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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看热闹。
“呀,连太监都来寻欢,可真有意思。”一阵娇俏笑声传来,二楼的姑娘们忽然全往下跑来,一脸好奇又古怪笑意地迎了上来,故意装作没看见二人身上那明显得再不过的太监打扮,捉弄花锦二人道:“二位公子这身好打扮啊,到雁儿这来,雁儿给你们新鲜玩样玩!”
“姐姐们陪你们聊天,唱曲儿,跳舞,拉小手,好不好呀?哈哈哈。”
“雁儿姐姐你们真坏,只拉小手哪成啊!”
那叫雁儿的姑娘嗔笑了一声,戳着那丫头的脑门骂了一句:“小妮子这嘴巴可真坏。”
太监来百花楼,不拉小手还能怎么着啊?
奇公公大概是常来这地方,被姑娘们一阵捉弄竟然也不生气,一嘴一个姐姐喊着要亲亲,姑娘们都故意躲开了,笑骂他“半个男人也学人猴急”。
花锦有些看花了眼,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有些受宠若惊,这里的姑娘们一个打扮得比一个好看,胭脂面,柳叶眉,芙蓉小靥比花娇,花锦看得惊羡极了,原来京里的姑娘们可比乡下的村妇们好看多了,身上也香喷喷的,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待人也热情。
“姐姐们你们可真漂亮。”花锦由衷地称赞她们,目光坦诚,脸蛋红扑扑地,一下子把这些姑娘们逗乐了,姐姐长姐姐短地要带她进去吃好吃的,听好听的小曲儿。
一双双柔荑在花锦身上不安分地捏啊摸啊,不想竟然摸到了好东西,姑娘们互相递了个眼神,才知这小太监原来是有钱的主,不禁对她更加热情,不由分说地要往里迎,这小太监虽然呆头呆脑,可也总比外头那位吃白食的好。
奇公公一下子被冷落在外头了,见花锦被人簇拥进去了,竟然把自己给忘了,不禁有些着急,边叫唤着“等等我等等我,小花子公公,奴才还在外头呢”边要往里挤,却被那些姑娘们笑嘻嘻地给拦在了外头,嗔道:“公公,您回家取了银子来,奴家几个自然好生把您迎进去。姐们们,咱也去陪那小公公玩儿去。”
花锦被一堆姑娘热情地迎了进去,自然没听到奇公公在外面叫唤她,她现在可是有一种在云端飘的感觉,被这么多漂亮的姑娘簇拥着,乐得花锦眉开眼笑。
“小花哥,你是头回来这吧?这里好玩的东西可多着呢。”
“我看小花哥是背着主子偷跑出来的,回去后可要绷紧皮呢。”
“若是让你家主子知道了,会不会喊人将你捉回去打板子呀?”
打板子?
“不会,一定不会,三爷不知道呢!”花锦现在得意洋洋,想到三爷,不禁嘿嘿掩嘴偷笑,三爷让人碰了就要焚衣沐浴,这里的姑娘那么多,三爷怎么会来这里呢?
!
034 神秘又危险
百花楼里的姑娘们不似乡下村妇那般皮糙肉粗,也不似大家闺秀那般刻板端庄,她们走南闯北,看得多见识得多,性子一个比一个爽朗,笑起来的时候口吐香气,可那大胆的想法和妙趣横生的言语却远远不是那些大家闺秀可以比得了的。
花锦和她们凑在一块玩得欢喜,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经常盯着她们发髻上漂亮的簪子,面颊上娇媚的胭脂,嘴唇上甜甜的蜜看,那目光还透着惊艳和羡慕,简直可以发出亮光来。
原来女子打扮起来是这么好看啊,她在乡下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些好玩样,她长那么大,连胭脂都没碰过呢。
姑娘们见这小太监总盯着她们身上那些女儿家的小玩样看,不禁一个个掩嘴咯咯咯笑了起来,故意捉弄她,撺掇着姐妹们把花锦按住不许她动,由那叫雁儿的姑娘动手,粉啊胭脂啊不要钱似的通通往花锦面上抹,不一会儿,一个好端端的小太监就变成了油头粉面的模样,逗得姑娘们直掩着嘴笑岔了气:“好看好看,可真好看。”
雁儿把胭脂水粉往桌上一丢,满意地拍了拍手,后退了几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可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花哥,你可不准洗掉,花了雁儿姐姐我不少胭脂呢!”
雁儿这话一出,惹得周遭那些顽心重的姑娘们都哄笑了起来,好在还未入夜,雁儿她们还没开始忙起来,否则百花楼里的嬷嬷早扯着嗓子来骂人了,哪里能让这些小妮子胡闹,逗一个小太监玩儿去了。
原先她们还有些顾忌花锦毕竟是宫里的小太监,身上又带着那么多钱,指不定是个不好惹的主,可见这小太监跟她们玩得眉开眼笑,追着在她们后面跑,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欢乐,活脱脱一个没正经的花花小太监,便一个个都不再怕她了,直耍着她玩。
一名好事的小姑娘故意拿来了一面镜子给花锦看,想要看看她羞得面红耳臊气得跳脚的模样,谁知这小花哥看了以后,非但没有羞恼,反而眼睛一亮,呆呆地看着镜中抹了胭脂的油头粉面的样子,那小模样还带着小小的窃喜,兴奋又感激地嘿嘿笑了起来:“姐姐们真是好人,小花子欣喜得很!”
