色于他母亲,她且不敢轻举妄动,没料到今日自己的儿子却干下这等蠢事,明摆着与白秋折作对。
好在白启折到底是德贵妃一手教出的儿子,并未蠢得过了头,他面上的那抹震惊很快被自己强制压了下去,脸色恢复如常,一脸愧疚与担忧地蹲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去擦白秋折衣袍之上的水渍,却被白秋折抬手挡住,推开了。
“爷,属下该死。”容添说的该死似乎是为了自己没能及时接过四皇子递上来的盅而请罪,但他说话时依然面不改色,只低低唤了一声,十分从容地收回了手,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出自他嘴一般。
就在此时,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回想起刚才都发生了何事,不禁皆头皮发麻,悔恨自己应该早些离山,何苦绞入他们皇家的是是非非呢?
早就被吓坏了的花锦也是这才回过神来,那一下,她都可以想象这滚烫的液体浇下去是什么感觉,三爷虽然一动不动,脸上根本没有太多的表情,花锦却仍然心里一酸,只觉得那是浇在她身上似的。
肯定得疼死。
花锦的脸一涨,呜呜地抹起眼泪来,焦急地夺步上前,想要确认三爷是不是被烫坏了烫傻了才一点反应也没有。
白秋折只觉得一股呛鼻的脂粉味忽然朝自己靠近,然后便看到了小花子那呆子红着眼睛呜咽地奔了过来,那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好像谁打了她一顿一样,可这呛鼻的脂粉味实在让他受不了,她这一哭,脸上立即糊成了一团,白秋折想起来了,前几日是他气急,让人给这呆子丢了一大堆胭脂水粉过去,让她用不完就等着挨板子,这呆子非但不愁,还喜滋滋地每日将自己打扮得油头粉面,他见了烦,便不准她靠近他,就连今日也是容添推了他上殿的,花锦远远地跟在后面。
白秋折似有若无地扫了容添一眼,容添不动声色地将要奔上来的花锦给拎住了,花锦心疼个不行,就像看到自家蒸得白嫩白嫩跟雪球似的大馒头被弟弟元宝脏兮兮的手和鼻涕弄脏了一样,心疼得不行。三爷生得美丽,一眉一眼,都如能工巧匠在精美的玉石上雕刻而出的杰作,三爷素来横行霸道,哪里吃过亏啊,花锦想到自家三爷被人这么欺负,急得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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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沉不住气
这会她被容添一把像拎畜牲一样拎在半空中,脚尖只能勉强踮到地上,近三爷身不得,连表个衷心都不成,花锦只得一边呜呜地抹眼泪,一边委屈个不行,顺带着幽怨不已地拿眼睛去瞧容添,容添只当没看见,连眼皮都没动过一下。
被白秋折推开手的白启折有些尴尬,看了这一幕,太子白庭折与二皇子白栩折二人亦是神色各异,白栩折没有动,只是轻轻淡淡地眼含责怪,瞥了白启折一眼。太子白庭折也是未动,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一向冷峻的眸光却越发幽深起来。
此刻的白秋折已敛去了嘴角的那末意味深长的弧度,抬起头来,正是满脸通红,又气又恼,气得哼了一声,奋力推开假惺惺的白启折:“你不必假惺惺,你三爷是个废人,疼是半分感觉不到的,只心寒你这般侮辱你家三爷我。”说着,白秋折抬头,眼神凉凉地飘向太后:“皇祖母送的恩典,孙儿不要了便是,别再让人这般侮辱孙儿。今日浇的是汤,明日指不定还要浇个熔浆,得亏孙儿是个废人,这双腿走不得动不得,也无半分感觉,倒是让人失望了,明日不如让人朝着孙儿的头,当头浇下算了。”
泰安帝也回过神来,见被推倒在地的白启折,又见衣袍湿透面带怒气的白秋折,瞬时沉了脸,让人传太医,转而又对白启折斥道:“启儿,你这是怎么回事?!还不速速向你皇兄道歉?若是你皇兄的腿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