“扑哧!”雁儿带头又第一个笑了出来,坏心眼道:“那你往后常来,雁儿天天给小花哥抹胭脂抹桂花油,来来来,这些胭脂水粉送给你,小花哥只要记得我们姐妹几个的好,常来打赏我们就好。”
花锦心中感动,百花楼里的姑娘人可真好,还送了她胭脂。
此时百花楼里的客人多了,姑娘们纷纷要忙去,花锦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有些舍不得。
见这小太监垮了脸,雁儿嬉笑道:“小花哥舍不得我们,就掏钱来。有了钱,我们继续陪你玩,还给你讲故事。”
“真的?”花锦有些犹豫,但一个个姑娘都笑吟吟地看着她,等着她,花锦缩了缩脑袋,狠了狠心,不忍心让她们小瞧了自己,一时间虚荣心作祟,把今天在宫里领的银子金子掏了出来。
姑娘们一见,果然倒吸了口气,互相看了眼,还真没想到,这小子不仅是个金主,还是个大金主!
雁儿率先捧着花锦的脸一口啵了下去,把花锦闹了个大脸红,招呼众人道:“快快快,上好酒上好菜,姑娘们,今天咱们可得将小花哥伺候得舒舒坦坦!不能让这钱白出了!”
“好嘞!”姑娘们应和着,把花锦迎上了楼,辟了雅间,不一会儿,一窝蜂环肥燕瘦便拥了进来,弹琴跳舞好不热闹。
“嘿!今晚咱楼里最受姑娘们欢迎的金主竟然是那油头粉面的小太监。”百花楼的嬷嬷也大为惊奇,啧啧摇头。
“陪一个油头粉面小太监玩玩就有钱拿,还不用陪睡,这些小蹄子当然乐意。”嬷嬷身旁的红儿姑娘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
二楼廊角折弯处,一道欣长的身影饶有兴致地一停,红袍如梅,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可着此袍的却是一个极其俊朗的男子,神态间有一层洒脱不羁与天真顽劣,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竟然站在廊上停住不走了,巴巴地靠廊沿凑了几步,抚掌大笑:“世子,你看,大梁可真是地大物博,什么样的趣事都有,小太监竟也来寻花问柳了,我这一趟倒也没白来!”
红袍男子说完,片刻之后,才见一道欣长俊逸的白不紧不慢地踏过了那层层阶梯,出现在廊角,光看这身形,便已是白衣翩翩,如蓦然现世的世外之人,气质潇洒,态似神仙。
二人并立于廊上,自从这二人出现,一道道隐隐有些紧张又倾慕的目光便已怯怯地朝这而来,光是那红袍男子便已生得俊郎非凡,人们见了那抹白衣从容淡然地走来,二人身量竟是相差无几,只是比起那抹白袍浑然天成的尊贵而又神秘的气度,竟让人觉得先前的红袍男子都要逊色一筹。
白袍微动,四下呼吸不由得一滞,隐约有些期待,欲一睹真容,却只惊鸿一瞥,被那一双幽深如汪洋大海般的惊艳双眸所震慑,可那面容却是隐在一张银质面具之下,只隐约瞧见深邃俊绝的轮廓,却不得一窥真容。
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不紧不慢地朝红袍男子所指的方向扫了眼,如碎光微凝,他身形未动,依旧白衣翩翩,风采卓绝,可那二楼廊角闭合的偌大的窗户不知为什么突然四裂碎开来,明明没有人靠近,却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刀刃劈得四分五裂般。
一下子一阵风猛然灌了进来,吹得那衣袂纷飞,随风鼓动,墨发纠缠,骤然夺去了人们的呼吸,眼却不离那如忽立云端的绝世身影,遗世独立。
原本兴致勃勃的红袍男子也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而未退,茫然地扭头看向他,视线穿过他看到了身后四裂的窗,不由得头冒冷汗,只觉这眼前的人看似潇洒优雅,可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了一阵寒意与莫测,就如风平浪静的大海,才越是凶险异常,又如生得绝美的罂粟,只有危险是真的,外表都是蒙骗世人的。
银色面具下,男子不以为然地收回了目光,那眸之幽深,让人更看不透了,他率先转身往最靠近他们的一间雅间走进去,仿佛对周遭的事物并不敢兴趣,声音也懒淡淡地:“百里。”
一听叫到自己的名字,红袍男子抖了抖,忙不迭赶紧跟了进去,连底下的热闹也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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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东方屠苏
雅间内仅有一门一窗一桌一屏风,屏风上提了首山河词,浓墨白底,字迹龙飞凤舞,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妆点,甚至连落款也无,屏风后,瑞脑销金兽,口吐淡雾,香气宜人。
百里嘴里嘀咕着跟了进来,顺带着带上了门,桌上已摆上一尊棋案,一端桌前,一袭白衣已轻拂袖袍,潇洒入座,银质面具下,狭长的眼型微微一敛,面具下方,薄唇已似有若无地向上勾起。
“世子,那窗……”百里进来时还忍不住扭头往回看了眼,好端端的窗户怎么会无缘无故变得四分五裂呢,那明显是强劲罡风所致,百里不禁有些狐疑地盯着那顶什么也探究不出的面具看,世子一向深不可测,他曾见过世子顷刻间夺数百条性命,而不伤恰